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到了這個份上,倒也不能說是這劉俊說話做事不經過大腦思考智商欠費。其之所以有膽量和淩戟如此說話,是有著屬於自己的一份絕對自信的。


    其一,盡管已經大致猜到了這批陳鋒麾下最精銳的禦林軍登門拜訪的原因,但此事件歸根結底並非自己主導策劃而是由龍二刀一手炮製,這主犯的罪責自然是落不到自己頭上。


    盡管在昨晚的酒會因為龍二刀前往廁所的一去不歸後令大家都認為其是醉酒後迴房休息而最終一哄而散。但已然商討出一致對策和計劃後,自認為天衣無縫中絕不會給陳鋒一夥落下把柄的劉俊可不能讓一致而堅實的統一戰線從自己這裏率先崩潰垮塌。


    自己今天要是跟了這夥丘八走,等於變相承認了這件事情多多少少和自己有關是去接受調查。常言道進去容易出來難,自以為是的劉俊可不認為陳鋒手中能掌握到什麽絕對的證據。眼下這場行動與其說是憑借著絕對的信心前來逮捕自己歸案,倒不如說是一場瞎貓碰死耗子中前來試探自己的行動。


    用此刻劉俊自己內心中的話說,那便是想用這種過時的老套路來誆騙老夫,你們這幫乳臭未幹的臭小子還嫩了點。


    第二,退一步來說,即便是陳鋒一夥掌握了此次行動是己方一手炮製的有力證據,但這又能如何?


    區區十幾名大頭兵和一幫割韭菜一樣的普通窮酸市民,死了也就死了,誰會因為這種幾乎每天都會在風行市內發生上演的事情而大動幹戈?況且自己遠遠不是一個人在麵對,自己的背後可是站著一整個風行市毒品商會。


    一人做事群人當,早已一起跳下水的所有毒品商會頭目此刻可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陳鋒如果想要對這事件討個說法就必定要與整個毒品商會為敵,可這種光是聽上去就很愚蠢外加不可能的話語又有誰會當真?畢竟法不責眾的道理不光光適用於戰前,即便在戰後的末世中亦是如此。


    毒品商會不光光是整個風行市中的全部毒品來源,更是風行市經濟的重要支柱和主要稅收來源。沒了己方的支持,他陳鋒手裏沒錢還能蹦躂到哪兒去?隻要在這次事件中眾誌成城團結一心堅持下來,不論是劉俊亦或是其他的毒梟頭目都對陳鋒會向己方屈服忍讓深信不疑。


    但是殘酷的事實注定不會像理想中那般豐滿,這幫自以為是又盲目樂觀的毒梟最終還是遺忘了一個從古至今亙古不變的真理。


    如果受害者的手中拿著刀槍,而行兇者的手中卻隻有大把的鈔票。


    那麽,這些錢最終會是誰的?


    感受著這來自劉俊的糟糕咒罵後不怒反笑,再次邁開雙腿中緩緩行至其麵前的淩戟幾乎是以臉貼臉的距離在劉俊的耳邊悄聲開口。


    “劉老板,我最近中耳炎煩了耳朵有些不好使,剛才的話我沒聽清楚,可以的話您能在為我敘述一遍嗎?”


    盡管聲音輕微但卻足以讓周遭數十名跪倒在地的自家衛隊士兵聽到,看到那些同樣聽聞此言後帶著一臉嘲諷調侃般的笑容看向自己的黑衣警衛營士兵,把自我威信和臉麵看得比什麽都要重要的劉俊隨即鼓起勇氣強忍著內心那顫抖著的恐懼再次加大了音調出聲開口。


    “我說,區區一個無禮又劣等的丘八,竟敢和老夫如此......”


    噌——


    刀光劍影,手起刀落。


    一道快如閃電的熾白之痕帶著疾速破空的尖嘯瞬間於劉俊的脖頸出迅猛劃過,恍惚之中感覺自己脖子有些微涼之感的劉俊緊接著便看到了那無比令自己驚訝的一幕。


    三米、五米、亦或是更高的七八米高空?


    對於自己此刻究竟身處於多高的天空之中,從沒有研究過離地高度落差的劉俊自然不會清楚。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具在自己視線之內屹立於地麵之上正噴湧出衝天血柱的無頭屍體,在自己漫長的人生記憶中既是如此地陌生中但又好似是那樣的熟悉。


    咕嚕——


    就像是一顆不輕的實心鐵球跌落在了地麵之上發出的沉悶聲響一般,冷眼看著自己麵前噴湧著鮮血中因為失去了意識主導後轟然倒地而又不斷抽搐中的無頭屍體。


    緩緩抬起那厚重軍靴一腳踩在了劉俊那雙睦圓睜中充滿了不解與驚訝神色的大好頭顱之上,話語中不光光是冰冷之息更多了一絲慍怒味道的淩戟隨即俯下身來最後一次向著意識尚存的劉俊出聲開口。


    “忘了告訴你,老王八蛋。你是自老子出獄以後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敢當麵罵老子是個劣等丘八的人。我很欣賞你的勇氣,所以我決定給你一個最好的獎勵,不謝!”


    常言道身居高位養高氣,自從擔任了陳鋒禦前警衛部隊的最高長官之後,自詡人生春風得意的淩戟還從未被人如此這般當麵出言侮辱。別說是陳長官日常都和自己有說有笑談笑風生,即便是那些帶兵打仗的末世兄弟會一線戰地指揮官們見到自己這個官職比他們低的軍官也都是稱兄道弟把酒言歡。


    來自陳鋒的信任重用外加自己那個身居末世兄弟會最高戰地指揮官之一的親生哥哥站在背後,向來在人際交往中一直如沐春風般的淩戟在聽到了這劉俊當著如此多人的麵出言侮辱自己後自然萬萬沒有將之放過的道理。


    早殺是死,晚殺也是死。左右也就是多活兩天的差別,既然老子有最高授權就不妨親自送你上路。


    與遊戲之中略有不同,這種來自於帝國武士副手技能的近戰兵器在現實世界中具象化後其本身就是一種可以於刀柄之中伸縮自如,並在作戰時的刀刃伸展狀態啟動暗藏於刀柄之中的後備能源模塊,快速加熱超合金刀刃至千餘攝氏度高溫的可怕冷兵器。


    盡管陳鋒在深思熟慮之後對於這種在現代戰爭中略顯古老和落伍的高科技冷兵器沒有在麾下的部隊中強製推廣。


    但包括淩戟在內的眾多一線軍官與士兵仍對這種平時隻有一個刀柄在身而攜帶方便,戰時又能快速上手瞬間彈出,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狀態給敵人以致命一擊的兇殘冷兵器頗為喜愛,紛紛從武備庫中申請了一把帶在身上以作自己最後的防線。


    其申請需求數量之多甚至遠遠超出陳鋒的預期,發覺數量不足後的陳鋒這才又緊急兌換出了一批以供部隊消耗。


    輕輕揮舞著手中的熱能光刀揮灑掉了刀刃上仍舊以血滴狀態存在的幾滴顆粒狀血漬,輕輕扣動機關後將刀刃收迴了刀柄中的淩戟隨即掃視了一眼那些仍舊跪倒在地動也不敢動一下的劉家衛兵,既是一種厭惡的同時更多的是一種對其麵對家主慘死於麵前也不敢拚死一搏護住的行為表示鄙視。


    再度轉過身去走向了那兩扇大門早已不翼而飛的院落門框,於製服口袋之中重新取出了自己那黑色貝雷帽的淩戟隨之將其重新戴於頭頂。留給身後那些原地待命中的警衛營士兵的,隻有那一道迴蕩在前院上空中經久未散的堅實話語。


    “裝車打包,收拾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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