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有這等交際應酬的本事,即不輕浮,又不清高。果然,時勢造就人才!


    她求人辦事,自然不敢說找人查過他。


    「酒美容這事兒,我想季總也看到了,我晚上喝了那麽多也沒見得更漂亮,倒是讓季總失望了。」


    她的話很輕,聲音軟軟的,眼角眉梢的魅意在豪包的光線下,更是明媚動人。


    而季勒言看著她櫻桃小口輕吐軟語的時候,那斂灩的眸子眼神明亮,他看得失神,一下子竟然有些呆了。


    他今晚是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占有她的念頭,這雙眸子讓他悠然的想起了美國橋頭上的往事……


    他心頭煩躁不耐,便微微起開了身,這樣一來顧顏涼倒像是從困境中解脫了。


    可她知道這隻是假象,男人獵艷的伎倆高明的讓她逃不開。


    「這杯酒喝了,我就答應顧氏集團的產品不下櫃。」


    包廂裏的燈光明明滅滅,彰顯著男人的欲望,以及男人的預謀。


    顧顏涼咬牙心一橫,「好,我喝。」


    正要端過酒杯,卻又被男人一隻手擋住了,「換個方法。」


    季勒言嘴角一彎,卻是把酒送到了自己的唇邊,張嘴就悉數倒進了自己的嘴裏。


    她的驚恐還沒得到梳理,男人的臉卻突然在她眼前放大,她的後腦也被男人的手的捉住。


    男人的唇沾著濃烈的酒,顧顏涼睜大眸子,兩隻手死命的抵在他的胸口,不準他壓過來。她已經急得頭皮發麻,可男人攬著她的後腰卻是越發的用力。


    辛辣的酒她不接受!


    兩人對峙間,包廂的門卻突然被人大力的推開了。


    與她是一喜,與他是一驚。


    兩個人錯開一點距離之後,全都是嗖的看向門口。


    季承淵穿著鐵灰色的西裝,進門倒是被這一幕刺激的心裏五味陳雜,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湧上心頭。


    酸脹,惱怒,憤恨……


    季勒言?白天剛暗示過讓他收斂,卻是沒想到他對顏涼起了心思。


    他吐了吐氣,努力克製自己不要因為怒極說錯話,看著沙發上的女人,淩亂,呆呆的……


    這樣呆呆的女人出來應酬個什麽勁?季承淵的心裏除了怒還有疼惜。


    季承淵站在包廂裏,目光如炬,顧顏涼嗖的站起身來,低聲道:「max。」


    這種熟輦的、帶著一絲不安的聲音讓季勒言整個人一怔,她認識季承淵?


    這種認知讓他不由的掃了一眼妖媚的顧顏涼,隨後餘光掃向季承淵。


    隻見季承淵嘴角勾了點笑,「時間不早了,陳秘書還在門口等你呢。」


    顧顏涼一個激靈,站起來拿起包就準備往門外走,顧氏集團旗下的花漾撤櫃的問題她此刻顧不上了,她總不能為了這事兒將自己搭上。


    季勒言眸子一眯,他很少見到自己哥哥這樣溫情的一麵,一整晚也沒見到顧顏涼這麽眉眼溫順的一麵。


    難道這是自己大哥喜歡的女人?


    這真不是一個令人高興的好消息,但卻是讓他熱血沸騰的消息。


    顧顏涼身段、長相一等一的出挑,但是身價不敢恭維,要是做季家的長媳鐵定了有好戲看。


    偌大的包廂裏,兩個人俊美無匹的男人在對峙。


    季勒言看著一身西裝打扮的季承淵,站起來。


    隨後看向正要走出包間的顧顏涼,扯開嗓子道:「顧小姐,喝下這兩杯我就答應你的條件。」


    顧顏涼擱置在門把上的手生生的頓住了……


    ☆、59 甘之如飴,因為是他!【求追文】


    包廂吊頂的水晶大燈此刻將整個包廂照得明亮通透。


    季承淵雋秀的麵色頓時一沉,頃刻間顧顏涼已經快步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柔聲說:「max,我將那兩杯喝完就走。」


    強壓著怒火,季承淵勾了勾嘴角,旁若無人的攬上顧顏涼的腰,勾住的一瞬間,手上倒是微微用力捏了捏,算作她不聽話的責罰,「還有兩杯?」


    「……恩。」她的臉已經升騰起了緋紅,這個男人紳士的也隻是表象,如此這般旁若無人的將她攬來懷裏,這樣子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高檔的天然水晶石茶幾上,擺著兩隻玻璃杯,一旁就是喝了大半的皇家禮炮,酒瓶折射著光華,昂貴的酒液看著讓人心生畏懼。


    季承淵一身手工西裝穿在身上,卻是摟著顧顏涼走的步調閑散,他一隻手摟著她,一隻手拿起了酒瓶,彎腰倒酒,周身都是紳士氣質。


    他直接倒了兩杯,一個酒杯遞給了顏涼,自己拿起另一杯,玻璃杯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叮」的一聲,「cheers!」


    顧顏涼有些懵了,卻在聽到男人說完幹杯之後,甜笑著仰頭喝了個精光。


    因為他在,所以安心。


    季承淵滿意的淡淡一笑,仰頭也是一口喝下。


    兩個人的樣子說不清道不明的你儂我儂。


    季勒言望向顧顏涼,男人的眸色深沉,烏黑濃密的睫毛在閃著瑞光的眼睛上,投下一片暗影。


    他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在女人身上吃癟。所有的貴公子的形象在季承淵進入包廂之後全毀了……


    他的酒他避之不及。


    而如今,在季承淵的懷裏,她甘之如飴。


    這感覺極其的不爽!


    他不是找不到女人玩兒,卻第一次被這麽當眾打臉。


    季勒言第一次感受到了尷尬,被置身在她們繾綣情深前的尷尬。他隱忍的握緊了拳頭,伸出一根大拇指卡在下顎上。


    季承淵淡淡的看了一眼季勒言,他的「好弟弟」此刻目光目光複雜,卻沒有做任何的動作。


    掩飾的很好。


    但是他還是看到了季勒言眼中的難以置信和不甘心。


    難以置信?不甘心?這都沒法平息季承淵心頭泛起的醋意和怒意,他的女人他都捨不得欺壓。


    季承淵心裏忍不住冷嗤,這頑劣的性子何時才能收斂?


    讓人難堪的事情他季承淵也會。


    比如此刻——


    他再次紳士有禮的微揚著嘴角,彎腰把酒瓶裏剩下的酒悉數倒進了杯子裏。


    端起酒杯,他站直感覺到顧顏涼隱隱約約意欲掙脫他的胳膊,他側過臉,勾著嘴角道:「幹了這杯。」


    話說完季承淵就仰頭將酒灌到了嘴裏,隨後卻突然扣住顏涼的後腦,將她的臉貼近。


    兩人的唇無間隙的契合在一起。


    甘冽的酒液從男人的嘴裏渡進了女人的嘴裏。緩緩的,細細的注入……


    顧顏涼的心頭突然「咚」的一聲,她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隻是眼睛訥訥的瞪大了,意識像是被掏空一般,乖順的接受著男人嘴裏緩緩渡出的酒液。


    悉數吞咽下去,夾雜著男人的氣息。


    這樣的親昵,這樣的曖昧,絲絲入扣,也柔如錘頭,敲在了季勒言的心頭。


    顧顏涼已經喝到了臨界點,此刻就頭暈目眩的厲害,她感覺到自己真的不行了,隻能微微靠在男人的身上才不至於讓自己倒下。


    季勒言全程一瞬不瞬的看著這對男女,不言語,麵上也是毫無表情。


    浸淫在商場這麽多年,他們都明白。季承淵是在宣誓主權,這是他的女人,不是他季勒言能肖想的。


    季承淵放下酒杯,用指腹輕輕摩挲著顏涼的嘴角,聲音恢復溫潤柔和,「酒喝完了,走吧。」


    顧顏涼克製著,固守著自己最後的一絲理智,就怕自己酒後出醜。


    季承淵扶著顧顏涼的腰,走到了季勒言的麵前,伸出一隻手跟他握手,看上去斯文有禮,紳士無比,「季總,我們先迴去了。今晚恕我冒昧,這單我剛剛已經買過了。」


    如果顧顏涼沒有被灌醉,她看著兩個男人,以她的敏銳不難看出兩個男人有那麽一點點的相似,尤其是一雙眼睛,都犀利猶如蟄伏的鷹。


    整個蘭安市幾乎沒有人知道季承淵和季勒言是兄弟。平時在生意上,兩個人也是完全沒有交集。


    尤其季勒言整個人高調又張狂,但是他不像季承淵,是整個社會都承認的季家大少爺,也就知情人在私下裏喊他一生季三少,三太子。


    明麵上的風光都是季承淵的,就因為季承淵是長子嫡出。


    這是季家的規矩,兄弟之間不存在利益糾葛,在媒體和群眾麵前也盡量低調行事,為的就是防止兄弟反目廝殺,給季家的利益鏈造成損害。


    季承淵攬著搖搖欲墜的顧顏涼,平穩的踱步走出了包廂。


    季勒言看著那兩個人的身影,胸腔裏燒出了一簇無名的火。他這輩子總是被季承淵壓得死死的,還好生意上兩個人沒有交集,否則他覺得自己會瘋掉。


    再看看那個女人,不肯喝他遞過去的就,卻把季承淵嘴裏的酒都喝了個幹淨。


    同是季家的少爺,他憑什麽這輩子就低他一頭?


    一想到這些事情,怒火就燒了出來。季勒言抬腿就對著茶幾狠狠蹬了過去,酒杯、酒瓶瞬間咋向地麵,劈裏啪啦的哄響。


    氣不過,又去砸了讓人煩心的閃爍不定的電視屏幕和音響。


    季承淵精壯的手臂攬著顧顏涼走出了傾城夜總會,停車格內的車子「滴」的解鎖後,他便將顧顏涼塞進了副駕駛座。


    他的動作很輕,甚至也有刻意注意以免磕碰著她,可被塞進去的那一刻,她還是皺眉,「啊……」叫出了聲。


    隨即就是「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60 男人你不用當擺設?


    顧顏涼已經是醉了,喝懵了。


    這一巴掌是直接朝著季承淵臉上扇去的。


    季承淵一張俊臉頓時有些扭曲,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做好人,第一次照顧遷就喝醉酒的女人,第一次被打耳光。


    這一巴掌打得他赫然一驚,抬眸就看到了女人麵色潮紅的巴掌大的小臉,她一雙斂灩的眸子泛著波光,那氣鼓鼓的樣子,真是比他這位季家的掌權人都要氣焰囂張。


    偏倒是紅撲撲的臉,粉嫩嫩的能掐出水一般,讓他怒不起來,挨了耳光卻還心生疼惜。


    他報復似的狠狠的捏了捏她的臉頰,「讓你逞能,喝高了吧?宿醉的滋味有的你受的!自作主張出來應酬,家裏的男人你不用,當我季承淵擺設吶。」


    顧顏涼被扯的肉疼,一邊哼哼唧唧,一邊抬手打男人作惡的手。


    扯完了臉蛋,他才替顏涼係好了安全帶,「啪」的拍上車門,折身進了駕駛座。


    車子發動之後,就轟的上了路。


    車裏的涼氣嗖嗖的打在身上,顧顏涼就這麽低著頭,一手揉著太陽穴,逞能的結果自然就是喝醉了,但是還好,至少顧氏的產品暫時不會下架了。


    想到這裏,她緩緩抬起頭,癡癡的對著車窗玻璃傻笑,一笑——突然胃裏一陣泛酸,一時沒忍住,就這麽嘴一張,趴在對方的擋風玻璃上……吐了。


    季承淵甚至都沒來得及看路況直接就剎車踩到底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他瞄一眼擋風玻璃上的嘔吐物,再瞄一眼披著他的西裝外套、醉死在車裏的那個女人。隻能摸出手機撥給相熟的洗車行打電話——希望對方還沒關門下班。


    他終於明白了一點,他上輩子一定是欠了這個女人的,所以這輩子要這樣屈尊降貴,甘之如飴的照顧她!


    再甘之如飴,他也是上位的男人,傲氣、脾氣都有,車廂裏都是嘔吐物的味道,他恨不得堵上自己的鼻子。


    季承淵恨恨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帶,頓時鬆鬆垮垮的,完全沒了之前的正行。


    眼睛掃了掃四周,深夜的路上人少的可憐。


    季承淵是真想把這個幾近醉死的女人扔到馬路上,管她是季太太,還是顧顏涼……


    深夜的洗車行裏,幾個夥計早就下班了,反倒洗車行的老闆親自出動,來給季承淵開機器洗車。


    顧顏涼被移到了後車座,整個人睡的無比的黑甜。


    季承淵看看自己的樣子,再看看這深沉的夜色,思緒不由的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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