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的脖子差點被我踢斷,從地上爬起來之後腳下都有些打飄。


    “你今天得罪我們三個,就是得罪伍哥!”他還不枉放下狠話。


    這也是他們第一次把身後的靠山抬出來。


    我點頭,“伍哥?噢,我知道,不過我早就跟他有仇了。”


    說著我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這家夥臉上頓時出現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你,你到底是誰?”沒想到他都抬出背後靠山了,我還敢動手。


    “我是誰管你吊事?”我看了他一眼,抬起手對著他又扇了過去。


    啪!


    反手又是一耳光煽在還呆若木雞的那黑衣人臉上,直打得他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然後踉蹌地向後麵倒去。


    “你就算知道我是誰,我要抽你還是一樣抽你,咋的?”我笑容滿麵的看著他。


    “好好好,抽得好,抽得好。不成才的就要抽。”


    一個猖獗至極的刺耳聲音響起,隔著老遠都能聽到這話裏充滿了憤怒。


    周圍突然傳來一陣大騷動,所有人都轉頭朝著聲音方向看去。


    這一看有人麵如土色,有的卻興奮得不行。


    而倒在地上那個黑衣人就是麵露興奮之色的家夥。


    兩批人。截然不同的陣營,同時湧入全場。


    走在前麵脖子上掛著拇指粗金項鏈,三十歲年紀的中年人朝著我們走了過過來。


    人群自然的讓開了一條道路,各個都不敢和他對視,一個個都很是恭敬的微微低著腦袋。


    倒在地上的狼哥或者黑衣人,又或許是呂濤這群小混混沒人敢吭聲。


    為什麽?因為他就是在這群人的老大——伍哥。


    說實在話我心裏也有些緊張,這是我第一次和伍哥見麵的時候有曼柔,現在第二次是我自己。


    畢竟麵對這麽一個算得上的數一數二的人物,說不緊張是假的。


    “媽的,不成才就要打,也不看看和誰動手,你們吃多了撐的是吧。”伍哥一腳踹在昏迷的狼哥身上。


    他這一腳把所有人都震驚到了。


    都以為伍哥的到來是幫著他們出頭的,沒想到他居然打自己的手下。


    我在一旁看得冷笑,這家夥以來就給我一個下馬威。


    別人看不出我還看不出嗎,他最後那句話大有玄機,也不看看跟誰動手其實就是在怪我打他的手下,畢竟有一句話叫做打狗也要看主人。


    我明知道這群人是他的手下還要動手,就是不給他麵子。


    “哈哈,阿浩啊,我早就說過你年少有為,沒想到身手居然那麽好。”他無視所有人看著我很是親切的哈哈大笑。


    我沒吭聲,和這種人說話不能隨意開口,每一句話都要想好,免得會給人抓著把柄。


    他沒有責怪我為什麽打他的小弟,反而像是拉家常一樣的和我談天說地,就像是個長輩似的。


    我就撿能迴答的迴答,不能迴答的就閉口不談。


    “迴去的時候,代我向曼柔姐問好。”他拍拍我肩膀,一腳踢向還能動的那個黑衣人,“還不快滾,在這裏丟人顯現幹什麽?”


    說完他想起了什麽掉過頭看我,“阿浩啊,你人也打了,我把這幾個不成器的家夥帶迴去,你沒意見吧?”


    ......


    伍哥來的很快,走的也很快。


    至於呂濤那些人在伍哥帶著狼哥他們走之後,也都散開了。


    剛才他們沒有動手,也沒有和我有衝突,我自然沒有攔著他們的道理。


    好笑的是,這群家夥,特別是呂濤走的離開的時候看著我的眼神很是怪異,不過更多的是震驚。


    一場好好的約會結果變成了全武行,好在最後並沒有鬧出什麽幺蛾子。


    迴去之後,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曼柔,本以為她會誇誇我,結果被一頓臭罵。


    “我說你是不是傻?你難道不知道我和伍哥的交易嗎?”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


    交易?


    噢,我恍然大悟。


    他說的應該是和陳鎮雄聯合開發養老院的事情,然後曼柔把這一塊大蛋糕分給了伍哥等一群大佬。


    當時她也說了,這段時間會和伍哥的人有摩擦,還說讓我不要亂跑什麽的。


    “你以為今天伍哥會那麽趕巧的跑到哪兒去?”曼柔用手狠狠的戳了我的腦門。


    “那不成他特意去的?”我大驚。


    “是我打電話讓他去的。”曼柔有些苦惱的揉了揉腦門,說了一句讓我更加吃驚的話。


    阿列?曼柔打電話給伍哥去的?去看我打他手下?


    我就說伍哥為什麽會那麽巧合的出現在哪裏,江城雖然說不是很大,可也不是一條街通到街尾。


    他那兒不去,偏偏就去了,還去的那麽及時。


    “你真以為他那麽悠閑,吃飽了沒事幹一個人去逛街嗎?我說你怎麽那麽蠢呢?還想不明白?”她打開啤酒灌了一大口,臉上的怒氣才消散許多。


    “噢,我懂了。你是為了讓我們製造矛盾?”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對,現在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在看著,至於這個人我不說你也明白,陳鎮雄也是個老油條,他也害怕我會和伍哥演一場好戲,然後反過來把他地盤給吃掉,所以......”


    “所以你今天把伍哥叫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們衝突,因為我打了他的手下,他找我麻煩也是理所當然,那就是說今天伍哥特意問我,說他能不能帶走手下的時候,我不應該讓他把人帶走了?”


    “算你還沒傻到家。”曼柔臉色總算是好了些。


    我去,我哪知道今天是怎麽一迴事啊!人家老大都來了,我哪能真不讓人把小弟帶走啊。


    “你就算不讓他把人帶走,他頂多和你吵幾句,那麽我們的目的也達到了。不過今天你打了他的人,也算是不錯了。現在我和伍哥的人打死大夥,陳鎮雄都有可能不會相信,但是出現了一個重量級的人就難說了。”說完曼柔眼神有意無意的飄向我。


    “這個重量級的人不會是我吧?”我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這女人居然用我當誘餌。


    “你是我弟弟,也是文龍的弟弟!”曼柔說著喝光了手裏的最後一口啤酒,伸了個懶腰慢慢走迴房間。


    瞬間我渾身仿佛掉入冰窟窿,渾身寒冷。


    因為我心裏突然升起一個恐怖的念頭,好像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一個很龐大的局!


    如果我是誘餌的話,那麽我這個誘餌可能很早很早就布下了,也許從我和張宇第一時間發生衝突的時候,這個局就已經布下。


    為的就是把陳鎮雄給引出來,一直做戲給他看,為的就是把他的勢力鏟除,或許說把陳鎮雄背後的老大給引出來。


    畢竟打倒了小的,老的自然會出來。


    那就是說,曼柔和陳鎮雄的矛盾並不是那天晚上在彌漫之夜ktv引起的,而是很早很早之前。


    我不過是一枚棋子,我這枚棋子的作用從頭到尾就是為了做戲給陳鎮雄看,為了讓他打消顧慮。


    一想到這我渾身就止不住的發寒。


    曼柔,對我的好,真的隻是在利用我嗎?


    她一次次的幫我,隻是為了讓陳鎮雄看到,其實她已經和伍哥水火不相容?


    我呆呆的看著曼柔緊閉的房間門,心像是被一把把鋒利的刀子一下下的割我的心頭肉。


    還有表哥被人開車撞得那一次意外時間,如果我之前的推論都沒有猜錯的話,那就是說派人開車撞人的並不是伍哥的人。


    想到這裏,我腦子裏突然想起表哥和我說過的那一句——


    他說:文浩,如果當有一天所有人都站在曼柔的對麵,你一定要站在曼柔的那一邊。


    那豈不是說,表哥被車撞得那一次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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