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靜蘇還是非常期待王德孚對她這部小說作品的評價的,因為她確實為這部作品投入了很多的心血。


    不過話又說迴來,這大概是她寫得最為順暢的一部作品了,因為王德孚已經為她完全指明了道路,她在創作的過程中,就沒有任何卡文的情況發生。


    “這部作品寫得非常棒,已經完全可以刊載在《紅薔薇》上了,隻要接下來保持這樣的質量,它完全可以讓雜誌再上一個層次!”王德孚並沒有吝嗇自己的誇讚。


    聽到對方這樣誇讚的淩靜蘇,隻覺得自己之前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值了,在她心目中,王德孚可不僅僅是她這麽多年來最為心動的男人,對方在文學上的造詣,更令她無比的崇拜與敬佩。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崇拜,才讓她如此心甘情願地在他麵前放低姿態,和在其他人麵前,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王德孚接下來又在某些細節方麵,進一步指點了淩靜蘇,主要就是為了讓讀者閱讀起來更加有畫麵感,然後他依舊囑咐淩靜蘇千萬不要放飛自我,一定要按照他的大綱來寫,那肯定能火。


    淩靜蘇聽到這樣的囑咐,隻覺得有些好笑,眼前的這個男人還真是位徹徹底底的雙標狗,他自己就可以放飛自我地胡亂自嗨,為什麽她就不行?


    結果王德孚像是看出了她的所思所想一般,對淩靜蘇這樣說道:“你肯定會很不服氣,但是你別忘了,你寫這部作品,目的就是為了讓它暢銷,而不是讓它引發讀者的思考、給予讀者什麽人生哲理,如果你硬是放飛自我地去寫,可就會既寫不出什麽深度,又導致它沒法暢銷。”


    淩靜蘇翻了翻白眼,這樣說道:“好啦好啦,類似的話你都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總覺得你比我更適合當編輯,我這部作品肯定按照你的指示來寫,我可不是你這種任性自我的作者。”


    王德孚卻理直氣壯地迴應道:“任性自我也是需要資本的,我雖然改變了之前那本《情與性》風格,但是效果不是很好嗎,它如果不改風格的話,那說不定永遠隻會被打上h書的標簽,可是現在呢,它已經被許多文藝青年奉為經典,它的名氣,甚至都讓《紅薔薇》名聲大噪,讓雜誌的訂閱數都增加了很多。”


    淩靜蘇聽到王德孚這樣說,她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句句在理,如果按照《情與性》原來的寫法,它或許會收獲更多的普通讀者,讓這部作品的銷量更加出色。


    但是它的口碑,勢必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而那些文藝青年想吹這部作品,怕都頗有顧慮,畢竟一本書中出現許多和主線無關的h描寫,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作者就是在用這種方式水字數,以低俗的方式去吸引讀者眼球、提高銷量。


    這肯定就會大大降低《情與性》的逼格,哪裏能能夠像現在這樣細水長流地售賣著?


    而等到第三版《情與性》的書名改成《生命不能承受之輕》上市,它的逼格肯定會繼續上升,百年之後成為名著都有極大的可能性。


    可以去問問每一位作家,是希望寫一本暢銷一時的低俗小說,還是寫一本流芳百世的高雅名著?


    隻要是有點追求的作家,肯定都希望是後者,可惜要寫出流芳百世的高逼格名著,所需要的天賦與才情太過嚴苛,所以不少作家隻能退而求其次,為了生活而去寫能夠暢銷的作品,不管它是否低俗。


    “既然說起了《情與性》,那也正好將第二版上市的版稅跟你說一下,那還是非常可觀的,你拿到之後,會用來幹嘛?”淩靜蘇終於提到了這第二件正事。


    王德孚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首先當然是用來給你買一件禮物,這《情與性》能夠保持這樣穩定的銷量,靜蘇你可是功不可沒。”


    淩靜蘇自然又被王德孚搞得心花怒放,眼前的這個英俊男人,真心是太會討女孩子喜歡了,有時候哪怕知道他就是在討你歡心,可這又如何呢,隻要是他的話,就算他隻是隨意開空頭支票,她都會覺得很甜很甜。


    或許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吧,明明知道對方的心可能完全不在她那,但隻要對方的舉動做到了對她的迴應,對方總是陪伴著她,那她就會覺得特別幸福、快樂、充實。


    王德孚除了確實感謝淩靜蘇之外,對另外一位出版界人士杜書桓同樣心懷感激,所以接下來隻要他有空,肯定會再去請杜書桓吃飯。


    王德孚雖然在創作這件事上,有些頭鐵,專門和讀者作對,但是在人際交往上,他卻是那種別人非常樂意和他交朋友的,而一旦被他認定為真正的朋友,那他對自己的友人絕不會吝嗇,在友人遇到什麽困難時,他也會傾力相助。


    不管是淩靜蘇還是杜書桓,在王德孚看來,都可以算得上他真正的朋友,他們對他是有知遇之恩的,算是發掘他的伯樂。


    倒也不是說沒有他們,王德孚就沒法在文壇混出名堂,畢竟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但是他們的存在,卻讓王德孚的文壇之路,走得更加輕鬆寫意,這就足夠讓王德孚心懷感激了。


    “好吧,那我就期待你的驚喜咯……”淩靜蘇抿嘴淺笑、風情無限,“對了,你現在除去那個‘伊人女士’的身份,本身的名氣似乎很大啊,尤其是在散文領域,現在你有沒有興趣用你的本名在《紅薔薇》上連載小說?”


    淩靜蘇還是覺得,如果有王德孚的作品,在《紅薔薇》上連載的話,她就會感到特別安心、踏實,哪怕王德孚要玩文藝也無所謂,反正他現在名聲鵲起。


    而《紅薔薇》現在有些太過偏重商業性了,恰恰缺少了像王德孚之前《生命不能承受之輕》這樣刷逼格的作品。


    “我其實已經有了新的長篇小說構思,但並不準備雜誌連載,不過我有一些短篇小說,倒是可以用本名發表在你的雜誌上。”


    “咦,有新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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