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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庫洛洛的記憶裏,旅團將在九月份於友客鑫集結,發動一場肆意妄為的屠殺,劫掠價值不菲的拍賣品。


    在血與火的交融中,窩金會死在酷拉皮卡手裏,派克會死在製約之下,西索會露出爪牙,而他會被封念,隻能選擇離開旅團遠行,直到遇上除念師為止……


    雖然時間迴溯到過去,一切尚未發生,但每一件事的起始總有它的必然性。


    即使旅團已經失去了他這個蜘蛛頭子,但他堅信,在友客鑫開啟盛大拍賣會的當天,蜘蛛們依然會大幹一場。


    殺戮和搶奪,根植於本能。


    他們是窮兇極惡的強盜,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從被拋棄在流星街的那一刻起,所謂的人性和底線在他們眼中就隻是個笑話。


    喜歡的就去搶迴來,沒興趣的就殺死。他們不會為任何人改變自己為惡的初衷,也不會向現實妥協自己的行為準則。


    他們隻選擇看見黑暗的東西,也隻選擇在黑暗中前行。


    蜘蛛們是一個整體,哪怕失去了自己,也有俠客;哪怕失去了俠客,也有派克和瑪琪……幻影旅團會有新的團長和成員,他們將踩著亡者的屍骨,永遠囂張!


    以上,即為庫洛洛萬分美好的腦內幻想。


    在葉久澤踏上友客鑫的土地後,他設想過無數種麵見旅團的方式,也決定先下手為強,留下暗語提醒旅團幹掉酷拉皮卡——


    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以狗子的身份與任職快遞員的三位小夥伴見麵,最喪心病狂的是,他居然看到了“認真工作、安分守己”的西索……


    庫洛洛覺得這個世界壞掉了,蜘蛛們究竟遭遇了什麽?難道在失去他之後,就青黃不接地要轉行幹快遞謀生了嗎?還有西索是什麽迴事,不培育小蘋果也不找玩具了嗎?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但一定很逼真且毫無ps==


    庫洛洛表示,這簡直比揍敵客一家金盆洗手去搞慈善還來得驚悚!這簡直比窩金考上博士生、飛坦長到一米六還聳人聽聞!


    他被宇智波斑捏著後頸肉放在地板上,正餓得慌的飛坦、俠客、小滴和西索緊緊注視著他,氣氛相當邪惡。


    趁著宇智波斑去洗澡的檔口,他們朝庫洛洛伸出了罪惡的魔爪——


    “養得不錯,很有分量。”俠客盯著狗子圓滾滾的肚子,“膘很多,可以熬油,我們下次去垃圾堆翻到麵包還能裹點油吃。”


    飛坦已經從廚房摸出了刀:“不管之後會不會被打,先把它宰了。我肢解人體很有一手,我來給它開膛破肚你們沒意見吧。”


    西索興奮起來:“肢解後就吃光,如果宇智波斑問起,就告訴他,狗從正門跑了。”


    小滴不知何時摸出了碗筷和芥末:“狗肉刺身嗎?我準備好了。”


    飛坦舉起了刀,兩眼泛著饑餓的綠光,朝庫洛洛一步步逼近。


    直到自己成了砧板上的狗肉,庫洛洛才終於有點理解了當年被他們摁著殺死的受害者是個什麽心情。


    不過,庫洛洛從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更不會去懺悔贖罪。


    饒是此刻死亡罩在頭頂,他仍然冷靜地汪也不汪,隻是磨著爪子,在俠客的胳膊上輕輕劃字。


    【我是庫洛洛。】他用的自然是旅團內部的暗語。


    俠客渾身一抖,大眼一瞬緊縮,他忽然出手架住了飛坦的刀,扭頭注視著庫洛洛,麵容極為扭曲:“團……團……”


    “放手,俠客。”飛坦把刀傳到另一隻手,卻不想俠客動作更快地製住了他。飛坦頓時惱了,“你幹什麽俠客!再磨蹭下去夜宵就跑了!”


    “不,住手,這是……這是……是團長啊!”俠客大聲道,滿臉不敢置信。


    拉布拉多欣慰地點了點狗頭,在飛坦、小滴和西索石化的表情中,穩重地抬起狗爪,搓過矮幾上的筆,開始寫字。


    他連“賤阱塔”的考試都能幫人作弊,何況是和旅團認親呢?


    【我是庫洛洛,你們的團長,因為一些意外,我變成了一隻狗。】


    室內靜得落針可聞,小滴承受不起地捧著碗筷直哆嗦,眼鏡背後的卡姿蘭大眼冒出晶瑩的淚花:“你是團長……你居然是團長……”


    【是的,小滴,我是團長。】


    小滴落下了淚水,抱緊了碗筷:“看來今晚沒有夜宵了。”


    很應景的,四個人的肚皮咕嚕嚕地響起,室內頓時彌漫起一股萎靡而又頹唐的氣息。他們像是蹲在角落的怨靈,身上黴得能長出蘑菇。


    庫洛洛:……


    所幸俠客還有點理智,到底是旅團的“腦”,智商還是在線的。


    他蹲下來打量著庫洛洛,與他確認過一些隱晦的信息後,拿出手機,找人聯係。


    半晌後,他盯著手機閃爍的光輝一臉木然,隨即收起了手機,壓低了聲音:“旅團中的‘庫洛洛’是個假貨。”


    同一條私密信息問了兩個庫洛洛,一個“庫洛洛”避而不談,一隻狗卻給出了正確答案,這說明了什麽?


    這說明在他們身邊的狗,是真貨。


    而掌握著旅團命脈還下決策的“庫洛洛”,是個假貨。


    贗品怎麽能和正品比較,看來等團員集結之日,首先得計劃殺死冒牌貨才行。


    “假貨?”飛坦嘁了一聲,“我們居然被一個假貨耍了那麽久……”


    “啊,計劃得重新開始布置。”俠客摩挲著下巴,“假貨告訴我們,要竊取妮翁的念能力,同時要殺死一個鎖鏈手……嘖,敵人的敵人,可以利用,我們可以與鎖鏈手合作。”


    庫洛洛沒插手俠客的計劃,畢竟,能借助酷拉皮卡的手除掉“庫洛洛”不失為一件好事。


    興許對方一死,他就恢複正常了呢。當一隻狗,終究是不方便得很呐。


    “不過,團長,你怎麽會變成一隻狗呢?”俠客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手揉在了拉布拉多的皮毛上,“難道……難道!”


    俠客忽然轉頭看向出租屋深處,盥洗室裏,水聲嘩啦嘩啦地響著。他想他明白了什麽。


    “團長,我懂你的苦衷,遇上宇智波斑是你的大不幸。”俠客欲哭無淚,“放心吧團長,雖然你是狗,但隻要明天跟我們一起好好送快遞,還是能混到一口飯吃的。”


    庫洛洛:……等等,什麽送快遞?


    等庫洛洛剛弄明白“送快遞”的前因後果,宇智波斑就渾身清爽地從浴室出來,穿著一件深藍的浴衣,流淌著一身大家長的氣勢,抬高下巴告訴眾人——天黑了,滾迴被窩睡覺去。


    四個人麻溜地滾了,連西索都被馴得很聽話。


    庫洛洛沉默地注視著刺頭飛坦和不服管西索的背影,決定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與宇智波斑為敵。


    宇智波斑讓他跟上,邁入了一個極簡風格的起居室。當黑長炸的俊美男子端坐在中央後,庫洛洛終於見到了那雙瑰麗而詭譎的寫輪眼。


    勾玉轉動起來,連成一條線,化作新的圖案,越轉越快。


    庫洛洛看見自己被拉入了一個荒蕪的世界,赤地千裏、鳥居破敗,連頭頂的月亮,都充斥著不祥的猩紅。不遠處堆積著累累屍骨,河流中淌著淋漓鮮血。


    “嗯?”他聽見宇智波斑嗤笑一聲,四處打量,隨後轉身道,“這就是你的精神世界,看來死在你手裏的人不少。”


    他的精神世界……不,不對,這種高度,他恢複了人形?


    庫洛洛溫和地微笑:“殺人是一種習慣,想必閣下也習慣了。”


    “嗬。”宇智波斑瞥了他一眼:“笑眯眯的樣子,跟藍染一樣令人不適。不過你的實力比起藍染,宛如螻蟻。”


    藍染……還真是個熟悉的名字。他們是一夥兒的?


    “叫什麽名字?”


    “庫洛洛·魯西魯。”庫洛洛也不隱瞞。


    他和西索的實力不相上下,而藍染可是一招ko掉西索的強者。


    但宇智波斑提起“藍染”這個名字卻依然帶著倨傲和隨意,仿佛對方沒什麽大不了一樣。


    庫洛洛修過心理學,自然分辨得出對方是虛張聲勢還是憑真本事,很顯然,宇智波斑是後者。


    而這個分析,更是加重了庫洛洛對他的忌憚。


    在寫輪眼編織的世界裏,庫洛洛的精神波動逃不過宇智波斑的感知。但他也不說破,任由對方謹小慎微地試探著,還諷刺全開,打擊對方的武力值——


    “弱小,跟幻影旅團在一個水準。”宇智波斑嘲諷全開,“你的實力在‘犬口組’,也隻能比得上敬業和工藤新一。”


    庫洛洛:……“犬口組”是什麽?新生的黑道勢力?


    “敬業隻是個孩子,以後會比你走得更高。”


    換句話說,庫洛洛在“犬口組”就是個墊底。且新來的狗沒時間和前輩培養“感情”,也沒前幾個世界過命的交情,以後要是遇上事兒了,八成會被同僚揍得很慘。


    “既然成了新的狗,除了必殺的人,我奉勸你少對無辜者動手。”宇智波斑勾唇冷笑,“你跟幻影旅團是什麽關係我沒興趣知道,但是——做事情之前得考慮清楚,你的狗命能被飼主折騰幾迴。”


    飼主……葉久澤嗎?!


    “她厭惡濫殺者。”宇智波斑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以前的事,她不會過問;你以後的事,她會插手。”


    在庫洛洛飛快計算利弊、猜測話中深意的時候,才發現幻境已經消除,自己又迴到了狗子的身軀裏。


    他仰頭,發現時針分針仍在原點,不曾動搖。再眨眼,秒針開始旋轉,一格接一格,凝滯的時空又緩緩流動起來。


    這就是寫輪眼的力量嗎?


    真令人眼饞。


    ……


    葉久澤醒來之時,殺生丸已不在身邊。隻是枕頭旁仍殘留著溫度,昭示著對方離開沒多久的樣子。


    床頭櫃上放著熱騰騰的早點,是一種無聲的體貼。


    不過……早餐數量隻有一份,看來亞路嘉果然被殺生丸記恨上了啊==


    葉久澤起了床,發現倆手的虎口紅腫又泛酸。他抽了抽嘴角,不禁有點慶幸還好沒上床,要不然照著殺生丸的尺寸和精力,他這身板不死也得殘。


    四百年單身狗委實可怕了些啊==


    等等,亞路嘉呢?


    他隻記得對方在盥洗室外撓門板了,之後便是差點擦槍走火的激情,以及殺生丸在耳邊撩人的悶哼聲。最後他玩累了,抱著絨尾睡了過去……


    所以,亞路嘉呢?別是被滅口了吧?


    葉久澤分分鍾起身,喊了兩聲“亞路嘉”後,終於循著哼唧聲在半開的衣櫃裏刨出了被五花大綁的傻孩子。


    葉久澤:……殺生丸的器量,比黃豆還小一點==


    帶著亞路嘉洗漱完畢,想著這孩子委屈了一晚上,他隻能將愛心早餐讓給了他。


    二十分鍾的用餐時間結束,亞路嘉像是得了失憶症,對昨晚的“摔跤”遊戲隻字不提。


    葉久澤鬆了一口氣,決定趁著天氣美好,去友客鑫轉轉。


    他帶著亞路嘉出門,在門邊撞到了有著淡淡黑眼圈的伊路米,以及神色頹靡、明顯沒睡夠的金毛。


    “你們咋了,昨晚敵襲?”葉久澤吃驚。


    伊路米黑黝黝的眼睛裏頭一次出現了譴責的情緒:“我的五感很好。就算是上好的隔音牆,對於我來說也和紙張沒區別。”


    葉久澤:……


    “我聽見了亞路嘉的撓門聲。”在葉久澤巨特麽尷尬的神色中,伊路米的語氣毫無起伏,“你們很迫不及待,連孩子也不避諱,是因為這樣做很刺激嗎?”


    葉久澤:……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亞路嘉。”伊路米伸出手,揉在亞路嘉頭頂上,“昨天晚上的床上運動好看嗎?”


    亞路嘉揚起笑臉:“好看!我學到了很多!”以後要和奇?胍黃鷦詿采纖?油媯


    伊路米點了點頭,沒說哪裏不對。


    揍敵客家的性教育都很早,唯獨亞路嘉因為體質特殊,被關在了主宅深處。既然如今在外行走,也是時候明白了。


    於是,當著葉久澤晴天霹靂般的臉,伊路米說道——


    “那我記下了。”他露出一個恐怖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麽,“以後我結婚了,要讓弟弟們一起圍觀——免費的現場教育,不僅刺激,還能省下深夜付費頻道的錢。”


    葉久澤:……


    他真真切切地明白了伊路米是怎麽憑本事單到二十四歲的!腦迴路清奇至此,就算是席巴和基裘聽到都會哭的吧!


    放過你的弟弟吧,他們隻是一群孩子!還有你這樣根本娶不到老婆!絕對娶不到!絕對!


    ……


    在幻影旅團集合日之前,瑪琪和信長抵達了友客鑫。此時正值上午八點整,早餐街高峰期,他們一起坐在遮陽大傘下,要了足量的食物和飲料。


    “正規結賬還是殺人?”信長掏了掏口袋,表示沒錢,“我的錢輸給老虎機了。”


    瑪琪攤手:“我也沒錢,老規矩吧。”


    蜘蛛們一向吃飯不給錢,心情好時,吃完霸王餐就揚長而去;心情差時,吃完霸王餐還要屠殺一片。唯有偶爾幾次盡興了,他們會大發慈悲地掏個錢。


    這次也是一樣,要是服務生出來追債,那就全殺了吧。


    信長和瑪琪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而與他們隔了三桌的位置,葉久澤和小夥伴剛剛坐下。


    由於人到中年傷不起,一律都吃健康品,葉久澤點的食物都比較符合華夏的早餐風。


    彼時,他剛吃個半飽,正準備進軍下一個包子時,卻看見一位女服務生匆匆跑出來,帶著靦腆的神情,攔住了一對男女。


    “抱歉,兩位客人,實在不好意思耽誤你們一點時間……那個,兩位的結算還沒付清,所以……”


    信長緩緩抽出了刀,眼神泛著冷意:“要錢還是要命?小姑娘。”


    瑪琪微微蹙眉,第六感似乎在告訴她哪裏不對。


    女服務生後退了一步,卻還是堅定道:“抱歉,請體諒我們的難處,兩位的結算還沒有……”


    “嘩啦——”刹那,刀如閃電般出擊,劃過女服務生的麵門。服務生的身體迸射出大片血花,豆腐般裂成兩半。


    葉久澤手裏的包子掉在了地上。


    “瑪琪,殺光吧。”


    “好。”


    下一秒,細長如鋼絲的念線瞬間穿插在人群裏,縱橫交錯地一陣切割,分分鍾將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切成了幾半。尖叫聲乍起,人群四散,鮮血彌漫,腥味刺鼻至極,徹底斬斷了葉久澤名為“理智”的神經!


    “臥槽尼瑪!”


    葉久澤跳起來,抽出長劍切斷了鋒利如鋼絲的念線,反手一個鍋蓋瞬發“盾飛”,一擊命中瑪琪的麵門,腳尖一點,人如利箭驟發,但聽得“鏗鏘”一聲,他的劍已經與信長的刀相擊。


    火花閃電,葉久澤右手架住刀,左手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把人臉打偏:“草你大爺!你牛逼你上戰場啊!娘的在這裏逞威風!我特麽打死你!”


    瑪琪直取他後背,葉久澤二話不說又從【背包】裏取出一把劍,立馬點亮了七秀麵板,上來就是個雷電法王的大招,伴隨著刺眼的光芒,信長和瑪琪被擊飛出去,撞進了牆壁裏摳也摳不下來。


    葉久澤踩著一地鮮血,從【背包】裏撈出鍋蓋,走到兩人麵前一巴掌一巴掌地扇下去,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們的肋骨和腿骨。


    “死真是便宜你們,去賤阱塔裏懺悔吧。”葉久澤冷笑,“那裏關押著不少死刑犯。”


    說著,他掏出手機,直播君麻呂的電話,通知他來逮人。


    之後,趁著警察還沒來,葉久澤終於想起了召喚獸殺生丸的大用。他打開了【地圖頻道】,吸氣,呐喊:“富強——救人啊——”


    幾乎是立刻的,一團乳白色的光從遙遠的地方瞬息而至,在高空中停頓了一下,似乎明白了葉久澤的意圖。


    殺生丸抿了抿唇,還是掏出天生牙飄下來,成片成片地收割冥使,跟割韭菜一樣==


    一分鍾後,早已處理完攝像頭的伊路米帶著狗和亞路嘉迴到原地,與殺生丸、葉久澤一道,綁著兩個恐怖分子走人。


    而被血染紅的街區呈現了如下恐怖片的場景——


    先是一片尖叫,再是驚慌失措地嘶吼,待發現大家都差不多後,一群“死人”忽然淡定了下來。


    “我居然還沒死……天呐,碎成這樣的也沒死!”


    “啊,等一下,讓一讓!那是我的腿,對,是我的腿!給我遞一下,謝謝!”


    “拜托了,你壓到我的腸子了……草!起來!那是我的腎!”


    “太過分了!這對b罩杯才是你的!把我的c罩杯還給我!”


    “完了!我把左右腳裝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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