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蘭,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可惜啊,淪落在煙花之地。藍芷琪對麵前這女孩印象不錯。

    “若蘭姑娘,可曾想過離開萬花樓。”因為沒有合心的曲子想聽,所以改為聊天。

    “想,每天都在想,可是沒辦法,要脫離這裏,談何容易。小女子即使在這裏賣一輩子的藝也不能為自己贖身!”眼淚快要掉下來了。

    “別哭,要哭就到別的地方哭。這裏就沒有哪位大爺要你迴去給他當小妾嗎?”藍芷琪命令秦若蘭收迴眼淚。唉,什麽叫覆水難收啊?

    “如果要若蘭嫁人當小妾,若蘭寧願一死。”看來是個脾氣很倔的女孩。

    “好,那我幫你吧!”藍芷琪婉然一笑。

    不一會兒,喚來了老鴇。

    “歐巴桑,我要為若蘭贖身,要什麽價錢,盡管開口。”藍芷琪兩手放在背後,站起來,昂首挺胸,擺出一副傲人的氣勢。

    “公子,您這是……。”

    “你沒聽懂嗎?本公子我喜歡若蘭姑娘,想收她入我房下。”

    “哦,不行,這若蘭是我萬花樓的搖錢樹,怎能說贖身就贖身呢?”想吊高來賣,想得美。

    “歐巴桑,女子到三十,那樣子就慘不忍睹了。若蘭能為您賺十年的錢,但賺不了一輩子,等她人老株黃,誰看她,誰想要她,反過來可能要您養她下半輩子。而且這女子脾氣倔得很,她現在是賣藝不賣身,可是我想歐巴桑也不會讓她賣藝賣一輩子,如果您到時要她接待客人,以她那脾氣肯定是以死相逼,到時候歐巴桑您偷雞不了,蝕把米,那不是很不劃得來嗎?”

    “呃……,這……”老鴇好像被我說動了。

    “不用這啊,那的,若蘭我今天要定了,你就盡管開個價吧!”藍芷琪表現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好吧,公子爽快。一千兩,一千兩為若蘭贖身,沒有一千兩免談。”

    藍芷琪不慌不忙地從袖口中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晃在老鴇的麵前。那老鴇兩個眼珠就這樣地跟著銀票晃動。

    老鴇正想伸手去拿銀票,藍芷琪以更快的速度把銀票收起來。“誒,等等。”

    “公子,你反悔。”老鴇疑惑地望著藍芷琪。

    “不,我再加二百兩,買若蘭身邊的丫頭。一千二百兩,成交不。”

    “好”老鴇爽快地應了一聲,立馬從藍芷琪的手中拿過銀票。財到光棍手,一去無迴頭。

    “那,我們走咯。”

    “公子慢走,公子好走,公子以後有空再來玩。”老鴇一臉諂媚。

    藍芷琪正欲走出廂房,突然從門外闖進來一個人,還不偏不倚地撞在藍芷琪身上,害得藍芷琪直往後倒,好在及時扶住身旁的桌子,要不然她的八月十五要開花了。

    “幹嘛急急忙忙的,你看,把公子都差點撞倒了。”老鴇一邊責罵那打手,一邊扶藍芷琪。

    “對不起,對不起,公子。”打手被老鴇這麽一說,拚命地在那磕頭認錯。

    “算了。”藍芷琪說,“他這麽急,應該有急事吧?”

    “還是公子明事埋,還不快謝過公子。”不要再對我笑了,好想吐哦!藍芷琪看到老鴇的笑容,剛才那惡心的感覺又迴來了,而且長江後浪推前浪。

    “說,有什麽急事。”

    “是這樣的,梅姨,歐陽公子來了。”

    “歐陽公子?是慕月山莊的歐陽公子嗎?”

    “是的。”

    “你怎麽不早說,要是待慢了公子,你有十條命也抵不上。還不快帶我去見他。”從那老鴇的眼神看出,又一隻金龜來了。

    老鴇扭著屁股想出去。

    “梅姨”打手叫住了老鴇。

    “什麽事,還不快帶路。”

    “梅姨,小人已經把公子帶上來了,他正在門外。”

    “你找死啊,進來這麽久也不說。”老鴇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八度,好在藍芷琪及時捂住了耳朵,才免受其害。

    “是的,小的知錯。”

    看來是家事,藍芷琪帶著若蘭和丫頭阿花離去,可是來到門口就被一堵肉牆擋住了去路。

    抬頭一看,帥哥一名,不錯不錯。不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長得人模人樣的,還來妓院尋歡作樂。白白淨淨,似有x病。

    “唉呀,歐陽公子,接駕來遲,請恕罪,不知今日歐陽公子到我萬花樓,是相中了哪位姑娘?”

    “梅姨,我家主子這次來,是想為萬花樓的秦若蘭姑娘贖身。”韓軒為歐陽瑾解釋到。歐陽瑾一直站在旁邊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藍芷琪對他更是討厭。

    “你是說若蘭嗎?真的不好意思,若蘭剛剛被贖走了。”

    “被贖走了?請問是哪位公子?”

    “那,就是那位。”老鴇指著帶著兩個人正想偷偷溜走的藍芷琪,眾人的眼睛一下子全部集中在藍芷琪的背後,看得藍芷琪的脊背涼涼的。

    唉,認命吧,轉過身“hi,這麽人齊。”

    “聽說公子為若蘭姑娘贖身了。”

    “有問題嗎?”

    “不是的,是我家主子,很早就相中了若蘭姑娘,今天來到這裏,就是為若蘭姑娘贖身而來。”

    “那又怎樣?”藍芷琪心不在焉地反問。

    “看公子是否可以成人之美,把若蘭姑娘讓給我家主子,如果公子割愛,我家主子會雙倍賠償您的損失。”

    “笑話,有錢很了不起嗎?你信不信我去把所有的銀票換成銀子,一顆一顆地砸死你。不過這樣死太便宜你了,我自己都沒試過被錢砸死的滋味。”

    “不是的,公子你為若蘭贖身,請問你要如何安置她呢? 我家公子打算把若蘭帶迴慕月山莊好好照顧”

    “我要如何處置她,要你管?不要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在排隊去等著你……主子帶她們迴家,我說得對嗎?若蘭。”迴頭看了若蘭一眼,失望。原來若蘭從那位什麽歐陽公子進來那一刻開始,雙眼就不曾在他身上離開過,美人難逃英雄關。而那位歐陽公子也好像吃了什麽似的,靜靜地看著若蘭,從他的眼神裏看不出任何感情,是他對若蘭毫無感情呢?還抑或是他把自己的感情隱藏得很好,好得讓人難以發現?

    “公子,我……”若蘭欲言又止。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他們兩個你眼望我眼的,藍芷琪就來氣。你想贖她嘛,好,我藍芷琪偏不如你願。

    “要我割愛是吧?要我把若蘭讓給你家主子是嗎?好……難啊!”藍芷琪偏著頭,不悅地盯著韓軒。

    “你……。”韓軒被藍芷琪氣得想動手打她,“你這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藍芷琪把頭抬得更高,“怎麽樣,想打我啊?來呀!你咬我呀!我好怕哦!”

    “韓軒”在韓軒動手之際,歐陽瑾及時製止了他的行動。

    “主子,他……”韓軒快氣炸了。

    歐陽瑾把視線從若蘭身上抽離,看向比自己矮半截的藍芷琪,低著頭說:“公子的嘴巴很厲害。”

    “謝謝誇獎,我還以為公子是啞巴,而且是眼睛長在天上的呢?”諷刺地說著。

    “你……”

    “怎麽樣?”

    “公子,為什麽要跟我爭若蘭呢?萬花樓這麽多姑娘,為什麽偏偏是若蘭。”

    “沒什麽為什麽,喜歡做就做唄,而且我事先聲明,現在是你要跟我搶,而不是我要跟你爭。”藍芷琪彈了彈指甲,不以為然地道。

    ……

    “喂,你幹嘛低著頭跟我說話,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沒事長那麽高幹嘛?”藍芷琪皺著眉不悅地審視著麵前那塊俊臉。真是暴殄天物,把這樣的俊臉給了這樣的人。

    “看來公子對我有意見。”肯定句。

    “沒有,我與你素昧平生,何意見之有?”

    “那為什麽公子就是不肯放手呢?”“在我的字典裏沒有放手這兩個字。”

    “君子不奪人所好,看來公子並非君子。”

    “是呀,我想這世界上除了你是位不折不扣的君子以外,其他人都不是,是君子的就不會上萬花樓來尋花問柳,是君子的就不會在這裏跟我為了一位姑娘爭吵。”

    “你放肆。”歐陽瑾生氣了。

    “我還放五放六呢?”怕你,她就不是藍芷琪。

    “你要多少錢,說。”

    “世界上並不是什麽都可以用錢來衡量的,你懂不懂。千金難買心頭好,這若蘭姑娘,我今天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歐陽瑾轉過身跟老鴇說“梅姨,今天我一定要為若蘭贖身,你自己看著辦吧?”

    “您這……,歐陽公子……,公子……。”老鴇在藍芷琪和歐陽瑾兩人之間左右為難。

    “歐巴桑,你在這行打混多年,萬花樓今天能有這翻規模並不是你一張嘴巴就能成就的。人行走江湖,凡事講一個信字,你今天既然把若蘭贖身於我,當然不能言而無信,若你出爾反爾,你梅姨的信譽何在。”藍芷琪轉過頭指著歐陽瑾的鼻子說:“還有你,堂堂慕月山莊少主(剛才聽到老鴇說的),今天居然為一女子大鬧萬花樓,本公子在飛星王朝默默無聞,自然無所謂。而你呢,這難道不是有失體統嗎,傳出去,怕是你慕月山莊少主英名不保。”

    “公子說的是,歐陽公子,這位公子說得不無道理,您就別為難我了。”老鴇慌忙地解釋到。

    其實藍芷琪的話的確有道理,但礙於麵子,歐陽瑾是絕對不會認輸的。若不是那日於寒雨亭(城外西郊處)巧遇正在撫琴的秦若蘭,得知其由於父母雙亡,被奸人賣入青樓,在她幾翻跪求下,他答應為她贖身,他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些煙花之地,他又不是閑著沒事幹。

    “哦,那就要聽一下若蘭姑娘的意思了。”歐陽瑾略有深意的看著若蘭。

    “若蘭,你說,如果你真的想跟他走,那我不攔你。若你不想跟他走,那就請你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做人不可以拖泥帶水。”說得真是輕鬆,誰不知藍芷琪已經在心裏祈禱秦若蘭千萬千萬不要跟他走,她可是值一千兩的。藍芷琪在為她的血汗錢作最後的哀悼,眼睛還不停眨啊眨地對上秦若蘭的雙眸……

    若蘭看了看藍芷琪,看了看歐陽瑾。

    “歐陽公子,是小女子與公子無緣,今日得這位公子為小女子贖身,小女子便是這位公子的人了,所以……。”說著說著,便掩麵掉淚。oh yeah!

    “不許哭,哭什麽,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我沒有逼你,不要為你自己的選擇感到後悔,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自己是壞人。”藍芷琪真受了她動不動就掉淚的性格。

    “聽到了沒有,你可以死心了吧?別說我不告訴你,凡事也有個先來後到的,你以後請早咯!” 藍芷琪一副不饒人的樣子。

    “你,哼,今天的事我記著。”

    歐陽瑾甩了甩水袖,哼的一聲走了。

    藍芷琪在他背後露出一個必勝的笑容。

    “別看了,人都走了。”藍芷琪用手在若蘭麵前晃了晃。

    若蘭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

    “阿花,幫你小姐帶上衣物,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萬花樓。”藍芷琪指著秦若蘭的侍婢吩咐到。

    那侍婢左右張望,然後瞪大眼睛,用手指著自己問:“公子,是在叫奴婢嗎?”

    “難道這裏還有其他侍婢嗎?”

    “可是奴婢不叫阿花。”

    “我說你是就是。”

    盡管心理有千百萬個不願意,誰叫人家已經把自己買了,好,阿花忍。不是挺好嘛,這麽快就接受了自己是阿花了。

    阿花開始收拾若蘭的衣物。

    “還是不要收了。”藍芷琪想了想。

    “是”

    “還是收拾幾套吧!”不想向那曾經流連在煙花這地的衣服弄髒是晴雨軒。

    “是”

    “等等,不要收拾了。”迴去以後再給她添置吧!

    “公子,到底是要還是不要?”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你喜歡吧!”女人就是善變。

    從此若蘭跟阿花便成了晴雨軒的員工。阿花呢就是前台的阿花,若蘭呢就是晴雨軒的樂師,當然她彈的不是高山流水,而且藍芷琪教她的現代歌曲,反正不把歌詞唱出來,就不會讓人知道,那些歌都是關於情情愛愛的,如果唱了出來,怕是會被人說敗壞風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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