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印和米子討論之餘,我發現這墓被掃過,而且旁邊有燃盡的煙頭,我尋思著誰會來過給軍點煙呢。他父母來了不會給點煙的呀,在我們放水果的祭壇後還有一本用石頭壓著的書。我伸手把書拿過來,書名叫《血色浪漫》,這書是我和軍上大學的時候我們特愛讀的一本,可能更能讓我們這些血氣方剛的人找到理想的歸宿。

    米子也好奇的探頭過來問:“有人來過?送書?有意思。”

    我沒說話,把書頁打開,上麵有娟秀的字體寫著:

    空氣隻冷

    我以為是雨季

    這個城市少有了的潔淨

    我以為你隻是出去唿吸空氣

    可你卻讓我眼睜睜的看你離去

    你的聲音隨時會想起。

    我努力的追逐你的背影

    追逐相似的背影

    可卻隻有我完全在街中/

    如果我們能像歌曲一樣

    還有下輩子,

    如果還有下輩子

    我們死也要在一起。

    你知道嗎?人人都在比喻人生最痛苦的事情

    我要說:人最痛苦不是看著心愛的人死去

    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而是我有力可為,卻不能為。

    我看完後眼眶裏積滿了淚水,我自認為是個不能被文字打動的人。可我卻感受到了謝晰的痛苦而悲痛萬分。曾經,我們一定說過,媽的,我要快些長大。也許在某一天又會說,媽的,老子不想長大。無論你怎樣說,你並沒有一夜之間長大成人,也不可能迴到童年。我們都為我們的過錯付出過代價,也享受過過錯帶給我們的快樂。時間在分秒不停的走,我也在一天一天的懷念。曾經的理想在殘酷的現實麵前不堪一擊,我悔恨,悲傷。我沒有了前行的勇氣和鬥誌,所以我哭了。如果我早告訴大隊長謝晰是軍的女朋友,大隊長也不會派軍去執行任務。不過,如果一直是莫名須有的詞,不能讓時間往返。所以我笑了,寧願笑著流淚,也不哭著說後悔。

    米子在我旁邊也被我的情緒弄的不知道說什麽好,說:“軍走的時候安詳嗎?”

    我振奮自己鏗鏘有力的對米子說:“軍在死亡之前不僅完成了關於死亡的全部思考,而且完成了對死亡的實地考察。”

    米子說這句聽著這麽耳熟呢。王手印也哭了,半天拱出一句:“啥也不用說,祖國知道軍。”

    米子問謝晰呢?她知道軍的消息不知道會怎樣?我望著米子的臉,無奈的說:“謝晰堅強的很。隻是她離開了這個城市。”米子問她去哪了,我想這是機密,關係謝晰的安危,說:“首都,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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