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濕熱的舌肉在她口中翻攪舔-舐,厚實的大手更是牢牢控住她的腰線讓她無處閃躲。

    夏眠滿臉暈紅,鼻翼微微鼓動著不斷喘息,他好像要將她胸腔的所有空氣都汲取幹淨,力道兇狠又狂烈,一點也不似平時那副冷漠孤傲的樣子。

    薄槿晏說的每句話都讓夏眠懼怕,她不敢再輕易相信,也不敢再深思這話裏隱藏的真實含義。

    她這樣的人沒享受過溫暖,一旦有了一點餘溫便會不斷的汲取靠近,恨不能將自己所有情感都歸置進去。

    年少的愛情給了她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美好、幸福,那些幼年時驀然失去的情感都被眼前的男人溫柔填滿。

    她甚至想過為了這個男人不再複仇,做一個單純溫婉的女子。

    想和他天荒地老,生一個孩子,共度餘生。

    可是真相狠狠給了她一耳光,讓她終於學會一件事——麵、對、現、實。

    這五年的經曆讓她重新披上了“夏眠”的外衣,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妄想幸福的天真少女,愛情於她早就不那麽重要了……

    薄槿晏意猶未盡的從她口中退出,深深睨著她清麗的臉盤。

    沒有慍怒,沒有氣憤,就連曾經的嬌羞和迷戀也都蕩然無存。女人眼中的平靜無波讓他胸中刺痛,薄槿晏終於意識到,麵前的不再是當初那個壹壹。

    無論是假的壹壹,或是真的夏眠,都不會再用那種癡迷的眼神凝視自己。

    這個發現讓向來自信掌控全局的他生出幾絲慌亂,他箍緊她的腰肢,在她耳畔低語:“我們重新開始?”

    夏眠盯著鍋裏已經被炒糊的菜看了許久,原本焦黃的雞翅發黑刺鼻,整個廚房都氤氳著一股糊味。

    她慢慢覆上他修長的手指,一根根掰開,最後轉身專注的迴視著他:“可是我不想,怎麽辦?”

    薄槿晏靜靜看著她,眸光銳利:“撒謊。”

    夏眠忍不住低笑一聲,嘲弄的看著他:“覺得你很了解我嗎?你了解的……是我偽裝的壹壹,真實的夏眠你知道她什麽?”

    薄槿晏沒有再說話,隻是目光複雜的盯著她,那眼神太晦暗深邃,夏眠無端被吸附進去,似乎隱藏了太多她無法讀懂的訊息。

    夏眠移開視線,把鍋裏燒焦的雞翅全都倒進垃圾桶,留給他一個陌生忙碌的背影:“薄先生還沒嚐過我做的菜吧,待會可以試試,漠北和亦楠都說很好

    吃。”

    薄槿晏安靜的站在她身後,清俊的臉上滿是濃鬱的落寞顏色。

    ***

    吃飯的時候亦楠堅持要坐在薄槿晏身邊,夏眠不喜歡孩子和薄槿晏太親近,可是小家夥理由充沛,言辭鑿鑿地對夏眠道:“叔叔是客人,我要好好照顧他。”

    夏眠心裏總是隱隱有些不安,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兩人間的互動,亦楠從小跟著漠北長大,性格上多少繼承了他的樂觀熱情,可是也不是這麽容易和陌生人親近的。

    他對薄槿晏這麽冷漠的人竟異乎尋常的熱情!

    亦楠給薄槿晏夾菜,一邊細心的叮囑:“叔叔你吃這個,不要害羞哦,我會好好招待你的。”

    夏眠額角跳了跳,薄槿晏會害羞?

    她複雜的看了眼亦楠:“寶貝,叔叔不愛吃西紅柿。”

    薄槿晏微微抬起黑沉的眼眸,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夏眠表情一僵,對他眼底的暗流湧動故意視而不見,亦楠卻好奇的捧著小腦袋眯起眼來:“媽媽你怎麽這麽清楚呀?”

    夏眠低頭吃東西,密實的睫毛微微顫栗:“媽媽猜的。”

    亦楠嘟了嘟小嘴,一點兒也沒在意夏眠的反應,又往薄槿晏碗裏夾了好幾塊西紅柿,還小大人似得說:“叔叔不可以挑食哦,爸爸說多吃西紅柿能補充維生素,會變聰明的。”

    薄槿晏聽到漠北的名字心裏又開始不舒坦,沉著臉看麵前的小家夥,再看自己碗裏那紅豔豔的一片心情就更加惡劣:“你的意思是,我不夠聰明?”

    亦楠撲閃著大眼睛,吃驚的仰起小臉:“叔叔玩遊戲都打不過我,我隻是個不到五歲的小孩子……”

    言下之意就是,這麽明顯的問題還需要問?自己的智商還比不上一個四歲多的孩子?薄槿晏的臉瞬間就黑了個徹底,對這小屁孩的一點點好感瞬間就消弭了。

    夏眠聽著孩子天真的話語,忍不住笑出聲,薄槿晏陰測測的看她一眼,夏眠馬上正襟危坐:“童言無忌。”

    “謝謝。”薄槿晏還是優雅的把小家夥夾來的菜都咽了下去,又“禮尚往來”的給小家夥夾了不少生菜。

    亦楠小臉上的笑意馬上就凝滯了。

    “不許挑食。”薄槿晏滿眼興味的看著亦楠,笑得純良無害,“多吃蔬菜會越來越聰明,比現在還要厲害。”

    亦楠垮著小臉和碗裏的幾根生菜鬥爭起

    來,心裏納悶極了,叔叔到底是怎麽看出來自己不愛吃生菜的呀?

    好不容易吃完飯,夏眠就忍不住想趕薄槿晏走,可是亦楠又拉著薄槿晏一起玩剛給他買的組裝玩具。夏眠就是想開口也沒有機會。

    讓夏眠有些意外的是,薄槿晏這樣的人竟然也專注的和孩子坐在地毯上研究起了圖紙,然後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把玩具給組裝了起來。

    夏眠坐在一旁看得直打瞌睡,最後昏昏沉沉的就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

    等她再次有點意識的時候仿佛已經過了很久,耳邊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

    她睜眼看著屋頂,很久才迷糊過來自己已經睡在臥室的大床上,窗外有橘色的光線稀稀疏疏的折射進來,竟然已經到了黃昏。

    屋子外麵很安靜,沒有孩童嬉笑的聲音,夏眠撫了撫額頭,撐著床墊準備起身,這時候房門忽然打開了。

    薄槿晏穿著幹淨熨帖的白襯衫走了進來,烏黑的發絲襯得他臉色更加如玉般精致白淨,他沉靜的目光緩緩落在她臉上,最後一步步抬腳走過來。

    夏眠撐著床墊的手不自覺握緊:“亦楠呢?”

    他走到她麵前,雙手插兜,這才不緊不慢道:“睡著了。”

    夏眠覺得更加心慌了,總覺得空氣裏似乎都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她掀開被子準備起身:“我去看看他,你可以走了。”

    薄槿晏沒有馬上迴答,隻是往前邁了一步,修長的雙腿忽然壓了上來。

    夏眠下意識往後退,又被他伸手摟住了腰,他和她挨得極近,高挺的鼻梁直接貼上了她紊亂的唿吸。

    “你怕和我單獨在一起?”

    夏眠心跳越來越亂,但是麵上一直紋絲不亂,她執拗的抬頭瞪著他:“你想太多了,我不是怕,是討厭。”

    薄槿晏墨色的眉峰微微一擰,卻沒有生氣,隻是伸手捏住她的下顎迫她完全對上自己的雙眼:“孩子真的是漠北的?”

    夏眠淺色的瞳仁劇烈緊縮,抑製著心底生出的莫名寒意,堅定的點頭:“是。”

    薄槿晏彎了彎唇角,手指輕輕摩挲著她軟糯的唇肉,聲音低啞蠱惑:“夏眠,你撒謊上癮了?”

    夏眠耳邊都是自己激烈的心跳聲,麵對男人咄咄逼人和高深莫測的的架勢也不甘示弱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薄槿晏目光一寸寸掠過她

    的臉盤,審視著她完美無暇的表情:“如果是他的,為什麽你們不結婚?孩子快五歲了,在等什麽?”

    夏眠咬住嘴唇,胸膛劇烈起伏著。

    薄槿晏臉上露出俊朗的笑容,似乎心情極好,薄唇貼上她的,低語道:“唯一的解釋,你在撒謊。”

    夏眠一顫,她早就料到這拙劣的謊言會被拆穿——

    薄槿晏捧著她的臉盤,輕輕嗅著她肌膚上淡淡的體香,柔軟的四片唇肉廝磨著不斷輾轉,夏眠想往後退,被他扣住後腦無力的迎合著。

    他輕易就將她按在了床上,沉重的身軀壓在她身上顯示著他的不可抗拒。

    夏眠的嘴唇被他含住用力吮-吸著,完全說不出拒絕的話,身體也被他雙手來迴撫摸,她一直閉眼忍耐,直到他滾燙的掌心沿著腿-根摩挲上去,強勢的解開了她牛仔褲的扣子。

    夏眠倏地睜開眼,雙手用力捶打他結實的胸膛,他卻絲毫沒有影響的直取腹地,修長的手指挑開蕾絲底褲的邊緣就陷進了溫熱的細縫裏。

    他偶爾曲起手指專心尋找她的敏感點,夏眠被那若有似無的力道燒的她全身都不住顫栗起來。

    夏眠夾緊雙腿,使勁全力將他沉如磐石的身軀推開些許。

    薄槿晏撐著雙臂起身,沉沉俯瞰著她,夏眠氣息不穩的怒罵道:“薄槿晏,你到底把我當什麽?發-情的時候就強-奸我,沒性趣就跟垃圾一樣丟掉!你說你愛我,我憑什麽信你?你連對著我都不敢輕易承認自己的感情,更別說人前,你隻會把我綁起來不斷羞辱我,你這個變態、膽小鬼,我恨你!”

    薄槿晏看著她發紅濕潤的眼眶,心裏一陣絞痛,他暗沉的眼底滿是掙紮,似乎有難以言說的痛苦,片刻後啞聲說:“夏眠,我們結——”

    “媽媽,你怎麽又和叔叔吵架了?”亦楠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兩人對峙的局麵,孩子揉著迷糊的睡眼,滿臉擔憂的站在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本來準備h的……後來發現小孩紙在家多不莊重啊,找個沒人的地方再……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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