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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時、空氣中都漂浮著燥熱的氣息,等在大廳的瑜烯眾人總算等來了蔚瑾等人。


    “身為客人,在主人家隨意點就算了,居然還讓主人家等這麽久,當真是粗人,沒教養。”還沒進屋,蔚瑾就聽見有人不滿,這些年沙場的廝殺,已經讓蔚瑾喜怒不形於色,嘴角邊的笑容不變,隻是看了一眼奴才嘴裏的表小姐,卻足以讓她做好幾個晚上的噩夢了,蔚瑾有的可不僅僅是霸氣,那身煞氣可是連那弘福寺的高僧都退避三尺的。


    “墨姑娘這話說的,這可是澤熙王府,姑娘也不是主子,這主子都沒說話你一個外人就嘰嘰喳喳的,這教養也是沒誰了。”這些日子的沉寂,流年雖不再如當初那般衝動了,但是那張嘴可是一點都沒退化,那可是被公認的毒嘴。


    “本姑娘就算是個外人也比你這個奴才強,你算個什麽東西。”被流年一個丫鬟指名說是外人讓墨語很是氣惱,這天下誰不知道她對這個表哥窺視已久,雖然現在的他毀了容,斷了雙腿,可是小時候見到的那個表哥,那個一見鍾情的表哥,現在依舊是她的夢中情人。


    “就算是個奴才,那也是我大廈國正三品的將軍,皇上親封的左右將軍,姑娘左一個奴才,右一個奴才的,難不成當自己是皇上皇後了不成?”蔚瑾這話或許有些誇大了,但是對於對於皇權至尊的年代,僅僅是蔚瑾這官職,這句話,就足以讓墨語死個百八十次了。


    “你、、、你胡說”論口才,這整日隻知道繡花,背後說人家壞話,就連後院婦人都算不上的墨語,簡直不堪一擊。“表哥,語兒、、、不是那個意思!”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墨語,這一刻像是被欺負的兔子一般紅了眼眶。


    “瑾妹!”自始至終,實現都未離開過蔚瑾的瑜烯開口了,貌似還是第一次看見蔚瑾穿女裝啊。一直束著馬尾的黑發,現在用一支簡單的碧綠的簪子盤在腦後,眼裏閃動著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嘴邊總是帶著笑容,一笑起來具有親和力,又隱約有一絲天生骨子裏的涼薄疏離,一直穿著男袍的她,換上如火的紅裙,裙擺被風吹起,就如火焰般飄蕩著,一直飄進他看不見的黑暗中,似乎想照亮那片天空。


    “很好看!”聽見瑜烯這麽說,大家這才認真打量著剛進門的這幾人,一直男裝的他們就已經知道她們的俊美了,沒想到這女裝穿在身上是這般的如詩如畫。氣質不一的她們,卻依舊那般動魄人心,不像那一直看著容資上等的表小姐,空有表沒有氣一般的違和。


    “流年她們把我帶來的衣物都洗了,也就將就著穿!”蔚瑾有些不好意思的用食指撓了撓耳旁的臉頰。不在乎外貌的她,雖然一直被人說成很俊美,倒還是第一次說好看,臉皮厚現在似乎也不頂用了。


    “嗯,那就委屈元帥大人將就這一身陪小王出去逛逛?”雖然知道蔚瑾這是不好意思,但是瑜烯還是忍不住想調戲一下蔚瑾,因為她臉紅的樣子很難看到呢。


    “勉為其難吧!”順杆子往上爬什麽的,蔚瑾做得倒是順溜。


    一旁的墨語看著倆人旁若無人的說笑,更重要的還是無視她,臉上剛才委屈的容顏此刻就像冰雕一樣的冷,指甲都陷入掌心不知,身旁風淺陌和席清苒那“偶爾”飄過來的眼神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呐呐,我說倆位,再不走太陽可就要下山了,難道倆人到時候想在弘福寺'過夜'不成?”風淺陌故意強調了過夜這個詞,曖昧的語氣讓蔚瑾腦門全是黑線,食指微動就見一枚銀針筆直而去,正好朝風淺陌的嘴去,不過還是被風淺陌用折扇擋了下來。


    “元帥大人這是惱羞成怒了?”蔚瑾輕笑,手指又是一抖,就見風淺陌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樂極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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