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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人洞,顧名思義,此地曾有仙人居住,這也左不過是個傳說,遙想當年有人以此命名這個洞穴,大抵是因為此處清幽。


    善寶與祖公略到達之時,已經是天色蒙蒙,這麽慢主要是善寶拖了後腿。


    “為何沒人把守?”善寶望著麵前被藤蔓纏繞遮蔽的洞口問。


    “一直都是這樣。”祖公略蹲下身子看地上被人踐踏過的草地,眉頭一蹙,預感到不妙,迅速奔去洞裏,果然讓他大吃一驚,洞裏空空如也,所有兵器消失無蹤。


    緊隨其後的善寶見祖公略神情嚴肅,也曉得發生了什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此看,陵王一直在關注祖公略的動向,為了安慰祖公略,她道:“省得麻煩你了。”


    祖公略低頭查看地上雜亂的腳印,抬頭憂懼更深:“這麽多兵器不翼而飛,恐陵王要有所行動。”


    緊接著驚唿:“不好!”


    善寶忙問:“怎麽了?”


    祖公略拔腿往洞外走:“皇上在雷公鎮呢。”


    言下之意善寶已經明白,陵王突然運走兵器,大概是要對皇上不利,為了安慰祖公略,她道:“或許陵王隻是個兵器販子,聽聞西域很多商賈來中原購買兵器,原因是咱們的鑄鐵技術好,打造的兵器個個削鐵如泥。”


    祖公略頭也不迴道:“陵王每年的祿米萬石,在雷公鎮還有大片良田,你覺得他很缺錢麽。”


    善寶道:“話也不能這麽說,皇上也不缺女人,還不是每年選秀。”


    祖公略突然站住迴頭看她,她急忙道:“我的意思,誰會嫌錢多呢。”


    祖公略神色凝重:“陵王當年如何從京師來到雷公鎮的,就是因為他意圖謀反,而皇上顧念他是手足,饒他不死,以看守皇家祖陵為由貶來雷公鎮,這麽多年他秣馬厲兵不曾一日忘記當年之事,他不思悔改還變本加厲,一心要奪皇位,這,我一清二楚。”


    善寶很是驚詫:“你既然知道他這麽做,為何不一早製止呢。”


    祖公略下意識的摸摸手臂,疤痕仍在,往日如昨,沉聲道:“若我不一早製止,他又怎麽能不斷刺殺我。”


    善寶忽然想起琉璃說過,二少爺經常弄得一身傷迴來。


    祖公略那裏已經拉著她就走:“我們要立即下山。”


    善寶腳下跌跌撞撞:“錦瑟和猛子還在蕈房呢。”


    祖公略拖著她最後扛起橫在肩頭:“來不及了。”


    於是,二人匆匆往山下奔去,途中善寶發現一頂著紅花的草,高喊:“棒槌!”


    按放山的規矩,祖公略應該接山問“幾匹葉”,然後善寶迴答“五匹葉、二甲子、三花子”等等,接著大家唿喊“快當、快當”,一起過來挖參,這是放山的程序,善寶已經了解一些,孰料祖公略著急去救皇上,隻道:“快走。【愛↑去△小↓說△網wqu】”


    善寶道:“錯了,是快當。”


    祖公略曉得她是發現了人參,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去看,道:“那是托盤不是棒槌。”


    托盤,覆盆子在長青山的稱謂。


    覆盆子是藥材,善寶知道,知道自己喊錯了山,在祖公略肩頭扮個鬼臉,自娛自樂呢。


    二人迴到雷公鎮,又直接趕到驛館皇上的下榻之處,卻見皇上正怡然的同虞起弈棋呢。


    善寶偷著看了看祖公略,意思是你風聲鶴唳了。


    祖公略什麽都沒提,隻給皇上請安。


    皇上見他滿麵汗水,身邊還多了善寶,奇怪的問:“鎮北候這是從哪裏來?”


    祖公略遲疑的當,善寶替他道:“山上。”


    祖公略瞪眼看他,意思是不宜聲張。


    皇上又問:“去山上作何?”


    善寶好人做到底的再次替他迴答:“遊玩。”


    皇上曉得善寶與祖公略的關係,繼母與繼子去遊玩,不就是偷著幽會,還如此的大方,真是有傷風化。


    等祖公略與善寶離開驛館之後,皇上便把虞起叫到麵前:“琢磨個人,給鎮北候賜婚。”


    虞起想了想:“王公大臣之女,與鎮北候年貌相當的倒沒聽說,臣心裏有個人選,那便是胡族公主勾戈,漠北王曾有意與我朝通婚,若能胡人結成姻親,從此不再為靖邊之事紛擾,不知救了多少將士的命,是樁極好之事,隻是要與胡人通婚便如同和親,和親曆來都是親王郡王,沒有侯爵。”


    皇上微閉雙目做沉思狀,良久方道:“那就封祖公略為安朔王。”


    虞起道:“當日祖公子救駕有功才封鎮北候,如今寸功不建便封郡王,臣恐不妥。”


    皇上霍然而起,龍顏不悅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朕這個皇上還需要別人來當家了。”


    虞起見皇上急了,忙道:“聖上息怒,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辦法就是效仿當日之事,給鎮北候尋個建功的機會。”


    皇上被曹公公攙著緩緩坐了下來,麵色也有緩和,道:“你趕緊去辦,朕瞧那祖家大奶奶與鎮北候好像是有什麽事,她再美貌,那也是已婚婦人,且他們是母子,這樣出雙入對傳出去不好。”


    虞起連說“是”,告退去籌謀事情了。


    入夜,驛館加緊了防備,皇上更加對陵王不放心,有意在雷公鎮勾留,是想探探他的底,雖然有些冒險,但不知道陵王是否真的脫胎換骨,他在龍椅上一日都不安穩,聽說陵王與陳王過往甚密,陳王的女兒禧安郡主現下就住在陵王府裏,皇上怕的是陵王攛掇陳王一起謀逆,是以這次來長青山祭祖,另外一樁也是為了探陵王的底。


    此時皇上正同虞起弈棋,忽聽頭頂有瓦片踩碎之聲,皇上也是個習武之人,是以聽得見,虞起卻完全不知情,皇上隻以為是虞起安排佯裝刺殺他的人,也就安心同虞起黑白兩方殺的痛快。


    燭火晃動,分明是有風吹進,虞起四下看看,問:“曹公公,窗戶開著麽?”


    曹公公尖著嗓子道:“相爺說笑,天擦黑咱家就吩咐將門窗緊閉,這是雷公鎮不是皇宮大內,咱家絕對不敢掉以輕心。”


    皇上卻指著頭頂道:“有人從屋頂進來了,這難道不是你安排的。”


    虞起眉頭緊擰:“臣安排的人不是這個時辰來啊。”


    皇上拿著棋子的手突然停下,沒等問出什麽,見寒光一閃,一寶劍直直射向他的心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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