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寧和白沭北剛剛確定戀*沒多久,家裏忽然多了一個男人,顧安寧潛意識裏還有些抗拒陌生人,尤其是異性。

    這個男人有著深邃內斂的氣質,可是那眼神無端地讓她害怕。她克製著沒有逃走,極力忍耐著,站在玄關處和他遠遠對視。

    父親向她介紹,這個男人叫邵庭。

    邵庭是父親新招來的司機,據說是家裏保姆家的遠房親戚,好像都拐到好幾輩之外了。

    父親對他似乎印象很好,說他身手好為人正派,據說父親還親自考驗過他。

    顧安寧知道自從那年遭遇意外之後,顧伯平一直特別謹慎,對她的事兒更是小心翼翼到了極點。

    她不想讓父親難辦,還是默默點頭答應了邵庭做自己的專屬司機。

    從此顧安寧身邊,多了一個如影隨形的男人——邵庭。

    邵庭話不多,顧安寧更不喜歡和陌生異性聊天,所以屬於他們倆的車廂總是安靜的出奇。

    有時候顧安寧覺得邵庭好像在後視鏡裏觀察她,可是當她看過去的時候,發現邵庭明明很正經的坐在原位,視線也專注地落在前方。

    她知道自己有些不對勁,總是太敏感多疑,這樣真的很不好。

    “你,今年多大?”顧安寧開始試著和邵庭聊天,她記得自己第一次和邵庭說話時,邵庭的表情很……

    他從後視鏡裏看著她,似乎看了挺久,車子都險些撞上了一旁的防護欄,最後低聲迴道:“26。”

    他說話簡潔幹脆,顧安寧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而且看他這架勢開車時還是不要和他聊天的好。

    顧安寧幹脆閉上眼假裝睡覺,邵庭的聲音忽然低低的傳過來:“要聽歌嗎?”

    顧安寧微微發愣,點了點頭。

    邵庭放的居然是她最喜歡的樂隊,顧安寧有些不可思議,連顧伯平都不知道她喜歡聽什麽。

    和邵庭相處的越久,顧安寧發現他越發的神奇,這個男人太了解她了,她的很多微小的習慣連她自己都未察覺,可是邵庭卻都知道的很清楚。

    顧安寧免不了疑惑:“你以前,認識我?”

    邵庭當時剛剛給她買來*喝的飲料,正在替她擰蓋子,聽聞這話動作微微頓了頓,居然沒有迴答,隻是嘴角挑起一絲攝人心魄的笑意:“你現在應該不適合喝冰的,待會和白先生出去忌口一些。”

    顧

    安寧沒想到他連這個都知道,臉騰地紅了,扭過頭連飲料都沒接。

    邵庭好看的唇角抿著笑,居然屈膝和她一起坐在了長椅上。

    前方是廣場的一個噴泉,周圍有小孩子在老人的看護下四處跑動,顧安寧看著那些孩子,眼裏有柔和的溫度。

    邵庭不是個*說話的男人,有時候在身邊呆一整天也不會影響她的心情,顧安寧側過臉好奇道:“你怎麽會想來做這個?”

    他的氣質和司機保鏢都不一樣,就像此刻沉靜的麵容幹淨俊秀,像個清秀的大學生。

    他聞言微微抬眼,黑沉的眸子異常明亮:“因為離夢想,更近一步。”

    顧安寧皺起眉頭,似乎有些不解,邵庭反而沒再說了,隻是眸色微黯,沉沉地注視著遠方。

    從最初的抗拒到後來的熟悉,邵庭其實在顧安寧身上花了很多心思,最後顧安寧才漸漸習以為常,對邵庭這個人不再那麽抵觸。

    她和白沭北是戀人,在一起的時間卻遠遠沒有與邵庭在一起的時間多,但是顧安寧很喜歡白沭北,邵庭一眼就能看出來。

    她每天的話題都離不開白沭北,她還是個小女孩,說起白沭北時眼睛都是異常明亮的:“沭北過幾天會去參加我的演出,你記得提醒他給我買花,他好木的,都想不起來。”

    邵庭會沉默地點頭答應,然後顧安寧會坐在原位發呆,支著細細瘦瘦的下巴:“他馬上也快生日了,我是不是該給他提前準備禮物,沭北那時候在部隊呢。”

    邵庭從後視鏡看她一眼,猛地踩了腳油門。

    邵庭每天的責任就是接送顧安寧,可是顧安寧每天和他說話的內容,全是白沭北。

    顧安寧是個沒有心眼的女孩子,她家世好學曆也高,可是沒有架子,有時候還會給邵庭買東西,不過前提都是給白沭北挑禮物時順帶捎的。

    “沭北穿這件襯衫肯定好看。”顧安寧歪著頭看見她的戰利品,坐在咖啡廳裏笑眯眯地彎起眼睛。

    邵庭在一旁,始終沒有說話,白色手套下的修長手指卻攥的很緊,鷹隼般地眼底緩緩流動著異樣的情緒。

    顧安寧剛想問邵庭的意見,包裏的手機就響了。

    那是她第一次接到白友年單獨打來的電話。

    邵庭陪她去見了白友年……當天晚上便陪著她坐在頂樓水箱旁喝悶酒。

    邵庭是第一次看到顧安寧這麽悲傷

    的樣子,她安靜地坐在冰涼的地板上,腳邊扔了不少易拉罐,黑長的發絲在夜色裏有股淒涼的美感,白淨的小臉微微埋在膝蓋間。

    “白叔說我得為沭北生孩子。”

    “我也想為他生孩子……可是我生不出來。”

    “我試過的,可是他一靠近我就受不了,心理醫生也看過,沒有用。”

    顧安寧一個人甕聲甕氣地說著,偶爾汲汲鼻子,邵庭長腿挺得筆直,倚靠在身後的水箱上,璀璨的眸子微微看向夜空,唇角卻抿得很緊。

    顧安寧似乎也習慣了他不迴應,抬頭灌了口手裏的啤酒:“可是我不想和沭北分開,我很喜歡他,真的很喜歡。”

    “白叔是故意刁難我的,我知道沈廳長一直在和他私下接觸,白叔想和他聯姻。我做什麽都會被白叔挑刺的。”

    邵庭能感覺到她的語氣變化,鼻音濃重,想來她一定是悄悄哭了。

    他一直都在沉默,這時候才慢慢轉過頭來,幽沉的語氣在夜色裏變得有些不真實:“既然那麽喜歡他,不如用點手段。”

    顧安寧當時喝了很多酒,腦子有些暈眩了,她想自己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怎麽會在邵庭眼裏看到了如狼一般嗜血的狠厲眸光。

    邵庭微微俯身,離得她稍近了一些:“我會幫你。”

    顧安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著了魔,那一刻她聽了邵庭的話,居然想到了找代孕。她酒醒後猶豫極了,她之前體檢過,知道自己無法懷孕,連正常的排卵都有問題。所以找的代孕會不一樣,要拿到白沭北的精-子難度太大,隻能讓代孕母親身上陣。

    隻要想到這個,她就幾乎要拒絕了。

    可是邵庭的話好像魔音繞梁一樣:“有了孩子你可以順利嫁給白沭北,連白友年都拿你沒辦法。否則,白友年會想盡一切辦法為難你。”

    顧安寧潛意識裏其實已經有些依賴邵庭了,邵庭在她身邊好像一個體貼的兄長,她想了很久,最後忍痛答應了。

    反正最後不會被發現的,反正和白沭北在一起的還是她,反正白沭北*的還是她。

    顧安寧好像在給自己催眠,不斷的在做自我建設,後來邵庭陪她去了代孕機構,她看了很多人,資料照片全都看過。

    可是顧安寧本身就年紀不大,許多做代孕的女人年紀都24靠上了,和她有些偏差,她害怕白沭北會察覺到,一個細節都不能錯漏。

    後

    來終於找到了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其實她還是比自己小的多,可是長相稍稍成熟了一些,想來會來做這個的,家境都不太好,自然保養也不夠。

    那個女孩局促地坐在她麵前,一直沒敢抬頭。

    顧安寧知道她還在上大學,多少有些同情她,後來了解了一些她的情況,最後簡單說了自己的條件。

    果然那個女孩一聽不是一般的“代孕”,臉色馬上更難看了。

    顧安寧已經開出了更高的價錢,可是那女孩還是在猶豫。

    她找這個叫做林晚秋的女孩談過很多次,有一次從咖啡廳出來還遇到了來接她的白沭北,顧安寧發現林晚秋看白沭北的眼神有些不一樣,白沭北在人群裏很出挑,會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力也不稀奇。

    所以後來林晚秋答應時,顧安寧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可是還是忍耐著,隻要一晚就好,之後白沭北根本不會再見到她。

    那晚都是邵庭在替她安排,顧安寧坐在邵庭房間的沙發上,腦子一片空白。邵庭說,為了確定受-精成功,他得給白沭北下點東西。顧安寧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東西,但是一想到白沭北正和一個別的女人在自己床上……

    她真的要瘋了。

    顧安寧隻能不斷用酒精麻醉自己,最後還是哭了。

    她隻是想要一份單純的感情,白沭北不介意她的過去,白沭北對她好,白沭北願意寵著她,這讓她過去陰霾的天空漸漸變得不一樣了。

    可是為什麽命運還要捉弄她。

    後來她迷迷糊糊都不記得接下來的事了,醒來時感覺身上有些沉,睜眼卻看到邵庭在她上方,雙臂撐在她身側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顧安寧嚇了一跳,急忙緊緊貼著身後的床頭。

    這麽一看才發現原來自己在邵庭床上。

    邵庭身上的黑色襯衫有點亂,額前的發絲擋住了他眼底的真實情緒,他輕輕咳了一聲,嗓音有點啞:“我已經把她送走了,床單也處理了,你……迴房吧。”

    顧安寧局促地點了點頭,整理好衣襟,跳下床時又忍不住迴頭看邵庭,像是要得到一絲安慰似得:“不會有事的,對嗎?”

    她期待地看著邵庭。

    房間裏的窗簾緊閉,一室暗沉,邵庭站在縫隙間灑下的晨曦裏,看不清他的表情。顧安寧隻能聽到他低沉的嗓音溢出來:“嗯。”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更

    正文!

    顧和邵的番外有後續,但是這個番外三觀不正,或許還重口變態,因為邵庭不是好人,而且背景也不單純。所以接受不了的妹紙不要買,我更的時候會提前通知。

    這裏你們應該看出來,顧就是個敏感自卑的小姑娘,沒什麽主見,算是被身邊蟄伏的這匹狼一路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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