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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過境遷,匆匆已然十年。冬木市繁華不改,往昔的舊人不變。


    十年前的聖杯之戰,十年後的烽火硝煙,十年前是為了魔法師的榮耀之戰,十年後卻是為了尋迴曾經失去的一切。


    小一輩的魔法師們已經長大,擁有了不遜色於上一輩的能力和手腕。他們抱著尋求真相的目的去探索十年前那一段神秘曆史,可知情者無不是諱莫如深。


    也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錯,竟讓這批少年少女誤以為隻有角逐出最強者才能得到最後的真相。


    於是,他們劈裏啪啦一通亂鬥,好巧不巧地波及到了貞子的詛咒之井。緊接著,他們在井下刨出了三個邋裏邋遢的死宅大叔,以及一副腐爛腥臭的女子屍骸。


    眾人:……噫?!


    那麽問題來了,三個成年男子呆在井底十年,他們究竟對這具屍體做了什麽?腐爛成這副樣子都沒扔出井底,莫非他們有什麽不可說的嗜好?


    可當小一輩與老一輩偶然對上眼,當那相似的眉目與記憶中的畫麵交相重疊……


    小一輩們猛地受到了暴擊,完全沒想到這批猥瑣邋遢的大叔居然是自己辛辛苦苦找了十年的爸爸!


    不!氣質這麽頹廢猥瑣的死宅絕對不是我的爸爸!


    然而,僥幸心理並沒有卵用。


    詛咒之井的束縛解除後,被拘禁在井底十年的男人們早就在日複一日的打牌鬥地主中消磨了熊熊燃燒的野心。


    在重見光明的那一刻,他們感動地擁抱住自己的孩子,流下了充滿餿味的淚水:“孩子,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孩子們大慟,被彌漫的怪味擊中了鼻腔,紛紛暈倒在生父懷裏。


    父親們露出欣慰的笑容,雖然時光跨越十年,但父女之情仍在。沒想到她們見到爸爸之後,居然幸福地暈了過去。


    放心吧,孩子,爸爸再也不幹混賬事了。爸爸要陪你長大,看你出嫁,什麽聖杯戰爭,什麽家族榮耀,在井底拘留所呆了十年之後,他們都已經想通了!


    為了防止再蹲大獄,聖杯戰爭這種勞民傷財的玩意兒就應該徹底取消!


    好好兒辦個“冬木市十年一度選美大賽”不好嗎?讓一群娃娃去打打殺殺作甚,簡直喪心病狂!


    十年前的聖杯戰爭因為一群狗莫名結束,十年後的聖杯戰爭因為一群出獄大佬而莫名終結……


    當宇智波斑和吉爾伽美什抱著“看一看”的心態迴到這裏時——


    言峰綺禮已經從黑暗教父轉職成為敬老院院長,將養老事業整得紅紅火火,又恍恍惚惚地搓了幾把麻將、打了幾副牌,化作了遠近聞名的賭神==


    吉爾伽美什:……某種意義上,言峰綺禮確實成“神”了,也算是實現了他的夙願……吧?


    遠阪時臣深深懺悔,不論自己的小女兒會不會原諒他,他都會傾自己所有去補償她被毀去的人生。


    吉爾伽美什:啊,果然一切都是時臣的錯。


    衛宮切嗣感悟良多,“出獄”後便選擇金盆洗手。可當了二十多年的殺手,這握槍的習慣滲入靈魂,並非十年的光陰可以抹去……他加入了射擊俱樂部,慢慢混成了金牌教練員。


    吉爾伽美什:道理我都懂,所以這十年你們究竟經曆了什麽,變化如此之大?


    抱著這個疑惑,吉爾伽美什找到了言峰綺禮,哪知這位鬼畜教父給予的答案卻是萬分正派:“英雄王,連你也改變良多,為何覺得我們會一成不變?”


    吉爾伽美什:“當了十年的狗,迫不得已。”


    言峰綺禮:“坐了十年的井底,萬事休矣。”


    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原來十年之前,在遇見了一隻小狗比之後,他們的人生早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吉爾伽美什走出敬老院,迎著夕陽紅,化作帥氣的金發青年隨著人潮向前,腳踏實地而去,頭一次認真打量起人類和世界。


    街道兩旁的大屏幕中循環播放著有關島國第一美男子“迪盧木多”的采訪,地鐵站邊的廣告牌上伊斯坎達爾的健身照吸睛非常,炒股達人蘭斯洛特登上了日本經濟報頭條,據說他想買下大不列顛的土地送給自己的女王——


    日本女性紛紛表示這是年度最浪漫的求婚誓言,誰也不知道騎士王一把抄起劍,把蘭斯洛特摁進了土裏==


    去特麽的求婚!騎士王不需要男人!隻需要會做飯的士郎(人\\妻)!


    吉爾伽美什不知該去哪,十年光景之後,他已與舊世界格格不入。但循著靈魂中的熟悉感,摯友所在之處,就是他要到達的地方。


    冬木市最出名的寵物醫院,淡綠色長發的恩奇都身著白大褂,親切地逗著一隻金毛犬。他撓了撓金毛的肚子和脊背,在對方的親近中笑出聲。


    “吉爾,來了就出來吧。”恩奇都笑道,“你看這小家夥多可愛,跟你變成狗的樣子特別像。”


    吉爾伽美什:……能不提當狗的日子嗎?摯友。


    “好久不見,怎麽突然來找我了?不過,不愧是王啊,你是成為真正的神靈了嗎?”恩奇都彎起眼,“雖然很開心王的成長,但果然還是變成狗的樣子更可愛無害一點呢。”


    吉爾伽美什:……不提金毛我們還是摯友==


    “吉爾,master呢?”恩奇都問道,“來看我們了嗎?”


    吉爾伽美什:“嘖,飼主懷孕了,在西國安胎。”


    “她的丈夫是……”


    “殺生丸。”吉爾伽美什解釋道,“那一隻總是被她抱著的白色小狗。”


    恩奇都的眼神微妙了起來:“所以……你之所以來看我這個可憐的摯友,是因為飼主被人搶走,沒人飼養你了嗎?”


    吉爾伽美什:……我想我們的友情走到了盡頭==


    十年不見,連摯友恩奇都都變得一言難盡了起來。果然,歲月是一把剃毛刀,幾刀子下去就能讓狗愁到頭禿。


    另一頭,宇智波斑與迪盧木多見了麵,整到了身份證明、護照和一筆錢。在得知千手柱間那廝在華夏種田的消息後,他難得起了頑劣的心思,想去嘲笑昔日的摯友。


    堂堂千手一族族長,居然耍著木遁種田,丟不丟臉?!


    起初,宇智波斑本想開著高達飛向華夏。左右兩邊就隔了一片海,沒什麽須佐能乎飛不過去的地方。


    可誰知華夏是個神奇之地,隻要邁入了這片地域的領空和領土,就會受到這方地區的規則警告:建國以後不許成精!


    很明顯,華夏領域的規則覺得宇智波斑成了精,還是會飛的那種==


    宇智波斑:……


    沒辦法,還能杠不成,湊合著坐飛機唄!


    宇智波斑西裝革履、人模人樣地上了飛機,再西裝革履、人模人樣地下了飛機。一落地就是華夏魔都的機場,一出門就被人潮擠得摸不著北。


    他本想坐從左往右的地鐵,卻不料從右往左的地鐵先一步到達。而沉重的行李箱被夾在密集的人潮裏,人潮一動,行李箱就被夾著走——他堂堂宇智波族長,戰場最野的魔神,愣是被行李箱反拽著拖進地鐵,坐向未知的方向。


    下站後,宇智波斑氣得扛起了行李箱!腳一蹬就跳上了建築物,準備起起落落飛躍而去……


    然後被城管大隊吹哨喊停怒罵不已,得到華夏地域規則“建國以後不準飛簷走壁”的警告一個,以及“公然踩踏建築物罰款五百塊”的處罰一枚。


    宇智波斑:……


    戰場魔神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但是正是如此,才激發了他久違的好勝心。


    連千手柱間那傻叉都能在這片“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土地上活下來,他為什麽不可以?難道他比千手柱間差勁嗎?


    絕不可能!


    不就是找一個千手柱間嗎?他找千手柱間,隻要知道大致方向在哪,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他!


    可惜的是,宇智波斑萬萬沒想到,華夏是一個地大物博的國家,就算知道千手柱間在大東北種高粱,但從魔都橫跨到大東北,他要穿過各個城鎮與省市,跨越千山萬水。


    且華夏地形極其複雜,人口稠密地方鄉音不同,問路都是個難事。


    故而半個月過去了,可憐的宇智波斑還沒有繞出江蘇這塊地,而等他想起還可以坐飛機的時候,已然又過去了一星期==


    宇智波斑人模狗樣地坐上飛機,可等找到千手柱間的時候,他已經成了風塵仆仆的鄉村殺馬特。


    那麽問題來了,他為何非要費盡手段找到千手柱間這個傻叉?純粹跟自己過不去吧?


    千手柱間小日子過得很滋潤,聽說種地技術太好,十年之內已經成立了自己的糧食公司,成為一方白手起家的種植大佬。


    約莫是中文學得不太好,千手柱間初來乍到時將“柱間”念成了“朱健”,於是他就被當成了日籍華裔尋根子弟,連戶口登記都是“朱健”。


    十年前,“朱健”隻是個種地的農民;十年後,“朱健”成了糧產大亨。


    滄海桑田變換,千手柱間已經習慣了新的身份,卻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自己的摯友——宇智波斑。


    他感動極了:“斑——”


    宇智波斑難得動容,當往昔恩怨沉澱,再見摯友心頭雖有點子鬱氣,可終歸是欣慰居多:“柱間。”


    “斑!”千手柱間抱住宇智波斑,熱淚盈眶,“你搞啥子喲!咋整的?成了這鳥樣?髒不拉幾的,飯吃過伐?”


    千手柱間在華夏呆了太久,接觸各個地方的農民也多,因此學會了不少摻雜著方言的普通話。


    久而久之,情緒激動之下,他難免帶出些奇怪的詞匯。


    宇智波斑:……


    果然還是打一頓找找手感吧==


    ……


    赤司征十郎從未想過有一天,老天爺會給他送來一個天大的驚喜;也從未料到生命中失去的珍貴之物,還有複返的瞬間。


    他永遠記得這一天,當他與父親一道安靜地用餐,品味鵝肝的美味與紅酒的甘甜,難得享受一段父子平和相處的時光,不料室內的天花板上頭驟然撕裂了一道豁口!


    那豁口漆黑如墨,猶如巨獸的大嘴。一雙大掌將之撐開,撕裂,引起管家的驚慌與女傭的尖叫。


    緊接著,一名長發如雪的高大男子縱身躍下,大掌虛虛張開,一把握住了從左側射來的子彈。


    這種非人類的速度和鋼筋鐵骨的皮囊,讓赤司一家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赤司征臣將兒子擋在身後,冷聲道:“你是誰?”


    “薩菲羅斯。”男人輕輕開口,晃了晃手中的彈藥,隨後輕巧地解下腰側的長刀,“哐當”一下扔在地上,表示自己的無害。


    “我沒有惡意。”薩菲羅斯的眼神溫和,看向赤司父子的情緒還夾帶著善意,“我隻是……送一個人迴來。”


    送一個人迴來……


    什麽人?


    對方隻有一個人,從不知名的地方突然冒出來,身手不凡武力值爆表,卻突然告訴他們自己沒什麽目的,隻是送某某人迴來?


    可疑至極!更何況,赤司一家子,還有誰能迴來?誰?


    但赤司父子沒有想到,奇跡就像是生命中驟然開放的花朵,就這麽呈現在自己眼前。若不是眼睜睜地看見,誰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呢?!


    薩菲羅斯虛虛張開手,神情溫柔地閉上眼:“……母親。”


    赤司詩織,是他唯一承認的“母親”。是她教會了他什麽是母愛和寬容,是她將他從人性的黑暗與漩渦中拯救,是她告訴他前方的希望和光明!


    “母親……”赤司征十郎喃喃念道,心中似有感知一般,跳動得激烈起來。


    赤司征臣的手在顫抖,他看著薩菲羅斯手中出現的點點光影,看著光影逐漸凝成一道虛虛的、熟悉至極的人影。


    “詩織……”


    哪怕隻有一個背影,也是無數次在他夢境中反複出現卻又抓不住的渴望。他無數次期待時光迴溯,無數次夢見她的笑臉,沒想到——還有這一天!


    薩菲羅斯微笑著,而他懷裏的光芒越來越盛,越來越凝實。


    璀璨的光華仿佛是飛舞的羽毛,在大廳中匯聚、盤旋,從他的頭頂落下,又再度從腳下升起。


    他的脊背後忽然張開了兩片巨大的羽翼,潔白如雪,恍若墜入人間的天使。


    片翼的魔鬼,雙翼的天使,善惡隻一念之差,救贖卻隔著天塹。可當他真正跨過了天塹,才發現所謂的黑暗,已經距離他如此遙遠。


    母親……


    薩菲羅斯睜開了眼,眼中流淌著純粹的喜悅。


    赤司詩織依舊是二十幾歲的模樣,從重生到身死,從再生到相見……她睜開眼時,已然淚流滿麵。


    “薩菲羅斯……”她止不住淚水,“謝謝。”


    薩菲羅斯微笑著,說道:“身為母親,不需要對孩子說謝謝。”


    “你隻需要,擁抱你所愛的,就可以了。”


    “媽媽——”赤司征十郎頭一次失態,猛地撲上來擁抱住她,赤司征臣激動難以自抑,張開雙手緊緊擁住了他們母子。


    “征臣!抱歉!”


    “該說抱歉的是我……對不起……”


    大廳中的管家與女傭們紛紛低下頭,即使眼中滿是驚駭,心底猶如巨浪翻騰,可終究是以強韌的意誌壓下恐慌,將想要逃跑的腳步釘在原地。


    打從赤司家的豪宅經曆過“八刀一閃”的刺激後,赤司征臣就將家中的管家和女傭都換成了可信的心腹。


    雖眼下這事用科學解釋不了,堪稱靈異與神跡,但讓被雇傭者保守秘密完全能做到。


    等赤司一家子哭夠了,他們才想起一旁靜默的薩菲羅斯。赤司詩織低聲解釋了一番,總算給薩菲羅斯過了明路——在另一個世界的養子,也是她的孩子。


    連死者都能複活,有“另一個世界”的存在完全不難理解……


    隻是,莫名其妙多出一個哥哥的感覺,讓赤司征十郎感覺有點別扭。


    可薩菲羅斯是誰?他可是神羅公司曆代最強特種兵王,是活成整個星球信仰的男人,是所有男人崇拜和尊重的對象。


    隻要是個男人,就沒有不慕強的存在。


    薩菲羅斯強大、可靠、溫和、有禮,完全具備了一個合格兄長所需要的一切資本。當他對一個人表示親近時,饒是赤司征十郎都有些受寵若驚。


    薩菲羅斯活成了每個男人夢想的樣子——他的靠近,意味著認可。


    誰能拒絕?


    “征十郎。”薩菲羅斯仗著身高,含笑抬手,硬是給了赤司征十郎一個實打實的摸頭殺,“好久不見。”


    “你見過我?”


    薩菲羅斯輕歎,還真是個敏感的小孩:“啊,還記得曾經那隻被你抱養的小狗嗎?”


    “就是我。”


    赤司征十郎:……


    他仔細迴憶著那隻小可憐的中華田園犬,再對比薩菲羅斯高大威武俊美無儔的形象——所以,這就是黃瀨涼太經常提起的反差萌嗎?


    總覺得哪裏不對的樣子==


    不過,赤司征十郎沒糾結“反差萌”太久,自打母親迴歸後,他就陷入了水深火熱的訓練之中。而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他的兄長薩菲羅斯覺得他太“弱雞”了。


    弱雞?!


    赤司征十郎表示自己從未受過這等侮辱!


    他也是從小健身到大的體育健將,八塊腹肌人魚線的球場帝王,在成年後連身高梗都克服了,還學了跆拳道柔道空手道和劍道,打教練都五五開,這還弱雞?!


    然而,他的兄長用碾壓式的實力告訴他——“你真的很垃圾”==


    “征十郎,你太弱了,連子彈也接不住,怎麽保護自己。”


    赤司征十郎:……從來不會有人類正麵杠子彈好嗎?!


    “征十郎,你太弱了,用正宗頂住你的頭,你就攻擊不了我,怎麽保護你自己。”


    赤司征十郎:……你的刀足足伸到四米長,抵住我的頭我怎麽打你?


    “征十郎,你太弱了,比一隻小野貓跑得慢,要是不幸被追殺,怎麽保護你自己。”


    赤司征十郎:……我的哥,你手底下摸得是非洲大草原上的雄獅,不是小野貓==


    薩菲羅斯漫不經心地揉著雄獅的下巴:“乖,我不吃你。”


    雄獅打滾賣萌喵喵叫,可不正是小野貓?


    赤司征十郎:……【絕望.jpg】


    啊,赤司財閥的繼承者今天也依然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呢==


    ……


    蟻王梅路艾姆原以為宇智波斑會是個靠譜的主,卻不料對方跨界送來的所謂“利威爾死魚眼”是如此喪心病狂的玩意兒。


    沒裝上“利威爾死魚眼”的小麥是萌萌噠的小可愛,裝上“利威爾死魚眼”的小麥好似摘掉了漂亮的美瞳的死宅,渾身溢滿了“喪”和“悍”的氣質。


    當小麥重獲光明,用“利威爾死魚眼”看著自己時,哪怕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梅路艾姆,都沒忍住一個透心涼,情不自禁地抬手摸向自己的後頸肉……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做出這種動作==


    奇美拉蟻與人類種族不同,其實談不上看臉與否。可奇美拉蟻會對具有威脅的事物,作出本能的反擊。


    小麥毫無武力值,萬一哪天他手抽了,不小心一拳揮出去……


    不不不,這個後果他承受不起!


    梅路艾姆隻能木著臉,拍下“利威爾死魚眼”發給宇智波斑,隻一句:該怎麽辦?


    宇智波斑那頭沉默良久,隨後發來一句:親,先不要提交評論,我給你退貨,包郵,重整。


    梅路艾姆迴複:好。


    這迴複剛轉發沒多久,小麥手握一把水果刀,“滿臉是血”地從廚房轉出來,那雙慘淡的“利威爾死魚眼”中充斥著死神的注視。


    “梅路艾姆,西瓜切好了!一起吃吧!”


    “利威爾死魚眼”搭配活潑輕快的語氣,再配合那鮮豔的西瓜汁和閃閃發光的刀子……如果小麥不解釋,梅路艾姆隻會以為她剛剛肢解了誰==


    哦,原來是切了西瓜啊……


    這種鬆了一口氣的解脫感是怎麽迴事?


    嘖,今天的梅路艾姆也依然生活在“利威爾死魚眼”的震懾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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