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aida,並不會影響她現有的工作和進度。相反,他們希望她能借著aida的力量進一步取得進展。既然是費鎮南他們安排的,必然是深思熟慮後的決定,墨蘭服從了這個安排,而且對於aida的力量確實感到好奇。

    晚上,她搭乘aida的車離開陸軍總醫院。

    夜色漫漫,kase不像上次蓋緊車窗,而是拉起了窗簾。大路兩邊的霓虹燈幹紅萬紫,馬路上人聲喧嘩。

    費鎮南打來電話,要她暫時先不要去新房子,因為找了個裝修工在房子內動土,準備裝上幾台空調,房間裏亂糟糟的。

    墨蘭馬上聽出來這是個借口,於是低了聲音道:“三少?”

    “今晚你先住aida那裏,好好跟他談一談。”費鎮南說。

    墨蘭以為不可理喻:這頭一天他就要她去陌生男人家過夜?

    “我等會兒也過去。”費鎮南又道。

    墨蘭更以為莫名其妙了:這結婚頭一天兩夫妻去陌生人家裏過夜。

    fase開著大眾牌汽車,一路離開普通車道,上了城市的高速公路,逐漸偏離市區。墨蘭手裏捏著手機,看著車窗外飛馳的街景,不大敢看坐在車內的aida,也因此沒有和路米說話。

    路米耳朵裏塞著耳機,見她一路沉默,畢竟人小鬼大,還是忍不住井,開口:“姐,你在想什麽?”

    “什麽?”墨蘭迴過頭來,臉掠過絲迷茫。

    “我說,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們為什麽要和你合作?”路米兩隻手撐著臉頰,小狗似的臉相看著她說。

    “你可以說給我聽聽。”墨蘭一旦冷靜下來,說話的語氣就是相當客氣冰涼的。

    路米多少習慣了她這個習性,依然笑嘻嘻地說:“我們要收拾叛徒。這個叛徒可能和對付你們的人是一夥的。就這麽簡單。”

    “為什麽是我?”墨蘭尖銳地指出,“比起我,三少的軍中絕對有更好的人選與你們接洽不是嗎?”

    “可我們沒有辦法信任他們。”路米歎氣。

    “為什麽就能信任我?”

    “你和他們不同。”路米雙目看著她重新發出閃閃的亮光,“你不是他們的人。你媽媽也是,雖說是特工,但是有盧家人自己的原則。他們不能領導你們,不能改造你們盧家人。”

    “盧家人很特別嗎?”墨蘭一點一點地妄圖剝開母親家族的神秘

    麵紗。

    路米像是被這個複雜的問題難住了,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迴答她的話。拿指頭困擾地撓著臉邊。足以說明,對於她母親的盧氏家族,他所知幾乎是空白的。

    aida這時候出了聲音,聲音不大,似靜悄悄地述說著流水般的一個故事:“你媽媽的家族裏的人,在十年前,就基本被滅光了。當時動手的人,應該有許多組織的聯手,包括一些國家的政府部門。應該說,是殺人滅口口畢竟,你媽媽,就憑你媽媽一人,知道的東西也太多了。所以,你媽媽才不願意把你和你弟弟帶進這個家族裏麵,小心翼翼地將你們保護在安全的世界裏。”

    “你意思是我不該為我媽媽和我媽媽家族的人報仇?”墨蘭精辟地概括出他所要講述的言下之意。他不想她繼續追查下去,就是這個意思。很奇怪的,他這點與費老爺子黎少卿等人的意思是一樣的。

    “你媽媽害死了我父親。可是我和我弟弟從沒有想過拿你們姐弟倆償命。”aida說這話,路米在旁附和點頭。

    “過去的仇可以不報。但是,如果還有人威脅到我和我弟弟現今的處境,我不能置之不理。”墨蘭靠坐在車椅中,半昂著頭,完全恢複了強大的氣場,麵對任何人都不會被壓製於底下。

    路米做出個無可奈何的聳肩加上攤手的動作。

    aida把墨鏡摘下來,擱在大腿上敲打,凝思:似乎多少可以體會到費鎮南他們偶爾對於她的那種無奈心情。所以費君臣才會當著他的麵說她沒有半點團隊合作精神。她習慣了單軍作戰,這說明的是她向來都很孤單,是沒有人可以幫助她的逆境造就了她獨樹一格的作風。隻是,孤獨者這條路走到最後的,唯有可悲的下加”

    “知道這世界上什麽是最強大的嗎?”

    墨蘭麵無懼色與他對話:“意誌力。”

    “不是。是團隊力量。你作為一今生意人,應該比常人更清楚這一點。一個成功的商業案例,都離不開一個團隊的成功運營。一個隻走出資的老板,是完成不了任何東西的。一個成功的經營者,應該是有他獨立的團隊。”

    “我有我的團隊。”墨蘭揪著眉頭。

    “你心裏清楚,你那個不叫做團隊,隻能說是一群聽從你命令的機器口團隊是智慧平等,權力則集中於領導者。”

    爭辯到這裏,墨蘭隻要抬眼,就能觸到aida那雙具有神威的眼睛口她舌頭折起又平下:是沒有料到這人與費君臣那隻貨

    一樣善於辯論。於是,想了會兒,她幹澀道:“其實,你想我怎麽做?”得承認,自己能接受他們的提案確實是受到誘惑了,一個軍團,不,是22個軍團的力量掌控在她手裏的話,豈止是如虎添翼。至少,她不會像上次那樣和楚文東陷入被子彈追擊的窘迫局麵。

    “了解我們。”aida隻給予簡單49個字的迴複。然而,在他說這四個字的時候,嘴角是有微微的徵笑,看起來很真誠,所以竟然沒有了神的生疏而隻是讓人感到了親切。

    墨蘭其實情願他們對待自己冰冷一點,他們對她的親近,總是讓她感到無所適從。因他們不是一般人,是一群職業殺手!

    車一直一直走,是開到了城市的郊區一處新開發的商品樓區。車子停在地下車庫後,他們一行乘坐電梯上到高層樓宇的中間一層。一整層樓,大小共六套房子,都被aida包下。

    “你和費鎮南如果來這邊住,就住對麵。”…“指著其中一套小房,含義頗深地說,“我們知道你和他是夫妻。”

    “姐,你們什麽時候向外公布舉行婚禮?”路米純粹是看好戲的邪惡語氣插進來問。

    墨蘭舉起指頭毫不留情捏起他的鼻子:“你叫我姐,還當我是姐嗎?”

    路米捂著受罪的鼻子,隻得又喊“我錯了。”看見自家老哥和fase在一邊看都不伸手救援,他氣唿唿地頭一個衝進了打開的屋子裏。

    屋子是應聲亮燈,滿室的白熾燈光讓墨蘭一個耀眼,進去時定睛一看,不過是個普通的居家室。

    此房間租用下來時,都是裝修好家具電器一應俱全的,所以用起來相當方便。

    aida赤著腳踩在光滑的木地板上,脫下白色西裝外套,卷了卷袖口,走進自動滑門打開的書房,道:“進來。”

    像是命令的話是對著墨蘭說的。墨蘭便脫了鞋子,跟隨進去。通過門,兀發現裏麵又是別一番天地。滿地,堆放著圖片和資料,密密麻麻的文字中,四處掃一眼,世界上的各種語言都有,令人驚詫。她隻得小心翼翼地循著紙頁之間的縫隙走路,甚至是踮起了腳尖,如蜻蜓拂水般跳躍走動。來到了那張占據了房間二分之一的龐大書桌,古銅色的油漆,表麵的貴木中可能有鋼軌作為主47骨,給予強大的支持。桌上麵擺置了幾台聯機的電腦。說是電腦,但肯定不是一般的電腦,電子屏幕上閃爍的程序文件,以一秒上百行的速度刷新著。她猜,即便是金這樣的高手來到這裏,恐怕也是看不懂

    其中的奧妙。

    aida沒有看電腦,就讓它們閃著。他似乎更喜歡於紙質一類的東西,據他的說法是:“電子行業有輻射,傷害人身體。我們坐一邊談吧,49。或許,fase已經煮好了兩杯咖啡,並給我們端了進來。”

    他這是聞到了從廚房飄來的咖啡香氣這麽說,還是耳聞到知比的腳步聲,或隻是隨口一說,反正他沒有抬起眼睛故意去看某處,低著頭宛如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徑直走到了書房右側的沙發。墨蘭不知他是怎麽走路的,看了許久也沒能洞察到玄機。他從滿地的書頁中穿過走到沙發那裏,行雲流水,沒有碰觸到一張紙。可為難她了,想學他也學不到,還是艱難地墊著腳尖步行過去。

    fase此時,還真是端了兩杯熱騰騰的巴西咖啡走進來,用了個移動的木台子擱放在他們所坐長條沙發的中間。

    aida兩條腿是盤起來坐在沙發上,這種姿態有點像是印度修行的苦行僧,隻不過上半身不是一手拿著佛珠,而是一手捏了幾張紙,一手則捏起咖啡杯的執手。

    墨蘭以為他的世界也是孤獨的。你看他進來之後都是自己一言一行,宛若四周無人獨他一人,基本沒有給人插話參與的機會。她端起咖啡品聞香氣,心裏歎:這個……煮咖啡手藝確是一流。

    aida早已是透過薄薄的紙張,在她閉上雙目欣賞咖啡而徵翹的愉悅嘴角上望著:她比他想象中,來的豁達與冷靜,在於擁有可以隨時放鬆調整的神經。這是一個具備作為領導者的先決條件。

    啪嗒!她剛抿了一口香嘖嘖的咖啡,他在她麵前甩下了一遝文紙,聽他說:“看完這些後,給我一個建設性意見。”

    墨蘭自是不明白這些是什麽東西,拾起了他甩下的文本翻開,是她所熟悉的德國文字。一共四十頁紙。她看到了第三頁,心裏頭便是一驚。這不是楚昭曼和費鎮南都提過的那個橋梁工程嗎?

    跨海大橋,總造價預計是兩個億,連接大陸與一個海島,形成一個三角開發區與旅遊觀光區。是省政府站年來最大的一個計劃項目。她該琢磨的是,aida要她給出什麽建設性意見,還不如說是揣摩aida想對這個計劃有什麽企圖。和楚昭曼一樣嗎?想從政府工程中撈一把名利?他們是暗殺集團,應該對這樣的項目沒有半點興趣吧。

    見她老半天沉浸在思緒裏,aida拿起支筆在紙張上隨意書寫著:“看來你對我們的了解不是普通的膚淺。”

    “請

    說。我本來就是來求教的。”墨蘭道。

    “有名利之爭,就有我們的存在。我們的存在,就是為王者與寇者開辟道路。這樣一項有巨大油水可撈的工程,你可能隻看到了政府聯係各方投資的造價,卻沒有想到橋梁建成後還要帶來的多少油水可撈與爭權奪利。因此,發出的懸賞單已經從四麵八方向我們投來。開出的報酬多則幾千萬,少則幾十萬。”aida的筆在紙張上頓一下,“你猜,他們給費鎮南開出多少價格?”

    “開出多少價格都好,你們已經不會殺三少。然後,有你們在,其他人敢動他都得想一想。”墨蘭狡猾地避開了話題,直奔結果。

    aida對於她的口才有了新的理解,抬起了頭:“你那麽信任他嗎?”

    “是。”墨蘭談到費鎮南,徵眯起美妙的眼睛露出徵妙的神氣,“他是個可靠的人。於你對於路米他們一樣,就是那種在關鍵時刻上能掌控大局,知道自己絕不能倒下的男人。”

    “所以你也能信任我?”aida摸到了她的思脈,感到了些微的驚異,使得一雙眉目有了與平日不一般的情緒。

    “我為什麽不信任你。如果你想把我殺了,不會救我姐。這麽一個簡單的邏輯誰都懂。何況,我不是那種喜歡亂猜謎的人。謹慎不等於多疑。信任才有利於擴展事業的宏圖。”墨蘭對維和的商道見解是很深的,“可我信任你,不等於你願意幫助我。”

    “要看是什麽樣的事情。”

    “如果你們的敵人與我的敵人不是同一個”

    “這不可能。”

    “為什麽?”

    “首先,你的目的與我一致,都是要把傅家老太太救出來,找出國寶。這是調查清楚十年前事件以及誘拐。3的關鍵。第二,將楚文東的機密文件盜出來,這裏麵牽涉到一大部分貪汙腐敗官員的證據,有利於避開敵人的陷阱並且削弱敵方的勢力。第三,最終抓出47的三個巨頭,其中有一個,就是我們十聖心的叛徒。”aida頓了一會兒後接著說,“這些事沒有能完成。費鎮南都沒能安心和你舉行婚禮。”

    “aida一一”墨蘭忽然難以啟口的原困在幹:他黃然把她和費鎮南的婚禮都給考慮在內了。

    “我和我弟弟都當你是家裏人看。不然我弟弟不會一開始就叫你姐了。你的幸福,我當然也要考慮在內。”aida道完這話低下頭,快如閃電的動作令人無法抓住他臉上的神色。

    但是,

    在門外麵豎起耳朵偷聽的路米聽著當然是撇撇嘴:老哥就是太好人了。

    軸比走過來,將小鬼頭的領子揪起來,帶離偷聽範圍。

    聽路米的腳步聲離開,aida才開始繼續說話:“我不想讓我弟弟摻進這個局裏麵。同樣的,費鎮南讓你摻進這個局裏麵是不合理的。你遭遇到的危險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他這樣放任你,老實說,讓人很不愉快。自然裏麵也有你自己的因素在裏麵。你在我這裏,就必須學會與我及我的人進行合作。在我的團隊裏,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智慧,決策者在於我。我的命令一下,你必須執行,配合他人執行。你如果覺得你47不到,現在就開始學。”

    聽他這話的意思就是,她想逃避也不可能。

    “明天,我會進入楚氏公司給人打掩護。但是,不是你進入楚文東的辦公室,有我的人進入裏麵竊取資料。你要把鑰匙和密碼都交出來給我。”

    不是不信任他,隻是“我呢,需要我做什麽?”墨蘭徑直問了。

    “你不是我的經紀人嗎?當然要隨我進行活動。”aida的語氣理所當然。

    墨蘭想了一想,這迴沒有馬上反駁了。或許先跟他行動一天,就能體會到其中的奧義。

    一一《司令夫人》

    費鎮南坐在開往aida住所的車上,給他開車的是白燁。

    白燁見他閉目養神,知道他疲憊不堪。這段日子天天在政府部門內部開會,可以說折騰他不淺。因為官場不同於部隊,其中的勾心鬥角是不可想象的。

    “白燁,你能不能從部隊裏給我抽出一拔人出來。”費鎮南在車於十字路口停止的時候,睜了眼睛說。

    “給你個人製造一個團隊嗎?”白燁可以理解地點點頭。從信任的部隊裏抽人,絕對合適於他在這個危機四伏的情況下上任新崗位,隻因時間不允許他在這個勾心鬥角的內部尋找合適的人選納入智囊團。臨危受命最可怕的就是麵對這樣的情況,好比四麵楚歌。

    “雖然有容書記在罩著。但是容叔自己也說,他自己一樣處境危險。”費鎮南每每想到那次山上被伏擊的事情,心裏頭為長輩擔憂不已。

    “容書記比你先到這裏,也不過才半年時間。他被委派到這裏之後,不止一次受到了阻擊。最可怕的是,在工作上受阻的力量十分巨大。”白燁以他所知道的情報透露給兄弟聽,給兄弟一個心裏的數目,“我們初步的估計是,這a3心裏麵有個巨

    頭,就是我們政府裏麵的人。”

    “可惜,a3彼此從未見麵,更是不知道彼此真麵目是誰。不然楚文東的老爸,也可以審問出來了。”費鎮南惋惜著。楚文東這一招,本想抓一個巨頭,後來想想,這個巨頭是隨時可以讓人頂替的打雜人物,除掉實在沒有什麽意義,還是讓他留著吧,免得另兩個巨頭在楚老爸死後,又要找什麽人來替代楚老爸的位置,反而不利於他們進行對47的監視。

    白燁這邊沒有什麽可以繼續透露的情報,於是轉迴原先的話題,說:“給你配個團隊的事我會盡快去常理。容書記你真的得看著點。我還是很擔心的,有人趁亂報複。”

    “我已經在命令嶽濤,我個人他可以少跟我。你的團隊到位,我這邊基本就可以將嶽濤抽調出去了。如果裕華能跟aida,那麽嶽濤可以抽出人手來,全力護住容叔這邊。”費鎮南道出自己的盤算,像狐狸一樣眯著眼睛說。

    白燁對於他把媳婦交給aida的做法,始終是存有一些兄弟之間的建議:“裕華那邊的事,你還是繼續讓aida負責嗎?雖然aida在短期內應該是靠得住的人,而且不會對她造成危險。可她畢竟一一”最後那句”不是你的女人嗎?”白燁沒有吐出來,是由於費鎮南似乎有所料地給來一目。

    “aida不會傷害她。這個我敢百分之百肯定。何況,我們幾個都沒有這個能力,隻有aida有這個能力,可以為她迅速製作出一個優秀的團隊。比起。海為人在某方麵怎樣(暗指白燁提醒的橫刀奪愛),她的性命對我來說肯定更重要。”費鎮南眯著惺忪的睡眼繼續說,“她一個人行動實在太危險了。我希望,最少有一個人能在關鍵事件上阻止她動作。我又不能時時刻刻伴在她身邊。”

    “她首先需要學會,團隊的作用在於沒有孤獨的獨裁者。即使你和我,在部隊組織作戰,在下達命令之前都必須召開民主會議進行討論,然後我們是絕不可能自己衝鋒陷陣的。”白燁詳細分析墨蘭的行為模式,歎道。

    “她沒有做軍官的經驗。”費鎮南待自己的女人當然是盡可能的寬容與理解。

    紅燈轉綠燈,白燁在要踩下油門時,在車前鏡裏發現了後麵尾隨輛車,而且這車裏麵坐的司機人影看起來似曾相識。

    “你認得嗎,鎮南?”白燁問。

    費鎮南眯著眼睛,仔細從車前鏡裏看了兩眼,突然挺直了腰背:“認得,是她原先家裏的司機老合”

    “他跟蹤我

    們做什麽?”白燁一愣,對於這樣一個人物不合時機的出現,實在讓人抓不住頭腦。

    “可能是想知道她在哪裏。”費鎮南稍含頭,思摸了一下說,因為看似老金的車裏還坐了個人。

    “我們要繞道甩掉他們嗎?”白燁在第二個路口處問費鎮南的選擇。

    “不需要。”費鎮南經過在車前鏡裏仔細地觀測,老金車裏坐的應該不是韓貴浩和楚昭曼。

    於是白燁他們的車照常行駛,過了十字路口,依照原先的路線,前往aida的住所。在進入商品樓住宅區的時候,費鎮南打了電話讓墨蘭下來。

    因為這裏是新開發區,小區內的燈未完全裝上通電,住戶也很少。他們的車進了地下車庫後,墨蘭乘坐電梯抵達。費鎮南走出來關上車門,她已是飛奔過來立在了他麵前,語氣徵徵局促地問:“你剛剛在電話裏說是誰跟來了?”

    不需費鎮南多說,老金的車跟來了,進入地下車庫後尋到他們有意亮著的車燈,在距離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車前座車後座同時下來的,有老金和劉媽。

    墨蘭借著車燈的光,隻要一看他們兩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不知在何時露餡了。

    “墨蘭,是墨蘭對吧?”劉媽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抓住她的手,淚盈滿眶地說,“均世呢?均世去了哪裏?”

    老金跟著過來,抹著額頭的熱汗:”墨蘭,均世呢?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墨蘭知道他一直認為自己對均世的失蹤負有很大的責任。在這樣的時候也沒意義再隱瞞下去了。她便是對他們兩個說:“均世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沒有任何問題。”

    聽到這個話,老金忽然流淚了,擦著眼淚一刻不能止住。

    墨蘭看著心裏頭也酸酸的,想對他們說實話,但一直尋不到時機,就怕他們忍不住透露出來反而給他們自己惹上殺身之禍口現在這個隱憂還是有的,畢竟楚昭曼和韓貴浩還在那個屋子主宰著一切不是嗎。

    於是,她緊接與費鎮南小聲商量:“我感覺,放他們迴去不大安心。”

    費鎮南低頭考慮著這一點,但是讓他們隨隨便便在韓貴浩和楚昭曼麵前消失,絕對是打草驚蛇了。

    實際上也容不得他們有多考慮的時間。隻聽fase一通電話打來,要他們幾人馬上上去談話。

    因此把劉媽和老金兩個人先暫時安頓在同一層樓的一套房子裏。費鎮南、墨蘭與白燁三人走進

    了aida的居所。

    “來的人是你和你弟弟原先的司機和保姆,是不是。”aida在他們走進來後,開門見山地說。

    “你怎麽知道?”墨蘭聽出事有蹊蹺。

    “我們在房子裏頭也裝有監視器。本來是為了監視楚昭曼和韓貴浩。結果錄音下來的更多當然是那個始終關在屋子裏頭有自閉症的楚嬌嬌。”fase進行解釋的同時,按下電腦鍵盤,播出了錄影畫麵。底下一行的時間,顯示發生的這段錄影應該是今晚此刻的不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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