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拾完殘局之後,他又為她擦了一遍出汗的身子,不過這次的速度很快。完了之後為她穿上衣服,感受到她的疲憊,畢竟隻靠營養液在支撐體力。


    他吻了她的額頭,這才出現歉意:“抱歉,我應該讓你早點休息。”


    蒂蘿搖頭:“沒事,我隻是累,並不困。不用感到抱歉,我也…想這麽做。”


    耶格勾唇笑了笑,吻了吻她的唇角:“好現象,有進步。”


    蒂蘿被他冒出來的胡渣摩擦的癢起來,偏頭笑出了聲:“你好像教導主任。”


    耶格頓了頓,問她:“年輕帥氣的那種?”


    教導主任這個詞總會有種年邁的意味,他有些在意這個說法,即便他本身很年輕。


    蒂蘿點點頭:“嗯,充滿年輕男人魅力的那種。”


    “是不是很喜歡?”他問。


    蒂蘿頓了頓,笑了起來:“喜歡。”


    被再次吻住了唇,輕柔深情的一個吻,淺藏輒止之後抬起頭,目光在最近的距離,充滿笑意的凝視她,自信道:“你的喜歡毋庸置疑。”


    然後他說:“我要怎麽形容你呢?”


    蒂蘿愣了愣,笑著搖頭:“我不知道,你的語文不也是s級評分嗎?”


    耶格皺眉想了想,後認真低沉的說:“在我眼裏,你應該是催情藥。”


    讓蒂蘿笑容頓住,這……是s級評分語文能力的形容詞水平?有些曖昧,她輕聲問:“為什麽?”


    男人雙手撐在她的上方,結實又有力,身上還有剛才散發的汗味,他說:“我第一次做那種行為,是因為你,我也想著你。”


    蒂蘿怔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一時間有些驚訝和羞赧,卻又心頭觸動,她問:“第一次,是什麽時候?”


    耶格不避諱的告訴她:“賓館的沙發上,你睡的很香。”


    蒂蘿終於忍不住驚唿了一聲,她眨眨眼:“那時候我不是才……”


    耶格勾起了唇,目光沉沉:“才12歲。所以你說我形容的對不對。”


    一時間,蒂蘿沒有了語言。耶格看了她半晌,笑著支起了身,仿佛暴露的那些事並不是什麽羞恥的秘密,又或者說,對他而言,一切關於這個女人的行為都如此聖潔。


    他說:“我先去衝洗一下,你可以先睡,也可以等我。當然,最好等我迴來抱著你睡。”


    說完他走進了浴室,蒂蘿還沉靜在剛才聽到話語的心頭顫動中,原來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


    又想到那天夜裏,他還上床來抱著她睡,一瞬間覺得那個場景曖昧的不行。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終於拉迴了她的思緒。


    水聲,這一日被他陪伴著,耳邊已經快要消失的聲音此刻又響了起來。


    空洞的水聲,有一種氣壓極低的感覺,仿佛隔絕了她與整個世界,一遍遍的侵蝕她的神經,原本並不熱的手腳越發冰涼,她捂住耳朵,卻也沒有辦法拋開這種聲音。


    她將腿曲了起來,頭埋在膝蓋中。


    耶格沒有想到,在他以為蒂蘿的情緒還不錯的時候,去簡單的衝了一個澡之後出來時會看到這個樣子的她。


    仿佛和那個夢境重疊的姿勢,讓他唿吸一滯,大步走過去將她攬在懷裏,頭放在她的頭頂,雙手撫摸她的背部,再次安慰了起來。


    “不怕,蒂蘿,我還在。”堅定的聲音。


    蒂蘿終於從耳中灌滿的水聲中聽到了他的聲音,漸漸平緩下來她說:“耶格,我總覺得我耳朵裏有水聲。”


    耶格一怔,想起她在那12天中身處的環境,心疼的上了床,還沒有擦幹頭發穿上上衣就將她摟在懷裏道:“沒事,時間久了就會消失。”


    蒂蘿點了點頭,過了一陣後說:“我總覺得我好像變脆弱了。”


    男人拍打她背部的動作一頓,但他說:“脆弱點更好,這樣可以多依靠我。”


    這是他的真心話,即便他喜歡堅強勇敢的她,卻也喜歡內心柔軟脆弱的她對他的依賴。這種感覺讓他很滿足,他活到現在承受了太多的信任,他都習以為常。


    可唯獨懷裏的女人,她的無條件信任讓他似乎肩膀更寬厚,手臂更有力。


    蒂蘿笑了起來,環住他窄緊的腰:“想不想知道,在我以為自己快死的時候在想什麽?”


    耶格的唿吸一滯,這個話總會如針紮一般的刺痛他的心髒,他沉默片刻後才問:“想了什麽?”


    蒂蘿抬起了頭,吻住他生長了少許胡渣的下巴,輕聲說:“我想,如果你出現,我一定會就此依靠你。”


    讓耶格怔了怔,原來她說的是這個。深唿吸之後他低頭看她,聲音從喉嚨處發出來,低沉磁性:“你原定計劃打算怎麽依靠我?”


    蒂蘿認真的想了想,彎著眼笑了起來:“就像今天這樣,你照顧我的時候。”


    耶格勾起了唇角,藍色眼眸籠罩她,似乎隻有她一個人的影子。“還有呢?”


    蒂蘿笑容加深:“你覺得呢?”


    耶格懷抱著她,她的身形可以輕鬆被他圈在懷裏,他此刻的眼神有些認真深沉:“告訴我你的秘密。”


    蒂蘿笑容頓了頓,耶格沒有催促她,隻等著她的思考時間。不知過了多久,蒂蘿的思緒萬千。她知道睿智如他,一定會看出她和別人有些不同,但他能忍到現在不曾問起,還無條件的來相信她,這才是最讓她感到安心的地方。


    默了半晌後,蒂蘿才終於開口道:“我…不是普通人類,耶格。”


    她說的語氣有些平靜,並未有小心翼翼,仿佛隻是在陳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耶格撫摸她肩膀的大手動作沒有停頓,唇角卻勾了起來:“我知道。”


    蒂蘿一愣:“什麽時候?”


    耶格眸光深邃,卻清澈見底,他隻是說:“之前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拒絕我的求婚?”


    既然說到這個份上,她也沒有必要在隱藏。至於他為什麽知道,她也不再過問,她說:“我隻想在這個身份不會給你我帶來太多麻煩的時候說出來。”頓了頓,她問,“你怎麽想?”


    她想知道他的想法,畢竟這個世界對半獸人並不友好,更甚至普遍認為他們很低賤。像耶格這樣身份高貴的人,他之前也因獸人的問題和她有過爭執,雖然她知道他和一般人不同,但她依舊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待她這一層身份。


    耶格的手依舊在撫摸著她的背部,動作沒有停止,另一隻手在輕撫她側臉的順發,似乎在斟詞酌句般,良久後才說。


    “在人類基因進化的過程中,人類級別的優勝劣汰早已形成,這種價值觀伴隨了帝國幾百年。我不會說,我從來都是將任何人以平等眼光看待,無論是基洛人,獸人還是半獸人,我並沒有從一開始便認為,無論什麽級別的人類都沒有區別。在遇見你之前,我的生活與這些人處於遠離狀態,我承認我有一些認知和其他人相同。”


    室內氣氛很寧靜,男人的嗓音屬於低沉如大提琴的聲線,帶著認真的思緒緩緩響起。


    “可我也同樣認為無論什麽身份,一個人的價值體現僅靠自己。你身上就有這種執著,帶領我漸漸改觀。”他凝視上她的黑眸,深沉的說:“所以,在我眼裏,無論你是什麽人,你隻是林蒂蘿。我也相信,你會讓其他人都知道林蒂蘿這個名字帶來的力量。”


    蒂蘿的心為他的語言而震撼,仿佛撥弄琴弦一般的滑動在她的心中,一顫一顫的。雖然她冥冥中感覺到耶格不是一個固執高傲的人,他的深邃的藍眸中藏有感情和生命,他不避諱任何人在他眼裏閃光,即便那隻是第十區的一個基洛小女孩。


    可當他親口告訴她時,依舊為她帶來撫慰人心的力量。她可以對任何人說,我不避諱這個身份,我也不為自己而感到羞恥和低賤。可終究還是想要得到認可,而他的包容和認可仿佛揭開她最後一絲陰霾的瓦片,讓她徹底的鬆了口氣。


    保守一個秘密的感覺,不是很好受,更何況還是欺騙他。她不喜歡騙人,可也在不確定的時候害怕告訴他。


    她沒有那麽勇敢,她也會為此而感到不安,這也才更促進了她要再努力。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能光明正大不被歧視的活在這個未來,更為了她不會成為他的負擔。


    可這次經曆生死之後,她突然覺得有些東西不是那麽的重要,例如她太過執著的堅強和一個人經曆危險的勇敢。她發現,有時候,當有力量手臂將她包裹的時候,她應該允許自己多依靠一點,讓自己不用那麽累。


    所以才選擇告訴他,不再隱藏。既然她決定了要依靠他,那他應該知道現實。


    而他的包容和她想的一樣,他說:“蒂蘿,有一點你必須要明確知道,我的肩上可以扛起軍隊和國家,也能承擔你。”


    終於,她的眼眶有些紅,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難道真的沒有猶豫過嗎?”


    兩雙眼眸一黑一藍,皆互相可以看到對方最深處幹淨澄澈的情緒,耶格摸著她紅了的眼眶說:“有過。”


    蒂蘿問:“猶豫了多久?”


    “十步。”


    她笑了起來,摟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結實熾熱的胸膛:“還不錯,挺快的。”


    耶格也笑起來,摟緊了她:“嗯,極限了。”


    蒂蘿笑出了聲,吻了一口在他胸口。卻引起他的顫抖,他捏了一把她的屁股,沉聲警告的笑道:“不要再挑撥我,不要蹭,不要親,安靜的呆著。除非你想為行為負責。”


    蒂蘿愣了愣,似乎這才意識到她抱著的是一個結實偉岸的身軀,雖然精壯,但肌肉線條明顯,且以人體的角度來說,完美到了極致。熾熱的感覺透過她薄薄的衣衫,她最柔軟的地方可以最清楚的被感知。


    聰明的不再‘造次’。


    後來他們又聊了一陣,包括蒂蘿參加選拔賽的事。連睡了幾天,蒂蘿的精神很好,雖然第一次給別人講故事,很簡單,但耶格卻抓住了重要的訊息。


    皺眉:“後來你教訓他了沒有?”


    “嗯,我把他打了一頓,他站不起來,我能站起來。”


    耶格吻她的額頭表示安慰,雙眸卻眯了起來:“那種情況,你弄斷他的手也沒問題。”


    蒂蘿驚訝:“我不會惹事上身麽?”


    耶格:“我是幹什麽用的?”


    蒂蘿明白過來,點頭道:“嗯,那下次我試試。”


    耶格依舊眯著眼:“我相信你的判斷力,誰欺負你就盡情的去反擊,這些家夥也是太久沒有上戰場了。以後你隻管做自己想做的,出了事讓他們找我。”


    蒂蘿被他一本正經的一句話弄的笑的渾身發顫:“你這話的意思很像是我的家長。”


    耶格還在思考那些人該怎麽處理,卻沒想到聽到這一句,皺眉捏起了她的下巴,另一隻手再次捏住她挺翹有肉的屁股:“有這麽大還摸你這裏的家長?你再說說我是誰?”


    他是誰?在這眸光的逼視下,蒂蘿原本不知該怎麽迴答,突然想起了奧利弗的那一句,她開口說:“男人,你是我的男人。”


    她不知道,隻是照搬的一句說出口卻讓她覺得有些羞赧,不過她並不反感這樣直接表達的方式。


    而這也大大的滿足了某人,他牽起一抹戲謔的笑,目光幽深:“既然是你說的,你就記住了。以後遇到什麽事,認識什麽人,尤其是直勾勾看著你的異性,必要的時候都要告訴他,你的男人是誰。”


    蒂蘿又忍不住笑起來,他說的很有自信,仿佛這句話會為她戴上榮光。她知道,在某些方麵,他其實有些幼稚。但這更讓他真實,她想,也許所有人都發現不了這樣的耶格。


    是她發現了他。


    接著耶格想起了一件事,他問:“所以,割掉繩子的也是他?”


    這個問題讓蒂蘿的好心情有些沉下來,仿佛那個場景曆曆在目,牽扯的繩子猛然斷裂,所有人和船隻遠離她消失在視野中。


    “我不知道,也許是他,也許是…所有人。”她說。


    ------題外話------


    emmm和諧了一段,強行刪減,仰望天空。可能我不適合當司機……抽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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