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夥子挺精神的。”聶老太太嗬嗬輕笑,似乎並不在意,衝老管家吩咐道:“來客了,怎麽不招唿進來坐坐,去沏茶。”


    老管家點了點頭,微躬著身子連忙沏茶了。


    “姐,進不進去?”寧瑞辰感覺有些害怕:“這老太婆看著有點陰森啊,還會吐棗核釘,萬一偷襲我們怎麽辦?”


    “你想多了。”寧蕊蕊淡淡地說道:“那老太太確實不一般,真要偷襲,我們可能已經死了。”


    寧瑞辰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我們不是來救小鯉的妹妹嗎,現在人已經到手了,是不是可以撤了?”


    “這麽救,沒用。”寧蕊蕊頗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


    寧瑞辰一臉茫然,實在想不通:“為什麽?”“你爸媽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什麽事都不讓你經曆,所以你對人情事故才一竅不通。”寧蕊蕊搖了搖頭,對這個弟弟的未來倒有些擔心,雖然可能衣食無憂,但是心智上卻


    還是個孩子。


    “你們都不跟我說,我怎麽明白?”寧瑞辰也有些怨氣,“在星島那邊,我爸我媽什麽都不跟我說,來這兒了,你也不跟我說。”


    寧蕊蕊淡淡地說道:“這些東西,說出來沒用,你要自己慢慢體會,慢慢經曆。”


    “行吧。”寧瑞辰也沒有再追問了,“那我們現在進去嗎?”


    聶媽媽拉著女兒聶小棗的手,衝寧蕊蕊和寧瑞辰說道:“有勞兩位了,接下來我們需要拖延些時間,等小鯉還有夏先生過來這邊。”


    “阿姨,你放心好了,我肯定能保護你們的安全。”寧蕊蕊淡淡地說道。


    四人走進了別墅,聶老太太還有那個禮帽女人已經在客廳等著了。


    “哼,你們居然不跑,還敢進來,膽子倒是不小。”禮帽女人這時候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不過帽子沒換,“不要以為剛才的事情就這麽算了,我可沒那麽好脾氣。”


    “囡囡兒,不要這麽沒禮貌。”聶老太太瞪了禮帽女人一眼,輕聲嗬斥道。


    禮帽女人頗有些不服氣,但又不敢違逆老太太的話,隻得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婆婆,我這次來是想講清楚一些事情。”聶媽媽拉著聶小棗坐在了老太太的右側,輕聲說道:“以前的事情,我和小鯉不想再追究了,但是以後,我希望……”


    “哎!”聶老太太嗬嗬一笑,抬手打斷了聶媽媽的話,“先喝茶,三點鍾了,正是喝茶的好時候,可別浪費了。”


    聶媽媽好容易鼓起的勇氣,瞬間就泄了個幹淨。


    寧瑞辰忽然開口說道:“老太太您是天南人嗎?”


    “哦,難道小夥子你也是嗎?”聶老太太這時候倒是眼睛亮了一下,笑嗬嗬地看著寧瑞辰。


    “那倒不是,我老家是桂城的。”寧瑞辰搖了搖頭,笑道:“不過,我有好幾個朋友是天南的,而且天南話跟我們桂城的也差不多,聽著親切。”


    聶老太太繃著的臉漸漸鬆緩了下來,看向寧瑞辰的目光軟和不少,笑嗬嗬地說道:“來,喝菜,這是正宗的天南下午茶,還有茶點,你們吃一吃。”


    “好的,謝謝,”寧瑞辰忽然禮貌了起來。


    寧蕊蕊也不知道寧瑞辰想幹什麽,不過氣氛緩和了下來,倒也讓她鬆了一口氣,不然一直緊著神經,還挺累的。


    “小夥子,你怎麽稱唿啊?”聶老太太喝了口茶,笑著問道:“多大了,做什麽的,有女朋友沒有啊,你看我這個小女兒怎麽樣?”


    禮帽女人本來正吃著茶點,聽到這話,差點跳了起來:“媽,你搞什麽啊?”


    “坐下,沒點儀態,難怪都三十了還沒嫁出去!”聶老太太直接衝她喝斥了一句。


    寧瑞辰笑著說道:“迴老太太,我叫寧瑞辰,剛20歲,是個運動員。”


    這時候,瞥了禮帽女人一眼,“我都還不知道您女兒叫什麽呢,也不認識,就不好評價了。”


    “20歲啊,是年輕了。”聶老太太略有些遺憾,“我這小女兒叫聶玉蓉,今年三……”


    “媽,你幹什麽!”聶玉蓉急了,直接站了起來,“現在是什麽情況啊,你居然還有心思給我拉媒保纖?他可是聶小鯉的朋友,我會跟他……談戀愛?他配嗎?”


    聶老太太迴過神來,繼續喝茶,沒有再說話了。


    寧蕊蕊有些訝異的是她這個炮仗一樣的弟弟,居然沒有發作,也隻是淡淡地喝了口茶。“好吧,那就談談吧。”過了一兩分鍾,聶老太太終於重新恢複了一臉寡淡,緩聲道:“沒什麽事兒是不能談的,雖說家主不在,但聶家的事情我也能做一半的主,你有什麽


    想法盡管說。”


    聶媽媽聽到老太太這翻話,反而涼了半截。


    “說啊,怎麽不說啦!”聶玉蓉一臉不屑地看著聶媽媽,“你個賤女人,不就是想跟我哥離婚,然後趁機分點錢嘛,這有什麽不能說的,貪財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蓉蓉,你這話說出來不覺得喪良心嗎?”聶媽媽終於忍不住了,直接反駁道:“你哥是什麽德性,你會不知道?這些年他欠了多少賭債,大半都是我和小鯉兩個拚命賺錢還


    的。他每次都是悄悄到外地躲債,留下我們母女麵債如狼似虎的債主……那時候,你們誰管過?”“少來這套,你們家的事,憑什麽讓我們擦屁股?”聶玉蓉一臉滿不在乎的神情,很快就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我哥為什麽去賭錢,還不是為了給你們母女賺生活費,讓你們


    過上好生活。”


    寧蕊蕊聽著這話,搖頭不已,淡淡地說道:“聶小姐,你信你自己說出來的話嗎?”


    “關你屁事!”聶玉蓉惡狠狠地瞪了寧蕊蕊一眼:“這是我們聶家的家事,你一個外人在這裏逼逼叼叼的,信不信我讓人廢了你!”“我是小鯉的朋友,也是她拜托我幫忙處理這件事情。”寧蕊蕊什麽風浪沒見過,聶玉蓉的這些話對她來說毫無殺傷力,隨即反駁道:“倒是你,三十多了,還呆在家裏啃老


    ,估計也沒找到工作吧,你跟個廢人倒是沒什麽區別。”


    聶玉蓉瞬間被氣得肺都要炸了,指著寧蕊蕊罵道:“你敢罵我是廢人,保鏢呢,給我死過來,把她打出去!”


    “剛才的教訓這麽快就忘了?”寧蕊蕊笑著迴了一句。


    聶玉蓉眼睛一瞪,想起來被寧蕊蕊扇巴掌的事情,隻得扭頭衝老太太說道:“媽,跟這些人沒什麽好說的,她們就不是來談事情的,還是直接打一頓,趕出去吧。”


    “你先坐下。”聶老太太嗬斥一聲。


    “媽!”聶玉蓉不滿地喊道。


    “坐下!”聶老太太又瞥她一眼,“我的話都敢不聽了是吧?”


    聶玉蓉隻得忍著氣憤,抱臂坐了下來。“你們母女的事情,我大抵也知道。”聶老太太將茶碗擱下,終於入了正題,“這些年,長勝確實做得有些過份,我這個當婆婆的也有不對的地方。這樣吧,你們母女要離開


    也可以,聶家也會給你們一筆補償,隻是你們不能繼續呆在聶家鎮了,她們兩個也不能再姓聶了,但是鯤鵬是我聶家的長子長孫,他不可能跟你走,這個是原則。”


    “婆婆,你這……”聶媽媽聽著這個條件一時愣住了,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按聶家一慣的德性來說,這些條件其實已經是額外施恩了,但是對於她們母女這些年受過的苦難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僅此而已嗎?”聶媽媽略有些失望地說道。“喂,張綺玲,你別得寸進尺!”聶芳蓉又忍不住開口了,罵道:“你還想要多少錢,把半個聶家賠給你,好不好?不就是吃了點苦嘛,搞得好像整個聶家都對不起你們母女


    似的,裝什麽可憐。還有,跟我哥離婚了,小棗和小鯉當然不配姓聶了。”


    “鯤鵬也是我十月懷胞生下來的,是我的親兒子。”聶媽媽眼眶瞬間就紅了,“隨便一句話,就想把他奪走,你不覺得殘忍嗎?”“殘忍?”聶老太太幹癟的嘴唇動了動,搖頭歎息道:“不,這是聶家對你最大的恩惠,你不配當鯤鵬的娘。鯤鵬將來必是我聶家的家主,怎麽能有你這樣畏著畏尾、不知廉


    恥的親娘,這對他來說是個抹不去的汙點。”


    聶媽媽這迴倒是硬氣了,直接迴懟道:“我從未做錯過任何事情,又怎麽會是我兒子的汙點。我倒覺得這樣的聶家,才配不上我兒子。”


    “放肆!”聶老太太當即大怒,手中捏著的佛珠都裂開了,“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居然竟說聶家的不是!”“我沒有說錯什麽!”聶媽媽緩緩站了起來,強忍著心裏不斷上湧的氣憤,令自己盡量平靜地說話:“聶家這些年做的齷齪事兒還少嗎?你這些兒女是什麽德行,你會不知道


    ?你就會裝聾做啞,就會在佛堂裏念經,就你們聶家做出來的醜事,隻怕你念一輩子佛,也別想撇幹淨哪怕一點!”


    “噗!”


    聶老太太驀地一張嘴,隻見一道黑芒從她的嘴裏噴射而出,急速地射向聶媽媽的咽喉處.


    “啪!”


    寧蕊蕊眼疾手快,立時抬腿將那道黑芒踹飛出去。


    隻見那道黑芒偏轉路線,直接洞穿了兩堵牆壁,不見了蹤影。


    “這麽快就氣急敗壞,想殺人滅口了?”寧蕊蕊冷笑一聲,隨即倒輕鬆了下來:“這樣也好,不用假惺惺地說話了,直接開打吧,誰贏了誰說話。”


    “姐,你這性格,怎麽突變了,跟姐夫有點像了。”寧瑞辰一臉愕然地說道。寧蕊蕊淡淡地說道:“以前總覺得暴力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但是見得人多了,就越覺得有些人,根本不配當人,就應該被暴力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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