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如畫,美人更如畫。


    然而,這安靜祥和的畫麵,卻被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


    “你便是楚夜?”


    一個年輕男子,站在亭子外麵,朝楚夜喊道。


    楚夜放眼看去,來人年齡並不大,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我是,請問……我們認識嗎?”


    那年輕人昂頭挺胸道:“之前不認識,現在就認識了,我叫竇敬,來自於離江島。”


    楚夜抱拳:“幸會。”


    竇敬道:“聽說你修為了得,所以我想跟你切磋一下,秋水閣後有一個練武場,你可敢與我同去?”


    楚夜淡淡一笑:“這位道友,你恐怕搞錯了吧,我是來參加喬大哥的婚禮的,不是來爭強鬥狠的。”


    “哼,你是怕了?”


    楚夜攤了攤手:“如果你要這麽認為,我沒意見。”


    他可不在乎對方的想法,現在是喬朗天和陶秋水大喜的日子,如果有人在這裏爭強鬥狠,會讓主人家難堪的。


    “哼,你看你就是浪得虛名,什麽青彥榜排名第二十六,我呸!”


    楚夜隻是笑了笑,看樣子,對方還查過自己的底細。


    這時,又有一人走來,不屑道:“區區青彥榜而已,我等要是願意,可輕鬆進入前十!”


    誠然,大宗門的弟子,很多都不在乎青彥榜,因為門派的背景,就給了他們身份和地位。


    但像是楚夜這樣的散修,青彥榜就有些作用了,至少能提升名字,在某些時候,因為是青彥榜上的俊彥,行事別人也會給幾分薄麵。


    麵對嘲諷,楚夜也並不生氣,越千尋看得出,楚夜不願惹是生非,便道:“楚師兄,晚霞咱們也看了,不如迴去吧。”


    “好。”


    兩人便邁步,走出亭子,準備離開觀霞台。


    然而,那個叫竇敬的人,卻是攔住了楚夜的去路,越千尋冷冰冰的說道:“楚師兄說了不與你切磋,你為何還要糾纏不止?”


    竇敬道:“你可以拒絕我,但是……一個沒本事的,就沒資格得到進入虛園秘境的名額!”


    楚夜恍然,原來這位是衝著玉牌來的。


    “那麽,你的意思是,你要搶我的玉牌?”


    “你休要胡說!”竇敬振聲,語氣很重,他可不願意被冠上搶劫的帽子,畢竟是喬朗天親自送給楚夜的,他要是敢搶,那就是跟喬朗天過不去!


    “既然你不搶,那為何要讓我把玉牌交出來?”


    竇敬冷冷道:“你一個浪得虛名之人,有了玉牌,進入虛園秘境也是一死,所以我勸你最好把玉牌拿出來,讓秋水閣符合條件的人一較高下,能者得之!”


    他說的冠冕堂皇,其實性質跟恐嚇搶劫差不多。


    楚夜隻是沉聲吐出了三個字:“憑什麽?”


    “是啊,憑什麽,既然喬前輩把玉牌送給了楚師兄,那玉牌就是楚師兄的了,怎麽處置是他的自由,不需要旁人來指指點點!”


    “哼!”竇敬冷冷一哼,目光淩厲的看著越千尋,“區區一個五音坊的弟子,這裏也有你說話的份?”


    “你……”越千尋氣急,可又無可奈何,畢竟不如人家。


    “你什麽你,你不過是有幾分姿色而已,之前我宋師兄想與你交朋友,你還裝模作樣,真是給臉不要臉,你這樣的人,隻是男人的玩物而已,裝什麽高冷!”


    這番話,氣得越千尋拳頭緊攥,眉宇間竟是怒氣。


    “怎麽,還想打我不成?哼,有本事你就是是,動我一下,看你五音坊能否承受得起我離江島的怒意!”


    “千尋,切莫衝動!”


    孟樓匆匆趕來,滿頭大汗,疾聲喊道。


    越千尋氣得渾身顫抖,楚夜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切莫衝動,我會替你教訓他的。”


    於是,楚夜看著竇敬,沉聲道:“你不是想與我切磋比試嗎,好,我成全你!”


    竇敬臉色一喜:“好,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逼你的!”


    “前麵帶路!”


    竇敬當即轉身,負手而去。


    楚夜看了眼越千尋,道:“走吧,隨我一起去,我會幫你狠狠的教訓這個口無遮攔的家夥。”


    越千尋的拳頭這才鬆開,神色略有些舒緩,悄然跟在楚夜身後。


    兩個人的比試,很快傳開,從觀霞台到秋水閣後的練武場,一路上都有人加入,都抱著看熱鬧的心。


    在來到練武場時,隊伍已有二十餘人,飛仙教王可欽和離江島宋易山赫然便在其列。


    王可欽和宋易山站在練武場旁邊,看著中央的楚夜和竇敬,王可欽說道:“那不是你離江島的人嗎,怎麽現在就跟那小子杠上了?”


    宋易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王師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王可欽會意,立即笑道:“我明白了。”


    其實,竇敬就是宋易山派去挑釁楚夜的,說白了就是幫他試探楚夜的底細,看看楚夜到底有什麽能耐。


    有一部分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便諷刺嘲笑道:“一個無門無派的家夥,也敢挑戰離江島的師兄,真是不知死活!”


    “既然站在練武場上,那麽拳腳無眼,難免有磕磕碰碰,就算有喬前輩撐腰,被打傷也隻能忍著!”


    他們還以為是楚夜主動挑釁。


    除了越千尋,可能在場的,都站在竇敬那一邊。


    練武場有秋水閣的管理人員,後輩們要來切磋,他們自然不會阻攔,但還是提醒道:“比武切磋,點到為止,切莫傷人性命。”


    比武切磋,受傷是在所難免的,但傷人性命,勢必會受到追究。


    竇敬看著楚夜,沉聲道:“你若輸了,就把玉牌拿出來,在座的能者得之!”


    眾人起哄:“沒錯,輸了就把玉牌拿出來!”


    “進入虛園秘境的名額,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擁有的!”


    這些人都很眼紅,即便拿出來他們也不一定能得到,但至少是一個機會,而且會讓他們心裏平衡,畢竟楚夜得到玉牌,太過輕鬆。


    “你未免太自說自話了,我輸了要交出玉牌,那你輸了呢,你能拿出什麽同等價值的東西來?”


    竇敬被楚夜一句話就給噎住了,他身上哪有和玉牌同等價值的東西啊!


    越千尋喊道:“是啊,你要是不拿出一些東西來,未免太不公平了!”


    “這……”竇敬遲疑了,看向台下。


    宋易山當場一拍儲物袋,便飛出一件寶物,閃爍淡淡光澤。


    “師弟,我便把這破山鐧贈與你,若是輸了,便以破山鐧作為彩頭,此物乃是一件上等靈寶,雖比不上那玉牌,但我想,作為彩頭也足夠了。”


    那破山鐧長約四尺,形似竹節,無刃起四棱。


    眾人嘖嘖歎道:“不愧為離江島的弟子,出手就是一件上等靈寶!”


    竇敬接過破山鐧,當即抱拳道:“多謝師兄!”


    宋易山淡淡道:“此物我既然贈與你,那就是你的東西了,你可隨意使用。”


    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在比試中使用,戰力肯定會大大提升!


    名義上是作為彩頭,可實際上,宋易山是在幫竇敬提升戰力!


    越千尋氣道:“你這分明是在破壞規矩!”


    “哦,是嗎,我送與我師弟一件寶物就是在破壞規矩了嗎?”宋易山淡淡說道。


    旁人附和:“是啊,有能耐的,你也送一件啊!”


    作為五音坊的弟子,越千尋哪裏拿得出什麽像樣的東西,唯一一件靈寶,還是楚夜送給她的。


    然而,楚夜卻給越千尋了一個令人放心的眼神,示意她不必擔心。


    竇敬手持破山鐧,對楚夜說道:“我若輸了,便把破山鐧送與你!”


    楚夜淡淡道:“一件靈寶,倒也還算不錯,我便笑納了。”


    “狂妄!”


    竇敬一聲疾喝,便邁步朝楚夜衝來,靈氣湧動,揮舞著手中的破山鐧!


    道道靈氣席卷四周,罡風漸起,似乎真有破山之勢。


    當竇敬靈氣湧動彌漫的那一刻,眾人便清楚了他的實力,築基後期!


    以他這般年紀,築基後期已經算不錯了。


    這就是大宗門的弟子,隨便一人便是築基後期的實力,和五音坊那樣的宗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場下的孟樓十分汗顏。


    孟樓也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可在五音坊卻已經坐上了長老的位置,而同樣修為的竇敬,在離江島卻隻是一個弟子而已。


    場中,楚夜邁開星鬥步,因為初次交手,都不太清楚對方的修為和功法秘術,所以出也餓準備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築基後期而已,如今的楚夜可有著築基巔峰的修為,不說碾壓對手,但至少沒有任何壓力!


    邁開星鬥步的他,身形詭異,霎時間消失在竇敬的眼前。


    竇敬明顯一愣:“人呢?”


    就在愣神間,他身後突然出來楚夜的聲音:“我在這裏!”


    竇敬隻感覺毛骨悚然,身後傳來一股恐怖的氣息,他都沒來得及迴身,隻能在瞬間,下意識的撐起一道靈氣護罩。


    可這樣的靈氣護罩,卻並不起什麽作用。


    星辰破!


    楚夜掌中的光球,狠狠的砸在了竇敬的身上,伴隨著一聲慘唿,練武場光芒四射,煙塵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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