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不惜命,哪怕是窮兇極惡的邪魂師依然如此。


    尤其是到了鬼魅和血蠶這種超級鬥羅層次的邪魂師。或許是因為一生中殘害了太多的人,又或許是因為他們本性如此,大部分邪魂師,其實比普通人還要懼怕死亡。


    所以當鬼魅供奉自認為察覺到戴雲澤的弱點之後,便絞盡腦汁想要爭取一線生機。


    “雖然不知道聖子你是如何控製了那麽多弟子,但我已經確認,裏麵沒有那些修為達到魂鬥羅的弟子。想必以聖子現在的修為還無法做到控製他們吧?那些魂鬥羅並沒有出現在這裏,就依然還在附近收割凡人的生命。放了我,我可以命令那些弟子全部迴來。”


    鬼魅供奉盡可能快的說完了這些話,一直盯著戴雲澤,注意著他的反應。而他一個字都沒有提到旁邊的血蠶供奉。


    血蠶供奉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臉色變得難看了一些,但卻並沒有開口說話,隻是陰沉著臉看向戴雲澤。


    戴雲澤並不想和他過多廢話,隻是冷聲道:“我可以放了你,但你必須要像他們一樣受我控製,你可願意。”


    極致之邪惡的腐化並不會因為實力的差距而失效,隻是腐化一個超級鬥羅所需要的時間會非常久,而戴雲澤不準備給鬼魅和血蠶這個時間。


    鬼魅供奉拿捏不準戴雲澤是不是真的有這個能力,所以也不說話了。就像沒有人不惜命,也沒有人願意就這麽成為別人的走狗。他是邪魂師不錯,但也不是軟骨頭。


    戴雲澤哼了一聲,道:“現在當務之急是去收拾那些魂鬥羅,還有明鬥山脈那兩個魂聖......我可沒有時間和你們耗。長老。”


    他喚了清琊一聲,示意他可以動手了。


    鬼魅和血蠶供奉瞬間便感到掐住自己後頸的手開始用力,死亡的逼近讓他們的神色驟然充滿了驚恐。


    但就在兩人要被清琊扭斷脖頸殞命之時,一輪圓月突然從遠處飛來,直指清琊捏著兩個供奉的手臂。


    那輪圓月之上蘊含著極致的鋒銳氣息,好像無論多堅固的事物都能切開。所經之處,空間都出現了漆黑的裂痕,證明尋常的空間傳送手段,應該對這輪圓月無用。


    清琊的神色一變,想要帶著身前的兩個供奉一同瞬移離開。但那圓月似乎早就知道他的意圖,竟是在半空中突然加速,並且一分為二,化作兩柄瑩白月刃,幾乎一瞬間便來到清琊雙臂之上,要將其斬斷。


    戴雲澤使用契約之力將清琊召喚至身旁,躲過那兩柄突如其來的月刃,卻也讓鬼魅和血蠶供奉脫困。


    他看向另外一邊,望著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裏的人:“誰?”


    氣質清冷的青年召迴了自己的兩柄月刃,看著戴雲澤笑了笑:“你不用知道,但是那兩個家夥不能被你殺死。”


    雖然不知道救下自己的是敵是友,但鬼魅和血蠶還是向那個青年靠近了一些。


    鬼魅說:“多謝閣下出手相助。”


    然後便要和血蠶離開,意圖要盡快把這裏的事情傳遞給鍾離烏,讓教主來對付這個手段莫測的聖子。


    隻是兩柄月刃又悄無聲息的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青年看著他們的時候就不像先前對戴雲澤那般和氣,淡淡說道:“我可沒說你們能走了。”


    兩個冤種供奉神色又是一黑。


    戴雲澤看著高處的青年:“你不讓我殺了他們,又不讓他們離開。你在打什麽注意?”


    “我說了,你不能殺死這這兩個家夥。”青年淡淡笑著,“但作為補償,我可以告訴你,其他不受你控製的魂鬥羅和魂聖,都已經被我解決了。以及,你救走的那些人,其實現在還沒全死。如果你現在趕過去的話,應該還能再救下幾個。”


    戴雲澤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那些沒有被腐化的魂鬥羅和魂聖,會在周邊造成更大的殺孽。其次就是那些被他傳送走的村民,就算那一家三口說他們都被兩個邪魂聖殺了,但戴雲澤覺得他還是應該再去看看。


    現在那個來曆不明的青年一下子告訴他兩條消息,卻也剛好解了他現在的憂慮。


    隻是他該不該相信青年的話?


    躊躇不定時,清琊通過契約與他意識對話:“你去明鬥山脈,我可以拖住他們三個,也有機會殺了那兩個邪鬥羅。”


    “不。”戴雲澤同樣在意識裏迴應。


    他看著那個青年:“你清楚哪些魂鬥羅和魂聖不受我控製,”否則現在他周圍那幾個邪魂聖也應該死了,“但你為什麽會這麽清楚。從什麽時候,你就開始監視我了?”


    思維電轉間,戴雲澤便想通了很多。意識裏與清琊的對話也在繼續進行。


    “清琊長老,你的傳送更快,先去救其他村民。”他頓了頓,“我來拖住他們三個。”


    心意相通,所以清琊明確戴雲澤的所思所想,也知道他這樣決定的用意。


    沒有拒絕,他最後緩緩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或者不是監視,你,還是該說你們?本來就知道我到底控製了哪些人,知道未受腐化的人都去了哪裏。如果你沒有撒謊,這就是你能精確找到他們,並解決他們的原因。”全身罩在鬥篷中的少年看不清臉,也就不知道他現在神色究竟如何。


    “你究竟是誰?誰派你過來的?”


    他頓了一下,說出這句話以後,身邊的清琊突然消失在銀光當中。


    在少年看不見的地方,青年其實冷汗都快下來了。


    奶奶滴,早知道就讓焱過來了。


    邪月在心裏悄悄為自己捏了一把汗。他明明也沒說啥啊,怎麽就已經快要被戴雲澤扒掉馬甲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了,好像有誰強製占據了他的身體控製權。


    他察覺自己突然笑了笑,似乎有一種被隱藏許久的惡意,在清琊消失之後終於展露出來。


    邪月“看”著自己伸手召迴了月刃,望向下麵的戴雲澤,說道:“你猜測我能精準的找上那些不受你控製的邪魂師,是因為背後有一個什麽都知道的人在幫我......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是在騙你?”


    ------題外話------


    唐六:太菜了,連戴雲澤都說不過,還是我來代打吧。


    邪月(超大聲):老大流批!


    戴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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