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蛛!”


    楊豐托著一隻小蜘蛛說道。


    “此物劇毒,幸虧這是冬天,蟲子都不愛活動,否則被咬一口至少得去半條命,而且還無藥可救!”


    緊接著他說道。


    當然,這話就有點誇張了,實際上咬死人的概率幾乎為零,倒是讓人痛不欲生的概率極高,中國境內本來就極少有要人命的蜘蛛,毒性最大的鳥蛛在熱帶雨林裏,不過誰也不可能親身來嚐試一下,他說什麽就是什麽,看著這在寒氣中萎靡半死的小動物,李皋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這刺客真歹毒!”


    他恨恨地說。


    那刺客當然跑了,這地方旁邊就是崇山峻嶺,別說一個身手矯健的大活人,就是頭大象隻要出了驛站院牆想找到都屬於大海撈針,這個婢女是假的,真正的婢女還扔自己住處的床底下呢,黑夜裏也沒人注意,她直接把李秀的晚飯加料後送到她房間,這傻姑娘毫無防備地被放倒,然後那婢女故意裝作和楊豐玩情趣,扶著她立在帳子後,等楊豐過去的時候突然間發難。


    這招很聰明。


    但可惜……


    估計那一刻的刺客得何等迷惘!


    “我看我還是迴長安吧,這剛出長安不足百裏,就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一趟了,活著到江南的希望不大呀!”


    楊豐看著小蜘蛛說道。


    “楊兄放心,兄弟立刻將此事奏明聖人,那胡人雖然歹毒,但卻也沒有膽量挑釁聖人,隻要聖人警告他一下應該就沒膽量再對楊兄不利了!”


    李皋忙說道。


    這刺客是誰派的就不用說了,能恨不得楊豐死的,除了安祿山也再沒別人,安胖子蓄養刺客盡人皆知,實際上這時候豪門世家都蓄養,雖說沒到中唐刺客橫行時候,但要說誰家沒兩個死士那也是扯淡,這是世家千百年延續的傳統,義子加死士,這都是世家的好傳統,不過安祿山這樣做仍舊讓李皋很惱火,畢竟他現在全靠著楊豐,他幾百上千萬緡的大生意就靠著楊豐提攜,安祿山如此不給麵子簡直打他這個嗣曹王的臉,好歹他也是大唐宗室啊,這個胡人越來越猖狂了。


    “那我就先在這裏等一天吧!諸位都迴避一下,我得看看阿秀身上還有沒有別的毒蛛了!”


    楊豐說道。


    “李家娘子……”


    李皋說道。


    “沒事,隻不過被下了mi藥!”


    楊豐說道。


    這樣李皋也就不再多說,立刻帶著其他人退出,至於他如何處置倒黴的驛丞等人就與楊豐無關了。


    所有人都走後,楊豐立刻把門關好,然後眉開眼笑地迴到李秀身旁對著紅色燭光欣賞一下睡美人,緊接著把她脫剝得幹幹淨淨,同樣也把自己脫剝得幹幹淨淨,摟著溫暖柔軟的小白羊把被子一蓋把燈一吹……


    閉上眼睡覺了。


    “這妖人!”


    此時俯瞰驛站的山林中,那女刺客捂著依然在流血的胸口,羞憤地罵了一句,轉身隱入濃密的山林,山林重新迴到了寂靜,直到黎明時分……


    “啊!”


    一聲尖叫驚醒了整個驛站。


    “別叫,把人都吵起來了!”


    楊豐一把捂住李秀的嘴說道。


    後者小臉通紅,雙手抓住被子多少有些驚慌地看著下麵自己的身體,感受著楊豐那壓在上麵的腿,當然,還有那個多出來的腿!


    “你,你怎麽進來的?”


    她帶著哭腔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身上有什麽不適?”


    楊豐無語地問道。


    “頭,頭有些疼!”


    李秀紅著臉說道。


    “別的沒有疼的地方?”


    楊豐問道。


    李秀的兩條腿一夾,然後羞澀地點了點頭。


    “那就沒事了,挺大個人了一點警惕心都沒有,被人下yao迷倒都不知道,害得我被人捅了一劍,還被甩了一臉毒蜘蛛。”


    楊豐這才放心然後說道。


    “咱們遇上刺客了?”


    李秀後知後覺地驚訝道。


    “呃,你現在,你要幹什麽?”


    楊豐愕然看著掀開自己被子的李秀說道。


    “看你的傷啊?”


    李秀茫然地說。


    “你是在誘惑我嗎?”


    楊豐指著她胸前****著說。


    很顯然因為平常穿著問題,他並沒注意到這丫頭很有料,此時她低著頭那兩個ju物正好垂在他胸口,隨著她的動作,在那裏輕輕劃過,而李秀掀開被子的手,正好也掀到了某個重要位置,小楊豐就像得到召喚般一下子彈起來,精神抖擻地虎視著距離自己不遠處的那一抹黑色,李秀同樣一下子被驚呆了,保持著掀開被子的動作傻乎乎看著那危險東西,突然間她臉色血紅,驚叫一聲轉身就要往床下跑,但可惜速度慢了點,楊豐的雙手從後麵環抱住她,一下子又拽迴到床上。


    “都這時候了還想跑?”


    楊豐獰笑著說。


    “放開,我害怕!”


    李秀紅著臉手舞足蹈地掙紮著說。


    “害怕,害怕什麽,我又不能吃了你!”


    楊豐說著將她的後背按在自己肚皮上,李秀兩腿兩臂全都指天,就像隻掙紮的貓咪般不停活動,因為兩人的姿勢問題,那讓她害怕的東西正好卡在最合適的位置上,兩下的對比讓她更加驚慌,掙紮也更加劇烈,很顯然這東西有點過於恐怖了。


    “乖,早晚得有這一天的!”


    楊豐笑著說。


    突然間李秀尖叫一聲,哆哆嗦嗦地停止了掙紮。


    “呃,這可是你自己弄進去的!”


    楊豐一臉無辜地說。


    說完他猛得向上一挑……


    “楊兄,春宵苦短啊!”


    第二天早晨,李皋看著一臉無奈從李秀房間裏走出的楊豐笑道。


    “唉,一言難盡!”


    楊豐歎了口氣說道。


    “楊兄,弟已將昨夜刺客一事,連同疏於防範的驛丞一同送往長安,而且直接交渤海公,估計下午就能得到聖人迴複,就算聖人顧不上處理此事渤海公也會處理,有他出麵告誡一下足以讓那些奸人止步。”


    李皋說道。


    實際上李隆基已經基本上不再處理那些朝政瑣事,絕大多數都是高力士代理,反正這朝政有李林甫,財政有楊國忠,對外戰爭有各處節度使來負責,隻有少量需要他過問,而這部分絕大多數高力士負責,李隆基本人就在他的大明宮遊樂園裏負責享受人生,他已經臨近七十,對於女人的需求沒那麽強烈,主要就是聽歌舞,看馬球,賭錢,找一群拍馬屁的禦用文人歌功頌德,在一個昏君的道路上一往無前地走下去。


    “但願如此!”


    楊豐依然心情不好地說道。


    “楊兄,難道李家娘子……”


    李皋終於沒忍住,很是八卦地欲言又止。


    “美食雖好,可不夠吃啊!”


    楊豐悲憤地說。


    “呃?!”


    李皋竟無言以對。


    在中午李秀起床時候,高力士給李皋的迴複就到達,至於內容當然不會很直接,而是隱晦地告訴他們,他已經找過劉駱穀,後者不承認是他們所為,而且保證安祿山沒有刺殺楊豐的意思,另外還說或許是大食人和石國人,也或許是葛羅祿人所為。畢竟楊豐對待葛羅祿相當兇殘,葛羅祿葉護早就上表過,而且直到現在還經常有突騎施人去葛羅祿部殺人放火,據葛羅祿人所說,那些突騎施人中間有很大一部分是換馬甲的碎葉軍,這樣葛羅祿人刺殺楊豐就正常了,至於說葛羅祿人有沒有這樣能力……


    那關劉駱穀屁事。


    就算葛羅祿人沒這能力,大食人和石國人絕對有,看看長安城裏兩國商人數量就知道了。


    總之,他們是無辜的,在這件事上他們絕對是躺槍,安祿山絕對沒有任何報複楊豐的企圖,東平郡王是多麽識大體顧大局的,大唐出現楊豐這樣威震西域的猛將,他為此而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麽可能派人來刺殺楊豐?絕對是葛羅祿人,他們被楊豐殺了上萬人,搶了一萬多女人,還有無數的牛羊牲畜,肯定懷恨在心,不敢公開報複,隻能采取這種低級的暗殺手段!


    “劉駱穀真這樣說的?”


    楊豐愕然道。


    “楊將軍,這是小人在外麵偷偷聽來的,劉駱穀就是這樣迴渤海公的。”


    送信的家奴說道。


    “啊,這倒也有幾分道理,還是東平郡王看事明白,要不是他提點我還不知道葛羅祿人這麽大膽呢!”


    楊豐滿意地說。


    “呃?!”


    李皋茫然地看著他。


    “既然如此,那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就說東平郡王是何等寬宏大度之人,又怎麽可能做出這種卑劣行徑,既然是葛羅祿人那就沒什麽可說的了,趕緊繼續趕路吧!”


    楊豐說道。


    李皋無語地看著他。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他們說葛羅祿人你就信了,傻子都明白葛羅祿人才是躺槍的好不好!


    他在心中腹誹。


    不過這樣最好了,既然高力士已經警告過劉駱穀,那麽安祿山方麵也就不會再繼續刺殺行動,高力士的麵子安祿山還是要給的,畢竟他要不給高力士麵子,下一次警告他的就換成皇帝了,於是此事就算解決,在又休息一晚之後,李皋和楊豐帶著他們的大隊人馬繼續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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