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我,我叫聶小鯉。”


    聶小鯉一點也不意外,神情相當淡定地反問:“請問這位小姐,你是誰?”


    來人是個年輕的姑娘,看著最多不超過二十歲,一臉驕慣大小姐的模樣,看向聶小鯉的目光極為不善。


    “我叫任語彤,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小姑娘收迴了目光,一臉不屑地說道:“看你也不怎麽漂亮,憑什麽跟文彬訂婚?”聶小鯉歎了口氣,搖頭說道:“抱歉,我不知道你是誰,訂婚這個事情,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你要是有意見,可以去找詹家,看看他們會不會改個主意。如果成功了,我也


    會感激你的。”“哼,少來這套!”任語彤冷冷地看著聶小鯉,不無鄙夷地說道:“我可告訴你,文彬喜歡的人是我,本來應該跟他結婚的人也是我。是你這個賤狐狸勾引了她,又用家族權


    勢逼文彬不得不跟你訂婚。”


    聶小鯉覺得無奈了,也懶得辯解:“你說是就是吧,那請問任小姐,你現在過來是想幹什麽呢?”“當然是來叫你滾的。”任語彤有些咄咄逼人,用一副不容商量的語氣說道:“詹文彬是人類中最高質量的男性,而我是人類中最高質量的女性,我們兩人才是天作之合,而


    你品種低劣,根本不配跟文彬結合。你最好是自己離開,不會再糾纏了。”


    “人類中最高質量的男性,女性?”寧瑞辰聽著這個無比新奇的說法,忍不住笑了起來:“還說別人品咱低劣,難道你們是種豬嗎,那倒確實是天設地造的一對。”


    “你!”任語彤被寧瑞辰的話給氣到了,戳手指著寧瑞辰道:“你誰啊,哪來的野狗,敢在這裏衝本小姐狂吠。”


    寧瑞辰淡淡地說道:“對,我是野狗,那你就是家養的狗嘍!”


    “你找打是吧!”任語彤的大小姐脾氣瞬間湧上來了,扭頭衝向後站著的一個光頭保鏢說道:“你!把他給我扔出去!”


    那個光頭保鏢身材高大,看著至少有兩米來高,塊頭也是驚人,聽到命令三兩步便走到寧瑞辰跟前,雙手如同蒲扇一般,抓向了寧瑞辰的肩膀。


    “姐夫,救我!”寧瑞辰嚇了一跳,立時縮在了夏天身後。


    “沒興趣,不救。”夏天一直躺在沙發上,有些懶得動彈了,撇嘴道:“就這些白癡也對付不了,小長腿妹怎麽會有你這麽廢物的弟弟。”


    “不是吧,怎麽說我也是你小舅子啊。”寧瑞辰有些不滿地說道。


    任語彤愣了兩三秒,忽然明白過來夏天的話外之音,立時暴怒了:“你罵誰是白癡呢!”


    “誰迴應不就是誰嘍。”夏天笑嘻嘻地迴答。


    任語彤氣得俏臉通紅,咬牙罵道:“海和尚,把他們兩個人給我狠狠地揍一頓,然後再扔出去!”


    那個光頭保鏢得令後,立時將手伸了過去。


    “啪!”


    夏天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順便拍掉了那個光頭保鏢的雙手:“別煩我,滾一邊去。”


    “啊!”


    那個光頭保鏢疼得縮了縮手,不由得扭頭看向任大小姐。


    “海和尚,你看我幹什麽,給我打啊,你是廢物嘛! ”任語彤看著夏天也有些礙眼,直接命令道:“打死打殘了算本小姐的,不用你負責!”


    聶小鯉聽著這話也有些生氣了,冷聲道:“任大小姐,這裏是我的房間,他們是我朋友,你不覺得自己有些過份了嗎?”


    “過份什麽!”任語彤半點也不覺得自己做得有什麽錯,“他們竟然敢罵本小姐是狗,那他們就是在侮辱任家,那就該死,你要是有意見,那就別怪我連你一起打!”


    “那你就試試!”聶小鯉看著柔弱,其實屬於柔中帶剛,而且跟孫馨馨還不一樣。


    孫馨馨也是柔中帶剛,但最多是七分柔三分剛,而且一但打定了主意,那就是玉石俱焚也不會改變。


    聶小鯉卻是剛柔交融,看似柔弱好欺負,其實隻是懶得計較,有時候也會因為顧忌其他人的利益而做出退讓,但是即便做出了退讓,也會因此徹底放棄所有抵抗。


    就像是她因為家族的原因,同意了跟詹文彬訂婚,但是並不代表她就會對詹家的人言聽計從,也不會因此放棄自己的原則。


    “試試就試試!”任語彤顯然是當大小姐當習慣了,脾氣已經培養出來了,會放不會收,不過紈絝大多如此,不分男女!


    隨即衝光頭保鏢喝令道:“海和尚,給我狠狠地教訓他們三個,不過對聶小姐溫柔一點,別打臉。”


    光頭保鏢立時大喝著響應,伸手便先抓向聶小鯉。


    聶小鯉站在夏天和寧瑞辰身前,雖然有些害怕,不過沒有後退半步,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光頭保鏢。


    “嘭!”


    光頭保鏢的手還沒碰到聶小鯉呢,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龐大的身軀甚至把門框都給撞破了,直直地摔在了走廊上。


    “真是廢物!”


    任語彤看到光頭保鏢被踹飛了出去,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太過吃驚。


    “想不到,你還提前請好了保鏢。”任語彤顯然把夏天和寧瑞辰當成了聶小鯉請來的保鏢了,“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不然你請保鏢幹什麽!”


    “你這話說得挺搞笑的。”寧瑞辰覺得這女人的邏輯實在感人,“先不說我和我姐夫是不是保鏢,單就你這話就太雙標了。你請保鏢沒事,別人請保鏢就不是好東西了?”


    任語彤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那當然,因為我這些保鏢不是請的,而是從小就養在家裏的。”


    “好吧。”寧瑞辰直接無語,“隻能說你家真有錢。”


    “河道士,湖儒生,你們兩個一起上。”任語彤也不生氣,直接衝另外兩個保鏢命令道:“今天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教訓,不然你們都給我滾,我不需要廢物當保鏢。”


    另外兩個戴著墨鏡的保鏢聽了這話,當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們跟一般的保鏢不一樣,他們全都是孤兒,從小就在任家接受訓練,畢生的使命就是保護任家的人。


    自幼接受的也都是主辱臣死的那一套封建教育,自然對任大小姐的話言聽計從。“這些保鏢取得名字倒是挺有意思。”寧瑞辰笑了起來,“海河湖?和尚道士儒生?你們任家難道是什麽皇親國戚,還是什麽仙家神眷?可是大清早亡了多少年了,神仙什麽


    的,也純是扯淡。隻能說你們任家做得是一場好白日夢。”


    “關你什麽事!”任語彤氣得不行,喝道:“先把他的嘴給我撕爛了!”


    “夠了。”聶小鯉覺得對方簡直不可理喻:“你到底想怎麽樣?”


    夏天嘻嘻一笑,衝聶小鯉說道:“空姐老婆,你現在還沒想明白嘛,她就是想攪黃訂婚宴。”


    “我說過了,你找我沒用。”


    聶小鯉當然知道是這麽個原因,隻是覺得對方的辦法實在是愚蠢透頂,“我對詹文彬一點也不感興趣,訂婚宴確實是我要求的,因為詹家是想直接辦婚禮。


    我不知道詹文彬跟你怎麽說的,但是你就算殺了我,他們也會帶著我的屍體,接著辦訂婚宴。懂嗎?”


    “你果然在胡說八道,就知道詆毀詹家和文彬!”任語彤嘴角的冷笑意味更濃了:“你的這些理由,文彬早跟我說過了,幾乎一字不錯。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聶小鯉徹底無語了,這女人自是被詹文彬給徹底的洗腦了:“既然這樣,那多說無益,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不過恕我不奉陪。”


    “哼,我今天就是要在訂婚宴開始之前,玩死你!”任語彤終於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圖,“我要讓你清清楚楚地知道,就算你們訂婚了,你在本小姐麵前,也什麽都不是!”


    聶小鯉半晌無語,隻能感歎道:“簡直腦子有病!”


    夏天笑嘻嘻地點了點頭:“空姐老婆,你這次倒是說準了,她腦子確實有病。”


    “有病的人是你們!”任語彤冷哼一聲,喝道:“河道士,湖儒生,你們還等什麽,還不給我上!”


    那兩個保鏢卻是站著不動,好像沒有聽到任大小姐的命令。


    “我叫你們動手,你們聾了!”任語彤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那兩人喝罵道:“信不信我把你們的耳朵給割了!”


    那兩個保鏢眼珠子拚命轉動,但是身體就是紋絲不動,張嘴想說話,也是發不出半點聲音。


    “幹什麽,跟我擠眉弄眼的,有病啊!”任語彤不理解他們怎麽了,“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不動手的話,就給本小姐去死!”


    夏天的臉上露出些許嘲諷的神情,笑嘻嘻地說道:“別叫了,他們是不會聽你的。”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任語彤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是又不知道是哪裏不對勁:“他們不聽我,難道還會聽你的不成?”


    “他們,當然會聽我的,而且也隻聽我的話。”夏天一本正經地說道。


    任語彤對夏天這話半個字都不信:“河道士,湖儒生,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給我揍死他,不要留情。”


    那兩個保鏢仍舊不動不搖。


    “喂,你們兩個白癡,把這醜女人給我抬走。”夏天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隨口吩咐道。


    隻見那兩個保鏢立時動了,上前就把任語彤給扛在了肩頭。


    “你們兩個狗奴才想幹什麽,放我下來!”任語彤不由得掙紮起來,可她一個弱女子怎麽可能是兩個保鏢的對手,隻得嘴裏叫囂著:“再不放下來,我讓我爸殺了你們!”


    聶小鯉生怕夏天說出什麽過份的話,立時說道:“夏天,她也不是什麽壞人,別……”


    話還沒說完,夏天就擺了擺手:“讓她給我滾遠點,越遠越好。”那兩個保鏢恍若未聞,扛著她便衝了出去,很快就進了電梯,一股腦兒下到一樓,然後快步跑上了酒店門前的大路,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直至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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