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夏天的黃昏,柔和的餘暉輕輕灑落在一望無垠的稻田上,遠處是連綿起伏的山峰,幾團濃雲正籠罩在聳立的山峰上。郭峰坐在車窗旁望出去,看見幾個農民正在摘田裏的青瓜,那種熟悉的童年的感覺又突然間襲入郭峰的腦海,一幕幕無憂無慮的畫麵清晰無比地呈現在郭峰的眼前。
郭峰迴過頭,閉上眼睛安靜地靠在椅背上。耳機裏響著許巍的《像風一樣自由》,滄桑而略帶沙啞的聲音穿透耳膜,直達郭峰心靈深處的靈魂,擊起心底一波一波的蕩痕:“我像風一樣自由,就像你的溫柔無法挽留,你推開我伸出的雙手,你走吧,最好別迴頭。無盡的漂流,自由的渴求,所有滄桑,獨自承受。我給你溫柔,你拒絕接受,我給你雙手,真實的感受,我給你自由,記憶的長久,我給你所有,但不能停留,我像風一樣自由……”
記憶裏是陳橙的冷豔的臉和冰冷的雙眼,正像空氣般淡沲在空中,最後化為虛有。她緩緩步來,又如風般消逝,動人的身影如刀雕刻在心般印在郭峰的腦海裏。獨自步行在靈魂邊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郭峰滿臉的孤獨,掩藏在他安靜的雙眼裏,看不出絲毫的悲歡哀樂。
汽車緩緩前行,在平坦的道路上留下瞬息不見的痕跡。
孤獨者,大悲咒。
許久以前郭峰曾在一間窄小的廟宇前看見一個銅鍾上刻著大悲咒,那時他仿佛看見靈魂在遊戈,在獨自舞蹈。那時村上春樹的《神的孩子在跳舞》突然間襲入腦海,郭峰仿佛看見自己正和一群天真無邪的孩子們在跳舞,在唱歌。
汽車在s城的車站停下,郭峰慢慢地下車,抬頭一看,s城豔陽高照,藍天白雲,令人說不出的舒爽。
“郭峰!”一個動聽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郭峰轉過頭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林伊晗帶著興奮的臉映入眼簾。林伊晗正坐另一輛汽車上,在車窗看見郭峰正站在車旁眺望天空,忙朝郭峰大叫一聲,然後急忙跑下車,朝郭峰奔來。
林伊晗氣喘籲籲地跑到郭峰麵前,臉帶微笑地問:“大個子,你到s城來幹嘛?”
郭峰笑著說:“你能來為什麽我不能來?”
林伊晗把嘴一撅,說道:“你還是以前那副死樣,我還以為你變了,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郭峰又輕輕一笑:“我好好的為什麽要改?”
林伊晗一臉吃驚地說:“你還好好的,那天地之間就沒有不正常的了,跟你說話像跟木頭說話一樣,你說你正常不正常?”
郭峰笑著說:“那你此刻正和一塊木頭說話了,你說你正不正常?”
“大個子,你……”
“好了,算我說不過你了……”郭峰問道,“伊晗,你跑來這裏幹嘛?”
“演出啊,對了,等會兒你替我加油哦,一定要替我加油!”
“我沒空看你演出。”郭峰笑著說。
“沒空也得看!你不許走!你走了我就表演不好了!”林伊晗哀求道。
郭峰吃驚道:“那我剛才沒來的話,你也表演不好了?”
林伊晗忙解釋道:“不是這樣啦,你沒來s城我就不知道你來了,但你來了卻不來支持我,我就心裏很不舒服的,你就看一下啦……”說完拉著郭峰的手不停地搖。
郭峰哪時見過這種女孩子,受不了隻好點點頭說:“那好吧,對了,你哪裏人啊,怎麽這種性格?”
林伊晗笑著說:“我吉林的,難道性格不好嗎?”
郭峰點點頭說:“是有點不大好……”還沒說完腰部就被林伊晗的手狠狠地掐了一下,頓時痛得吱牙咧嘴,罵道:“你怎麽這麽調蠻?”
林伊晗露出滿臉驚慌的樣子,郭峰正想說她不應該這樣,腰部又被大力掐了一下,於是再次吱牙咧嘴。
林伊晗滿臉滿足地說:“現在知道本小姐的厲害了吧?”
郭峰看著林伊晗精致光滑而略帶狡猾的臉,心想你要不是女孩子的話,那還不狠狠地打你一頓,以解心頭之恨。郭峰這樣一想,堅決地說:“我不去看你表演了。”說完轉身就走。
這個動作何等熟悉,當時就是這樣被他溜走的,這次決不放他走,林伊晗忙上前抓住郭峰的手哀求道:“求求你不要走了,對不起啊我剛才太激動了,你的腰痛嗎?哪裏痛了……”然後抓住郭峰的手要幫郭峰看傷處。
郭峰將手從林伊晗手裏抽出來,滿臉不解地說:“怪了,我長這麽大,還真沒見過你這種人……”
林伊晗又搖著他的手說:“那就好好看吧,我漂亮嗎?”
郭峰一聽更吃驚了,居然還問別人自己漂不漂亮?
林伊晗見郭峰沒說話,以為他不好意思讚美自己,接著說:“本小姐我可是長得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嫵媚動人,即使沒有閉月羞花,也有沉魚落雁了,再不就是迴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了,你說對嗎?”
郭峰再次吃了一驚,忙道:“是,說得對。”
林伊晗聽完十分高興,說:“終於感到本小姐無法抵擋的強大魅力了吧,那就趕快來觀看本小姐的精彩表演吧……”說完拉著郭峰往一大群女生走去。
郭峰忙說:“你幹嘛?”林伊晗滿臉詫異說:“我說你是不是木頭啊?人家男的做夢都想看我們藝術學院的女生,倒是你,多清高似的,不也是個男人嗎?”說完繼續拉著郭峰往女生堆裏紮。
郭峰一腳站住不動,林伊晗拚了全力拉也拉不動,遂轉過頭狠狠地瞪著他。
郭峰毫不退縮地看著她。
林伊晗也毫不示弱地看著他,頓時兩人仿佛成了兩座雕像。那群女生見了,大笑起來,其中幾個起哄道:“這叫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哈哈……”然後又說:“還缺個執手和流淚,快,快拉手啊……嘻嘻……”
郭峰被說得臉上有點發燙,遂一個轉身朝一個熱鬧的街市走去。
林伊晗愣在原地,這個動作已經是第三次了,難道自己就那麽令他討厭嗎?林伊晗呆呆地看著他,滿眼淚花,朝郭峰大喊道:“郭峰!”
郭峰稍稍一愣,停在原地,然後堅決地往前走。
林伊晗再忍不住,噙在眼裏的淚水嘩地一聲滑落下來。
那群女生見了,忙跑過來安慰道:“對不起啊,我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難過啊……”
林伊晗說:“難道我就這麽討人厭嗎?”
女生們忙說:“你那麽漂亮,別人喜歡都來不及,怎會討厭你呢?”
林伊晗含淚道:“那他為什麽不看我的表演啊……”
女生們忙道:“或許他不喜歡看表演啊……”
林伊晗淚水一停,說:“對哦,他可能不喜歡看表演,沒事了,姐妹們,我們去表演了!”女生們聽見舉手忙大叫道:“表演了!我們必勝!必勝!嘢!”
女生們說完忙上後台化妝,然後趕忙上台表演。
林伊晗上台表演時,一雙眼睛不停地在台下張望,突然間看見郭峰正站在台下一個偏僻的角落靜靜地看著,頓時心中激動非常,更加賣力地投入表演之中。
等表演結束時,林伊晗忙朝郭峰剛才站的那個角落看去,那兒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此時郭峰已經踏上迴校的汽車,安靜地坐在最後一排的座位上。
這時手機響起,郭峰一看顯示是楊思敏的電話,忙說道:“思敏。”
“郭峰,你在哪啊?”楊思敏著急萬分地說,聲音裏帶著顫音。
“我沒事,隻不過出來溜達一下,你不用擔心的,我現在已經坐在迴校的班車上了。”
“你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害人家擔心得飯都吃不下啊?”楊思敏埋怨道。
郭峰忙道歉道:“是我不對了,對不起啊……”
楊思敏忙說:“沒關係了,你快點迴來就行了,我在你們宿舍等你!”
郭峰說:“好!”
楊思敏說:“小心點,拜拜。”
郭峰說:“拜拜。”然後掛了電話。
窗外的樹木快速地向後倒退,郭峰閉上雙眼,靜靜地聆聽許巍的《兩天》。
郭峰迴過頭,閉上眼睛安靜地靠在椅背上。耳機裏響著許巍的《像風一樣自由》,滄桑而略帶沙啞的聲音穿透耳膜,直達郭峰心靈深處的靈魂,擊起心底一波一波的蕩痕:“我像風一樣自由,就像你的溫柔無法挽留,你推開我伸出的雙手,你走吧,最好別迴頭。無盡的漂流,自由的渴求,所有滄桑,獨自承受。我給你溫柔,你拒絕接受,我給你雙手,真實的感受,我給你自由,記憶的長久,我給你所有,但不能停留,我像風一樣自由……”
記憶裏是陳橙的冷豔的臉和冰冷的雙眼,正像空氣般淡沲在空中,最後化為虛有。她緩緩步來,又如風般消逝,動人的身影如刀雕刻在心般印在郭峰的腦海裏。獨自步行在靈魂邊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郭峰滿臉的孤獨,掩藏在他安靜的雙眼裏,看不出絲毫的悲歡哀樂。
汽車緩緩前行,在平坦的道路上留下瞬息不見的痕跡。
孤獨者,大悲咒。
許久以前郭峰曾在一間窄小的廟宇前看見一個銅鍾上刻著大悲咒,那時他仿佛看見靈魂在遊戈,在獨自舞蹈。那時村上春樹的《神的孩子在跳舞》突然間襲入腦海,郭峰仿佛看見自己正和一群天真無邪的孩子們在跳舞,在唱歌。
汽車在s城的車站停下,郭峰慢慢地下車,抬頭一看,s城豔陽高照,藍天白雲,令人說不出的舒爽。
“郭峰!”一個動聽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郭峰轉過頭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林伊晗帶著興奮的臉映入眼簾。林伊晗正坐另一輛汽車上,在車窗看見郭峰正站在車旁眺望天空,忙朝郭峰大叫一聲,然後急忙跑下車,朝郭峰奔來。
林伊晗氣喘籲籲地跑到郭峰麵前,臉帶微笑地問:“大個子,你到s城來幹嘛?”
郭峰笑著說:“你能來為什麽我不能來?”
林伊晗把嘴一撅,說道:“你還是以前那副死樣,我還以為你變了,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郭峰又輕輕一笑:“我好好的為什麽要改?”
林伊晗一臉吃驚地說:“你還好好的,那天地之間就沒有不正常的了,跟你說話像跟木頭說話一樣,你說你正常不正常?”
郭峰笑著說:“那你此刻正和一塊木頭說話了,你說你正不正常?”
“大個子,你……”
“好了,算我說不過你了……”郭峰問道,“伊晗,你跑來這裏幹嘛?”
“演出啊,對了,等會兒你替我加油哦,一定要替我加油!”
“我沒空看你演出。”郭峰笑著說。
“沒空也得看!你不許走!你走了我就表演不好了!”林伊晗哀求道。
郭峰吃驚道:“那我剛才沒來的話,你也表演不好了?”
林伊晗忙解釋道:“不是這樣啦,你沒來s城我就不知道你來了,但你來了卻不來支持我,我就心裏很不舒服的,你就看一下啦……”說完拉著郭峰的手不停地搖。
郭峰哪時見過這種女孩子,受不了隻好點點頭說:“那好吧,對了,你哪裏人啊,怎麽這種性格?”
林伊晗笑著說:“我吉林的,難道性格不好嗎?”
郭峰點點頭說:“是有點不大好……”還沒說完腰部就被林伊晗的手狠狠地掐了一下,頓時痛得吱牙咧嘴,罵道:“你怎麽這麽調蠻?”
林伊晗露出滿臉驚慌的樣子,郭峰正想說她不應該這樣,腰部又被大力掐了一下,於是再次吱牙咧嘴。
林伊晗滿臉滿足地說:“現在知道本小姐的厲害了吧?”
郭峰看著林伊晗精致光滑而略帶狡猾的臉,心想你要不是女孩子的話,那還不狠狠地打你一頓,以解心頭之恨。郭峰這樣一想,堅決地說:“我不去看你表演了。”說完轉身就走。
這個動作何等熟悉,當時就是這樣被他溜走的,這次決不放他走,林伊晗忙上前抓住郭峰的手哀求道:“求求你不要走了,對不起啊我剛才太激動了,你的腰痛嗎?哪裏痛了……”然後抓住郭峰的手要幫郭峰看傷處。
郭峰將手從林伊晗手裏抽出來,滿臉不解地說:“怪了,我長這麽大,還真沒見過你這種人……”
林伊晗又搖著他的手說:“那就好好看吧,我漂亮嗎?”
郭峰一聽更吃驚了,居然還問別人自己漂不漂亮?
林伊晗見郭峰沒說話,以為他不好意思讚美自己,接著說:“本小姐我可是長得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嫵媚動人,即使沒有閉月羞花,也有沉魚落雁了,再不就是迴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了,你說對嗎?”
郭峰再次吃了一驚,忙道:“是,說得對。”
林伊晗聽完十分高興,說:“終於感到本小姐無法抵擋的強大魅力了吧,那就趕快來觀看本小姐的精彩表演吧……”說完拉著郭峰往一大群女生走去。
郭峰忙說:“你幹嘛?”林伊晗滿臉詫異說:“我說你是不是木頭啊?人家男的做夢都想看我們藝術學院的女生,倒是你,多清高似的,不也是個男人嗎?”說完繼續拉著郭峰往女生堆裏紮。
郭峰一腳站住不動,林伊晗拚了全力拉也拉不動,遂轉過頭狠狠地瞪著他。
郭峰毫不退縮地看著她。
林伊晗也毫不示弱地看著他,頓時兩人仿佛成了兩座雕像。那群女生見了,大笑起來,其中幾個起哄道:“這叫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哈哈……”然後又說:“還缺個執手和流淚,快,快拉手啊……嘻嘻……”
郭峰被說得臉上有點發燙,遂一個轉身朝一個熱鬧的街市走去。
林伊晗愣在原地,這個動作已經是第三次了,難道自己就那麽令他討厭嗎?林伊晗呆呆地看著他,滿眼淚花,朝郭峰大喊道:“郭峰!”
郭峰稍稍一愣,停在原地,然後堅決地往前走。
林伊晗再忍不住,噙在眼裏的淚水嘩地一聲滑落下來。
那群女生見了,忙跑過來安慰道:“對不起啊,我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難過啊……”
林伊晗說:“難道我就這麽討人厭嗎?”
女生們忙說:“你那麽漂亮,別人喜歡都來不及,怎會討厭你呢?”
林伊晗含淚道:“那他為什麽不看我的表演啊……”
女生們忙道:“或許他不喜歡看表演啊……”
林伊晗淚水一停,說:“對哦,他可能不喜歡看表演,沒事了,姐妹們,我們去表演了!”女生們聽見舉手忙大叫道:“表演了!我們必勝!必勝!嘢!”
女生們說完忙上後台化妝,然後趕忙上台表演。
林伊晗上台表演時,一雙眼睛不停地在台下張望,突然間看見郭峰正站在台下一個偏僻的角落靜靜地看著,頓時心中激動非常,更加賣力地投入表演之中。
等表演結束時,林伊晗忙朝郭峰剛才站的那個角落看去,那兒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此時郭峰已經踏上迴校的汽車,安靜地坐在最後一排的座位上。
這時手機響起,郭峰一看顯示是楊思敏的電話,忙說道:“思敏。”
“郭峰,你在哪啊?”楊思敏著急萬分地說,聲音裏帶著顫音。
“我沒事,隻不過出來溜達一下,你不用擔心的,我現在已經坐在迴校的班車上了。”
“你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害人家擔心得飯都吃不下啊?”楊思敏埋怨道。
郭峰忙道歉道:“是我不對了,對不起啊……”
楊思敏忙說:“沒關係了,你快點迴來就行了,我在你們宿舍等你!”
郭峰說:“好!”
楊思敏說:“小心點,拜拜。”
郭峰說:“拜拜。”然後掛了電話。
窗外的樹木快速地向後倒退,郭峰閉上雙眼,靜靜地聆聽許巍的《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