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沐陽把嶽青靈抱進裏麵的屋子,嶽青靈本想自己脫,讓王沐陽出去。


    奈何五毒入體,渾身使不出一點力氣。


    “青靈,反正都是遲早的事對吧?那個……”


    王沐陽也是有點害臊,平時嘴巴再花哨,畢竟還沒有真正的經驗。何況外麵還有個老頭,想想都覺得不好意思。


    嶽青靈咬著嘴唇,白了王沐陽一眼,微微閉上眼睛算是默許了。


    救命要緊,王沐陽顧不得那麽多,把嶽青靈衣服脫掉。


    雖然一直告誡自己,這是為了救命,這是為了救命……


    可是王沐陽那顆小心髒,就是不聽使喚的撲通撲通亂跳,感覺馬上就要蹦出來了。


    很快嶽青靈就毫無遮掩的呈現在王沐陽麵前,王沐陽竟不自覺的看呆了。


    嶽青靈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王沐陽的樣子,臉上“唰”一下,好像被火烤一樣,燙得厲害,臉頰更是紅的好像要滴血了一般。


    “好了沒有?”外麵傳來沙摩羧的聲音。


    王沐陽渾身一激靈,這才反應過來。發現嶽青靈已經睜開看著自己,王沐陽紅著臉憨笑起來。


    “愣著幹什麽,快把我放桶裏!”嶽青靈滿臉羞澀,又白了王沐陽一眼。


    王沐陽這才趕緊把嶽青靈抱起。


    嶽青靈的頭輕輕靠在王沐陽心口,就聽到“咕咚咕咚”的心跳聲,甚至能夠清楚感覺到王沐陽心跳帶動肌肉的顫動。


    不知怎麽的,嶽青靈在王沐陽懷裏竟偷笑起來。


    把嶽青靈放進木桶,然後用東西把木桶蓋住,隻露出嶽青靈的頭。


    王沐陽這才衝外麵喊道:“前輩,好了!”


    聽到王沐陽的聲音,沙摩羧才推門進來,邊走手裏還在一邊搗藥。一抬頭看見王沐陽和嶽青靈都滿臉通紅,他不由得愣了下。


    伸手感受一下,喃喃的說:“我這房間裏不熱呀,你們的臉怎麽這麽紅?”


    被沙摩羧這麽一問,兩人的臉就更紅了。


    畢竟是過來人,沙摩羧一琢磨就明白了,意味深長的笑了聲,便不再說話。


    在木桶下麵有個暗格,沙摩羧把藥倒進去,然後拿出一把褐色的粉末,往暗格裏一撒。


    “唿”


    粉末撒出去,暗格裏冒出一陣火星,沙摩羧見狀趕緊把暗格關好,不讓火星飛出來。


    很快木桶裏就開始有白煙霧氣冒出來。


    沙摩羧在木桶旁等了一陣,幾次打開暗格往裏麵看,時不時再撒一些褐色粉末。


    如此反複幾次,嶽青靈臉上漸漸溢出汗珠,原本發紫的嘴唇漸漸紅潤起來。


    又過了一陣,嶽青靈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表情也有些痛苦,喃喃的說:“沐陽,我想喝水!”


    “喝水可不行!”


    沙摩羧卻拿出一個竹筒,裏麵是青綠色的液體,看上去和水差不多。


    “渴了就喝這個藥水。”沙摩羧說著,把竹筒放到嶽青靈嘴邊。


    已經口渴難耐的嶽青靈也顧不上那麽多,便喝了兩大口。


    喝下這種液體之後,嶽青靈就感覺好多了,在木桶中漸漸睡去。


    王沐陽擔心嶽青靈會出事,想要叫醒他,卻被沙摩羧攔住。


    沙摩羧搖頭說:“人在睡夢中是最容易出汗的,現在她出汗越快越好。放心,她已經過了最難熬的階段,不會有事的。”


    聽沙摩羧這麽說,王沐陽才鬆了口氣。


    “真不知該怎麽報答你才好!”王沐陽心中感激,可實在想不出如何報答沙摩羧。


    “要報答也不是報答我!”


    沙摩羧端起一杯普通的茶水,遞給王沐陽,說:“真要報答的話,你應該去報答教主。”


    聞言,王沐陽卻冷笑一聲:“他幫我,無非就是想讓我幫他破開鎮妖塔的封印,我幫他破封印就是了,這個人情我不會欠著他的。”


    “不過……”


    王沐陽看向嶽青靈,流露出心疼的表情,說:“什麽茅山開天咒,什麽魔刀鬼手,它們再好,又怎麽能跟青靈比?她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魔教上下,我隻感激前輩您一人!”


    沙摩羧笑了笑,像個和藹的老爺爺,不知為何,長歎一聲:“王沐陽,你要真想報答我,就去幫教主吧!這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聞言,王沐陽不由得愣了下。


    他沒想到沙摩羧會對九黎教主這麽忠心,不是說九黎教主不擇手段,強迫這些魔教加入嗎?


    現在看著沙摩羧,怎麽感覺他是自願的。


    “前輩,九黎教主到底答應了什麽,能讓你對他這樣死心塌地?”


    王沐陽想了想,說:“難道……他給你下毒了?”


    “嗬嗬嗬……”沙摩羧忽然笑起來,擺手說:“我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有幾天好活?下毒能威脅到我什麽?”


    王沐陽覺得沙摩羧說得很對,他都這麽大年紀了,死對他而言,已經沒那麽可怕了。


    那就更奇怪了,沙摩羧為何要對九黎教主如此忠心?


    “在你們正道人眼中,我們這些人修煉所謂的邪術就是魔教,做什麽都是壞事。”


    忽然沙摩羧說起莫名其妙的話:“可我們也是人,我們也有感情,有想要去做的事情,和非做不可的事情。”


    “或許我們做事偏激,喜歡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但也不能說我們就都是壞人吧?”


    “是,魔道的人壞人多,可正道就沒有壞人?正道壞起來,魔道恐怕都望塵莫及!”


    這套理論王沐陽早就聽說過,在玉真觀,從小玉真子就給他灌輸這樣的思想。


    可是他不明白,沙摩羧為什麽要跟他說這些。


    “前輩的意思是,九黎教主要得到魔刀鬼手,是非做不可的事情?”王沐陽問。


    沙摩羧點了點頭。


    “那……要是得不到魔刀鬼手,又會怎樣?”王沐陽越來越好奇。


    “那樣,他就會失去活下去的意義,他……”


    說到這裏,沙摩羧忽然頓住,歎了口氣:“王沐陽,我看得出,你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還是那句話,你真要報答我的話,就去幫教主吧!”


    說完,沙摩羧慢慢走出房間,把門關上。不一會,外麵就傳來搗藥的聲音。


    聽完沙摩羧這番話,王沐陽忽然覺得,九黎教主想要得到魔刀鬼手,似乎另有隱情,並不是之前猜測的一統靈異界。甚至,還有點迫不得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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