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的眼中,閃爍著淡淡的憂傷。


    杜小玥小嘴一噘,道:“行了行了,別跟我裝了,不就是要個好處嘛!”


    說完,她送上溫潤香甜的嘴唇,在楚夜嘴上飛快一點,然後道:“現在滿意了吧?”


    楚夜笑逐顏開:“滿意,相當滿意。”


    “那還不把玉髓芝給我?”


    “給你!”


    楚夜沒有再得寸進尺,當即從儲物袋中拿出玉髓芝,交給杜小玥。


    “你在房裏好好煉化玉髓芝,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你去哪兒?”


    “群英閣。”


    “不在這裏休息?”


    “我不是迴去休息的,而是幫你掃清前路的障礙。”


    楚夜徑直離開,杜小玥有些不解,不太明白楚夜的話。


    不過,她現在也顧不得其他的了,立刻從盒子裏拿出玉髓芝,開始煉化。


    ……


    楚夜離開尚武峰,直奔太乙山群英閣。


    原本楚夜打算直接去找馬未名的,可走著走著,卻來到了自己原來住的客房。


    他愣在門前,他知道,自己並不是要來自己的客房,許是因為心中有所念,才情不自禁的走到了這裏。


    他所念,自然是隔壁房中的人。


    “唉……她應該恨我入骨吧,我還心心念念的,又有什麽用。”


    楚夜歎息一聲,還是走向了水天音的房門口。


    他站在那裏,沒有敲門,隻想在這裏待一會兒。


    “不論她天賦多好,修為多高,說到底她畢竟是一個女人,這件事,縱然我們都不是自願的,我作為男人,也應該負責到底。”


    他在門口徘徊兩步,準備敲門找水天音談談,可抬起的手,始終無法落下去。


    “他現在這麽恨我,肯定連見都不想見我,就算我想負責,她也不會給我這麽機會的,而且,此事若教他人知曉,對她的名譽,將會造成極大的損害。”


    楚夜忽然迴想起水天音當時跟他說過的一句話,她說,此事若有第三人知曉,她必殺他。


    “她應該不願意再提及此事,就把活死人墓中的一切,當成一場夢,我還是不要再出現在她麵前,勾起她不好的迴憶了。”


    楚夜在水天音門口徘徊半天,終於還是離去。


    他剛走,水天音便從另一個方向迴來,看著前方那一道略有些熟悉,又有些落寞的身影,水天音凝望。


    “他們迴來了?”


    她在比試結束後,就直接迴了群英閣,不知不覺中,她一直在注意著隔壁的動靜,可是首輪比試結束,所有人都迴到了群英閣,楚夜他們的房間,卻一直沒有動靜。


    水天音性格孤傲,自然不會找人詢問,所以不知道楚夜他們已經被安排住在且停樓了。


    她看到了楚夜的背影,但又不確定那是不是他。


    駐足半響,她歎息一聲,道:“我何必管他,今生最好永遠不要再見才好!”


    如是想著,她轉身迴房。


    楚夜來到馬未名的房中,此時馬未名卻不在房中。


    天色漸暗,夜幕降臨。


    楚夜大概等了十分鍾,馬未名就迴房了,手裏提著餐盒。


    “楚哥,你什麽時候來的?”馬未名把手裏的餐盒放下,忙給楚夜倒茶。


    楚夜道:“我剛來,你吃過飯了?”


    馬未名道:“還沒呢,這不約好了魏濤喝酒,我剛才去食堂打包了些下酒菜。”


    “已經約好了嗎?”楚夜麵色一喜。


    馬未名道:“恩,魏濤這個人很隨和,似乎也很好酒,我一說晚上請他喝酒,他當場就答應了。”


    “那行,我去那邊的亭子等你,你可以去叫他的。”


    楚夜提著餐盒,來到群英閣花園中的一個亭子裏。


    此刻,在花園裏痛飲的人,不在少數。


    封旗奪令,不單是全真道選拔弟子的盛宴,失敗者們,也會借著這個機會,廣結天下英豪。


    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大家都希望能在這裏結識到更多的朋友。


    楚夜在亭子裏,把餐盒打開,擺好下酒菜,然後從儲物袋中,拿出當初讓她和水天音差點成為死敵的東西——花雕酒!


    這兩壇花雕酒他一直留著,準備當做證據,找薑雲秋後算賬,沒想到現在卻派上了用場。


    “魏兄,對不住了!”


    楚夜自認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比試前暗中給人下藥,他也覺得很不光彩,不過,為了杜小玥,他就隻能做一迴真小人了!


    花雕酒不會傷及根本,最多也就是讓人腹瀉一晚上,虛脫無力而已。


    當初,強如水天音都承受不住那藥力,更遑論練氣十二層的魏濤。


    約莫一刻鍾之後,馬未名和另一個年輕男子有說有笑的走來,楚夜放眼看去,那男子看起來有些老成,大腹便便,看起來至少得有一百八十斤。


    不過,這個人的長相,倒的確隨和,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不用猜想,此人,肯定就是杜小玥明日的對手魏濤了!


    馬未名領著魏濤來到亭子裏,當即介紹道:“魏兄,來,我給你介紹,這是楚夜,當初我在試煉場爭奪令牌的盟友,楚哥,他就是魏濤,也是好酒之人!”


    “幸會幸會!”


    楚夜立即伸手,笑道:“我本打算找馬未名喝幾杯,聽他說你也是好酒之人,便想著同飲一番,交個朋友。”


    他信口胡謅,總之不能說自己是刻意來請魏濤喝酒的。


    魏濤笑著,肚子上的肥肉就跟著抖動:“原來是楚兄,你的大名,我可早有耳聞!”


    魏濤朝楚夜豎起大拇指,道:“敢那麽明目張膽得罪水天音的,群英閣中,楚兄可謂第一人,在下實在佩服佩服!”


    “嗨……別提了!”楚夜道,“我也是被人坑了,早知道她是水天音,我都不帶招惹她的!”


    “哦,難道這裏麵,還另有內情?”


    “當然,魏兄,咱坐下邊喝邊聊,容我慢慢道來!”


    落座後,楚夜當即打開花雕酒,酒香撲麵而來。


    “恩,好酒,好酒!”魏濤湊上前去,用手在壇子口扇了扇,聞著酒香,十分享受。


    然而,當馬未名看到花雕酒後,立刻明白了楚夜的用意,臉色露出驚訝的神色。


    楚夜立即給馬未名使了個眼色,然後倒上三碗酒,道:“沒有杯子,咱們就直接用碗了。”


    “用碗才喝的爽快嘛,古人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武林豪傑,都是用碗痛飲的!”


    “既如此,那咱們先幹一個!”


    “好,幹一個!”魏濤爽快的端起碗來。


    馬未名卻是一臉苦澀,道:“楚哥,魏兄,我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可能感染風寒,不能喝酒了。”


    魏濤眉頭一皺,道:“馬兄,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楚夜道:“別掃興啊,大熱天的感染什麽風寒,來來,把碗端起來!”


    馬未名委屈的像個一百二十斤的孩子,他絕望的看著楚夜,心說你這分明就是坑我啊!


    他可清楚得很,楚夜這花雕酒裏,有強力瀉藥,當初連水天音都抵擋不住,這要是喝了下去,今天晚上估計就得在廁所裏度過了。


    楚夜不斷的給馬未名使眼色,馬未名要是不喝,讓魏濤看出破綻怎麽辦?


    所以,他必須得讓馬未名喝!


    “馬未名,咱們在試煉場共患難過,我也真心認你這個朋友了,這一碗酒,你說什麽都得喝了!”


    “楚哥,你說……我們是朋友了?”


    馬未名十分驚喜,他跟楚夜相識不久,在試煉場奪令結束後,他無緣淘汰賽,還肯那麽盡心盡力的幫楚夜,就是想跟楚夜交個朋友,打好關係。


    朋友二字從楚夜口中說出來,馬未名當即噌的一下站起來,端起碗,爽快道:“楚哥,魏兄,我先幹為敬!”


    話音一落,馬未名咕嚕嚕將一碗酒倒入口中,麵不改色!


    拉一宿肚子又何妨,能交到楚夜這個朋友,值了!


    三人幹完一碗酒,便再次坐下,楚夜道:“魏兄,其實你的名號也來群英閣之後也有所聽聞,一直想見見,但卻沒有機會。”


    這番話,完全就是客套話,就好比久仰大名之類的。


    然而,魏濤卻直言道:“楚兄,我一個籍籍無名之輩,你應該不曾知曉吧,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說,是不是下午抽簽之後,你才知道有我這個人的?”


    “呃……”楚夜當時就有些尷尬了,一番客套,居然還直接被魏濤給戳穿了。


    “楚兄,我說話有些直,你別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


    “今天我能來跟你們喝酒,其實也是想交你們這兩個朋友,所以……作為朋友,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坦誠相待的。”


    此話一出,馬未名的神色頓時緊張起來,他還以為魏濤察覺了花雕酒的異樣之處。


    楚夜則一臉淡然,裝作無辜的說道:“魏兄,你何出此言?”


    魏兄飲了一口酒,道:“今天首輪比試,你的對手是一個叫杜小玥的姑娘,你們兩人的關係應該不淺,所以你直接把晉級的機會讓給了她,自己選擇複賽。”


    楚夜聽著,端起碗跟魏濤碰了一下。


    魏濤繼續說道:“按我推測,那個叫杜小玥的姑娘實力應該不強,而你在抽完簽之後立刻找到了我,所以……是打算讓我在比試的時候放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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