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懇聽到慕容雪念完題目,當即就從身旁侍候的樂妓手中接過筆,同時不忘在樂妓圓潤的臀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嗯……”樂妓嬌嗔了一聲,聽得李懇骨頭都快酥了。


    “待小爺今晚睡了尚書女,改日再來收拾你,讓你見識見識小爺的厲害。”李懇提筆,將筆尖兒用嘴咬了咬,將斜出的山羊毛清理了,蘸了蘸墨,開始下筆。


    王子明三人給牧淩風交了誠金,望著牧淩風,眼裏充滿了期待。五百兩,也就隻有王子明三人這樣的富家子弟使得出,光靠家裏幾十畝上好的水田一年的收成無論如何是拿不出來的。盡管自己成為了錦衣衛在福建地區的實際掌權者,有不少的銀子,但卻是不能露了身份。


    牧淩風在王子明、林正番,孫正才三人的注目中走到一章方桌前,桌前侍立的樂妓踱步過來,替牧淩風磨墨。牧淩風在腦海裏迅速地搜索著清代以來所有與怨有關的詩詞。說道怨,這世上恐怕沒有人比得過李清照和柳三變了,隻可以二人早已揚名五百餘年,將他們的詞搬來定然使不得,究竟該借鑒後世哪位大師的名作?《紅樓夢》裏麵到時有不少,可是自己哪裏記得住?穿越重生也不是超強大腦百科全書啊,再說自己哪裏直到自己會有穿越重生的一天。對了,納蘭性德,怎麽把“國初第一詞手”納蘭容若的《木蘭花令·擬古決絕詞柬友》給忘了。那句“人生若隻如初見”可是當今不少小資白領的qq簽名。


    此時,樂妓已經將墨研好。


    這首詞,若不以酒助之,豈不少了那分哀怨淒婉,屈曲纏綿,“煩請姑娘取一壺酒來。”


    “是。”身旁的樂妓對著牧淩風微微地一福身,眼簾下一雙秋波脈脈含情,讓人頓時有一種憐香惜玉之感。怪不得李懇忍不住對著侍立在側的樂妓伸出了鹹豬手。


    片刻之後,樂妓攜酒壺並一隻夜光杯而來。樂妓將夜光酒杯斟滿,牧淩風取了樂妓手中的酒杯,“姑娘,待會兒我將詞吟頌出來,你執筆書寫可好?”


    “奴家蒲柳之姿,能得公子抬愛,雖死無憾。”樂妓頷首低眉,旋即就將筆架上的毛筆執起,蘸了蘸墨。


    “哈哈哈哈,我牧淩風甚幸。”


    牧淩風?眼前的公子就是作出那“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的牧南山?樂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朱唇微張,仿佛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如何說出。


    牧淩風左手執壺,右手舉杯,三聲大笑,仰起脖子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快哉!”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牧淩風吟了一句,隨即又將手中夜光酒杯斟滿,向前走了兩步。


    樂妓心中泛起陣陣漣漪,當即將牧淩風的吟誦出的詞句謄寫在宣紙上。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此時,迎香閣的大廳內,不少人都朝著牧淩風看了過來,靜靜地聽著,聽著牧淩風將這哀怨淒婉的詞慢慢吟誦,廳內靜靜地,靜得可以聽見無數的心跳動的聲音。


    “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


    牧淩風再次將酒杯斟滿,眼神之中是說不盡的複雜情愫。樂妓朝著牧淩風望了一望,眼眶濕潤,像個梨花帶雨般哭過的淚人兒。


    “何如薄幸錦衣兒,比翼連枝當日願”。


    “公子……”樂妓收筆,情難自持。


    “牧淩風果然了得。”王子明站在一旁,搖著手中的紙扇,將牧淩風三個字說得字正腔圓,格外洪亮。


    “什麽,你說作出這“人生若隻如初見”的是大才子牧淩風?”王子明將牧淩風的名字說出,迎香閣的大廳頓時如同炸開了鍋一般。


    “南山兄文采了得,我林正番不及也。”


    “南山兄,好一個“人生若隻如初見”,道不盡的屈曲纏綿,說不完的輾轉悱惻,可謂用情至深。“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與“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可謂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也,也隻有牧南山能夠做出如此佳作來。”


    牧淩風如被眾星拱月般,此時,尚未做完詩詞的文人世子一聽牧淩風在此,並且作出了“人生若隻如初見“這般絕世淒婉之詞,紛紛放棄了繼續作答的勇氣,自覺地棄權了。


    “姐姐,姐姐……”丫鬟再次跌跌撞撞地從樓下跑了上來,一進林茵茵的房間就開始喘氣。


    “姐姐,不好啦。”丫鬟被牧淩風所作的“人生若隻如初見”折服得五體投地,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向姐姐說出剛才自己在廊上看到牧淩風飲酒作詞的灑脫以及眾人對牧淩風所作詞的讚歎。


    林茵茵聽到丫鬟大聲說“不好”以為詩會結果已出,而拔得頭籌的並不是牧南山一般,不經意間眼神中流露出絕望的神色。或許,這就是命吧。林茵茵突然有一種身世浮沉雨打萍,身不由命的淒涼之感。


    “姐姐,牧淩風所作之詞,當屬今晚之最,我念與姐姐便知。”丫鬟緩了緩氣兒,隨即將牧淩風所作之詞念了出來,林茵茵走到書案後,張開宣紙,磨了漆煙墨,執起筆架上的狼毫,蘸了蘸墨,隻見林茵茵運筆如飛,如行雲流水一般將牧淩風所作之詞謄寫在了紙上。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人生若隻如初見……薄幸郎,當日願”。


    “姐姐……”丫鬟輕喚了一聲。


    “姐姐,今夜如願……”說著,丫鬟臉上泛起紅暈,林茵茵用手將手中的綢絹在手指上不停地繞著,仿佛分離的戀人即將見到情郎一般期待、忐忑。


    一炷香的時間,轉眼即逝。老鴇再次走上台來,清了清嗓子道:“一炷香的時間已到,目前已收到詩詞一共九首,……本次詩會拔得頭籌的是……”老鴇故意停頓。


    “拔得頭籌的是……牧淩風牧公子!”,老鴇諂媚地笑道,“牧公子,咱茵茵姑娘乃是當年南京禮部尚書林恆的掌上明珠,說起來還管著咱們呢。正經兒官宦人家出生,身子嬌嫩,如有侍候不周到的,您呀可要憐惜著,疼著,愛著,茵茵姑娘也是知恩圖報的人兒,定公子的恩情牢記心裏,定當盡心服侍,任由公子您征躂,讓公子您呀舒舒服服的……奴家在此替茵茵姑娘先謝過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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