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會迴來了……”沒等雨夜開口,一人就開始表決心!雨夜皺皺眉,一把提溜起來,看著對方的眼睛,正經八百地仔細威脅道:“等會兒把你直接扔出去,記得要喊哦~”


    “記得記得……”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雖然仍然不明白為什麽要喊那句話,明明是不敢迴來的,卻要喊“一定會迴來”。我們隻能說這是個聰明人,至少他腦子沒出問題!


    不過呢,沒等到風中的聲音,雨夜的臉就黑了。一條金色的光線果斷延伸到天際,將某個自作聰明的家夥拉了迴來!


    “咕咚嘩啦——”如此又洗了十來分鍾……


    娘子,你胳膊酸不?要不要我給你揉揉?邪那歧默默想。


    倒黴鬼被拎到岸邊,雨夜惡狠狠看著對方,冷冷道:“為什麽不喊?”那眼神兇惡地好似對麵的就是他殺父仇人!


    “忘忘忘忘忘忘忘忘了……”倒黴鬼已經凍得嘴唇青紫,聲音發顫,一雙眼睛都不敢睜開看雨夜。


    “這迴敢忘嗎?”雨夜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偏偏嚇得那人都要**了!


    “不不不不不不敢了……”倒黴鬼牙齒磕著,聲音打著結兒。雨夜這才微微頷首,繼續將其扔飛,拉弓射箭!


    聽著空中飆來的完全沒調兒的聲音,雨夜這才欣慰地看向最後的“幸存者”……


    “我我我我自自己來……”說著連滾帶爬鑽進了河裏,“唿啦唿啦——”徑自沉浮著……


    雨夜傻眼了!


    一怔過後,邪那歧忍不住發笑,竟然還有這麽好玩的人兒。


    雨夜惱火地一把將人拎出水麵。


    “我喊我喊……”不待雨夜開口,那人就拚命說著。


    隨手一扔,看著箭頭處衍生出的圓形法陣推著人飛出了視線,雨夜才怏怏收手。夜風中還蕩漾著那聲撕心裂肺的“我一定會迴來的”……


    邪那歧心中都有些悵然了,雖然很怪異,但偏偏心裏覺得還挺痛快,自己的娘子不僅有才還很有趣呀!這叫有趣?果然什麽樣的蘿卜就應該配什麽樣的坑啊!


    整理好心情,雨夜正式開始一夜的工作!


    月光柔柔瀉在挽弓射箭的雨夜身上,邪那歧看得竟有些癡了。金色的符號旋繞在弓箭上,映在雨夜脂玉般的皮膚上,更添了幾分不屬於人間的美麗,似是森林裏逃出的精靈。


    一支支流轉著金色符號的利箭射向了天空,雨夜沒有多餘的動作,血色的河水自動化作一支支利箭出現在拉開的弓弦上,沿著河流邊走邊射,仿佛永遠不會止步……


    看著隨時出現在弦上的血劍,邪那歧有些懷疑剛才那些人喝進去的水是真的水呢,還是雨夜動了動手腳,喂進去的惡靈出沒的血河,不過又有什麽呢,自己娘子高興就好!


    看著那個射箭的女人,心頭一顫,邪那歧甚至覺得她更像是一個機器:毫不紊亂的步伐,似是經過嚴格的丈量,每個眼神每個動作,甚至射箭的頻率,精準地沒有一絲一毫差別!雖然有著一部分雨夜的記憶,但還是無法理解這個女人啊,邪那歧心中不免有些悵然……


    邪那歧跟著那個白色的背影,遠遠看著她拉弓射箭,拉弓射箭……迴想著之前雨夜毫不猶豫射飛“入侵者”的情景,邪那歧不由笑了,還以為會怎樣對待那些人呢,最後隻是射飛而已,因為那幾支箭頭出現了法陣,應該不會傷到那些人!站著說話不腰疼,說的就是邪那歧了!


    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那個纖細的背影,邪那歧看不明白!


    天蒙蒙亮的時候,邪那歧才停下腳步,整整一夜,這個女人,難道就不會累嗎!看著終於停下腳步的雨夜,邪那歧屏息觀察,雖然骷髏根本就不需要唿吸!


    不知雨夜在做什麽,不過很快邪那歧就知道了答案。抬頭看著那輪血色的明月周圍的天空中出現的金色箭矢,邪那歧恍然大悟,這個女人在破陣!


    不過,雨夜一夜的忙碌顯然不足以撕碎那方天空,不過那道橫跨整個天空的細小裂縫還是宣告著它終將解體的命運,雖然不知道要曆時多久!


    “跟著我一夜了,你到底想做什麽?”


    伏在水中的邪那歧聽著雨夜的聲音心中一驚,被發現了?不可能啊!穩住心神,邪那歧靜靜地沒有一絲動靜……


    當邪那歧快要沉不住氣的時候,又聽見了雨夜的低喃:“難道真是我的錯覺?”


    邪那歧苦笑,原來竟是試探!不料——


    唿——,邪那歧極力克製著自己骨頭的叫囂,看著方才的位置懸著密密麻麻的利劍,甚至還能看出雨夜在水麵上的倒影,那雙眼睛……她是真的動了殺意!


    雨夜看了看水麵,沒什麽東西啊,起身揉揉後頸,晃了晃腦袋,忙了一夜,脖子都僵了,真是累啊,喃喃道:“看來真是錯覺啊……”


    看見漸行漸遠的倒影,邪那歧鬆了一口氣,有了前車之鑒,邪那歧更是眼睛眨都不眨,不過話說迴來,那兩個黑窟窿根本不具備眨眼的功能。緊密關注著雨夜的動靜,等了許久,邪那歧就看見雨夜隨手向後拋了一個東西。


    邪那歧第一次如此感激長江一號那條“肥魚”,畢竟自己的空間術法便是通過長江一號提供的訊息才能慢慢領悟的!還好逃得快啊!邪那歧驚魂未定,遠遠看著那個不顧巨大的爆炸聲,閑庭信步的白色倩影,偏偏還不能怒吼,你這是謀殺親夫啊!謀殺親夫!!從各種聲音中過濾到雨夜的自言自語,邪那歧更是恨不得在雨夜身上狠狠咬上幾口!那個女人竟然在說——還是丟個炸彈以防萬一比較好!


    “哎呀,”雨夜突然出聲嚇了邪那歧一跳,隻聽雨夜繼續說著:“不好,該吵到小燚了!”說完身影立刻消失在邪那歧眼前……


    邪那歧覺得自己神經有些衰弱!


    果然,“唔~”兩隻小小的拳頭揉著眼睛,掃視房間,沒有看見自己媽媽,隻有king:“king,媽媽呢?”


    不待king迴答,雨夜就衝了進來:“小燚乖乖,媽媽在哦~”抱起小娃娃哄著,衝king點點頭,算是交代了昨夜的事情。


    king伸展著身軀,踱步朝餐廳走去。


    吃飽“早飯”,小家夥不情不願地被自己媽媽套上小兔子的衣服。


    這個女人,明明比獅子還可怕,偏偏給自己的兒子穿兔子的衣服!雖然說是很可愛,但本座的孩子怎麽能是兔子呢,那應該是龍是虎啊。


    偷看的邪那歧更是帶了兩百個小心,雨夜的可怕可見一斑,如果隻要懷疑就丟炸彈,那可如何是好!自己隻有心思逃命,哪還有氣力看自己的親親兒子?


    隨著雨夜到了餐廳,小燚陪著睡醒的兔老頭兒下著五子棋,邪那歧遠遠觀摩,不住感歎,不愧是自己的兒子,聰明,太聰明了!


    king洗漱完畢進行自己的早課——在水汽中穿梭,縱是邪那歧也被這神奇的修煉方式驚呆了,還真是和那女人一樣奇怪!說不準還是雨夜潛移默化的結果呢。


    到底還是將更多的精力放在自己兒子身上,小娃娃撅嘴的模樣,撒嬌的樣子,不高興的樣子,睡覺的樣子,喝奶的樣子,甚至喚的那聲“爹爹”,擠在邪那歧腦海裏,怎麽都看不夠,看不夠!


    雖然會想起那雙嗜血的眸子,腦海裏更多的卻還是雨夜和小燚在一起時的溫柔模樣,短短的相處,雨夜的身影已經揮之不去,要說以前怕隻是同情和感激,現在,邪那歧的心情有些複雜,想擁有雨夜的心情似乎已不單單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征服欲。想到一家三口的情形,邪那歧露出一個微笑,雖然看起來隻給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房間裏幾人吃著美味的早餐,小燚抱著奶瓶躺在自己媽媽腿上,喝著美味的果汁~看著這樣的場景,邪那歧有點羨慕,家的感覺大約便是如此,隻是想到自己不在裏麵,邪那歧心裏便很不是滋味!


    雨夜隨手畫著法陣,將紙遞給king:“去給大蛇丸,讓他迴去吧。”接了紙片king消失在水晶宮。


    邪那歧心頭一沉,一天不到就要離開了,看著小燚,想要把他的樣子刻在腦海裏,轉頭看向雨夜,咬牙,這個女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邪那歧離開的時候,小燚像是感應到了什麽,對著邪那歧的方向一直看著,大大的眼睛滴溜溜轉著,小手揮著,像是在尋找什麽。邪那歧心中苦澀,卻不敢迴頭,怕自己迴頭後就沒再也勇氣離開。


    附在大蛇丸身上,感受著冰冷海水的衝刷,邪那歧還是沒能冷靜下來,那一大一小的身影一直在眼前晃個不停。


    “小燚……”


    “東方雨夜……”


    海水淹沒了邪那歧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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