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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承淵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心心念念的全是是不是這幾日他都不能直麵的看著自己的女人了?


    他愛她,但也不至於隻是膚淺的愛她的清麗容顏。


    她將手裏的粥放在了床頭櫃上,轉過身看向顧顏凉。


    顧顏凉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下意識的就低下頭,「怎麽了?」


    她問,他卻不答。


    「你是不是也發現了這樣很醜?」


    她又問,他卻牽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痛苦,但是我不允許你逃避。」


    顏凉大驚,頓時縮迴了自己的手,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心裏盪起了漣漪,「承淵,你要幹什麽?」


    「顏凉,毫髮無損、容貌清麗的你我愛,如今滿身是傷的你我也愛,我的心難道你不懂?你沒有看過現在的你,所以你必須先直視自己,或許這樣的麵貌要持續一個月,兩個月呢?


    難道你真的就要讓我一直不看你,徒留一個背影給你讓你獨自揣摩我的想法?」


    說到後麵,季承淵的聲音越來越低,因為他不想逼她,但他又不能留她一人掙紮。如此情深,難以啟齒,內心酸澀反而會說不出話來。


    他是,他亦是。


    顧顏凉終是咬了咬唇,「這裏沒有鏡子,看不到。」


    她,妥協了。愛情裏,總會有一方在某一刻做出讓步。


    季承淵輕柔著她的手,指腹掠過她每一個冰冷的指尖,心生歡喜的雙手去托起她的臉,他清潤俊秀的臉龐靠近她,鼻尖碰鼻尖,氣息癡纏。


    這樣子,顧顏凉頓感不自在的晃了晃頭,隻是剛要別開臉,卻被他溫柔的扳正了,他們就這麽麵貼麵,他說:「顏凉,你看到了嗎?」


    四目交接,季承淵的眸子漆黑幽深,澄澈的瞳孔裏浮現出了兩個縮小版的顧顏凉。


    顧顏凉心裏戚戚焉,略顯尷尬,她這幅樣子真的是宛若丟失了所有的自信……


    但,季承淵強勢霸道的根本不給她退縮的機會。


    她不迴答,他就一遍遍的用舌尖描繪她的唇行,溫潤的交纏在一起。然後,他改成一下一下親吻他的唇,問一遍,親一下,再問一遍:「看到了嗎?」


    他的唇溫潤灼人,顏凉覺得自己要沉溺在他的氣息裏了,低笑出聲,隨後妥協,「看到了。」


    季承淵微勾著唇角,從硬挺的鼻樑到上翹的嘴角,弧度完美的一塌糊塗。顧顏凉再次明白,什麽叫溫潤如玉,他目光中的柔和笑意,暖和如春,在盛夏的酷熱裏,注入一股清涼,清風一般拂過她,舒適無比。


    眼前的男人確實惑人,讓人沉迷。


    「那麽……好看嗎?」他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誘哄,仿佛坐在病床上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她的小女兒……


    雖然對於誇自己這樣的話,顏凉說不出口,但她不想讓季承淵為她擔心,還是點頭應道:「嗯。」


    季承淵這才滿意的鬆開了托著她下巴的手,轉而去拿床頭櫃上的粥。


    而顏凉嘴角的笑漸止,她原本並不這般膽小,隻是如今發生了這種事情,她不心悸那是騙人的。


    這樣的心思,她知道季承淵懂,逼她正視他已經是極限了。


    顧顏凉吃著季承淵舀過來的粥,他很細心的吹過,溫熱的時候送到她的嘴裏。


    她笑著,慢慢的吃……


    一頓飯吃了半個多小時,吃過飯她又開始犯困,在加上原本昨晚就沒有怎麽休息。


    季承淵給她蓋好了被子,親吻了她的額頭,「你睡會,我在這裏陪你。」


    她閉上眼睛,睫羽輕顫。


    周遭都是醫院藥水的氣息,但就算如此,顏凉還是精準的捕捉到季承淵身上清冽的淡淡的氣息,心安,入睡。


    季承淵走出病房,便看到ron正在跟江文澈聊著什麽,他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然後大步走了過去。


    「江先生。」他說,這稱唿略顯疏離。


    「顏凉怎麽樣了?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江文澈一雙眼睛看上去微腫,身上帶著菸酒味,大概是昨夜又廝混了酒吧、夜店。


    「她已經睡了,不方便見客。」他的話很直白,他江文澈是客。


    江文澈怔在原地,拳頭緊握傳來咯嘣的聲響,季承淵勾了勾唇不以為意,也不打算跟他繼續交談下去。


    抬腳就準備往醫生辦公室去。


    他剛走出一步,就被江文澈猛的抓住了胳膊。


    ron看到季承淵的樣子就知道他這是怒了……


    隻是他向來自控力好,情緒不易被人覺察,但好歹他是季承淵的心腹,這麽多年合作下來,察言觀色的本事也跟著長了很多。


    季承淵掃了一眼正在走過來的院長,還有身後跟著的幾個醫生,他沉聲道:「放手。」


    江文澈的臉上帶著怒紅,他自知自己這樣是不對的,但他沒有立刻放手,「季承淵,顏凉跟了你,你別讓她飽受苦楚,更別讓她一個人……」


    他的話裏滿是苦澀,細聽下去又似帶著嗚咽。


    季承淵心想,他江文澈是跟顧顏凉一起長大的人,是兄非兄,他知道顏凉曾經對江文澈動過心,不管是年少無知,還是情深意篤那都翻篇了,他不是那種會抓著過去不放的人。


    但是他並不想讓江文澈心裏好受,他加注在顏凉年少時期的疼痛,他討不迴,但也饒不了。


    「江先生,我不是你。」


    一句話,江文澈竟無言以對。


    他不會知道,此刻跟他說話的男人,在一個小時前,是如何的溫潤如玉、溫柔繾綣。隻因,他的溫柔悉數給了病床上的女人。


    「你不該打擾她。」季承淵說完動了動自己被扯住的胳膊,輕鬆的掙脫了出來。


    江文澈僵在了原地,他何嚐不明白,有些人,註定一輩子不會在一起……


    院長和身後的幾個專家走近,為首的院長恭敬道:「季先生。」


    季承淵臨走前掃了一眼ron,ron點頭,繼續去站在了門口。


    他和醫院的一眾人去了辦公室,才沉聲問:「情況怎麽樣?」


    院長據實以報,他一邊說一邊微微觀察著這個商界翹楚的臉色,他內心唏噓,沒想到年近半百的他在這個年輕男人的麵前會這般的如履薄冰。


    末了他又問:「現在可以轉院嗎?」


    院長點頭應道:「季先生,顧小姐這次受傷雖然嚴重但好在沒傷到要處,可以轉院。但,就是胳膊……」


    季承淵心頭一顫,聲音也尖刻了幾分:「胳膊怎麽了?」


    男人的話雖然高了幾個分貝但並不是怒喝,饒是如此已經震懾力十足,嚇得在場的幾個人都不由的心肝一顫。


    他們也怕,怕這個男人一怒為紅顏。


    「季先生,我們醫院也處理過類似的病人,但是顧小姐的胳膊被藏獒咬了兩次,幸好是沒有咬斷骨頭,傷筋動骨一百天,還是需要大休的。再者,後期最好定時去蘭安市的骨科醫院複查,我擔心她的右手會受一定的影響。」


    ……哐,季承淵覺得自己的心跌落到了泥裏,但這個向來自持的男人將自己的情緒控製的很好,他隻將自己的本來麵目展現在自己信得過的人麵前。


    比如,自己的父母,公司的心腹,當然還有顏凉。


    院長名叫張宏,是吉安市有名的醫生,他的醫術自然精湛,而他也好奇季承淵和顧顏凉到底是個什麽關係,到底什麽樣的女子能讓季先生躬身至此。


    他雖然好奇,卻知道不該問,也不敢問。


    季承淵當著醫院一眾人的麵,麵色絲毫不見改變,他隻是「嗯」了一聲點點頭,隨後便走出了辦公室。


    盛夏的天,天氣多變,這會已經晴轉多雲。季承淵走到盡頭隔著窗戶看了一眼外麵,眉頭終於皺了起來。


    ron站在窗戶的另一端,不敢多言。


    季承淵輕輕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窗外陰天,氛圍更適宜睡覺。


    原本今天,他有重要的會議,海外市場拓展遇到瓶頸,需要他開部門會議,重新規劃部署工作的開展,但這一天裏,他還是選擇留在醫院裏,連電話都沒有接一個,ron悉數做了處理。


    季承淵安靜的守著他那床上的妻子,眼眸深沉,喜怒難辨。


    期間關景月打過電話過來,ron知道少夫人受傷,季先生探望的事情肯定見報了,他不敢忽悠季承淵的母親,但他更不敢去驚擾病房裏的季先生。


    他知道,他的這個老闆看似溫潤儒雅,實則脾氣極差。ron隻是說季先生在開視頻會議,會議結束之後他會告知季先生。


    關景月也沒繼續追問,季承淵去吉安市,在吉安市為了處理公務開視頻會議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她這點時間還是可以等的。


    下午,顏凉醒來,手動了一下就感覺到在被人輕柔的握著,她側過臉就看到了季承淵,麵上頓現淺笑。


    「幾點了?」她問。


    「十一點一刻。」季承淵輕撫了一下她額頭上的墨發,「一會我們就迴蘭安市,那裏的骨科專家比這裏更好。」


    他掩飾的極好,神色上不見任何的異樣,盡是溫潤如玉,眸光中笑意溫和。


    顧顏凉心裏不由的一緊,她還是有些害怕麵對外人,尤其是記者……


    「我的胳膊是不是毀了?……外麵是不是來了一群記者?」當天拍掌摑戲碼的時候都能見報,如今她九死一生的險些喪命肯定少不了記者的捕風捉影。


    她的這張臉被曝光,她心有餘悸。


    季承淵見她要撐著一隻胳膊坐起來,便拿起靠枕,攬上她將她弄好,他的胳膊攬著她不敢用力,因為她的後背也有傷痕。


    「你的胳膊沒事,我隻是想帶你迴蘭安市好好調理,你也知道的傷筋動骨一百天,需要好好養養。」他的大手輕揉著他的髮絲,因為住院的緣故,昨晚她沒洗頭洗澡,身上混著和汗水和藥水的氣味,但她身上獨有的淡淡香味卻更將這些都蓋住了。


    季承淵嗅了嗅她的墨發,神色愈發的溫潤,「我在這。」


    三個字,他沒有再多說,因為她會懂。


    果然,顏凉在他的懷裏點了點頭。


    顧顏凉受傷了,但是腿還算沒事,至少自己獨立行走沒問題。她下床,或許是因為躺的時間有點久,恍惚下沒站穩,季承淵及時扶住了她。


    他們並沒有行李,出院的手續院方已經給辦好了。


    於是ron就看到了自己的老闆攬著顧顏凉,走了出來。往日裏風華無雙的顧顏凉穿著季先生的黑色西服外套,帶著一頂柔軟的帽子,鴨舌帽的帽簷遮住了上半張臉,圍著絲綢圍巾,包裹住下半張臉,腦袋幾乎是縮進了他的懷裏。


    ron,跟在他們的後麵,往醫院門口走去。


    這一遭,季承淵其實是低調的,但因為氣質出眾過往的人無不向他和他懷裏的怪女人投之關注的目光。


    他察覺到了,顏凉的手忽的一緊。


    下了樓,記者們頓時精神都為止一陣,無一不是將長杆短槍的準備好,季承淵頓住了步子,懷裏的顏凉渾身緊繃。


    隔著薄薄的白色襯衫,她聽到了強有力的心跳聲,然後男人沉聲說道:「你們嚇到我太太了。」


    他的聲音低沉,宛若盤旋的落花,輕落進了顏凉的耳朵裏,心裏,打碎一池春水。


    ☆、05 暗潮,藏在美好裏


    一群記者,無不驚愕。


    他們因為季承淵的一句話而忘了拍照,他們看到季承淵攬著她的腰肢,溫柔繾綣,又似在她耳邊呢喃。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季先生原來有這般溫柔的時刻……


    季承淵的手是溫暖的,溫柔的攬著顏涼。錯愕的記者們一瞬不瞬的看著走往停車處的二人,季承淵指節修長,無名指上帶著一枚婚戒……


    顧顏涼的右胳膊被咬,但手還好,不過並沒有婚戒,那婚戒季承淵給她做成了吊墜。


    這個宛若帝王的男人,鮮少會把他人放在眼裏,他雖然看上去溫潤如玉,氣質儒雅,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商人,一個成功的商人不可能幹淨。


    這個男人每天會出席會議,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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