林涯順勢走進了門內,打量了一眼院中樸實無華的陳設,隨後迴頭看向林老,詢問道,“林老,這些空棒子是要放哪裏的,還有這錢罐放屋裏就好了麽?”


    林老點了下頭,隨即給林涯指明了一個方向,“棒子就放那牆邊就好了,錢罐的話,你放屋內那張桌子上就好,老頭子我去給你燒些茶水去”


    說著關好門就要走向廚房,不過還沒走出一步就被林涯叫停了,“別,就不勞煩林老了,隻是來拿糖葫蘆的,就不用那麽麻煩了。”


    “是嗎~”林老應了一聲,隨後接著說道,“那好吧,老頭子我就不拖延你的時間了,這就給你拿去,不過為了方便包裝,我就沒有串起來,不過那味道可是絕對沒變的。”


    “讓林老費心了,”林涯拱手說道。


    話雖聽著像是客套話,但是林老卻是聽出內裏的誠意,不由得開懷的笑了起來,並轉身進入了廚房。


    不一會的功夫,林老就拿著一大包用油紙包裹起來的糖葫蘆走了出來,“給,這就是你要的糖葫蘆了,看到這個,老哥他可要高興壞了。”


    “誰說不是呢,”林涯也是輕笑出聲,並伸手接過了那油紙包,驗都不驗一下就收進了戒指裏,隨即手一張,於手心中出現了一些錢幣。


    “小涯你這是什麽意思,”一見林涯的動作,前一刻還滿麵笑意的老爺子臉色就繃了起來,咋一看,還真有點不怒自威的樣子,將林涯唬得一愣一愣的。


    “這是給你……的…………”看著老爺子漸漸眯起來的雙眼,林涯終於還是沒有將話給說下去。


    場麵突然靜了一會,隨後林涯還是反手將錢幣給收了起來,轉而說道,“多謝林老,那晚輩就先行告辭了。”


    聽他這麽說,林老才重新恢複了和藹的笑容,“嗯~去吧去吧,老頭子我就不送了。”


    林涯再次拱手,隨即在林老的注視下離開了此處,出了院門轉向朝石府走去。


    然而其心裏卻是在打著一個邪惡的念頭,‘我是應該坑村長呢?還是應該坑村長呢?啊~真是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呢~’


    遠處,柳村長突然打了一個哆嗦,疑惑的看向四周,喃喃自語道,“感冒了?”


    ………………


    ………………


    說完林涯的取糖之路,再看蠟筆小新這邊就顯得對比分外的鮮明了,與林涯此時的悠哉相比,此刻的他可是正處在最危急的關頭上呢~


    “怎麽,還不放棄麽,我看你也是一個人才,就這樣死了未免有些可惜,”大叔淡然的站立在蠟筆小新的麵前,手中的匕首靈活的在其手中上下翻飛,卻是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更顯破爛的衣袍,也沒有去理會那一道道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口,就那麽隨意的,透著點點散漫的朝蠟筆小新說道。


    然而雖然大叔的傷勢看起來嚴重,但也就是看起來而已,跟蠟筆小新那背後和胸前的三道駭人的巨大刀痕相比,那所有的口子也就不值一提了。


    “咳咳!”可能是那道由右肩劃到肚臍的猙獰傷口使他的肺部受損,從剛才開始蠟筆小新就在不停的咳嗽,連唿吸都困難了起來,而這道傷口,也是真正的致命傷,其他的兩道雖說也非常嚴重,但到底沒有太深,用血氣還是能穩定住的,但是胸前的這道就不同了,簡直深可見骨,要不是蠟筆小新反應快,及時的用匕首架住大叔的攻擊,不然的話,此時的他就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此時聽見大叔的話語,蠟筆小新想說點什麽,不過剛一運氣就更加劇烈的咳嗽起來,而且那勉強止住的血又開始滲了出來,連帶著一口逆血湧上嘴中,隨即被吐了出來。


    “新哥!”小洛洛驚叫著就要飛下來,不過卻被蠟筆小新一手作勢阻止了,隻能夾著淚花擔憂的看著他,還是選擇了等待。


    “唿~哈~~咳咳,”蠟筆小新在咳嗽中緩緩的開始調整自己的唿吸,並重新將傷勢吊住。


    而立於一旁的大叔隻是靜靜的看著,而並沒有趁著時機下手給他一刀痛快,最後索性選了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坐了下來,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趣的說道,“難道你覺得用這樣的身體,你還會有那麽半點贏的可能麽?”


    “我~咳咳,”蠟筆小新咳了一下,隨即調整了一會,以盡可能平緩的語調說道,“我知道……我贏不了,但是……除非我死了,否則,我就還會將刀對向你……”


    “為何?”


    “因為我……已經答應了你……咳咳咳咳……,”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蠟筆小新又是咳了起來,但是那抬起的目光中,那股光芒卻是那樣的璀璨,就像是夜空中漫天的繁星。


    “哦~”大叔突然輕咦了一聲,不全是因為蠟筆小新的話,更多的是因為此時此刻,他竟然強行頂著傷痛和疲勞不堪的身體站了起來,而且緩緩但有力的擺出了一個刺殺的姿勢。


    見此,大叔也站了起來,眼中的散漫之意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讚許的認真,“記住,我的名字叫作阿爾法·康丁奇。”


    “陳鑫,”蠟筆小新緩緩的說出自己真正的名字,隨即氣息收斂,將全部心神放在了手中的匕首上,而此刻,他的那把赤血卻是不知飛去了哪裏,握於手中的,就隻有弑鴉罷了,不過,這也就夠了,以他此刻的狀態,頂死也就隻有一擊之力,因為也許,在發招之後,他自己就算沒有被阿爾法擊中,單是劇烈的運動導致的傷口撕裂,也足以將他置於死地。


    兩人,雙刀,四目,對峙之中,誰也沒有冒然動手,因為阿爾法知道,這臨死的反撲最為兇險,反之,蠟筆小新,或者叫陳鑫了,他也知道自己隻有一擊之力,成則死,敗也死,讓自己的死更有價值一點,就是他此時考慮的事。


    死一般的寂靜中,突然不知從何而來,空中飛快的略過了一隻雄鷹,厲嘯之聲中,兩人終於動了。


    如電芒般迅捷,如寒冬狂風般淩厲。


    模糊中,陳鑫隻從手上感到了利物入體的觸感,隨即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血,一大灘鮮血從陳鑫的身下湧了出來,而他本身卻是一動不動了。


    “新哥!!”這次小洛洛再也忍不住了,有如瞬移般的飛到了陳鑫的臉旁,看著那變得慘白的秀氣的臉,卻沒有驚異他的麵具終於掉落,隻是一顆顆淚珠連成了一束不斷的滴落下來。


    “唿~好小子,”不過下一秒,一聲不應景的散漫之聲卻是打破此處的氣氛,隻見阿爾法此刻手裏正握著弑鴉,而在其心髒偏下的位置卻是出現了一道口子,雖然此時已不見半點血液流淌的跡象,但仍是使他痛唿出聲。


    不過他的話音卻是引起的小洛洛的注意,可愛的臉蛋上湧起一股異常的憤怒,“就是你,你這個大壞蛋,是你殺了我的新哥,我要幫新哥報仇,”說著學著麗麗的飛腿就直直的踹向了阿爾法的臉上。


    然而氣勢如虹的飛腿,卻是被阿爾法輕描淡寫的一手化了開來,改為了踹向一旁的樹幹,來了一個硬碰硬,“瞧瞧,這小臉揪的,”他說著皺眉搖了搖頭,隨即接道,“別擔心,你的新哥還沒死。”


    “你胡說,”小洛洛忍著腳踝上的疼痛又飛了起來,衝著阿爾法大吼著。


    阿爾法無奈的攤開手,隨後一指陳鑫,“不信,你可以自己‘看’嘛,”說著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還衝小洛洛眨了眨眼。


    小洛洛看著他那樣子當即就要再次爆發,不過很快的,她就意識到,阿爾法所說的看,可能是另一個意思,若有所思的小洛洛,將信將疑的用了自己的助手視角去觀看了一下陳鑫的狀態,隨即張大了小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不過,她這一放鬆,卻是又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這人難道知道自己可以用助手視角去看玩家的狀態?不過這怎麽可能,他隻是一個npc而已,怎麽可能知道這種事?還是說他的話真的隻是字麵上的意思?’


    感到匪夷所思的小洛洛想著想著也是想不通其中的道道,但是身為一個遊戲助手精靈,她總不能直接就去問這種可能有悖於遊戲的事吧,於是乎她徹底的糾結了起來,想問又不知如何問好,隻能收起心思默默的陪在陳鑫的身旁,伸手替他捋了一下淩亂的頭發。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麽?”小洛洛終於還是開口了,不過在得到阿爾法的首肯後,她所問的問題卻不是之前所煩惱之事,而是問道,“你為什麽要找新哥來殺你,你這麽厲害,竟然想死的話,不是應該去找個更強的人來幫你麽?”


    “誰說我想死了,”誰知阿爾法當即就如此迴道,而且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小洛洛聽後直接就驚呆了,當機的大腦隻來得及發出一個聲音,“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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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耶,下周又有推薦了,編輯大大好樣的,瘋子我也會好好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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