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聞言,一臉震驚地看向冷四賢,那樣驚詫的目光仔仔細細渾身上下從頭到尾將他打量了個遍,歎道:“原是冷公子,看來,是朕誤會了!”


    冷四賢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注意宋大猛,雖然不知道她跟皇上說了什麽,但至少皇帝沒再誤會了。想到在宮裏那會皇帝看到他時眼裏冒光的模樣,到現在他都忍不住渾身起雞皮疙瘩。


    “是啊,父皇,當時在大殿裏,兒臣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想著還有大臣們都在,若是一旦當時說了四賢是男子,又會叫父皇您為難。因此,兒臣就……”宋大猛同時瞅了瞅冷四賢,對皇帝是一臉抱歉,再加上她裝得楚楚可憐的模樣,皇帝忙安慰她道,“無妨,無妨。朕理解,大猛,看到你和傲兒感情如此之深,朕就高興了,也放心了。你知道,傲兒他自幼身殘,未曾與姑娘接觸過,日後若是哪裏做得不好,父皇還請你多多擔待一下。”


    “這是自然的,父皇。就算您不說,大猛也會照顧好王爺的。”宋大猛瞟了一眼一動不動坐在輪椅上的閑王,心想閑王就算話再少,也不會安靜到這個地步吧?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朕啊,可算是放心了。”皇帝轉身去到閑王身旁的座椅上坐下,看著閑王以及宋大猛,不知是在感歎還是在對誰說,隻聽他寬慰地看著外頭,道,“傲兒,如今你有大猛如此溫柔賢惠的女子左右身旁,你的母後在天上也便可放心了,她看到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父皇……”閑王輕抬唇,銀色麵具看向了皇帝。


    然,皇帝此時的目光卻似像非像地盯了盯宋大猛身旁的冷四賢。眼裏那抹驚歎之色依然存由,眼裏一絲讚許一絲質疑。


    終於,還是沒能忍耐住。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冷四賢的臉,歎道:“真是太像了!冷公子,你應該不是大猛家鄉的吧?”


    聞言,宋大猛心下一慌,還以為皇帝瞧出一絲端倪。正在心裏想著該如何作答,又聽皇帝繼續說道,“朕的意思是說,你從小與大猛一個家鄉長大,但其實你卻並非桐鄉鎮人,又或者說,你家中父母是否哪一方有什麽兄弟姐妹在楚京?”


    皇帝的意思簡單明了。宋大猛聽了,這才放鬆了一些。許是他覺得冷四賢很眼熟吧!不過對於冷四賢的底細,她都還不是很了解,興許他跟皇帝真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也不一定。


    也不知道冷四賢會怎麽迴答,她豎起耳朵,心又蹦起來了。


    隻聽冷四賢恭敬地迴道:“迴稟皇上,草民自小便在桐鄉鎮長大,家父家母都是土生土長的桐鄉鎮人,祖母外祖母,均隻生了家父家母,並未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宋大猛鬆了一口氣,生怕冷四賢迴錯話。


    “如此啊!”皇帝聞言,麵上恍然,但眼中還是透著絲絲失落。冷四賢迴道,“是的,皇上。”


    皇帝麵上表情更為失落了。十分艱難將視線轉迴到宋大猛身上,隻提了句:“大猛啊,從今日起,你就叫飲歌了,這可是傲兒親自為你取的新名字……”


    也不知是為何,這皇帝再坐了一會,便匆匆離開了王府,擺駕迴宮。離開時那一臉掩飾不住的失魂落魄的模樣,宋大猛一直記憶猶新著。


    從一個時辰前進了王府一直到皇帝離開,她發覺冷四賢越來越變得跟閑王一樣少言少語。


    皇帝離開後,閑王也隨即迴去了書房。


    接下來該怎麽辦?


    宋大猛不知該如何是好,眼下沈傲離開楚京城已經有些時候,怕是追已經追不上了。可是若是不去找他,心裏又難受得很。


    “四賢,你迴去吧。”將皇帝送走後,閑王府大門外,宋大猛看了天空好一會過去,才抬頭,對一直守在身旁的冷四賢道,“我想一個人好好靜靜,改天你再過來玩吧。”


    “你不會還在想著那個人吧?”見她麵色消沉,冷四賢不放心,搖頭說道,“你若還在想著他,那我可不能走。”


    聞言,宋大猛心下陡然沉了一下,麵色卻笑自然極了:“沒有。我什麽事都沒有,此刻心裏直裝著王爺一個人。”


    言下之意便是,即便我心裏沒有沈傲,也不會有你“冷姑娘”的份。


    “我不走。”冷四賢卻沒那麽好打發,旋即便往大門內走去,揚長而進,“現在我不需要走了,反正我是你家鄉來的朋友,王爺還是皇上,都會招待我,而王府,敞開大門任我進,你說走就走啊?”


    “你,冷四賢!”


    看著他高挑出眾的背影,宋大猛想打不能打。原本心裏是有了打算,可這冷四賢不走,她也實施不了,這可急壞了她。


    正在她燃眉之急,這個時候,魏洛茜居然從丞相府跑了過來。


    “猛姐姐猛姐姐!”一見到她,魏洛茜這小丫頭便迫不及待地問,“我聽說傲哥哥辭官還鄉了,這事是真的嗎?”


    不提還好,一提,剛踏進王府半隻腳的冷四賢旋即迴了來。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宋大猛身旁,一手攬著宋大猛的肩,同時居高臨下地看著魏洛茜,不客氣地迴道:“別問了,你的那位傲哥哥此時已經出城了。”


    明明前一刻對魏洛茜的態度是十分不善的,後一秒他低下頭麵對宋大猛時,卻旋即轉換了態度,兩隻赤色的鳳眸微微眯了眯,道:“王妃,我們現在進去吧。”


    就在這時,當魏洛茜睜眼瞧見冷四賢那樣絕美馥麗的容顏時,一時間,她竟看得呆了:“哇!好美啊!真是……太美了!”


    冷四賢滿頭黑線:“大猛,我們走。”對應付女人的癡慕,他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別走啊,大哥哥。”見他就要走,魏洛茜連忙拖住他的手臂,滿麵欣喜,“這位大哥哥,我看你甚是眼熟,你長得好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救過我的哥哥,我猜你一定是他。洛茜相信,這天下沒有第二個人生就如此美貌的,你一定就是他,一定就是。”


    “喂,你放開!”見這個突然竄出來的小丫頭居然攥住自己的衣袍,冷四賢怒了。魏洛茜哪裏肯放,嘟著小嘴撇開臉,“不放!洛茜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可不能讓你再消失了,洛茜啊,不想再花個十年來找你。”


    旋即魏洛茜又正臉過來,看著冷四賢俊美無匹的容顏,眸眼冒著小紅心,嬌美的小臉上對著他各感歎連連,“真的真的好美啊!我就說呢,爹爹一迴來就說有個姓冷的美人都把皇上給迷得鬼迷心竅,那個美人一定是大哥哥你對不對?”


    “你若再不放開,休怪我對你不客氣!”此時,冷四賢一張俊臉冷峻得很,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豈知這魏洛茜不到黃河心不死,聞言,旋即便眉飛色舞起來,“好呀好呀!大哥哥,你快對我不客氣吧,對了,要不要轉移地兒,這裏人太多啦……”


    聽著他們這對話,宋大猛汗顏,對魏洛茜如此的熱情也是醉了。她怎麽不知道魏洛茜有這麽不矜持的一麵,真的是在愛情麵前,女人都是昏了頭麽?


    “滾。”


    大庭廣眾之下,冷四賢麵色寒沉,手指關節已經在袖下發出噠噠的聲響。


    “不要。”


    魏洛茜不僅不滾,反而越發摟得緊。


    “洛茜啊。”眼看著冷四賢似乎就要動真格,宋大猛這時連忙出聲,她把魏洛茜拉了過來,瞧了一眼冷四賢,“你會不會是認錯人了?他怎麽會是你小時候遇見的那位哥哥呢,你知道他多老了麽?”


    “我斷定這位大哥哥就是十年前救我的那位哥哥。”魏洛茜十分堅定地點了點頭,“當年救我的那位哥哥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如今過了十年,這位大哥哥一定就是之前救洛茜的那位。猛姐姐,你要相信洛茜啊。他真的是……”


    “你瘋了吧!”


    冷四賢冷斥一聲,甩手便轉身朝著街口的方向離去。


    “大哥哥,不要走啊!”見狀,魏洛茜連連提起裙擺馬不停蹄地朝著冷四賢追去,“等等洛茜啦,大哥哥……”


    望著他們一前一後一高一矮的背影,宋大猛歎息一聲,旋即便轉身進了王府。


    此刻閑王正在書房,流雲則幫忙翻閱書籍。宋大猛站在門外,想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敲了敲門,直到聽到裏邊傳來“進來”的話音,這才推門進了去。


    “王爺,我有事要與你說。”


    她站在案台前,麵前,與閑王隔著一張桌子。她看到桌子上放著幾摞厚厚的古書書籍,而流雲則在一旁,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眼裏那抹不善倒是十分明顯。


    罷了!反正也要走了,管誰不喜歡?


    她低下頭,內心沉沉歎息,旋即又抬起頭,眼眸不溫不火地盯著麵前的閑王。


    “王爺,大猛來京也有一段時日,看到從家鄉過來的四賢,著實想念家鄉的人。大猛來此,是跟王爺告個別,迴家鄉探探親。”


    這一探,也不知什麽時候才會迴來。她心想,若是能與沈傲和好如初,她想她不會再迴來這個地方。


    “就隻是探親嗎?”閑王安靜地看著她。


    她點了點頭,“嗯,探親。”麵上冷靜,心裏卻有些心虛,生怕被他發現心中所念。


    原本她是想著招唿也不打,就這麽一走了之算了。可一想到若是事情鬧大了,無論是對她對沈傲,還是對閑王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


    “讓本王想想。”那銀色麵具眼睛的部位這時盯著台案上的書籍,一會過去,又見他抬頭,聽他又問,“你若真要迴去探親,倒是可以,不過,還得容本王再仔細想想,再做決定。這樣吧,你先迴房,本王若想好了,有了決定,便讓流雲過來通知與你。”


    “大猛去意已決,請王爺成全,大猛實在是掛念家鄉的親人。”宋大猛表明態度,不管他的決定如何,她都會離開。來這跟他說,隻是尊敬他,打個招唿,而不是征求他的意見。


    “你先迴房休息吧,即便是要迴鄉,也該是明日啟程,此時,天都快黑了。”聞言,閑王點了點頭,道,“你是閑王妃,要迴家探親,本王自是不會攔你。但你既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也應該為你的安全著想。趕夜路太危險,外頭蛇蟲虎豹,你也不知會先遇上哪個,你說是不?”


    “王爺所言極是,多謝王爺關心,隻是大猛想盡快見到家鄉的親人。”宋大猛低下頭去。不管閑王再說什麽,她都不會理會。


    想到此時沈傲已經出了城,她的心就愈發的著急。若是等到明天一早再啟程,那還得跟沈傲拉開多遠的距離?沒準她連夜出城,他在路上休息,很可能她還能趕上他。


    因此,她怎麽可能等到明日才出發?


    “如此啊。”這時,閑王沉默了一小會,抬眼對她說道,“你先迴房去吧,本王等會再告訴你本王的決定。”


    “那大猛就先告退了。”


    宋大猛隨即轉身離開書房,合上門,離去。


    既然是有去無迴,那她便要好好收拾收拾。至少,路上不要餓肚子才好。


    起碼得帶上一套衣裳。


    她從衣櫃裏拿出那身白衣,小心疊好,放在包袱裏。


    然後又從梳妝台的抽屜裏拿出一些金銀首飾,錢袋也被銀兩塞得滿滿,都一一被她放在包袱裏,然後吃力地綁好包袱,斜挎在肩上。


    正當她收拾好包袱,站在房門口打算開門時,流雲卻在這時開門站在她麵前。他麵無表情地對她說道:“王妃,王爺命屬下過來通知您,您若執意現在就走,王爺會陪您一起迴鄉。隻是王爺還要進宮一趟,跟皇上打聲招唿,王爺要您現在府裏等他迴來在一起上路。”


    “這樣啊,也好。”聞言,宋大猛鬆了一口氣,麵上卻再正常不過,笑臉相迎流雲:“那你和王爺快去快迴吧,我在房裏等著你們迴來。”


    “好的,屬下告退。”


    親眼目送流雲的背影離開,宋大猛旋即挎著包袱,做賊似的去往後門。


    如此光明正大帶著包袱走的,自然是不能從正門離開。趁著閑王去宮裏的當兒,她得趕緊離開。


    皇宮,養心殿內。


    今日本是皇帝的壽辰之日,然才過了午時的宴席,皇帝卻坐在龍榻之上,唉聲歎氣。


    “皇上。”就這麽看著皇上歎息歎氣好一會,喜公公忍不住出言問道,“今日是皇上您的壽辰,不是應該高高興興開開心心的麽,皇上您這是怎麽了?自打從閑王府迴來就突然變得如此的低落,您可別愁壞了自個的身子呀!龍體要緊啊,皇上。”


    “哎,喜公公。”皇帝又重重歎息一聲,“朕有個疑惑,一直未解。你說這世上,真有長得那麽想象的兩個人麽?”


    “皇上,您該不會是在說……”喜公公聞言,心內旋即便知曉了皇上正愁些什麽,兩眼微微眯起,眼部皺紋深深浮起。


    皇帝點了點頭:“今日在大殿上你也看見了,大猛那位家鄉來的朋友,叫什麽……冷四賢的公子,朕為何看著他總覺得像看到一位故人呢?”


    “是啊,皇上。”喜公公亦一臉疑惑,“自打那位冷公子進了殿,奴才看到他的第一眼心裏便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他很像,很像……”


    “你覺得他像誰,喜公公。”皇帝抬頭看了喜公公一眼。


    喜公公連走到皇帝跟前:“皇上,奴才若是說了,還請皇上千萬別治罪於奴才啊。”


    “朕答應你,不治罪於你。你快起來。”見喜公公如此,皇帝抬手示意他起身。


    “奴才多謝皇上。”喜公公這才放心地起了來,走近皇帝,附耳到皇帝耳邊,壓低了聲音,道,“奴才心裏一直覺著,這冷公子,氣質出眾,麵容絕色,倒是像極了閑王的生母——前皇後。”


    皇帝驚聞,眼中驚了一驚:“你果真也這麽覺得?”


    聽到皇帝話裏帶有“也”字,喜公公更放心了。在皇帝的期盼目光下,他點了點頭:“是啊,皇上,奴才起先還未想起來,您方才一提,倒是提醒了奴才。這位冷公子,那臉頰那五官,說是與前皇後長得一模一樣也不為過啊!”


    “原來你也這樣以為,朕還以為是朕眼花了呢。”皇帝點頭,認許了喜公公的話,轉而又道,“可是喜公公,你說這世上兩個人長得如此相像,也不可能啊。那冷公子自說自小與大猛一個家鄉長大的,朕起先還以為他的爹娘也許有什麽兄弟姐妹在京城,可他也都否認了朕的話。真是好生奇怪,連傲兒都未有黛月皇後的傾城姿容,他一個外鄉來的人,怎會有著與黛月皇後如此相像的姿容?”


    “是啊皇上。”喜公公連忙附和,說到黛月皇後,眼前似乎就浮現出黛月皇後當年那絕色身影,亦是感歎不已,“想當年,黛月皇後一曲鳳求凰名動天下,加之黛月皇後那等獨一無二的絕色姿容,更是無人匹敵。”


    “是朕對不起她啊。”皇帝這時竟濕了眼眶,道,“若不是朕當年聽信小人讒言,將她趕出了宮,她懷著龍種還過著被人追殺的日子,若是朕稍微對她稍微多加一點關心,她也不會一個人生了傲兒,在外麵過了六年之久的苦日子。誒,都怪朕不好,害得她迴宮後身子極度欠佳,早早離朕而去……”


    “皇上,您可不能這麽說。”喜公公安慰道,“當年您剛登基不久,後宮惡鬥不說,您的皇位還未穩固,隨時都有可能被賊人篡奪了去。您雖對不住黛月皇後與閑王,可您這也是為了江山社稷為天下黎民百姓著想,奴才相信,黛月皇後一定會理解您的。況且您後來,不是也將黛月皇後接迴了宮,且還未她冊封了皇後之位麽。您已經做得很好了。”


    “是啊,朕若不那麽做,她必定不會原諒朕。”


    正說著,這時,一個小太監從外頭進來:“皇上,太子妃求見。”


    這皇帝正想著前皇後,哪裏還有心思去見誰。他衝那小太監擺了擺手,喜公公見狀連對那小太監道:“就說皇上正在歇息。”


    “是,皇上。”


    小太監連轉身出去,忙著去轉告太子妃。


    沒想到這魏雪瑩不等宣召,便自個進去了養心殿。瞧見皇帝正臥在龍榻上,一來便開門見山:“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報。很重要的事情。”


    見魏雪瑩自個進來了,皇帝隻好起身坐起:“哦?雪瑩有何要事與朕說?”


    “父皇,是這樣的。”魏雪瑩趕忙道來,“據兒臣所知,閑王妃所帶來的那位朋友其實並非女子,事實上,他是個男人。”


    “哦?然後呢?”皇帝旋即臉色就沉了下來。


    一旁,喜公公看著,手心裏不禁為魏雪瑩捏了一把汗。


    這魏雪瑩看見皇帝臉色陰沉下來,心裏高興得不得了,以為皇帝在生宋大猛的氣,連迫不及待地繼續說道:“既然那姓冷的是新王妃的朋友,那她一定知道他是個男人。可是當父皇您認錯人,她居然還順著您的意思說了下去。父皇,宋大猛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啊!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她這麽不把您放在眼裏,您可千萬不能仁慈啊!”


    “你說完了嗎?”皇帝冷著臉,看向魏雪瑩。


    魏雪瑩點頭,一臉興奮:“嗯,父皇,雪瑩說完了。”就等著父皇您去懲治宋大猛那個踐人了!


    “那輪到朕說了。”皇帝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旋即轉過身,背對著魏雪瑩。“一,關乎冷公子是男人的事情,朕早就知道,大猛也已經私下對朕解釋了,還構不成欺君;二,大猛既是你的王嫂,你卻直唿她姓名,是為不敬;三,新王妃已經不叫宋大猛,今日傲兒已經賜了她新名字,你即便是要說,也該叫她一聲飲歌王嫂。”


    “父皇,可是她……”


    魏雪瑩怎麽也沒想到,她高高興興地過來告狀,沒想到自己碰了一鼻子灰,心裏麵十分不爽快,但是礙著眼前的人是皇帝,隻能將不爽往肚裏咽。而她對宋大猛,心裏是氣得咬牙切齒。


    “好了,退下吧。”皇帝說著,走迴龍榻上,坐了下來,“朕要歇息了。”


    “兒臣告退。”


    魏雪瑩心不甘情不願,也隻好退下。


    這時,小太監又來報:“皇上,閑王爺求見。”


    “快宣。”皇帝卻十分爽快地點了頭。小太監連拉長脖子高唿一聲,“宣閑王爺!”


    親眼瞧見這如此不平衡的對待,魏雪瑩麵上十分難堪。走到養心殿門口時,正好撞見流雲推著輪椅上的閑王進了來。她狠狠瞪了閑王一眼,旋即走出了去。轉身卻站在門後,豎起耳朵聽著裏麵的談話。當她聽到從裏邊傳來的對話內容時,雙眼陡然一亮,連又飛快離開養心殿,朝著另一個地方匆匆走去。


    “你是說,那廢人要與宋大猛離開楚京一段時日?”冷宮之中,當皇後聽聞這個消息時,心情極好。


    “是啊,姑姑,雪瑩親耳聽到那廢人跟皇上這麽說的,說是要去宋大猛的家鄉看看,陪宋大猛走一走。”


    “好啊!真是太好了!哈哈哈……”皇後旋即仰天大笑,“真是天助我也!本宮還愁著該怎麽對付他們,沒想到,他們自己倒是走了!”


    “姑姑,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魏雪瑩滿麵期待。


    皇後滿目戾氣:“自然是讓他們永遠都迴不了楚京城!跟本宮作對,下場隻有死!”


    ……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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