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沒了狗糧,車子開了半路,宋言謹見有寵物用品店:“前麵寵物用品店停一下,貓貓沒糧食了。”

    “需要我陪你進去嗎?”顧臨深穩穩停了車,邊解安全帶邊看宋言謹問。

    她輕鬆解開自己身上的束縛,開車門下來:“不用,我進去買了就出來。”

    貓貓隻吃一個牌子的狗糧,所以她進去也不需要挑,拿起那個牌子付錢就出來了,前後沒有五分鍾。

    可出來後,宋言謹這才反應過來一些事。

    看著顧臨深坐在那輛紅色甲殼蟲裏,終於覺得好笑了。

    平時習慣了顧臨深開車,剛剛從珠寶店出來後,她忘記了開出的是自己的紅色甲殼蟲,順勢坐到了副駕駛位置。結果現在才發現。猛然這麽一看,顧臨深坐在這倆車裏有些滑稽。

    上車後,她輕笑的打量了一眼顧臨深放在方向盤上的手:“顧大少,這車的性能如何?”

    知道她發現了,眼底都是無奈:“還不錯。”

    “需要我來開嗎?”宋言謹淡笑看著他,能感覺到,顧臨深並不是特別喜歡這車。

    “係上安全帶。”顧臨深抬手指了指她身側的安全帶。

    都開一半,也省的麻煩換來換去。

    車子本來是直接朝著盛墅開去,但是途中劉封來了個電話,讓顧臨深過去一趟。正巧宋言謹也沒什麽事,便徑直開著車去了劉封的單身公寓。

    劉封聽到門鈴響,匆匆開門調笑:“顧大少,夠快……”

    “唔,嫂子。”開了門才看到宋言謹站在顧臨深身後,慌張關上門跑進了臥室。

    就這麽一下子,宋言謹和顧臨深被堵在了門外。宋言謹略微尷尬,看向顧臨深:“看來,我不應該來的。”

    劉封沒有想到宋言謹會來,隻穿了一件背心和棉質大褲衩。他和顧臨深是多年好友,不在乎這些。但宋言謹畢竟是女人,總歸不禮貌又破壞形象。

    幾分鍾後,劉封整理好了儀容儀表,套了一身簡單的休閑裝才出來,和剛剛簡直判若兩人。摸著頭,一臉訕訕的給兩人開了門:“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嫂子也過來了,所以沒換衣服,讓嫂子見笑了。”

    “沒事。”宋言謹淡笑應著,然後和顧臨深兩人被劉封請進了屋。

    剛在沙發坐下,眼前的杯子讓宋言謹不由多看了兩眼。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杯子的邊口有個紋理分明的唇

    印。

    劉封一向自稱單身主義,但也不是一個安分的人物,沒有女朋友,卻有眾多女伴,想必帶過女人來家裏過夜也不是什麽新奇的事。

    “你找我什麽事?”顧臨深看著端著杯子出來的劉封詢問道。

    劉封看了宋言謹一眼,遞了水過去,對顧臨深掩飾的笑了笑:“哦,沒什麽事。就是上次和豐臨合作的那個合同有幾條我想要修改一下,讓你來看看。”

    顧臨深斜了劉封一眼:“這種事你找莫開就好。”

    “合同讓我看看。”臨了,顧臨深又補充了道。

    劉封顯得有些躊躇,坐在兩人對麵,手背不自然的蹭著大腿,說道:“我讓你過來後才想起來文件在公司呢,沒有帶迴來。我明天給你送過去。”

    “那現在沒事了?”顧臨深還算是能耐的住性子和他說話。

    劉封搖了搖頭:“沒事,沒事。”

    顧臨深彎曲的指尖在膝蓋上直立,站起了身:“言責編,走吧。”

    今天顧臨深的心情不錯,並不和劉封計較。

    宋言謹隨著顧臨深站起來時,下意識朝身後沙發上看,看包裏是否落了東西,沒看到自己落了東西,倒是沙發上放了一條嫩青色的碎花小絲巾。

    “就這麽走了?要不我請你們吃飯。”讓人白過了一趟,劉封覺得有些愧疚。

    顧臨深和宋言謹已經走至了門口,才轉身送他一句話:“你想當電燈泡?”

    “……”劉封暗自神傷,要不要說的這麽直接?雖然他是真的電燈泡。

    即使這樣,劉封還是親自將顧臨深送到了門口,也順便看到了門口那輛紅色甲殼蟲。

    劉封還從來沒有見顧臨深開過這種車,瞬間戳中笑點,打趣道:“顧大少,你啥時換了這麽騷包的一車?”

    顧臨深取了車鑰匙,上車,隻留給劉封玩笑式的冷嘲熱諷:“這車能有你騷包嗎?”

    “我……”劉封嘴角抽了抽,這是朋友嗎?拿他和車比!他還把自己當人嗎?

    他倒是想和顧臨深辯論,可人家沒有留給他時間,直接開車走人。這樣的態度倒是讓劉封心安理得了,要是顧臨深對他像對待宋言謹那樣,那他讓人白跑一趟,該多自責?

    從劉封的單身公寓迴來後,宋言謹就沒怎麽說話。晚上睡覺時,那條在劉封公寓看到的絲巾忽然冒進了腦子裏,她一下子想起來之前在那

    兒見過那條絲巾。

    如果她沒記錯的,上次在豐臨地下廣場遇到楊若琳,楊若琳戴的就是那條。

    想必今天上午,宋言謹和顧臨深去之前,楊若琳也是去過的。至於她去找劉封是因為什麽事,那就不得而知了。

    最近工作量太大,再因為宋老爺子最近身體並不是很好。一夜,宋言謹睡得並不安穩,也不知道驚醒了多少次。腦子裏昏昏沉沉的,等到淩晨就再也睡不著了。她睜著眼睛放空一會,偏頭看了一眼身側的人。

    顧臨深睡的正熟,平日裏那雙極為深邃的眼睛此刻閉著,高挺鼻梁因為窗外的星光格外的白皙。她輕手輕腳下床,又替他重新蓋了被子。

    出了臥室後,宋言謹越發清醒了。肚子有些發空,從廚房裏找了一點速食麵放到鍋裏煮一煮。

    出來沒有多久,顧臨深也出來了。

    畢竟是大半夜,宋言謹見到顧臨深嚇了一跳:“你怎麽起來了?”

    顧臨深身上還穿著睡袍,走至廚房,微微打了個哈氣:“見你出了臥室,出來看看。”

    他既然也醒,宋言謹又打開冰箱詢問了一句:“我做了一些速食麵,你餓嗎?”

    他如果餓,那她就在加點,如果不餓,那就這樣便足夠了。

    “多做一碗。”顧臨深給自己倒了杯水,提醒宋言謹。

    宋言謹點了點頭,又加了點。稍微切了點配菜放進去。

    大半夜的盛墅那兒都很安靜,廚房裏沒有一點動靜,除了兩人吃麵的聲音。

    宋言謹看著顧臨深吃麵的場景,覺得有些好笑。

    本來這應該是躺在床上睡覺的時間,結果卻都在吃麵。

    “我昨天和劉秘書在微信聊了兩句,我聽她說之前那個廠子又出現了一點問題,是不是真的?”宋言謹撥弄著筷子,看著對麵的顧臨深。

    顧臨深頷首,動作很隨意:“工廠的前廠長到現在還不能接受工廠被豐臨所收購,先後幾次攻擊廠子裏新來的員工。”

    “報警了嗎?”這一聽就是流血事件,讓人不得不關心問一句。

    “報了,稍微有了點線索。”顧臨深簡單迴答,放下了碗筷,擦了擦嘴角:“麵條做的很好吃。”

    “那我明天這時候再給你做?”她順著他的話開了一句話玩笑。

    卻不料顧臨深點頭應了:“好。”

    宋言謹

    搖了搖頭,喝了兩口湯水,含糊不清說道:“還是算了,每天這樣吃,會長胖,到時候胖的床都不夠睡。”

    顧臨深眼睛泛著光,忽然來了興致:“沒關係,我睡床,你睡我就好。”

    “我還是比較喜歡睡床。”宋言謹這次倒是沒臉紅,收拾著碗筷,衝顧臨深十分正經的扯了扯嘴角。

    “看來言責編的臉皮見長。”顧臨深起身扯了扯她的臉頰,愉悅的總結了一下。

    宋言謹橫了他一眼,音調裏帶著濃鬱的威脅:“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厚臉皮嗎?”

    顧臨深捏了捏她的鼻子,輕笑:“臉皮厚一點有什麽不好?”

    宋言謹哼哼兩聲,開了水龍頭洗碗:“等到那天顧大少把我甩了,我厚著臉皮不放手,怕到時候顧大少後悔都來不及呢。”

    顧臨深挑了一下眉頭,留了四個字:“求之不得。”

    “也可能是生不如死。”

    顧臨深因為她的話,唇邊笑意勾的越發大:“不會有那麽一天。”

    宋言謹不接話,專心將水池裏的碗筷都清潔幹淨。隨後抽紙擦了擦手,冬天過去了,春天也快過去了。可宋言謹洗完碗筷後手還異常的涼,那種涼意有些侵骨。

    顧臨深似乎已經習慣了她涼透的手心,兩隻大手包裹著她的手,在她冰冷的手外包了一層溫暖。

    “睡覺。”直到她的手在他的手心漸熱,他才攬過她,替她蓋上被子,將她整個人鑲嵌在自己的懷中。

    這一覺,宋言謹睡的踏實了,不似剛剛那般滿是壓力和噩夢。

    --

    嚴竟已將近一個月沒有迴家,包括嚴家也沒有迴。崔雪梅打電話催了好幾次,嚴竟這才無奈迴去。

    崔雪梅在客廳裏等著嚴竟迴來,安撫著莫菲瑤:“別擔心,我和你公公替你做主,你是我們嚴家的媳婦,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

    莫菲瑤聽了這話,感動看著崔雪梅:“謝謝媽。”

    “這個嚴竟,又瞎胡鬧什麽!”嚴飛敖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猛用力的將抽一半的雪茄按在了煙灰缸裏。

    莫菲瑤看著嚴飛敖,張嘴欲說什麽,客廳外忽然傳來的響動聲打斷了她的話。

    “應該是阿竟迴來了。”崔雪梅拍了拍莫菲瑤的手,剛起身,嚴竟便推著門走了進來。

    嚴竟這一個月消瘦了不少,應該是喝了酒,眼睛

    有些疲憊。看到坐在客廳裏的莫菲瑤,嚴竟閉了閉眼,轉身要走。

    “你去哪兒?”嚴飛敖見了嚴竟這副模樣,怒火中燒,厲聲阻止嚴竟的腳步。

    “我出去透透氣。”嚴竟連身都沒轉,淡淡說了一句。

    崔雪梅朝著嚴飛敖使了一個眼色,忙起身拉住嚴竟,哄著:“阿竟,你這剛迴家怎麽又要出去?好不容易迴來一趟,好好陪媽聊聊天不行嗎?”

    “媽。”嚴竟臉色嚴肅的頓了一下:“我是想迴來陪陪你,但現在,我想不必了。”

    “怎麽不用?你這一個月不迴來看媽,都瘦了。這次好好在家呆幾天,媽給你做些好的。”崔雪梅拉著自己的兒子,心疼的緊。

    嚴飛敖看著眼前的場景冷笑了一聲:“你倒是疼他!他可不會替你著想!”

    “我問你,你這小半個月不去公司上班都幹什麽去了?”嚴飛敖嚴厲看著嚴竟出聲。

    嚴竟偏頭看向了嚴飛敖:“我想靜一靜。”

    這句話有些惹怒了嚴飛敖,猛地站起來指著嚴竟:“靜一靜?一個女人就把你擾亂成這樣了?自己老婆不要,公司也不要了?”

    “爸……”嚴竟冷靜異常的看著嚴飛敖:“我現在不想說話,也不想解釋。”

    “混賬!這是你該對你老子說話的態度!”嚴飛敖氣的臉色漲紅,指了指一旁沙發上的莫菲瑤說道:“要不是菲瑤在這兒,我非得揍你一頓!別以為自己老大不小了,就沒人能動彈你了。”

    “飛敖,你這麽說兒子做什麽!什麽事不能坐下來慢慢說。”崔雪梅站在嚴竟身側,嗔怪的看著嚴飛敖。

    莫菲瑤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但是眼睛卻沒有從嚴竟身上離開過。

    嚴飛敖緩和了一下脾氣,沉聲道:“當初可是你自己要和那宋言謹解除婚約,這畢竟你終身大事,我們尊重你。可你這才和菲瑤結婚多久,你就要離婚?嚴竟,你真當婚約是兒戲呢!”

    莫菲瑤既然會坐在這兒,嚴竟就知道,嚴飛敖和崔雪梅什麽事都知道了,也不隱瞞,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是我的事,我自己做主,不需要你們操心。”

    嚴飛敖一直是壓著氣和嚴竟說話:“你說這什麽話!我要讓你離婚,丟的是我們嚴家的臉,我們嚴家丟不起!”

    “嗬嗬……”嚴竟忽然冷笑,轉身看著自己的父親:“你是覺得丟不起這個人,還是不想放棄莫家的有錢有勢?”

    這下,嚴飛敖是真的火了,三步作兩步,朝著嚴竟的臉上就是一巴掌:“胡說八道!我告訴你,今天無論你說什麽,這個婚,你休想離!”

    這一巴掌嚴飛敖下的力氣極其重。嚴竟被打偏了臉,臉上神色譏諷,久久沒有抬起來。

    莫菲瑤驚嚇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忙衝至嚴竟身側,抬手撫住他:“阿竟……你沒事吧,你疼不疼?”

    她來這裏,隻是想要崔雪梅和嚴飛敖替自己勸勸嚴竟,卻不料嚴飛敖的反應會如此激烈。

    “現在你滿意了?”嚴竟嘲諷的看著莫菲瑤,唇邊都是冷意。

    他怪異的笑容像是一根小銀針一般狠狠刺在她心口,有些痛,又有些癢。忙慌張的搖了搖頭:“不,我……我沒想到……”

    “菲瑤,你起來,我今天非打這逆子一頓!”被崔雪梅拉著的嚴飛敖指著嚴竟,直嚷著讓莫菲瑤讓開。

    莫菲瑤現在怕是心裏怪嚴飛敖的很,朝著他看去,眼睛都是無奈:“爸……你別打阿竟了。”

    “你讓開!”嚴飛敖不依不饒。

    嚴竟彎著腰,卻忽然推開了莫菲瑤。用食指蹭了蹭嘴角的血跡,冷笑道:“這個婚,我離定了!”

    說罷,頭也不迴朝著門口走去。

    “阿竟……”莫菲瑤追了兩步,又止住腳,垂著臉,臉上的神色讓披散的長發遮了一大半,隻能看見肩頭上下聳動著。

    難道親人對嚴竟也起不到作用了,他就這麽執意的要和自己離婚。

    “你哭什麽。”崔雪梅看著父子倆大吵了一架,又見莫菲瑤低頭落淚,心裏瞬間有些上火。

    嚴飛敖看著嚴竟的背影撫著心口直罵孽畜,崔雪梅扶著嚴飛敖迴臥室,隻能暫時放下莫菲瑤。

    而嚴飛敖此刻專注生著氣,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莫菲瑤。

    莫菲瑤一個人站在嚴家的客廳裏說不出的委屈,事情的發展比她想象中的要糟糕太多,就連家人對嚴竟都沒有作用了,她還能指望什麽。

    可發展越來越糟糕的事不止這一件,還有她父親那邊。

    休息了幾天上班不久,莫誌富便讓她去辦公室一趟。

    剛進門,莫誌富沉著一張臉問她:“我問你,嚴竟的前任的未婚妻是不是顧總的太太?”

    莫菲瑤這幾天因為嚴竟的事疲憊的很,這時候也不想去深想這話究竟是誰告訴莫誌富的,

    隻是點了點頭。

    她的答案讓莫誌富的臉頰抽動了幾下,有些不悅:“這事你怎麽不早告訴我?”

    如果知道嚴竟和顧臨深有這種尷尬的關係,莫誌富說不定都有可能會重新考慮嚴竟和莫菲瑤的婚事。

    “一直沒機會說。”莫菲瑤低著頭,所有的心思都讓嚴竟帶走了,早已顧不上其他。

    事已至此,莫誌富也沒什麽好說的,眼前的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他不可能因為別人而怪自己的女兒:“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我也不想知道。但你以後注意點,不要去招惹那顧太太。”

    討好不成,以後還是避著點,免得惹的一身麻煩。

    莫菲瑤的心頗為不好受,嚴竟因為宋言謹要和自己離婚。連自己的父親也因為宋言謹責怪她。最近怎麽都是宋言謹,怎麽都是她……

    “我知道了,爸。”即使對莫誌富的話並不開心,可莫菲瑤現在也沒有心思去掰扯那些。

    出了辦公室,她有些頭疼的撫著自己的額頭,手腕間手鏈上的鉑金小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莫菲瑤忽然一愣,抬手看著自己的鈴鐺。

    解鈴還須係鈴人,她和嚴竟的事,嚴家人是幫不到她了,那宋言謹可不可以幫她呢?這事是因為宋言謹,隻要宋言謹肯替自己說好話,說不定嚴竟會聽進去呢?

    --

    宋敏的生日,宋言謹和顧臨深過去的時候刻意買了生日蛋糕。這些年宋敏,省吃儉用,連一次生日都沒有好好過過。之前宋言謹一直在忙,生活也不穩定,沒辦法替宋敏好好過生日。但是這次的生日,她格外想替宋敏過。

    宋敏平時隻要看見顧臨深和宋言謹來就很高興了,見他們買蛋糕不由責怪幾句:“買這種東西做什麽?浪費錢,家裏又沒有孩子,吃不了多少。”

    宋言謹將蛋糕放到廚房,聽到宋敏的話不由笑道:“過生日怎麽能沒有生日蛋糕?”

    她從小到大那次過生日宋敏都會給她買,倒是她,那時候畢竟孩子心性,竟從來沒注意過,姑姑的生日也就一人一碗長壽麵就算過了。

    “我不講究那些形式。”宋敏擺了擺手,嘴上卻是笑意。切了一些水果出來:“你們能來看我,我就很開心了。”

    “爺爺呢?”宋言謹轉了一圈才發現爺爺不在。

    宋敏邊擦著手邊說道:“出去散步了。臨深不是給找了護工嗎?陪著出去走走。”

    “今晚

    想吃什麽?我去買。”宋敏就沒有一刻可以停下來。

    見宋敏要出去,宋言謹忙拉著她坐了下來,笑著說道:“今天哪能讓壽星公下廚?今天我去買菜,我來做。”

    說罷,拿起外套就要出去。

    “我陪你去。”顧臨深起身取了車鑰匙揚了揚。

    既然是夫妻倆要出去,宋敏也不好多推辭。就任由他們去了,不忘叮囑:“記得還價,別任由人家出價。”

    宋家樓下不遠處的菜場極小,兩人穿梭在各個小攤外中。宋言謹沒有忘記宋敏的叮囑,每家都問問了家,貨比三家。

    結果還是裏麵的便宜一些,宋言謹揀了一把蒜黃和小販討價還價:“不可以便宜一點嗎?剛剛在那邊,那邊攤位才買兩塊五一斤,你這買三塊的太貴了。”

    那買菜的大媽精得很,拉著秤說道:“小姑娘,這一菜場如果你能找到比我們家便宜的,我整把送你。我真的沒要你多,一把也就十三塊,這樣,我給你去一塊錢。”

    這一把十二塊的蒜黃拿迴去肯定會被姑姑說買貴了,不知道又要心疼多久呢。

    “整數來,十塊錢可以了。”宋言謹笑嘻嘻的,隻能厚著臉皮繼續砍。

    既然某些人天天說她臉皮厚,那她就厚著臉皮來吧,厚臉皮也總比迴去被宋敏責怪的好。

    那大媽皺著眉頭,一邊忙著別的客人,一邊瞧了一眼宋言謹身側的顧臨深,感歎道:“你這替誰省呢,找這麽帥老公,扣這點小錢?這樣老公,嘖嘖嘖,比我們家閨女找的洋女婿好太多了。”

    說著,讚不絕口的看著顧臨深。

    宋言謹輕咳了一聲,十分抱歉看了一眼顧臨深,又繼續對買菜大媽說道:“長得帥有什麽用?不工作的,家裏開銷大,什麽不扣著來?大姐,你就算我便宜點吧。”

    “這可不行啊,這男人可得上進,那能不工作?”大媽不讚同的揚聲說道。

    顧臨深站在一側看著‘賣老公’的宋言謹,有些不自然掩唇輕咳。

    意外的,他竟然配合宋言謹了,難得開口說了一句:“便宜一點吧,我老婆挺不容易的。”

    宋言謹簡直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顧臨深,這讓顧大少屈尊降貴配合自己,她實在覺得不真實。

    那大媽斜了顧臨深一眼,那眼神十足的‘你知道你家老婆不容易,還好吃懶做不工作?’

    不過最後大媽還是鬆嘴了

    :“好了,好了,十塊錢就十塊錢拿去吧。”

    劍走偏鋒,宋言謹實在不會砍價,不過得利於顧大少的幫忙,最起碼買的幾樣菜都不算太貴。

    就因為買的東西比初價便宜了幾塊錢卻足夠讓宋言謹高興的,一路上笑嗬嗬的。

    顧臨深無奈搖了搖頭,他的身價竟然隻值幾塊錢。這要是傳出去,得讓多少人大跌眼鏡。

    不過因為那幾塊錢讓宋言謹心情不錯這一點,顧臨深還是很滿意的。

    “剛剛謝謝顧大少了,不然買貴了迴去,姑姑又得念叨。”宋言謹仰頭看著顧臨深,跟著他進了小區。

    顧臨深手裏拎著大大小小的食材,彎腰將臉騙偏過去:“謝禮。”

    “這個嗎?”宋言謹輕輕拍顧臨深的臉,裝傻道:“一巴掌夠不夠?”

    顧臨深淡笑磨牙,用拿著食材的手去蹭她:“忘恩負義。”

    宋言謹躲開他的手,繼續跟著他走。卻乘他不注意的時候,在他的臉頰上印了一個吻。

    顧臨深偏頭,並不滿意:“就這麽算了?”

    “別鬧了,都是街坊鄰居呢。”宋言謹看著他偏過臉,有些不好意思,挎上他的手臂低聲提醒。

    都已經到家門口了,顧臨深一手拎著食材,一手彎腰攬住腰身逗弄她要索吻,宋言謹的臉左偏右偏躲著。幼稚的就像兩個玩捉迷藏的孩子一樣,遊戲玩開了,兩人都藏著笑意。

    對麵的大爺正好出來倒垃圾,看到兩人這樣,呆了兩眼,隨後撓了撓自己的後脊,歎了口氣進屋了:“現在這些年紀人啊,哎……在外麵也不能節製點。”

    “不玩了,姑姑等急了。”宋言謹得救於大爺,忙開了門率先走了進去。

    宋敏見兩人迴來,不由問菜的價格。兩人的神色有異,似乎出去一趟遇到什麽開心的事,看的宋敏一陣疑惑,直到顧臨深放下食材和宋敏說話,宋敏忽然笑了,笑意曖昧的很。

    宋言謹正好從廚房過來,看到正在笑的宋敏,再看看顧臨深,忙羞紅了臉。待宋敏多看兩人一眼匆匆避開後,宋言謹忙抽了紙巾給顧臨深擦了擦臉。

    剛剛隻顧著皮鬧,她忘記早上嘴唇有些發幹,擦了一點有色的潤唇膏。剛剛那一下,在顧臨深臉上印下了一個大大唇印。

    顧臨深到沒覺得有什麽,取了一旁的半截式的圍裙轉身背對宋言謹:“幫我係上。”

    宋言謹將信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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