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空氣凝結。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吃瓜群眾聰明的表示不吭聲,傑拉頓看了一眼耶格,發現後者的表情沉了沉,不過沒有出聲阻止。


    高興的繼續問德爾斯:“為什麽?他是將軍你也敢這麽說?”


    許是真的醉的不行,德爾斯全然和平常時候的謹慎判若兩人,哼了一聲說道:“這個臭小子,我不管他是不是將軍,年齡比我小派頭比誰都大,你們難道忘了當年他有多囂張,當時要不是念著他的背景,我真的要好好的收拾下這臭小子。”


    氣氛,更凝固了。


    傑拉頓這人屬於愛挑事的主,索性今天放鬆,繼續問:“你收拾他?你能收拾他麽?當時你不是也被他打趴下了?”


    說到這個話題,德爾斯倒是喪氣了一下,不過又狠狠的說:“這死小子就是一變態,誰在他那個年紀就那麽能打架的?我們三個兄弟上都幹不翻他,真是氣死我了。”


    “嗯嗯,我們懂你。”傑拉頓這時候裝作聲淚俱下的語氣表示讚同,又問,“所以你是真的很討厭他?那為什麽要做他的副官?”


    這當然也是其他人都好奇的,看德爾斯說的這麽真,這討厭……應該不是在說假話吧……


    不禁將視線看向‘死小子’本人,感覺有些古怪。印象中誰都是將這位男人捧在神壇上的,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當他的麵叫他死小子的,而這個人還是常年跟在他身邊的副官……


    現在他們最好奇的是,不知這位當事人有什麽感想……


    不過德爾斯接下來說的話卻將僵硬的氛圍轉迴了一些,因為他歎了一口氣,話語卻真誠:“說是這麽說,但誰不佩服他。年紀輕輕的越了幾級直接被任命為將軍接班人,他們被綁架那次,你說誰在忍受那樣的折磨之後還能意誌堅定的活下來?隻有他,這個將軍的位置,我是服氣的,做他的副官也是我的榮幸。以後的話我還會跟他一輩子的……”


    這怎麽……突然就表白起來了……


    傑拉頓哈哈的笑,雖然尷尬,卻又覺得有趣。恐怕耶格這一輩子都沒想過會聽到一個男人對自己說,要一輩子和他在一起吧!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副官……


    這就很尷尬了……當事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傑拉頓趁勝追擊:“別說這些了,你以前不是經常愛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你說你最想對將軍做什麽,現在將軍說了,給你這個機會,不會處罰你,你要不要現在做?”


    又是一個勾起人好奇心的話,會說什麽?


    “不會是…我愛你之類的吧?”克裏泊猜想。


    馬克辛笑:“蒂蘿,要是真的,你怕是有一個情敵哦……”


    蒂蘿默默的黑線。


    德爾斯確實被鼓舞了,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站了起來,尤其是詹姆斯等人意味深藏的笑意中看向了對麵的男人。


    男人抱著胸,麵上沒有其他表情,有的隻有旁人熟悉的與生俱來的威嚴,此刻他的藍眸正看向德爾斯,似在等著。


    接著所有人便看到那個副官對自己的將軍伸出了手,指著他開口,語氣輕蔑十足:“耶格,說真的,我比你大了六歲,你應該叫我一聲哥,明白嗎?以後不要再胡亂使喚我,什麽幫你選項鏈,選蛋糕,選裙子,問女人喜歡什麽,用我的卡,買音樂會門票之類的,你能不能自力更生一點?都這麽大的人了,追個女人總要麻煩我,說真的,哥哥我也是很忙的好不好?”


    剛剛還散開的冰塊現在又瞬間凝結,古怪的氛圍在蔓延,一群人聽的仿佛發現了新大陸,覺得有趣的同時對這位副官升起了同情心。原來如此……


    怪不得他有怨念,這將軍也真是的,聽起來可是完全不省事啊……


    當然,這些話隻能放在心裏,誰也不敢說出來。而在這之上,特拉比卻有些楞,看向身邊的女子。


    原來他和她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時候做過這些事情……


    馬克辛聽的也是驚訝,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有男人這樣辦事的:“這樣都能追到蒂蘿?”


    小聲的疑問,卻能被周圍人聽見,引起了一陣共鳴。詹姆斯這時候嘖嘖說了一句:“這樣蒂蘿還會跟你,那隻能慶幸蒂蘿沒有機會接觸更好的男人了,比如說我這種。”


    毫不掩飾的挑釁,這一切耶格哪裏經曆過。從小到大都是被人仰望著長大的他習慣了追捧,誰想到今天被這樣出賣奚落了一番。但好在他還能忍,因為:“有沒有機會,都輪不到你。”


    他迴了詹姆斯一句。


    詹姆斯沉沉的笑,喝了杯酒不去刺激這位,因為德爾斯的話還沒有說完。


    德爾斯最後皺著眉,向對麵攤開手,語重心長的說:“三年前你刷的我的信用卡的錢還沒還,什麽時候還?雖然你是我上司,但錢還是要還的,三年了,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是忘了還是不想還錢啊?”


    誰也沒想到,現在畫風一變成為要債的了。


    傑拉頓雖然為德爾斯的勇氣表示佩服,也終於聽到了他們好奇的問題,隻是沒想到竟然是這句話。頓時在驚訝的同時忍不住憋笑,瞧瞧這可憐的副官,平時可憋壞了,三年的錢要不是喝酒都不敢要。


    不過這德爾斯說了之後是不打算迴基地了嗎?當眾拉低耶格的形象,簡直就是不要命了啊……


    針對德爾斯說的話,其他人都當奇聞異事來聽著,但蒂蘿卻又印象。她看向耶格,後者會看著她,她的雙眸無聲詢問。


    沒還錢嗎?


    後者皺眉吭聲:“德爾斯,你最好去醒一醒酒再和我說話。”


    很顯然,這麽說的話好像和德爾斯說的不一樣,德爾斯聽這熟悉的嗓音,本能的愣了愣,頭腦中也清醒了不少:“什麽意思?”


    “去看你母親的賬戶卡,你說讓我直接打給你母親。”耶格一字一句道,果斷的維護了自我的尊嚴。


    德爾斯暈乎乎的,終於漸漸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是嗎?我說過?”


    “現在打電話問。”耶格說。


    德爾斯就真的迷迷糊糊的,拿出了腕表給自己的母親打了個電話,隻是在和自己母親聊天的途中被證實,這下才知道自己說錯了。


    嘿嘿的笑:“哦?還了啊,不好意思,我記錯了,瞧我這記性,太忙了真的。”解釋了一番,不過跌跌撞撞的都知道他還醉著。


    傑拉頓等人看了好戲,覺得十分開心,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晚上八點半,準備說一群人要離開的事了。


    “軍隊裏還有人要歡送一下詹姆斯,定的晚上喝酒,我們得先走了。”


    耶格也沒有留,他們拖著兩個喝醉的人走到門口,詹姆斯走之前對耶格說:“其實我很佩服你,情商這麽低還能追到女人,我是不是要向你學學?”說的倒是真誠,像是想潛心學習一樣。說著伸出了手。


    可男人卻在握手的同時說:“你學不會。”毋庸置疑的否決,引得好脾氣如詹姆斯也罵罵咧咧的點著煙揮手離開。


    特拉比和拉裏要迴軍隊,正好也一起打算走,今天他沒有怎麽和蒂蘿說話,不過在門口的時候說:“有機會多來看看,怎麽說也要他們記住的是你,不是我。”


    對此蒂蘿笑著點頭,拉裏又和她說了兩句,兩人便離開。


    這一下其他人也表示自己該走了,克裏泊等人也滿意的離去,今天漲了很多見識,也不用多說什麽了。等其他人都離開之後,蒂蘿才發現馬克辛還沒有走。


    “你怎麽迴去呢?”


    卻被女子興匆匆的拉到了一邊:“借我一個那個。”


    蒂蘿蒙了:“什麽?”


    “就是那個啊!男女之間的那個,你別告訴我沒有!”


    蒂蘿愣愣的,她知道艾德裏安在洗手間裏,而這時候的她除了愣住也耐不住馬克辛的詢問,迴到房間裏去拿了。


    出來的時候蒂蘿手有些抖,耶格依舊站在門口等客人走完,看了過來。那一刻的蒂蘿莫名感覺有些尷尬,不過也知道是她們兩個女孩子在說悄悄話,耶格也沒有不識趣的走過來摻和。


    馬克辛拿到東西之後看了一下,小聲驚唿:“這麽……!”


    形容詞沒說出來,但蒂蘿已經覺得有些臉紅了,總覺得好像暴露了什麽似得……


    不過馬克辛迅速的將一包裝在了包裏:“希望艾德裏安用的上。”說的鄭重,這時艾德裏安走了出來,馬克辛迎上去之前對蒂蘿說,“謝了寶貝兒,改天還你一盒。”


    “不用……”


    說完,馬克辛已經和艾德裏安同耶格告別離開。剛才的熱鬧瞬間就消散,室內變的安靜,除了衣著的剩菜殘羹還有撒了一地的酒瓶之外。


    兩人麵麵相覷,蒂蘿說:“確實挺亂的,要好好收拾一下了……”


    可男人卻沒有迴答她,隻是看著她。


    蒂蘿不解,走了上去,這才發現這雙目光好像和剛才的不太一樣,剛才還沉穩威嚴著,現在怎麽一瞬間好像添了幾分奇怪的意味。


    她墊腳伸手摸他的臉,發現觸碰的地方很燙,她一愣,手腕便被抓住了。接著便被摟住腰飛旋抱著轉了一圈,靠在了門口的牆上,還沒有吭聲,男人帶著酒氣的就籠罩了她,完全擋住了光線,隻有他深沉如水的眼眸。


    “蒂蘿……”呢喃聲,吐息中帶著酒味,蒂蘿愣了愣,男人身上的酒味太濃,響起剛剛的他可是真喝了不少,都以為他是真的沒問題,原來都是在硬撐著?


    仔細迴想,好像後來他出來站立送人的時候就沒有移動過腳步了……


    “你醉了嗎?”她試圖問。


    “我沒醉…”說著,可視線卻在覬覦著她飽滿的唇,一向雷厲風行的他自然不會忍什麽,吻了上去。


    蒂蘿本來還想再說什麽,卻被堵住了嘴,很自然的被敲開了唇,接著就感覺到酒傳進了她的口腔。這樣帶著酒的吻還是第一次,男人吻的自然又熟練,似乎沉迷在於她親吻中。


    就連蒂蘿也覺得在沾染了這些酒氣之後的自己有些醉了……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才將她鬆開,唇瓣貼的極緊,聽他呢喃著說:“蒂蘿,我癢。”


    蒂蘿聽的一愣一愣的,是她的錯覺嗎?怎麽感覺這其中有一種近似……撒嬌的意味?有些新奇,她問:“怎麽了嗎?”


    可男人隻是說:“癢。”


    低沉又磁性的聲音,仿佛剛剛在人前正襟危坐的樣子全部都是蒂蘿的錯覺,現在的男人明明目光也有些渙散,貼的她很緊,最重要的是說話的語氣,像是要她關心似的。


    “哪裏癢?”


    男人吐出一口酒氣說:“槍。”


    “槍?”槍怎麽癢?


    可下一秒手便被帶到了一個地方,一下子便明白了過來,男人目光沉沉的望著她:“這裏的槍。”


    這種眼神讓她覺得呆呆的愣住。


    “額…我們還沒有收拾東西。”


    可話剛說完,就被抱了起來,她唿了一聲攔住他的脖子,就聽到男人說:“不用收拾,去幫我撓癢。”可走兩步卻差點迭撞了一下,隻讓蒂蘿又一個驚唿:“你放我下來,你醉了,走都走不穩!”


    卻被直接封住了嘴,帶進了浴室……


    第二天清晨,蒂蘿和耶格醒來之後,男人揉著頭,似乎有些不舒服,可是看到室內的情形明顯愣了愣,又起身走出房門打算喝水,不過片刻後抱著杯子迴來問。


    “家裏怎麽這麽亂?還有這個臥室,為什麽我的衣服都在外麵?”


    蒂蘿摟著被子:“不是我,是你弄的。”


    “我弄的?”


    蒂蘿迴憶昨晚,告訴他:“你昨晚喝醉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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