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孫雨端著從後廚弄來的好東西,見二樓已經一副瘋狂的模樣,而靠窗的兩位一副粉紅泡泡亂冒的模樣,暗歎一聲:老魏果然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居然如此慷慨解囊,要知道他們現在可是逃亡,身上哪裏有那麽多的銀子?瞧了瞧夕陽西下兩道幸福的影子,算了,我還是一個人在旁邊吃好了,不去騷擾他們了!不過,想想這時候如果那個人在身邊就好了,雖然他傻傻的一直被自己捉弄,但是他挺拔的身影卻總是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裏,讓他思念不已。


    算起來,自從出了明月宮已經大半年沒見到他了,不知道這幾個月他過得可好,有沒有一絲絲期盼自己的歸來?


    是夜,遠在越國最南端明月宮的奎,突然無緣無故的打了個噴嚏,緊了緊身上單薄的灰色披風,奎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玄武宮後花園的一塊空地上,這裏到了冬天已經綠油油的植被全都幹枯了;由於這裏是那個人種植的毒花和毒草,除了他明月宮根本沒有人敢接近這裏,更別說幫他收割,晾曬草藥了,以至於到了冬天,那個人辛辛苦苦種下的藥草全都覆滅。


    他也曾徒手去觸碰他們,隻是這種藥草毒性太強,他還沒有完全接近它的邊,便已經被它獨特的氣味所擾,腦袋出現暈暈乎乎的感覺,等他想再次接近時,粗糙的手臂上已經青紫一片,甚至還起了一塊塊紅紅的小疙瘩,他這一作為不可避免地被明月宮另一位製藥奇才曹文軒大聲責備,罵他簡直不想要命了,居然敢去碰公孫雨的東西!


    隻是他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似乎明月宮隻有這些毒草才能讓他感受到那個人身上真真切切的溫度!明明那個人無時無刻不在欺負自己,甚至在第一次見麵就在自己身上下了奇癢奇痛的藥散,讓他足足在明月宮躺了好幾天,那酸爽的滋味到今天他還是記憶猶新。


    可是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難道他真的犯賤,好好的日子他不過,非要等著別人來糟蹋他?淩亂的思緒一時擾的他頭痛不已,看來今晚又是一個無眠夜啊!


    奎忍不住抬頭看天,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到底持續了多久,他隻知道每天晚上天上的月亮從一個變成兩個,從兩個變成三個,再到無數個為止,最後小廝無一例外地都在玄武宮找到了他。


    不過今晚的月亮似乎被什麽東西擋住了光芒,隻見大如銀盤的月亮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小黑點,並且這個小黑點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等到奎發現它不同尋常的地方時,已經來不及了!隻見晶亮無比的月亮上突然飛出一個滿頭紫發,妖豔無比的怪女人,隻見這個怪女人全身都裹在黑氣中,將明亮的天空都染黑了!怪女人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隻是她黑唇紫眼,黑指甲,滿身妖冶氣息,比公孫雨種的草藥味道還要大,好聞但是卻又濃鬱了些,奎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奇怪的味道。


    奎想叫人已經來不及了,隻見這個妖女突然一把藥粉灑過,奎便失去了意識;一個起落,便將昏迷過去的奎抓了就跑,花園內靜悄悄的,來無影去無蹤,沒有人知道她將奎抓去了哪裏。


    酒足飯飽之後,魏延和龍傾便在這家環境優美的客棧住了下來,今晚的月亮似乎十分皎潔,算了算今天剛好是二月十五,為了黑衣人的事,他們連一個安穩的年都沒好好過,轉眼都已經過了正月,兩人都有一些思念家鄉的感覺。


    這座客棧難得的好處就是房頂夠高,還有一座不錯的小花園,如今正值寒冬過去初春來臨,不大的花園裏已經冒了點點綠芽,荒蕪的土地也變得慢慢有生氣起來;魏延和龍傾手挽著手一躍飛到高高的屋頂,兩人對著月亮把酒言歡。


    龍傾由於做了這麽多年男人的關係,一時還無法恢複成一個嬌滴滴的女孩,跟魏延在一起不像男女情人,倒像十足十的兄弟;不過,魏延倒也完全不在乎,他們江湖兒女一向灑脫慣了,自然不會在乎這些。


    兩瓶清甜的竹葉青下了肚,龍傾眼前的月亮漸漸變成了兩個,三個,甚至無數個,魏延看她那眯著小眼迷糊的樣,憐愛地將她抱在了懷裏。


    “龍傾,我們這次迴到明月宮就不要再出來了,也不要去管我們的身世,做一個普通人相伴到老,同樣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魏延將剩下的酒喝完,緊了緊摟著龍傾纖腰的手指,輕聲道,他十分在意淩霄子在走之前讓龍傾找他的事,他有很強的預感,知道了一切的秘密,他們便再也沒有安穩的日子可過,他不想將自己拖入無盡的泥沼之中。


    “嗯?”龍傾沒聽清,睜著迷蒙的醉眼,右手指不老實地在魏延英俊的臉上徘徊,見他怕癢的縮了縮,嘻嘻地笑了開來,宛如一個調皮的孩子。


    魏延看了眼送到嘴邊的纖纖素手,張開濕熱的嘴唇,一口將它含了進去,溫潤的指頭還殘留著清甜的酒香,讓魏延忍不住輕輕吸吮。


    龍傾沒想到對方這麽煽情,細長地手指被他輕輕含著,仿佛通了電般,全身都酥麻了起來,龍傾受不了這樣的感覺,忍不住抖了抖身子,用力將手指抽了出來;看著魏延眼中冒著*的目光,臉頰紅了紅,再不敢胡作非為。


    緊緊將自己濡濕的手指藏起來,顧左右而言他道:“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我說我們這次迴去就再也不要出來了,不要管楚國的一切,也不要管什麽魔尊,就當是做了一場離奇的夢,我們再也不要插手這俗事了好不好?”惋惜地看著龍傾溜走的纖纖十指,魏延將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龍傾沒有立馬答應他,抬頭瞧了瞧他的神情,見魏延難得露出不安的神情,想是在楚國假裝被俘的事刺激了他,龍傾不甚在意道:“好,你說不出來就不出來,以後我們就一輩子老死在明月宮,哪裏都不要去了!”


    “怎麽?你不願意?”魏延聽出龍傾聲音中的敷衍,單手托起她小巧美麗的臉龐,銳利的眼神緊緊盯著她的神情,大有龍傾說不,就強吻的意思。


    “怎麽會?我們待在明月宮那麽久,明月宮早已是我們的家,在那裏可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倒是難得的田園生活。”龍傾道,隻是也許會想念遠在楚國的表哥吧!


    怕魏延多想,龍傾並沒有把心裏話說出來。


    “嗯,到時候,我們可以將爹娘妹妹都接過來,找個黃道吉日完婚,生一堆孩子,不管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喜歡,到時他們在園子裏奔跑,我們在後麵追,那該有多美好!”魏延已經忍不住想讓那樣的日子快點到來,隻有這樣,這一路上的不安似乎才能慢慢壓製下去,讓他不用那麽心慌。


    “......”龍傾還沒有想到那麽久遠的事,被魏延這麽一提,粉嫩的臉頰頓時羞紅起來,忍不住推開魏延摟著自己的手指,臉上的酡紅比喝了酒還豔麗,“胡說八道什麽,誰說迴去就要嫁給你了,真會異想天開!”


    “難道你不想跟我多生幾個孩子嗎?怕什麽,這裏有沒有別人,害羞什麽!”男人似乎天生擅於調情,一直沉穩敦厚的魏延麵對自己喜歡的人,花言巧語手到擒來,一點不比那些整日流連花叢的紈絝子弟差。


    “讓你別胡說了,那麽難為情的話說出來也不害臊,魏延,你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這不是麵對著你嗎?你可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在這花前月下,梅花樹前,我連一句愛語都不能說了?龍傾,你未免管的我太緊了吧!”魏延見龍傾站起來就要逃跑,連忙撲了上去,壓住便是一頓猛親。


    “嗚嗚......”龍傾沒想到魏延自從從楚國迴來後變得這麽勇猛,在以前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一時被他吻得暈頭轉向,不知今夕是何夕。


    含著龍傾誘人的唇舌,輕吸慢吮,直到它變成深深的豔紅色才罷休,隻是淡淡的淺嚐即止完全解不了魏延的口渴,右手勾起龍傾形狀優美的下顎,讓她深深仰了起來,見對方紅豔色的舌尖輕顫,魏延深深地覆上,直到對方完全軟成一灘泥才罷休。龍傾已經完全無力招架,一直冷冰冰的身體變得如置火爐,冉冉熱氣全部往臉上衝來,龍傾微微眯起迷離的眼睛,她不敢探尋他深邃目光下的熾熱,也不敢挑動他接近崩裂的神經,隻軟綿綿的任魏延為所欲為。


    魏延再激動也還沒忘記這是無遮無擋的屋頂,雖然大家似乎都睡著了,但是難保哪個突然心血來潮,跟他們一樣在外麵賞月。


    他可沒興趣在別人麵前上演活春宮;壓下躁動不已的悸動,魏延放開龍傾已經腫脹了的嘴唇,喘著粗氣趴在她柔軟的身子上,讓冰冷的夜晚帶走他熾熱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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