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時隔多年,夏眠依舊記得薄槿晏當時的表情,清俊白淨的臉上有不自然的紅暈,十七歲的少年黝黑的眼沉沉看著她。

    他不說話,隻是牽著她的手把她帶到了隔壁房間,那是一個和自己的房間擺設幾乎一模一樣的屋子,隻是窗簾比她的要厚重許多,床上的被褥是簡練的灰色,而她的是小女孩的淺粉,還帶著甜美的蕾絲花邊。

    夏眠被他按在書桌旁的扶椅裏,他自己就坐在一旁打開作業寫了起來。

    夏眠就這麽呆愕的坐在那裏,一直一直看著他的側臉,她隻要微微動作一下,薄槿晏就會迷惑的轉過頭盯著她看。

    夏眠便被他那漆黑的瞳仁盯得心跳都不自然了。

    她隻要轉過頭不再看他,薄槿晏就會伸手把她的臉扭轉過來對上自己,好看的唇形輕聲叮囑她:“看著我。”

    夏眠終於意識到,這個沉默的少年有異乎常人的偏執,而這份偏執是對那個名叫“壹壹”的女孩兒。

    她知道像薄槿晏這種自閉的孩子一般都有不美好的童年陰影,一旦遇上能讓自己產生特殊感情的人,便會念念不忘。

    那份偏執不僅讓帶著謊言進入薄家的夏眠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更讓她本就痛苦的迴憶多了許多的不堪迴首。

    ……

    夏眠是個冷靜自持的人,所以許多不開心的迴憶她很少一遍遍鞭撻自己的神經。所以她總是不去迴想和薄槿晏的種種。若不是再遇見他——

    迴憶戛然而止,夏眠心口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抽痛。

    身上的男人已經粗暴的解開了她的內-衣暗扣,黑色的蕾絲胸-衣虛掛在胸前,夏眠被他攥住的纖細手腕因為掙紮都泛著一圈暗紅。

    薄槿晏看出她在走神,清俊冷冽的臉上浮起傲慢的冷笑:“想什麽?想你當初是怎麽玩弄我的?”

    “玩弄?”夏眠不屑的嗤他,“到底是誰玩弄誰你很清楚不是嗎?薄槿晏,你現在的行為讓我很費解,已經找迴了你的壹壹,你還纏著我做什麽?”

    薄槿晏似乎被她激怒了,眼裏蟄伏著隨時都要衝破牢籠的野獸,他狠狠睨著她,眼底卷起森然的寒意。

    他什麽都不說,用力將夏眠翻了個身。

    夏眠被他死死按進了沙發裏,身體凹陷下去,細白的臉頰摩擦在抱枕粗糙的民族花紋上,火辣辣的疼。一頭黑發更是散了一大片,將她一張小臉擋得隻剩一雙黑黝黝的眼睛。

    她身上穿的裙子,方便他把手直接伸了進去,沒兩下就被他扯了底-褲推至膝彎處,鬆鬆垮垮的掛著。

    “薄槿晏,你個變態!”

    夏眠反手想去攻擊他,卻被他抓住手腕順勢箍住了腰肢。

    他結實的手臂輕易將她提了起來,夏眠被他擺置成了跪趴的姿勢。

    他火熱的掌心按著她的光-裸的脊背,夏眠感覺到他在解皮帶,嘴裏不服輸的罵道:“你要強-奸我嗎?不怕我告訴石唯一!”

    薄槿晏還是不說話,沉默的壓上她瘦削的脊背,火熱的硬物直接頂了進去。

    夏眠痛得臉都白了,咬住下唇一陣陣發抖。

    “以前是你主動勾-引我的。”薄槿晏低頭在她耳邊低語,勒住她腰腹的手不斷收緊,讓夏眠退無可退。

    “現在又作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因為找了下家?”薄槿晏含著她的耳垂舔了舔,唇瓣落在她纖長的脖頸間。

    他其實也不好受,夏眠太幹澀,弄得他都疼了。這個女人以前乖順溫柔的模樣在他腦海中盤旋,那天她對著石銳凱也是那副久違的恬靜模樣,聽話又順從。

    她反差越大,薄槿晏那股被欺騙的怒氣就越盛,好像馬上就要難以壓抑的傾巢而出將理智吞噬掉。

    ***

    夏眠疼得說不出話,隻能悶在沙發靠墊裏不住喘息,繼續承受他欺進。他不斷的挺-進,那灼痛的火辣感好像沒有盡頭一樣。

    薄槿晏的吻一路落在她的脊背上,她身上沒有太多肉,瘦的讓人心疼。這麽被自己折起壓在身下,好像隨時都會斷裂一樣。

    他情不自禁的放輕了力道,握著她的腰線慢慢抽-出些許,低頭看著她不斷瑟縮的粉嫩幽徑,再用力插-進最深處。

    隻有這麽將她擁在懷裏的時候他才覺得胸口沒那麽空了,好像缺了那一塊就是和她有關。

    他按趴著她的脊背抽-送片刻,漸漸聽到了水漬潤滑的聲響,這才俯身環住她的肩膀,另一隻寬厚的手掌握住她飽滿的兩方白嫩揉-捏起來。

    夏眠抖得更加厲害。

    薄槿晏感覺到自己被她吸得越來越緊,唿吸粗重的覆在她耳邊輕輕啃咬她耳後細膩的肌理:“想要了?”

    夏眠咬著牙不吭聲,他便用修長的指節挾住她粉紅的頂端慢慢拉扯撥-弄,身下深深淺淺的撞得毫無規則,弄得夏眠好幾次丟臉的叫出

    聲。

    夏眠手指扣著沙發的邊緣,全身軟的提不起一點力氣,身後的男人隻是沉默的攻陷著她最細膩的部位,脹滿的感覺越來越清晰,隱隱滲出細微的電流傳遍四肢百骸。

    他把她的腰掐得死緊,她甚至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就和以前無數次的交-歡一樣,他迷戀的喊她“壹壹”,溫柔的吻她,對她極盡纏綿,最後激烈的發泄在她身體裏。

    他壓著她汗涔涔的身體不斷親吻,撫摸著她還在腫痛的私密部位,手指一根根擠進去挖-弄,在她高-潮褪去的時候再次把她按壓得顫栗不止。

    夏眠腿根都是濕-濘的液體,他卻還不放過她,夏眠難受得哭出聲,眼淚一滴滴掉在抱枕上暈染出一大片痕跡:“你到底想怎麽樣?”

    夏眠閉著眼不願意看他,如果說當初她騙他讓他這麽厭惡,那麽她已經聽話的滾了,現在他偏偏又要把她捉迴來,用這種一邊溫柔一邊強悍的方式折磨她。

    她就這麽讓他恨嗎?

    ***

    薄槿晏自然是不會迴答她的,他沉默的把她抱在懷裏,將她滿是淚痕的臉按在胸前。夏眠張嘴就朝他胸口狠狠咬了一口,鬆開時還有細細小小的一圈牙印。

    薄槿晏低頭看著她,竟然露出愉悅的笑意:“你在向唯一宣戰?”

    夏眠聽他這話忽然又生出一股恨意,對啊,他身邊還有個石唯一呢,他剛才對她做的一切也同樣會對石唯一做。

    而且……一定不會這麽粗暴。

    夏眠想到這,窩在他胸口的手指一根根攥了起來,最後用力往他身上砸了好幾拳。

    薄槿晏驚訝的看著她。

    “睡過了,你滿意了?”夏眠抓起自己被他堆在地上的一地衣物,發現上衣已經沒法穿了,順勢撈起他的針織衫套在身上。

    薄槿晏撐著腦袋,無聲的看她一舉一動。

    她像貓一樣趴在地毯上找內-衣褲,修長的兩條腿,腿根有刺目的淤青。薄槿晏看著目光不由又變得混沌幽深起來,夏眠迴頭就看到他一直盯著自己看,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她急忙抓著找到的內-衣站起身。

    她迴頭兇狠的看著沙發上的男人,他全身未著寸-縷,那草叢間的巨獸似乎還有漸漸抬頭的趨勢。

    夏眠果斷選擇遠離危險之地,她把自己的黑色文胸往男人身上一甩,臉上毫不遮掩的嘲弄:“你不是喜歡?送你

    了!”

    薄槿晏伸手接住,皺眉看了一眼,竟是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聲,又緩緩從身後拿出她的黑色底-褲:“一並送我。”

    夏眠臉上還染著剛剛未褪去的紅暈,見他這副玩味的姿態頓時大腦充血的一步跨過去:“薄槿晏,你他媽整個一變態色-情狂!”

    ***

    夏眠最後穿著他的西服外套憤怒的跑了,薄槿晏枕著胳膊看屋頂,慢慢閉上眼。

    他記得夏眠在薄家的每一種樣子,都和現在的夏眠不一樣。

    過去的夏眠很乖巧,活潑可愛,她會對自己笑,會對自己撒嬌,那一雙如水的大眼睛裏幹淨透明,他一直當她是隻小兔子。

    卻從來不知道,這其實是隻精心偽裝的黑天鵝……

    其實仔細想來,他對記憶裏壹壹的樣子已經很模糊了,隻記得那是粉粉嫩嫩的一個奶娃娃,五歲的小東西,長相很可愛。

    當時薄槿晏也隻有七歲,每天呆在空蕩蕩的樓房裏畫畫,他的世界很孤單,他也不喜歡和人說話。直到那團小東西闖進了他的世界,她是從院子的鐵門欄杆中間鑽進來的。

    薄槿晏盯著她看了幾秒,最後專注的做自己的事。反正他的世界隻有自己,她在不在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後來那小東西就每天都來,會坐在他旁邊一直盯著他的畫看,還會悄悄的偷拿保姆給他準備的點心吃。

    或許就是這些精致的糕點吸引了那小東西,可是薄槿晏後來慢慢發現,自己的旁邊有唿吸,有動靜,這是件美好且溫暖的事情。

    於是,他漸漸很享受這種感覺。

    其實他對壹壹,一直都隻是一種很單純的喜歡,就像對待一件玩具,或者是一件賴以習慣的東西?

    尤其是在壹壹為了救他而被燙傷之後,小家夥眼淚鼻涕流了一臉,卻固執的傻笑。

    那時候薄槿晏覺得,世界上真的有人在關心他。

    所以他一直期待和壹壹的重逢,直到十七歲那年,管家將“壹壹”帶了迴來。

    作者有話要說:嗯,既然大家不喜歡迴憶,我就穿插寫吧,會混亂嗎?有些東西必須寫啊,因為這文後麵會有神展開……各種狗血各種神展神馬的tt在追最後一個《暖色》番外的筒子們明早看吧,我熬夜寫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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