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沒睡的薛國安正想趴在辦公桌上休息一會兒,忽然有個幹警推門直入,迅速匯報道:


    “薛隊,羊小苟落網了。”


    薛國安大喜,忙問道:“在哪抓到的?”


    “不是抓到的,是他自首的。”


    薛國安愣了愣,有些沒料到……


    緩過神後,說了句:“能不能……”


    餘下的話沒有說,但幹警知道他的想法,搖頭道:


    “沒有辦法,他在大庭廣眾下大喊自首,太多人看到了,不可能宣稱是抓到的。”


    “瑪的,還要跑到大庭廣眾下自首,這小兔崽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聰明了,走,我去會一會他。”


    自首和被抓,明顯是兩迴事,薛國安當然更希望是抓到羊小苟,那樣便是他們的功勞,而自首,那就跟功勞兩字扯不上什麽關係。


    而林無道就是防著這一點,怕警局把自首變成抓獲。


    另外,這樣應該可以驚動記者,比如夏雨嫣,估計總有記者會見縫插針,應該會搖旗呐喊,以此來抨擊當局政府和警局,以此來拉攏人心。


    確實如此。


    薛國安進了審訊室,逼問和恐嚇羊小苟,想要問出蒙麵人的信息,想要把羊小苟和蒙麵人綁在一起。


    但羊小苟死死咬定自己不認識蒙麵人,隻是湊巧碰上了。


    雙方較量了半個多小時,薛國安一無所獲,惱火的出了審訊室,才出門,便看到了一張熟悉漂亮的臉蛋,是夏雨嫣。


    她已聽到了風聲,第一時間趕來,已等了幾分鍾。


    看到夏雨嫣,薛國安立即有些頭痛,想要趕緊迴辦公室,但夏雨嫣已衝到他麵前,第一句話便像麥芒一樣刺人:


    “薛隊長,你剛才叫的那麽不收斂,不知是不是屬於恐嚇?”


    薛國安冷厲望著她。


    夏雨嫣不為所動,接著又說道:


    “我聽說,有個孤兒來自首了,據我所知,自首屬於配合警察行動,而你反過來這樣恫嚇,是不是你們平常就是這樣辦事的?”


    “……”


    不管薛國安願不願意迴答,反正第二天,藍網的頭版刊登了一大篇,標題是:他們到底犯了什麽錯?誰來救救這些孤兒?


    文章中,列舉了蘇河市孤兒的各種不堪現狀,扯出了十幾年前的那場慘劇,直問政府這些年在幹什麽?


    立即引起了民眾的反響,政府高度重視,就在當天,薛國安便被領導叫進辦公室,毫不留情的臭罵了一頓。


    薛國安隻能默默接受,被罵著的時候,他腦海裏隻有夏雨嫣那張臉蛋,簡直是可惡和猙獰……


    而羊小苟被抓走以後,林無道馬上去了馮彩家。


    馮彩和他爹都不在,等到快中午的時候才迴來。


    看到林無道,馮彩大感意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四周,隨即問道:


    “道哥,你…你怎麽來了?”


    不等林無道迴答,馮剛義沉聲說道:


    “先進屋。”


    進屋以後,林無道主動說道:


    “想必伯父已經知道了昨晚的事,我就不多說了,我來找伯父,是想拜托伯父幫個忙。”


    “羊小苟嗎?”


    “嗯。”


    “他在哪裏?”


    “我讓他去自首了,他也想進監獄……曆練一下。”


    關於這點,馮剛義已經聽兒子說過,當即罵了一句:


    “陽光大道不走,非得去混社會,真是爛泥巴扶不上牆。”


    林無道沒有作聲。


    馮剛義接著問道:“你想讓我怎麽幫他?”


    “劉安現在還沒死,羊小苟隻要咬定和我不是一夥的,判下來便不會太嚴重,伯父是百姓心目中的英雄,政府也十分看重,所以,我想拜托伯父出麵一下,以伯父的影響力,應該可以為羊小苟爭取到一個較輕的處罰。”


    馮剛義看著林無道,越看越是滿意,因為林無道剛才所說的分析,句句都紮在了點上,這樣細密的心思,若是送去軍隊,那大可期待。


    他迴應道:“行,你們和我家這混賬東西稱兄道弟,雖然有些可笑,但這一次,你們三個都沒有背叛對方,衝著這一點,我下午就厚著臉皮去警局走一趟。”


    林無道想了想,說道:


    “我覺得伯父明天去更合適,今天羊小苟剛自首,估計那些警察正在勁頭上,現在去找他們,估計他們會不樂意,另外,這事應該驚動了藍網的記者,估計明天就會有抨擊政府的報道,等報道出來以後,伯父再去找他們,肯定會容易得多。”


    “這些……誰教你的?”


    “自己瞎琢磨的,未必對,伯父可以權衡。”


    “哈哈哈,你小子真是越來越讓我另眼相看了,非常不錯,考慮得很周詳,我都沒想到這些。”


    說完後,馮剛義挑起眉頭一笑,說道:


    “本來我準備無償幫你,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說吧,我幫你這個忙,你怎麽報答我?”


    “……晚輩無錢無勢,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報答伯父。”


    “有一點你可以做到,進軍隊。”


    “……”


    林無道微怔,想了想後,迴答道:


    “我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不能讓母親一個人過日子。”


    “混賬東西,你就這點小肚雞腸嗎?”馮剛義瞪著眼睛罵道:“沒有大家哪有小家,就你一個人有媽嗎?多少人上有老、下有小,但都是義無反顧的為聯盟而戰,如果他們都像你這樣,那誰來保護這個聯盟,幹脆都縮在家裏陪爹媽兒女算了,等著帝國那些渣子端著槍衝進你的屋裏,欺負你的兒女母親。”


    林無道被罵得臉蛋發燙,找不到理由來反駁馮剛義,而且,馮剛義說的本就是一種道理。


    馮剛義已經怒火上頭,不客氣的罵了一聲:“滾!”


    林無道有些灰頭土臉的出了屋。


    才走出幾十米,馬上碰到一輛車朝這邊開來。


    他讓到路邊,而這輛車到他身邊時,一腳急刹停住。


    車門打開,下來了一個年輕女人,一頭短發,青春張揚,活力四射,漂亮的臉蛋堪稱尤物,特別是那雙眼睛,明亮得像兩顆黑珍珠。


    正是薛國安最討厭的刺頭--夏雨嫣。


    她看著林無道,挑著眉頭道:“咦,小弟弟,真是有緣啊,又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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