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沁陽拉著舒穆祿氏的手“額娘,別憂心了,阿瑪定然會安然無恙的,這幾日女兒瞧您清減了不少,等阿瑪迴來瞧見定然會心疼的。”


    舒穆祿氏抬起手輕輕拍打了沁陽一下“沒大沒小的,連額娘也敢編排了。”


    “女兒這不是想哄額娘高興麽。”


    “主子,前麵有幾個賴漢攔在路中央…”馬車外傳來四月略微焦急的聲音。


    沁陽掀開馬車簾子…眯了眯眼睛吩咐車夫“不要避讓也不要停,閉著眼衝過去,出了事兒有我擔著。”


    趕車的車夫是劉嬤嬤的女婿王全,自然是可信得過的奴才,聽了沁陽的話自然咬了咬牙便狠狠的抽了馬一鞭子“夫人,格格扶穩當了。”


    沁陽趕忙與舒穆祿氏扶好。


    王全大喊一聲“不想死的就趕快讓開。”說完竟然真真的閉上眼睛又狠狠給了馬一鞭子。


    幾個懶漢見其是玩真的,趕忙連滾帶爬的讓開……


    此時的舒穆祿氏及沁陽才微微的鬆了口氣。


    “額娘……”


    舒穆祿氏拍了拍沁陽的手“無事,王全快點迴府。”


    迴了家,舒穆祿氏顧不上別的趕忙讓佟管事去順天府“可記清楚了?”


    佟管事趕忙道“夫人放心吧,老奴這就去辦。”


    “額娘,您是擔心他們會惡人先告狀?”


    舒穆祿氏點了點頭“如若額娘沒有猜錯的話,這後麵自然是那四福晉的手筆,至於烏拉那拉府有沒有參與卻是不得而知的。”


    沁陽當時能當機立斷的做出判斷來,讓車夫衝上去是因為頓時腦海中浮現出原著小說中的一個橋段,便是女主李玉蘭有一天從寺院迴來的路上被幾個賴漢差點給辱了,因此事胤禛是冷了其三年之久。


    隻恨那原著作者是個懶得要命的,各種挖坑卻不埋!怕是連作者本人都忘記這個坑了!所以即便最後正文完結了,也沒有提當初是誰陷害的女主李玉蘭。


    沁陽心裏雖然是有些懷疑烏拉那拉氏的,但又覺得其作為胤禛的四福晉應當沒那麽沒腦子吧?


    但見舒穆祿氏也這麽懷疑,沁陽疑惑的看了其一言“額娘,女兒有些不懂,四福晉為何要如此?”


    “額娘原先還怕你在其手裏吃了虧,畢竟她的額娘覺羅氏,當年與額娘是同屆的繡女,是個心思慎密的,所以額娘倒是高看了四福晉,現如今看其手段,嗬,怕是還不及她額娘一半妥當。”說到這,舒穆祿氏頓了頓,抬起手滿臉的慈愛神色,替沁陽攏了攏額頭的發絲又道“這段日子,你就別出府了,恐怕今日這事兒化解了,那四福晉也不會輕易收手的,下一步應當會那店鋪說事兒。”


    “額娘的意思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舒穆祿氏眯了眯眼睛“那就別怪咱們不按常理出牌了。女兒,額娘再教你一個道理,有的時候敵人對你下手是明擺著認為,即便你知道是他下手的,為了種種緣由都不會說出來,不會直接的說出來,所以才肆無忌憚的。可有些時候,背道而馳才是真正的解決之道。


    四福晉敢下手自然就認定此事咱們不敢鬧大,就算知道是其做的,也不會明著說,隻會暗中作為,所以才敢出手,額娘這次就要讓她知道,什麽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佟夫人狀告有人要害自己及女兒的性命!


    順天府尹周大人自然不敢怠慢,雖然佟家誇岱官職不高,隻是個四品官,在京城這貴人紮堆的地界兒實在是不算什麽,又直接從佟府本家脫離了出來,可畢竟其是佟佳一族嫡係子孫,現如今正被聖上看重。


    何況佟夫人的女兒極其受皇太後喜愛,又有一個做皇貴妃的姑姑。雖然心下已經猜到了幾分,對於佟夫人竟然直接拿到明麵上處理這個事兒,周大人心裏雖然有些不滿,可還是給硬著頭皮,堆著笑臉來辦。


    舒穆祿氏才派人去了順天府尹,烏拉那拉氏那邊就得了消息。


    手一顫,差點打翻了茶杯,趕忙讓身邊的人下去,留下喜鵲一個人“怎麽迴事,仔細的跟我說說。”


    “主子,姚管家那邊派的人去攔道兒,本來奴婢是囑咐過的就找些潑皮無賴也不要說是誰家的,可姚管家貪心,貪那幾塊賞銀,竟然尋了他遠房的侄子找了幾個莊子上的小廝扮作潑皮去做這事,本來也是沒事的,誰想到那佟家竟然會找上順天府尹啊!那幾個小廝也是巧了的,當時沒有迴去,竟然還去酒罐子吃酒壓驚,這一身衣裳都沒換,這官差一下子就抓到了,姚管家知道事兒大了,趕忙來尋奴婢,這可是怎麽好啊,主子要不要跟柳嬤嬤說一下,也好得人商量?”


    烏拉那拉氏咬了咬下嘴唇“先不用,你去把姚管家帶進來走後門,注意躲著點人。”


    “可佟家那邊?”


    烏拉那拉氏眯了眯眼睛“她們不敢!要知道那賤人可是要進府的,這事兒真要是鬧大了,鬧出點什麽,我沒了臉麵那就是爺沒了臉麵!哼,爺要是沒了臉麵我不好,她還能好?爺能給其好臉色麽?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怕是給她們個膽子也是不敢做的,成了你快去帶人進來。”


    “是,奴婢這就去。”


    不多會兒的功夫,姚管家就苦著個臉直跪地求饒。


    烏拉那拉氏抬起手便把桌兒上的茶杯扔了出去,姚管家哪裏敢躲著,生生的扛了一下子,好在是扔到其肩上,如若是腦袋上,這會兒定然給見了紅了的。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啊!求主子給奴才出出主意吧。”


    “你這時候求主子來了,當初怎麽吩咐你的,就為了那幾兩碎銀子,你就眼皮子那麽淺?以後主子哪裏還會放心你去辦事,現如今求主子救你,主子還沒怪罪你不知好歹的連累了主子呢。”


    “是是,是奴才豬油蒙了心了,喜鵲姑娘教訓的急事。”


    烏拉那拉氏有些煩躁的拍了桌案一下“成了,別在這哭天抹淚的獨像個潑婦,現如今隻能讓他們咬緊了嘴巴,別說出不該說的來,不然,怕是連命都是保不住的,這事兒鬧大了就是皇家的事兒了,這麽要臉麵的時候,不需要我多說,別說是你們就是我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是是,您放心,奴才那侄子是個伶俐的,這點事他明白,他要是招了奴才那他就真沒人去救了,那幾個小廝也都不會說的。”


    “喜鵲給他一百兩銀子,算是賞了那幾個奴才的家裏了,讓其都安了心,不會不管的,現如今就老老實實在那順天府待著吧,不會辦事的吃些苦頭也是應當的。”


    “您放心,奴才曉得怎麽做了。”


    喜鵲看了眼姚管事一聽一百兩銀子就眼中冒光的樣子,很是嗤之以鼻“你可別又黑了下去,這一百兩銀子你一個銅板子都不要留下,否則就真真的有命拿沒命花了。”


    “奴才知道主子擔心什麽,您放心吧。”


    “我不放心!”烏拉那拉氏眯了眯眼睛看向姚管家“你不要命了,你兒子閨女老娘子也都不要了麽?”淡淡的一句話是真真的讓姚管家打了個顫兒。


    “包括你侄子在內的五個人,一家二十兩,要是少給了,你就自己瞧著辦吧。”


    “是是,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這銀子怎麽給,你可知道?”


    “奴才知道,奴才定然偷偷的給。”


    烏拉那拉氏眯了眯眼睛“不要讓他們自己知道,自己家突然多了二十兩銀子。”


    “是,奴才曉得了。”


    說完姚管家便退了下去。


    喜鵲趕忙又給烏拉那拉氏倒了杯茶“主子,您消消氣,還是您的主意高明,到時候真要鬧大了,咱們就說有人收買了他們家,平白無故多了二十兩銀子,哼,怎麽那麽巧是您娘家的人,隻能說是那佟家心大了,要在背後害您。”


    烏拉那拉氏嘴角微揚起,低頭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眼中流露出一絲算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就不信我還拿捏不了那個小賤人!她們最好就此打住,否則誰笑到最後那還真真的不好說呢。”


    烏拉那拉氏想到了初一,舒穆祿氏那邊早已經安排到了初五了。


    當天夜裏,劉嬤嬤匆匆的趕迴來,在舒穆祿氏耳邊耳語了幾句。


    舒穆祿氏眯了眯眼睛“這麽些年來,提不起精神動腦子,猛然來了這麽一次,倒是覺得頭疼。”


    “這事兒要不要跟格格說下?”


    “先放放吧,貪多嚼不爛,這種宅院的事兒本就該慢慢來的,嬤嬤…”舒穆祿氏拉住劉嬤嬤的手,眼中流露出一絲祈求的神色來“本來我是不該開這個口的,可實在是不放心的,等她嫁過去的時候,你跟著去吧,起碼幫我守著她幾年給她交出來,到時候在去榮養著可好?在辛苦兩年。”


    “主子,您說的是什麽話啊,老奴哪裏不樂意的,隻是舍不得您,格格可是老奴親自抱著出來的,心裏怎麽不擔心,您放心吧,老奴定然會護著格格的,就是拚了這老命不要,也不會讓格格出事。”


    “有你這句話我就心安了,現如今想想真真的後悔,當初就是太軟弱了,再加上因為小穆珂就破罐兒破摔了…”


    “主子,不晚,一切都不晚。”


    “還來得及?”


    “定然來得及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北京老冷,被凍到了,躺在溫暖的被窩裏,身上有些發冷,腦子也有些漿糊...


    很努力的碼字了,今天隻能這麽多了,明天小苑會繼續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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