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榮卿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這《時代與思潮》雖然算不上國家級乃至世界級的哲學期刊,但怎麽說也是有點名頭的,能在這份學術期刊上發表論文的作者,可能都是哲學係的教授了,而隻要在上麵發表了論文,以後評職稱、升職啥的,都更有優勢。


    至於那些能夠在國家級哲學學術期刊《哲學研究》、《哲學分析》上發表論文的學者,基本上都能算哲學界真正的大佬人物了,大多已經是社科院院士。


    而世界級的哲學學術期刊《世界哲學》,在哲學界的影響力堪比科學界的《科學》、《自然》,能夠在上麵發表論文,已經可以被稱作是哲學家,全世界的哲學家,都以能夠在上麵發表論文為榮。


    曹榮卿忍不住將這本《時代與思潮》拿了過來,看到論文作者的名字確實是“王德孚”之後,他那難以置信的神色,漸漸變成了由衷的敬佩。


    他忍不住感歎道:“默存,你這也太優秀了,才大一就能在這樣知名的哲學學術期刊上發表論文,感覺你上個兩年本科,就能直接去讀碩士研究生了啊!”


    曹榮卿說話的聲音有些大,頓時就被班中的其他學生聽到了,於是有不少好奇的同學,都圍了過來,想要看看他們哲學係的排麵人物王德孚,又搞出了什麽大新聞。


    結果曹榮卿就直接替王德孚將這份哲學學術期刊《時代與思潮》給諸位同學傳閱,還向同學們解釋這份哲學學術期刊是多麽有影響力,如此一來,其他同學當然也非常羨慕和欽佩了,或許嘴上都沒多說什麽,但心中肯定有許多想法。


    “一直以為學哲學很難分出個高低,現在才發現,這哲學係居然也是可以出學霸的,這個王默存不聲不響地竟然就在學術期刊上發表了論文,實在厲害……”


    “本來以為這逼隻是長的帥而已,後來才發現他在文學上很有天分,而現在,居然在哲學專業領域都完全淩駕在同齡人之上,為什麽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可以這麽大!”


    “論文這種東西,我估計隻會在畢業的時候隨便湊合著寫一篇完成任務,學完哲學迴家做生意,太真實了,而我的這個牛逼的同學,以後估計真會成為哲學家,這還能讓我有吹牛的資本,一定要好好和他打好交道。”


    “這論文寫得什麽鬼啊,為什麽我每個字都看得懂,連在一起就讓我懵逼了,該說不愧是可以發表在學術期刊上的論文麽,感覺和看那些科學領域的論文一樣……”


    ……


    不少同學的內心戲有很多,表現在嘴巴上,可能就隻有一句“牛逼”了,對待王德孚的態度,當然更加熱情了,他們顯然覺得王德孚這種在大一時就能這樣出眾的牛人,以後肯定會成為大人物,提前結個善緣總歸不是壞事。


    一直到上課的時候,圍在王德孚身邊的同學,才完全散去,隻有他的同係室友鄭元秀還在他的身邊,他可以說比其他同學更加崇敬王德孚,算是王德孚的頭號迷弟。


    實際上鄭元秀在哲學專業上的成績,也是非常優秀的,隻不過局限於這個世界的哲學發展實在比較落後,導致他在哲學專業上的天賦,沒法得到充分地發揮。


    鄭元秀此時手拿樣刊《時代與思潮》,那秀氣如少女的臉上,帶著對王德孚的崇拜,這確實很令人賞心悅目,他這樣對王德孚說道:“默存,我能不能研讀一下你的大作,有不懂的,就向你請教?”


    王德孚自然微笑地點頭答應,對於他這樣好為人師的家夥來說,為別人指點迷津是他非常願意幹的事情,那會令他產生強烈的愉悅感與滿足感,就特別開心。


    王德孚做任何事情的第一目的,都是為了讓自己開心,而不是其他高尚的目的,隻不過可能讓他自己開心的事情做出來後,別人會認為他很偉大、無私,那隻能說不夠了解王德孚這家夥的本性。


    鄭元秀見到自己的摯友點頭,便迫不及待地開始閱讀起這篇論文來,一開始他看得還是比較順暢的,畢竟王德孚寫的都是他在日常生活中發現的現象,但是他越看到後麵,就越有些迷糊,甚至看到那“二律背反”的定義時,腦子就有些不夠用了。


    二律背反,它是指雙方各自依據普遍承認的原則建立起來的、公認的兩個命題之間的矛盾衝突。由於人類理性認識的辯證性力圖超越自己的經驗界限去認識物體,誤把宇宙理念當作認識對象,用說明現象的東西去說明它,這就必然產生二律背反,而實踐則可以使主觀見之於客觀,論證相對性與絕對性統一的真理。


    鄭元秀越是感到迷糊,心中對王德孚的崇敬就愈深,隻覺得自己的摯友在哲學上的造詣,已經不知道比他高多少層次,但他倒不會因此而嫉妒什麽,隻會更加虛心地向王德孚學習。


    鄭元秀看完論文之後,腦中全是想要問的問題,他現在甚至都已經非常篤定地認為,現在給他們上哲學專業課的教授,在哲學上的造詣,根本比不上王德孚。


    所以鄭元秀索性上課就懶得聽了,而是小聲向王德孚詢問道:“這個‘二律背反’確實很有意思,有沒有更加淺顯的理解它的方法?”


    王德孚聽到鄭元秀這樣問,隻是略一思考,便這樣迴答道:“我隨便舉個例子來解釋它好了,一個人要專注地做好一件事情,肯定要全身心地投入,難免就會遭遇‘當局者迷’,可是當他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的狀態時,就難以做到全心全意地投入到這件事中。這二者永遠是矛盾的,即二律背反。”


    鄭雲秀聽了之後,整個人豁然開朗,他當然知道王德孚舉的這個例子,肯定不是“二律背反”的全部,但是卻一下子讓他直觀地明白了它的意思。


    這種讓他醍醐灌頂的解釋,實在讓他太佩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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