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千米耳
“大姐，麻煩你再好好想想，也不一定非要有人上去，或者你有沒看到什麽不尋常的事情。”冷冰冰還沒死心。
可惜，那女老板再次仔細考慮之後，還是搖了搖頭，一臉抱歉的樣子：“對不起啊，女警官，我真不太清楚，不如你問問別人吧。”
“那好吧，謝謝大姐。”冷冰冰有點失望，雖然門口進出的人不少，但固定待在門口的卻很少，她也仔細查過，附近並沒有監控設備，要想知道有沒人上過那輛車，確實很難。
接下來冷冰冰又問了十幾個人，還是一無所獲，無奈之下，她隻得再次離開，這一次，她卻是載著夏天直接去了附一醫院。
雲清的病房外麵，有兩個警察正守在過道裏，而病房裏，李平正和雲清閑聊著什麽，自從發生上次劫匪在醫院劫持人質事件之後，李平對類似的事情就更加重視起來，加上這一次要保護的乃是雲清，他自然是親自上陣，絲毫也不敢懈怠。
“隊長，夏天，你們來了。”看到這兩人居然一起進來，李平不禁有點納悶，他今天還沒迴警局，自然是不知道辦公室裏發生的事情。
“李平，你出去一下，我有點事要和雲律師單獨談談。”冷冰冰說道，隨即轉向夏天，一副剛剛發現他的樣子，“你怎麽還跟著我呢？”
“警花姐姐，你還沒下班，我當然要跟著你了。”夏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跟我下沒下班有什麽關係？”冷冰冰沒好氣的說道。
夏天嘻嘻一笑：“警花姐姐，你沒下班，我就沒法跟你一起迴家啊！”
“誰說要跟你一起迴家了？”冷冰冰有點惱火，這家夥還粘著她不放了呢！
揮揮手，冷冰冰決定暫時不跟這家夥討論這問題：“總之你先出去吧，我跟雲律師有事情要商量。”
“好吧，我等你一起走。”夏天答應得很爽快，馬上就跟李平一起出了病房。
冷冰冰剛一出現，雲清便意識到事情出了什麽變故，是以當夏天和李平剛剛出去，她便馬上問道：“冷隊長，出什麽事了？”
“馬二剛死了。”冷冰冰低聲說道，“他車裏被人放了炸彈。”
“馬二剛？”雲清臉色大變，“紀南的司機？”
“沒錯，就是他的司機。”冷冰冰點了點頭，“我懷疑他被滅口，所以，雲律師，若是你還知道什麽重要的線索，就趕緊說出來，否則，我們隻怕真的找不到丁點證據了。”
“遲了，已經遲了，馬二剛一死，我們已經找不到任何證據了。”雲清喃喃自語，一臉後悔的樣子，“想不到，真想不到，紀南居然連馬二剛也不放過，他，他可是整整跟了紀南二十年啊！”
“二十年？”冷冰冰一驚，她雖然知道馬二剛給紀南當了很長時間的司機，可卻沒想到會有這麽長。
“沒錯，整整二十年，二十年前，紀南還隻是個鎮長的時候，馬二剛便開始給他當司機，然後，不論紀南調任到什麽地方，他都會帶著紀南，甚至有人說，紀南最信任的人，不是他老婆也不是他兒子，而是他的司機，馬二剛。”雲清咬了咬牙，“馬二剛看著老實憨厚，可卻不知道為紀南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
“雲律師，我想問你，紀南和黎姍，到底是什麽關係？”冷冰冰沉吟了一下，終於問出這個最為關鍵的問題。
雲清搖搖頭，有點意興闌珊的樣子：“算了，姍姍已經死了，我也不想在她死後給她抹黑，馬二剛一死，這個案子也沒什麽好查的了，就算你查到證據，也都是馬二剛做的，冷隊長，就這麽結束了吧。”
冷冰冰不由得皺起眉頭：“雲律師，你想就這麽放棄？”
“姍姍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我們這種人，是鬥不過他的，當時，我還不相信，現在我才知道，姍姍說得沒錯，我們確實鬥不過他。”雲清苦澀一笑，“冷隊長，我勸你也別再查這個案子了，想想我今天出的車禍，再想想剛被炸死的馬二剛，你別把自己也搭進去，不值得。”
“雲律師，我是刑警，有人行兇，我就會去查，若是你真想為你的朋友討迴公道，就不應該對我有什麽隱瞞。”冷冰冰淡淡的說道。
“冷隊長，你就當我什麽也沒說過吧。”雲清低低的說道。
“雲律師，我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若是你改變主意，記得給我打電話。”冷冰冰也沒繼續勸說，雲清乃是律師，不是那種能輕易被說服的類型，與其她在旁邊說，還不如讓雲清自己考慮。
雲清點點頭，她現在腦子有點亂，確實需要認真考慮一下，馬二剛的死，完全打亂了她的思維，她調查過紀南，猜測過很多種可能，卻從沒料想過，紀南會對馬二剛也下毒手。
冷冰冰沒有多待，起身走了出去。
“李平，讓你的人打起精神，千萬別讓雲律師出事！”冷冰冰吩咐了一句，便離開了醫院，而夏天這家夥，繼續跟了過去。
拉開車門，剛剛上車，冷冰冰又接到了那個不願意接的電話。
“又什麽事？”冷冰冰的語氣更加冷漠。
“你是不是還在查那個案子？”電話裏的聲音有點嚴肅。
“不關你事！”冷冰冰頂了迴去。
電話裏輕輕一歎：“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放棄的，可是，冰冰，這麽多年了，你就聽我一次話，這次真的不要再查了，好嗎？”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你有什麽資格要我聽你的話呢？”冷冰冰冷笑一聲，“我小時候，你沒管過我，現在，我更不需要你來管我！”
冷冰冰氣衝衝的掛了電話，想起抑鬱而死的母親，想起自己灰色的童年，她不由得又對電話那頭的男人，產生更濃的恨意。
“警花姐姐，跟你打電話的，是你爸爸嗎？”身旁傳來夏天的聲音。
冷冰冰驀然轉頭，朝夏天吼了起來：“我沒有爸爸！”
夏天卻不生氣，隻是朝冷冰冰嘻嘻一笑：“警花姐姐，我也沒有爸爸。”
冷冰冰愣了一愣，不知為何，她的怒火突然消失得一幹二淨，想到她曾調查過這家夥的情況，卻發現這家夥就像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一樣，語氣不由得緩和起來，主動問了一句：“你怎麽也沒爸爸呢？”
“不太記得了，大師傅說爸爸媽媽不要我，把我扔路上了，不過我不太相信，我記得我去上幼兒園，然後跟神仙姐姐私奔了的。”夏天撓了撓頭，小時候的事情，確實已經很模糊了，唯一還清晰的記憶，乃是他第一次見到神仙姐姐的那一幕場景。
“你是說，你不但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冷冰冰微微一怔，這流氓居然是個孤兒？
夏天嘻嘻一笑：“是啊，不過有神仙姐姐陪著我，也沒人欺負我，所以呢，警花姐姐，你沒爸爸不要緊，還有我呢，誰要是敢欺負你，我就去揍他！”
“那你先把自己揍一頓吧！”冷冰冰沒好氣的說道，或許是因為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突然之間，冷冰冰似乎沒有以前那麽惱恨夏天了。
夏天一本正經的迴答道：“警花姐姐，這不行的，我要是自己打自己，那就是自殘，三師傅說了，男人自殘，那是懦弱的表現，我不是懦弱的男人。”
冷冰冰有點鬱悶，因為她突然發現，她居然很讚成夏天所說的這句話。
“對了，警花姐姐，紀南是誰啊？”夏天突然想起件事情，忍不住問道。
冷冰冰卻是臉色一變：“你從哪聽說的這個名字？”
夏天很無辜的看著冷冰冰：“警花姐姐，你剛剛和雲清姐姐說的啊！”
“什麽？”冷冰冰有點惱火的看著夏天，“你剛剛在偷聽？”
“我沒有啊。”夏天覺得自己很冤枉，“我耳力很好，離我很遠的人說話，我都能聽見的，你們離我那麽近說話，我當然可以聽到啊。”
“你怎麽不說你是千裏耳呢？”冷冰冰沒好氣的說道。
夏天很認真的糾正：“警花姐姐，不是千裏耳，是千米耳，我要是認真去聽的話，離我一千米遠左右的人說話，我都能聽清楚的。”
冷冰冰一時無語，這流氓到底是不是人啊？他不會是個妖怪吧？
夏天卻在那追問：“警花姐姐，你還沒告訴我，紀南到底是誰呢，怎麽雲清姐姐似乎很怕他一樣呢？”
冷冰冰緩緩吐了一口氣，低低說道：“紀南是平海省的常務副省長。”
“哦，副省長而已嘛，雲清姐姐那麽怕他幹嘛呢？”夏天一副迷惑的樣子。
冷冰冰有種掐死夏天的衝動，副省長而已？聽他這話，別人還以為他是國家主席呢！
“你真傻還是假傻呢？”冷冰冰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一個常務副省長的權力有多大？不管是雲清還是你我，人家隻要一句話，就能讓我們萬劫不複！”
夏天有點不以為然，二師傅曾經幹掉過兩個總統呢！
“大姐，麻煩你再好好想想，也不一定非要有人上去，或者你有沒看到什麽不尋常的事情。”冷冰冰還沒死心。
可惜，那女老板再次仔細考慮之後，還是搖了搖頭，一臉抱歉的樣子：“對不起啊，女警官，我真不太清楚，不如你問問別人吧。”
“那好吧，謝謝大姐。”冷冰冰有點失望，雖然門口進出的人不少，但固定待在門口的卻很少，她也仔細查過，附近並沒有監控設備，要想知道有沒人上過那輛車，確實很難。
接下來冷冰冰又問了十幾個人，還是一無所獲，無奈之下，她隻得再次離開，這一次，她卻是載著夏天直接去了附一醫院。
雲清的病房外麵，有兩個警察正守在過道裏，而病房裏，李平正和雲清閑聊著什麽，自從發生上次劫匪在醫院劫持人質事件之後，李平對類似的事情就更加重視起來，加上這一次要保護的乃是雲清，他自然是親自上陣，絲毫也不敢懈怠。
“隊長，夏天，你們來了。”看到這兩人居然一起進來，李平不禁有點納悶，他今天還沒迴警局，自然是不知道辦公室裏發生的事情。
“李平，你出去一下，我有點事要和雲律師單獨談談。”冷冰冰說道，隨即轉向夏天，一副剛剛發現他的樣子，“你怎麽還跟著我呢？”
“警花姐姐，你還沒下班，我當然要跟著你了。”夏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跟我下沒下班有什麽關係？”冷冰冰沒好氣的說道。
夏天嘻嘻一笑：“警花姐姐，你沒下班，我就沒法跟你一起迴家啊！”
“誰說要跟你一起迴家了？”冷冰冰有點惱火，這家夥還粘著她不放了呢！
揮揮手，冷冰冰決定暫時不跟這家夥討論這問題：“總之你先出去吧，我跟雲律師有事情要商量。”
“好吧，我等你一起走。”夏天答應得很爽快，馬上就跟李平一起出了病房。
冷冰冰剛一出現，雲清便意識到事情出了什麽變故，是以當夏天和李平剛剛出去，她便馬上問道：“冷隊長，出什麽事了？”
“馬二剛死了。”冷冰冰低聲說道，“他車裏被人放了炸彈。”
“馬二剛？”雲清臉色大變，“紀南的司機？”
“沒錯，就是他的司機。”冷冰冰點了點頭，“我懷疑他被滅口，所以，雲律師，若是你還知道什麽重要的線索，就趕緊說出來，否則，我們隻怕真的找不到丁點證據了。”
“遲了，已經遲了，馬二剛一死，我們已經找不到任何證據了。”雲清喃喃自語，一臉後悔的樣子，“想不到，真想不到，紀南居然連馬二剛也不放過，他，他可是整整跟了紀南二十年啊！”
“二十年？”冷冰冰一驚，她雖然知道馬二剛給紀南當了很長時間的司機，可卻沒想到會有這麽長。
“沒錯，整整二十年，二十年前，紀南還隻是個鎮長的時候，馬二剛便開始給他當司機，然後，不論紀南調任到什麽地方，他都會帶著紀南，甚至有人說，紀南最信任的人，不是他老婆也不是他兒子，而是他的司機，馬二剛。”雲清咬了咬牙，“馬二剛看著老實憨厚，可卻不知道為紀南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
“雲律師，我想問你，紀南和黎姍，到底是什麽關係？”冷冰冰沉吟了一下，終於問出這個最為關鍵的問題。
雲清搖搖頭，有點意興闌珊的樣子：“算了，姍姍已經死了，我也不想在她死後給她抹黑，馬二剛一死，這個案子也沒什麽好查的了，就算你查到證據，也都是馬二剛做的，冷隊長，就這麽結束了吧。”
冷冰冰不由得皺起眉頭：“雲律師，你想就這麽放棄？”
“姍姍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我們這種人，是鬥不過他的，當時，我還不相信，現在我才知道，姍姍說得沒錯，我們確實鬥不過他。”雲清苦澀一笑，“冷隊長，我勸你也別再查這個案子了，想想我今天出的車禍，再想想剛被炸死的馬二剛，你別把自己也搭進去，不值得。”
“雲律師，我是刑警，有人行兇，我就會去查，若是你真想為你的朋友討迴公道，就不應該對我有什麽隱瞞。”冷冰冰淡淡的說道。
“冷隊長，你就當我什麽也沒說過吧。”雲清低低的說道。
“雲律師，我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若是你改變主意，記得給我打電話。”冷冰冰也沒繼續勸說，雲清乃是律師，不是那種能輕易被說服的類型，與其她在旁邊說，還不如讓雲清自己考慮。
雲清點點頭，她現在腦子有點亂，確實需要認真考慮一下，馬二剛的死，完全打亂了她的思維，她調查過紀南，猜測過很多種可能，卻從沒料想過，紀南會對馬二剛也下毒手。
冷冰冰沒有多待，起身走了出去。
“李平，讓你的人打起精神，千萬別讓雲律師出事！”冷冰冰吩咐了一句，便離開了醫院，而夏天這家夥，繼續跟了過去。
拉開車門，剛剛上車，冷冰冰又接到了那個不願意接的電話。
“又什麽事？”冷冰冰的語氣更加冷漠。
“你是不是還在查那個案子？”電話裏的聲音有點嚴肅。
“不關你事！”冷冰冰頂了迴去。
電話裏輕輕一歎：“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放棄的，可是，冰冰，這麽多年了，你就聽我一次話，這次真的不要再查了，好嗎？”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你有什麽資格要我聽你的話呢？”冷冰冰冷笑一聲，“我小時候，你沒管過我，現在，我更不需要你來管我！”
冷冰冰氣衝衝的掛了電話，想起抑鬱而死的母親，想起自己灰色的童年，她不由得又對電話那頭的男人，產生更濃的恨意。
“警花姐姐，跟你打電話的，是你爸爸嗎？”身旁傳來夏天的聲音。
冷冰冰驀然轉頭，朝夏天吼了起來：“我沒有爸爸！”
夏天卻不生氣，隻是朝冷冰冰嘻嘻一笑：“警花姐姐，我也沒有爸爸。”
冷冰冰愣了一愣，不知為何，她的怒火突然消失得一幹二淨，想到她曾調查過這家夥的情況，卻發現這家夥就像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一樣，語氣不由得緩和起來，主動問了一句：“你怎麽也沒爸爸呢？”
“不太記得了，大師傅說爸爸媽媽不要我，把我扔路上了，不過我不太相信，我記得我去上幼兒園，然後跟神仙姐姐私奔了的。”夏天撓了撓頭，小時候的事情，確實已經很模糊了，唯一還清晰的記憶，乃是他第一次見到神仙姐姐的那一幕場景。
“你是說，你不但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冷冰冰微微一怔，這流氓居然是個孤兒？
夏天嘻嘻一笑：“是啊，不過有神仙姐姐陪著我，也沒人欺負我，所以呢，警花姐姐，你沒爸爸不要緊，還有我呢，誰要是敢欺負你，我就去揍他！”
“那你先把自己揍一頓吧！”冷冰冰沒好氣的說道，或許是因為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突然之間，冷冰冰似乎沒有以前那麽惱恨夏天了。
夏天一本正經的迴答道：“警花姐姐，這不行的，我要是自己打自己，那就是自殘，三師傅說了，男人自殘，那是懦弱的表現，我不是懦弱的男人。”
冷冰冰有點鬱悶，因為她突然發現，她居然很讚成夏天所說的這句話。
“對了，警花姐姐，紀南是誰啊？”夏天突然想起件事情，忍不住問道。
冷冰冰卻是臉色一變：“你從哪聽說的這個名字？”
夏天很無辜的看著冷冰冰：“警花姐姐，你剛剛和雲清姐姐說的啊！”
“什麽？”冷冰冰有點惱火的看著夏天，“你剛剛在偷聽？”
“我沒有啊。”夏天覺得自己很冤枉，“我耳力很好，離我很遠的人說話，我都能聽見的，你們離我那麽近說話，我當然可以聽到啊。”
“你怎麽不說你是千裏耳呢？”冷冰冰沒好氣的說道。
夏天很認真的糾正：“警花姐姐，不是千裏耳，是千米耳，我要是認真去聽的話，離我一千米遠左右的人說話，我都能聽清楚的。”
冷冰冰一時無語，這流氓到底是不是人啊？他不會是個妖怪吧？
夏天卻在那追問：“警花姐姐，你還沒告訴我，紀南到底是誰呢，怎麽雲清姐姐似乎很怕他一樣呢？”
冷冰冰緩緩吐了一口氣，低低說道：“紀南是平海省的常務副省長。”
“哦，副省長而已嘛，雲清姐姐那麽怕他幹嘛呢？”夏天一副迷惑的樣子。
冷冰冰有種掐死夏天的衝動，副省長而已？聽他這話，別人還以為他是國家主席呢！
“你真傻還是假傻呢？”冷冰冰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一個常務副省長的權力有多大？不管是雲清還是你我，人家隻要一句話，就能讓我們萬劫不複！”
夏天有點不以為然，二師傅曾經幹掉過兩個總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