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king跑到雨夜身旁,瞅著哭得梨花帶雨的雨夜,用碩大的獅頭蹭了蹭,“喂,還哭,再哭,禮物就不給你了啊……”威脅道。


    “嗝……什什麽……禮禮物?”聞言,雨夜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企圖讓眼淚停下來。


    不料king突然轉身朝著門口怒吼一聲:“出來!”


    兔老頭兒和雨夜一驚,淚也應聲而停。


    隻見一個黑影從門側走了出來,今晚,大家在雨夜的事上都高度緊張,顯然沒有察覺到另一個人的存在,king眯著雙眼擋在雨夜麵前,這家夥,不知道聽到了多少東西。


    “閣下,為何如此喜歡做這聽牆角的活兒?”king憤怒的聲音響在大廳裏,目光直視黑衣人。


    黑衣人苦笑,自己也是剛到,聽到裏麵有女人的哭聲,覺得不方便進去便止了步躲在一旁,不過解釋未免多餘,於是默默承受了king的指責。


    抬起低垂的眸子,待看清房內的情形時,瞳孔開始不自主放大,那隻巨大的甚至比自己還高的……咽下口水,兔子是怎麽迴事,那是兔子沒錯吧?沒錯吧!那長長的,是兔耳朵吧?是的吧!


    好不容易壓下心頭的震驚,黑衣人尚未出聲,便見king身後的雨夜顫抖的手指指著黑衣人,張著嘴,久久不能發出聲音,“……”“……”,雨夜身邊的兔老頭兒也是驚得說不出話。


    “他他是是人……人?”雨夜不可置信的看著king。


    king嫌棄地望著雨夜,這樣子真是傻透了,真丟人!卻仍解釋著:“嗯,這是林骨頭的屬下。”可惜,黑衣人未能如願看到救主上的女人的樣子,兔子和king擋得很嚴實,隻是白衣飄飄的一角。


    雨夜也恢複了冷靜,重新坐迴了椅子。


    兔老頭兒在短暫的驚訝後也恢複了鎮定:“人類怎麽會來這裏?”


    已經受了太多刺激,所以肥碩的兔子在說話時,黑衣人倒沒有太失態。隻是那個白色的身影被獅子擋住,看不明顯,那應該是救主上的女人。略一沉思,皺眉,他們稱主上“林骨頭”嗎。


    “林骨頭是誰?”兔老頭兒問,這話真是問到黑衣人心坎兒裏去了。


    king眯了眯眼睛,淩厲的目光直射黑衣人,聲音猶如萬年寒冰:“雨夜的一大半心髒就在那副骨頭架子上”,轉頭嘲諷的眼神瞅著兔子:“你說是誰?”


    黑衣人被聽到的消息驚地完全失了思考能力,心髒?!怎麽可能!是開玩笑的吧!心髒能分給別人嗎?!不可置信地目光轉向被king擋住的那個白色身影,雖然從king那裏得知是這個女人救了主上,但怎麽也想不到會是這種方式,心髒可以給別人嗎,那她還是人嗎,這個想法讓黑衣人的身軀不可抑製的一抖。怎麽可能失了一半心髒,黑衣人完全不能相信,可是這確實是事實,天樞並不認為眼前的獅子會說謊,那麽……眼前的女人的一半心髒竟然在主子身上!可恨!獅子的身子擋住了雨夜完全看不清!


    “夜丫頭救的人嗎?”兔老頭兒喃喃念著,看看雨夜,看看king,再看看黑衣人,不安地踱著步:“不行,我得去看看!king,人在哪裏?”


    king笑了,隻是那笑看得兔老頭兒心驚肉跳,“在‘小黑’裏,自己去看哦~”聲音那一個溫文儒雅啊……


    兔老頭兒一個激靈,兩隻兔耳朵直直豎起來,肯定沒好事!絕對的!


    哼,老夫絕對不會上當,平靜下心神。


    “咕~~“一陣聲音從某個地方傳出來……打破了大廳裏陰沉的氛圍。


    “嗬嗬,嗬嗬!“老頭兒幹笑著。


    “吃飯!!“king的聲音響起,看了眼椅子上低頭思考的雨夜,瞥了眼黑衣人,黑衣人看到了king眼中刻骨的警告,仿佛自己一有輕舉妄動就會殺死自己一樣,是為了那身後的女人嗎。


    king慢慢踱步走向自己的專座,也讓出了雨夜的身影,三人重新在自己的椅子上坐好。


    黑衣人這才得以看清雨夜的樣子,坐在那裏的女人,靜靜的身影如上好漢白玉做成的雕像,一席雪白的衣衫,一頭銀白的長發幾乎落地,老婦人?將目光移到雨夜的臉上,雪一樣的白!不過看到如玉般的肌膚黑衣人也就否定了先前的想法,老人怎麽可能有那樣的肌膚,膚色幾乎和發色分不出彼此,壓下心中的驚異。雨夜垂著眸,好在有了那微微顫動的雪白睫毛的幫助黑衣人才得以找到她的眉眼,當真是說不出的怪異,卷翹的長長睫毛掩去了眼睛所有的光彩……


    當她抬眸時,黑衣人瞬間被光芒萬丈的眼睛攫住了所有的心神,頓住了唿吸,那雙紫色的深眸直直地看著他,翻滾的紫色眼波似乎包羅萬象,放佛整個世界都在那雙眼睛裏,黑衣人完全挪不開眼睛……


    雨夜看著門口的人,神識擴展開來,竟然有屏障!不願浪費精力去破那屏障,自己這會兒可是很虛弱的,至少身體如此,控製身體雖不會累,但是這個身體肯定會報廢!


    識海的波動拉迴了黑衣人的心思,心下震驚,怎麽會被那眼睛懾住心神,冷汗涔涔,那雙眼睛難道有魅惑人的能力嗎,紫色的眼睛,完全不曾見過,通身銀白,到底是什麽人……


    顯然雨夜不會去想這家夥在琢磨些什麽,其實不能怪黑衣人,因為雨夜全身上下眼睛真的是唯一的亮點了!某隻女人拖著慘白慘白的身體,還要穿著雪白雪白的衣衫,偏偏還留了銀白色的長發,唇上更是連血色都沒有,那麽能引人關注的除了眼睛就隻能是眼睛了!


    雨夜看著仍舊杵在那裏的黑木頭,語氣有些不耐:“你也坐吧!”


    king抬頭看了雨夜一眼,卻也沒反對。黑衣人整理好自己的衣束,抱拳一禮,“在下赫連天樞,來此尋我主上,冒犯之處還請見諒。”赫連天樞很識相地沒有多言,已惹得此間的主人不快,多說無益,知道主子還活著,自己也能鬆口氣。


    “哼!“king不屑地冷哼一聲。


    “赫連?”兔子喃喃自語,看了黑衣人一眼,心想莫不是那老家夥的孫子……天樞被兔老頭兒看得莫名其妙。


    “天書?有字的無字的?”雨夜顯然對這名字很是感興趣。


    “是‘樞紐’的‘樞’。”黑衣人解惑,直覺這種見麵方式很是怪異,卻又說不出哪裏奇怪。


    “哦~”雨夜作恍然大悟狀,興致乏乏,撇撇嘴,這人一點都不好玩。“坐下來吃飯吧。”隻是雨夜心中有點莫名的熟悉感,不可名狀,這赫連天樞到底是什麽人。


    “謝謝!”赫連天樞答道。隻是,目光掃遍整個房間也沒看見有多餘的椅子,這還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啊。


    “king!”雨夜笑著嗔怒一聲:“莫要怠慢了客人。”赫連天樞看著那笑容半響才迴過神。


    “哼——”king雖然嘴裏冷哼著,但也沒駁了雨夜的請求,一團閃電結成椅子狀,出現在桌旁。


    赫連天樞看著那發光的椅子,淡定地坐了上去,轉向king,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謝謝!”心中卻是震驚,能具象化的閃電,這頭獅子到底有多強的實力,臉上卻是一片溫潤。


    king也收迴視線,心想這人還算鎮定,如果不是兩次三番聽牆角的話,自己會很欣賞他,接著又是一套閃光的餐具出現在赫連天樞麵前。


    看著就座的幾人,赫連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做夢:king臥在椅子上,但那椅子不知道是自己床的幾倍!掃了一眼“壯碩”的兔子,赫連天樞都想哭了,兔子要怎樣才能巨大如斯啊,唯一,看著雨夜的時候,天樞稍稍鬆了口氣,雖然,也很奇怪,但至少輪廓是人類沒錯!


    大廳裏再次安靜下來……隻是片刻,餐桌上便是群魔亂舞的場景。一道道閃電時不時地從赫連天樞眼前的餐盤上閃耀而過,卷起美味的時候投入主人的口中,腳邊的一個鐵疙瘩更是殷勤地用機械臂夾著菜喂著身邊眯眼享受的兔子,唯一正常,好吧,這應該是三人裏比較正常的了,隻見菜啊湯啊不定時地自己飛進雨夜的盤子裏,然後某隻女人會優雅地拿著筷子進餐……赫連天樞都要淚崩了,這個鬼地方,到底要把自己的認知顛覆到什麽境地才是個完啊……


    眼見桌上的東西越來越少,赫連天樞即便再不淡定也要忍不住下手了,自己早就饑腸轆轆了,果斷用風將目光還能掃到的肉通通卷到自己盤子裏,狼吞虎咽地開始吃!


    “唔~“好吃,真好吃!自己還從未吃過這麽好吃的飯菜!待解決完盤子裏的肉,準備再夾點別的蔬菜,抬頭便看見其他的目光都定格在自己身上。驀地想到自己剛才的行為,赫連天樞頓時一陣尷尬,“菜很好吃!”不好意思地解釋。


    雨夜看著臉上緋紅的赫連天樞,想這人似乎也不是那般無趣的,king和兔老頭兒倒是瞬間對他多了些好感,有膽搶吃的,有些魄力,不錯!隻是,看著桌上空空的盤子,臉頓時都黑了。


    “還有的!”雨夜輕笑,打破了桌上詭異的氣氛。


    就見一盤盤燒雞烤魚炸牛肉……從門外飄了進來,落在了桌上。“好了,繼續吃飯!”隨著雨夜的聲音落下,群魔亂舞再次上演,赫連天樞卻也放開了,用風卷著食物大快朵頤……


    至此,一頓飯吃得也算是賓客盡歡了。


    “嗝~”兔老頭兒打了個嗝,扭了下粗了一圈的腰,跳下椅子,挪動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嗯,是沙發沒錯,鑒於某隻女人動不動就丟身體的舉動,在king的強烈抗議下,雨夜在水晶宮裏幾乎處處都安置了柔軟的墊子沙發一類的東西。所以——水晶宮是一個你隨時隨地都能躺下來睡覺的神奇地方!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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