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如果你媽媽問起,你肯定要說是自己想的,不然這個功勞就不是小姐的了。而且你媽媽如果知道這個不是小姐自己出的主意,說不定就不把啞巴送走了。

    楚嬌嬌想到墨蘭之前說的話,立馬點下腦袋瓜“當然是我自己想的。”

    楚昭曼在女兒的辮子上摸一把,又在女兒臉蛋上掐一把,眼裏笑吟吟的:“我的嬌嬌愈來愈出色了。”

    楚嬌嬌聽見楚昭曼讚美自己,臉蛋兒綻開宛如祖國盛開笑顏的花朵:“媽,你這是第一次誇我。”

    楚昭曼的笑容瞬刻凝住:原來以往自己對女兒太苛刻了。於是她更是把嬌嬌摟在了懷裏,親吻著女兒的發頂:“我的嬌嬌,媽媽愛你,媽媽做的事都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媽媽,所以一定要把啞巴送走。”嬌嬌向母親央求。

    “你這孩子,難道怕有人搶你的位置嗎?”楚昭曼無可奈何中感到好笑,答應道,“好,好,明天就順你的意思,把你弟弟送走。”

    劉媽聽到這話,偷偷背過身抹眼淚:如果墨蘭活著,知道這一切,肯定不會饒恕這群畜生的。可是,墨蘭已經死了……

    楚嬌嬌神氣地叉腰,眉毛挺成八字鄙視傅均世。傅均世被她瞪眼,立即躲到了劉媽身後。楚嬌嬌嘴巴一嘟:沒趣!接著蹬蹬蹬甩動兩條小辮子跑上樓去了。

    看著女兒得意的神氣,楚昭曼揚著笑意起身,示意韓貴浩到書房裏說話。

    “我們不說嬌嬌的想法,你怎麽想?”楚昭曼點了支煙,燃起後夾在自己的手指上,氣態悠閑地說。

    相比之下,沒有外人在場,韓貴浩在老婆麵前頹勢多了。他挨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道:“昭曼,一切應以你的想法去做。畢竟,我和嬌嬌對於這些事情都不大懂。”

    “這麽一說,你是同意我對均世做出任何事情了?”楚昭曼慢慢地吸口煙。

    “這”韓貴浩隻要抬起頭對上老婆的眼睛,馬上低下頭,“這個你做主就行了。”

    “好吧。我會找人馬上去47這件事。”楚昭曼把煙蒂按進煙灰缸裏,走之前環看了一下書房,閑閑淡淡似的提起,“你是不是該找人把這裏收拾一下了。你前妻和墨蘭都過世了許久,這裏的有些書,可以扔掉或賣掉。擱在這裏,給外人看見,是個笑話。你作為主人沒麵子,我這個太太更沒臉麵。”

    “是,是!我馬上讓劉媽收拾。”韓貴浩像是太監在皇太後麵前唯

    唯諾諾,一邊答應又賠笑著問,“昭曼啊,之前我和你提過的,從你那裏撥點資金到我公司賬上的事。近來股市低迷,我手頭虧了不少,公司的出口貿易也不好做,你看是不是先撥一點給我?”

    “可以啊,先一百萬吧。”楚昭曼視線挪過去,瞧定了牆上那幅韓貴浩前妻與兒女的全家福,“隻要你把那張照片燒了。”

    “我馬上去燒!”韓貴浩二話不說從椅子上跳起來,當著楚昭曼將前妻在時的全家福取下,拆掉相框的玻璃,取出相片後拿打火機燃了火。

    劉媽聞到煙味走進來察看,發現韓貴浩在燒照片,大聲痛唿:“先生,墨蘭屍骨未寒,你怎麽做會遭報應的!”說著跑上來阻止。

    韓貴浩想到那即將得手的一百萬已經燒紅了眼,衝著劉媽大嚷嚷:“你這個下人也敢詛咒我?!我看你才得去死!”大手把劉媽一堆。劉媽哎呦痛叫,人撞落在椅子上,並在地上滾了兩圈。

    見劉媽在地上打滾的狼狽樣,楚昭曼忍不住歡快地笑出來:“劉媽,你這副年紀了也該告老還鄉了吧。讓你兒子女兒孝敬你,總比在這裏受罪好。”

    劉媽掙紮了幾下爬起來,捂著腰在心裏頭罵道:這惡婆娘,想趕我走,沒門!有我這把老骨頭在,就得幫去世的夫人和墨蘭守住這屋子。

    傅均世藏在書房門後麵,眨巴著眼睛一直窺視裏麵。在楚昭曼察覺之前,他以貓一樣迅捷的速度飛跑迴自己的小房間。

    一一《省長夫人》一一

    在陸軍總醫院,從小陸口裏得知費君臣飛北京出公務去了,墨蘭費解道:“老爺子住院,四少還出門?”

    事關軍事秘密,小陸三緘其口。

    墨蘭不會傻到去撬一個軍人的嘴巴,哪怕是小陸這種勤務兵。

    路米這會兒把腦袋伸了過來,用一把甜甜的嗓音問著小陸:“軍人叔叔,你和我姐是什麽關係?”

    “盧同誌,你有弟弟?”小陸深感意外。

    “是的,我是我姐的弟弟。”路米話沒說完,被墨蘭狠敲了把腦袋瓜。她的弟弟永遠隻有傅均世一人。要不是念在這小鬼是她工作的對象,照往47誰敢喊她一聲姐,都得被她縫了嘴巴。

    “我是他的經紀人。”墨蘭49正路米的錯誤,向小陸做出正確解釋。

    換做路米不高興了,開始笑得甜甜的臉蛋兒迅速蒙上了一層黑煙,轉身,委屈地蹲到牆角畫圈圈。

    這小鬼,連裝可憐都能輕易挑起他人的惻隱之47。何況,真的像均世的性子。墨蘭心裏有些軟,暫時向小陸告辭說:“小陸,你幫我向老爺子問候一聲。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小陸滿口答應下來,向她招手:盧同誌,路上小心。

    車,一路開迴皇後傳媒公司。一一《省長夫人》一一

    路米的47任小助理小安,一個胖胖的戴著眼鏡的二十幾歲剛畢業大學生,在公司大門口墊著腳尖,張望看來往車輛。當路米的車子來到的時候,她邁著兩條粗壯的小腿氣喘籲籲地跑過去:“裕華姐……”

    墨蘭之前是從雲姐口裏聽說過,路米身邊還有個剛來兩個月不久的經紀人助理,隻不過這小助理剛踏入社會,鬥不過美玲,盡是被美玲欺壓著,基本不能在路米旁邊見到人影。她下午剛頂替掉美玲上任路米的經紀人,而當時小安被美玲派去清潔工作室了。

    “裕華姐,不好,不好了!”小安在她麵前手舞足蹈的。墨蘭沒見過她,她卻是偷偷跑去觀看了墨蘭與美玲的那場生死決鬥,因此一眼就認出了墨蘭。

    既然看出對方是認得自己的,墨蘭也就長話短說:“什麽事,慢慢說。”一邊,她是拎起蹲牆角畫圈圈的路米,一腳把這個還在假裝哀泣的小鬼踹下車。路米站穩了,見她要鬆手,馬上抓緊了她的手。橡皮糖都沒有他這麽粘。

    安滿頭大汗地在原地踏步,向墨蘭報告事情的概況:“對方來了幾個人,包括節目組組長和節目策劃人,說走路米之前就答應了出席他們今天下午的節目演出,結果路米沒有出現,造成了他們前期宣傳損失,並且使得他們對電視機前的觀眾失信,影響節目收視率。如果我們無法做出合理解釋,聲言要我們馬上賠償並賠罪!”

    墨蘭隔著墨鏡,能望到三樓窗戶一張隨風而動的窗簾,後邊隱藏了一雙毒辣的眼睛。中午美玲被路米炒掉以後,大裝可憐並主動懺悔,所以沒有離開皇後。聽說現在是淪落到了某個三流藝人的經紀人小助理,恨擠掉自己的人是理所當然的。因此她留了一手,沒有把路米的日程表全部交給墨蘭,私底下以路米經紀人的名義在中午答應了原先沒有答應上節目的電視台。

    既然都已給過悔過的機會了,卻仍不知悔改,不知該怎麽死,那就隻能教一教了。墨蘭扶扶墨鏡,轉頭問小安:“他們人呢?”

    “一共五個人在二樓的會客廳。因為路米是大牌明星,別的組員絕不敢隨意插手幫忙。而且慣來這種事,都是由藝人和藝人的經

    紀人自己先承擔起責任處理,一般公司不會出麵的。除非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安長篇大論地說完,抬手抹一把汗。她年紀尚輕,工作經曆短淺,之前的很多事務都是美玲一個人在處理,她沒插過手,遇到這種大場麵馬上暈頭轉向,六神無主。

    墨蘭伸出手,掌47放在隨時哇哇大哭的小助理頭頂上,溫暖地揉一揉,說:“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會對路米不利的。”

    小安呆呆地仰起頭,看著墨蘭淡淡的微笑,一時心髒撲通撲通直跳。她親眼見過這人與美玲對決,那場爭鬥中所表現出來的氣勢,戰無不勝攻無不取,令人47驚膽戰!而如今墨蘭這個徵笑,這個闊步行走的氣質,仿若一個走在紅地毯上的高貴親切的女王陛下。美玲跟她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緊接的,為什麽當墨蘭迴頭對自己微笑時,自己的臉蛋在火辣辣地燒耶。

    路米偷窺安的表情,就知道又有一個人臣服在墨蘭的膝下了,嘴角一勾。

    這小鬼,看什麽?不知道自己正遇到危機了嗎?!墨蘭扯一下路米頭上的棒球帽,嚴重警告他不務正業。

    “姐會保護我的。”路米昂起頭,一點也不擔心,要把她當做自己的擋箭牌去應付敵人。

    忍不住了,實在忍不住了,一路她已經很想教訓這隻小惡魔了。墨蘭的一隻手迅速伸過去,在他這張偽裝的天使臉蛋上狠狠地拉起一邊。

    “呀呀呀!姐,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我道歉,我下跪!”路米捂著半邊扯痛的臉蛋兒,痛哭流涕地懺悔自己對她犯下的若幹罪行。

    墨蘭把他推進他自己的休息室內,關上門。現在她一股子鬱悶要找人發泄。正好,那幾個自動送上門的倒霎鬼就在隔壁的會客廳裏,像一群麻雀一樣唧唧喳喳的:賠錢!聲明道歉!作為一個藝人,不守行業規定不守承諾,違反合約,罪證確鑿,說是什麽天皇巨星,連個三流藝人都比不上!

    嘭墨蘭一腳旋風腿踹開門。門板撞擊到牆上發出一聲巨響,室內的喧嘩立馬沉靜下來,所有人唰地轉頭。

    取下墨鏡,墨蘭雙目飄出來一縷幽冷的目光,在幾張男人的臉上緩緩地一個個盯過去,最終漫不經常地搬出一句:“誰是你們的頭?”

    幾個人被她這樣像又光機掃描著,怔怔地立在原地不動。

    “誰是頭兒?”墨蘭問第二次時,見他們還是木頭人,已經不耐煩了。擦過他們身邊,在中間那張最舒適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起一條腿

    兒,打算先解決口渴:“安,給一杯咖啡。”

    小安跟在她後頭來的,聽她唿喚,立馬給她端來一杯熱騰騰的即溶咖啡。

    這小助理不錯,反應快,動作神速,最重要的是容易使喚。美玲總算給她留了個較好的人口墨蘭便給小安投去一個微笑,為的是籠絡小助理的47為自己跑腿。安臉蛋瞬刻緋紅。接著墨蘭沒有端起咖啡品嚐,而是把指頭在咖啡杯旁邊的桌麵上敲打著,猶如鼓點一般有節奏的達達聲,能在一定時間內產生威懾作用:“都不是頭兒嗎?那就讓你們的頭兒過來談話吧,彼此不要浪費寶貴的時間。”

    對方五個大男人終於醒悟過來:這個古怪的女人,就走路米新用的經紀人,人傳不識好歹比大牌明星更大牌的盧裕華。切,什麽大牌經紀人,娛樂圈講究資曆的!於是這群年紀稍大的老男人一個兩個,七嘴八舌地湧上來聲討她:

    “我不知道你們公司內部是什麽樣的人事調動。但是,路米之前的經紀人美玲說她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你,作為路米的新任經紀人,理應負起這起事件的責任!”

    “我是在今天中千十二點才接手美玲的工作。你們可以就此過問這個公司內所有的人。因為路米聲稱不要美玲時看熱鬧的人很多,幾百個人為我作證這個事都沒有問題。請問,你們是在什麽時候與路米簽下節目合約呢?是與誰簽下的合約?具體文書在哪裏?今天?昨天?還是前天?我個天才進的這家公司,麻煩你們找人定罪也得先把犯罪時間弄清楚再說,不然很丟臉的……”

    “……”墨蘭端起咖啡杯,一臉淡淡的表態,句句證據確鑿,倒顯得對方是傻子被人騙了還不知道。

    見不是個簡單應付的角色。節目組長馬上給底下人使去一個“要冷靜”的眼色,說:“好吧。這個事如果真不是你的錯,路米身為與我們簽有約定的藝人,肯定也要擔負起違約的責任。”

    “沒錯,經紀人犯的錯,藝人也要承擔起部分責任。但現在不同了,既然我走路米的經紀人了,路米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們這群自不量力無理取鬧的人,可以滾了!”

    嘭說完,墨蘭一頓杯子,她那雙淩厲的眼睛像嚓一聲出鞘的寒刀,寒氣逼人。幾個男人同時不寒而票。

    怎麽辦?要撤嗎?幾個老男人說不過一個新來的年輕女人,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帶隊前來的節目組長扯一扯領子,咳咳兩聲:“你竟然敢說我們自不量力無理取鬧!你隻是個小小的經紀人,這麽說圈裏的長輩是

    不是太過分了。還有,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我在這個圈子裏比你混多了不知道多少年,憑你這個剛迴國的”

    “你?一個三流電視台三流節目的小組長。”墨蘭冷哼,“大叔,你今年快有四十幾了吧,混了這麽多年混成這樣你還好意思說。還有,我話都說的這麽明白了你還想不明白,隻能說你的智商也就是這一丁點,和我們路米之前瞎了眼雇傭的美玲有一拚。”

    她舉起的指頭,在節目組長的麵前搓一搓,吹一吹你就是連隻螞蟻也比不上啊,你這個老男人。

    節目組長的臉紅成了一張扁平的柿子,隻能“你,你,你的……”

    “怎麽,我有說錯嗎?一,你們節目錄影的時間應該是在楚氏代言活動之前,可在楚氏代言活動期間,我們路米自始自終沒有接聽到你們打來詢問的電話。二,你們沒有及時詢問藝人的情況,作為一個節目的負責人本身就有失責。這種情況說出去,很難讓人不想到這是你們電視台47用的伎倆,誣陷一個藝人之後討要賠償費,繼而製造話題提升節目收視率。可是,你們打錯了算盤。你要路米道歉。沒問題。我們大可以把這些情況全部49布到網上。我想,路米的十萬粉絲群,足以踩扁你們一個三流電視台的三流節目!”墨蘭說著這些話時一直很不耐煩的,最終受不了了,冷冷地蹦出,“滾!”

    全部事實真相,被她一字無誤地說中了。

    對方一行五個人,灰溜溜地往門口撤退。

    “安!聯係路米的專人律師,給電視台和節目組草擬起訴書。”墨蘭翹起腿,往門口這群敗家犬後麵再送上一句。

    於是,幾個人迅速迴身,組長陪起笑臉,一臉討好的:“裕華姐,以後有什麽事,路米有什麽需要,都可以找我們,我們一定全47全意為你和路米服務。免費,絕對免費!永遠免費!”

    “免費就不用了。如果各位能讓一個人從此在演藝圈消失,這件事我可以過往不究。”邊說墨蘭邊笑眯眯地將他們之前的話圈出來:不是說自己是演藝圈老大嗎?弄掉一個三流經紀人小助理應該不難吧?

    組長走到她麵前,小聲道:“裕華姐,如果你信得過我,三天我給你搞定這個事。”

    “三天?”墨蘭讓小安重端杯咖啡。

    “一天!”

    躲在隔壁竊聽的路米,噗噗噗的笑聲傳到她這邊來了。這小鬼!墨蘭有些牙癢癢的,讓小安趕緊將這群敗家犬送走。她有感覺,即使她自

    己不出麵,這隻小惡魔也絕對能將這幾個欺軟怕硬的懦夫消滅得幹幹淨淨。

    “姐,你好酷啊,是超人啊……”路米從隔壁飛奔過來,露出小兔子般無邪的麵孔,一心要撲到她懷裏討寵。

    墨蘭在他快要到達自己麵前時,一隻手先擋住了他的臉,繼而接起另一隻私人手機。

    “董事長嗎?”打來的人是金。

    墨蘭起身往外走,一麵向立在門外的小安交代:“帶路米迴家。”

    “是!”小安無比興奮的,學軍人肅立軍姿。

    “姐,你不陪我迴家嗎?”路米一心一意尾隨在她後麵,是隻忠犬。

    墨蘭把門板嘭一下關到他鼻尖子上。為以防他追上來,她反鎖了門,把鑰匙丟給安:“十分鍾後再放他出來。”

    一一《省長夫人》

    墨蘭謹慎地由公司後麵清潔工的樓道離開,以方便接聽電話:“怎麽說,金?”

    “首先,我按照董事長的安排,派人遞交給楚昭曼的培訓學校資料,被楚昭曼接受了。所以這間學校與楚嬌嬌就讀的學校是在同一個區同一條大道上。又如董事長預料的,我們一直關注楚昭曼的前任秘書梅姐,在今天終於有了新的動向。”金打出自我認為滿意的報告書,洋洋得意地向自己的頭兒炫耀。

    “什麽動向?”墨蘭冷靜地發問。

    “梅姐以前就經常出入香港關口,今天應該是與香港的某個幫會做了場交易,具體情況,我要再度潛進梅姐的銀行交易賬目查看資金流動。但我想,如果沒有弄錯的話,梅姐此次受楚昭曼委托,找黑幫是要解決掉某件事情。”金邊說,邊是指頭在電腦鍵盤上飛速地敲打著。

    楚昭曼想要靠黑幫解決掉某個事件。當然,楚氏集團和皇後傳媒近來都沒有經營上的困難。所以,按照她給楚嬌嬌灌輸的消息來看,她這個偽善的後媽終於是坐不住了,終於是想到要斬草除根了啊。既然都除掉了她,早晚都不會留下均世。隻有把均世也除掉了,楚昭曼才能47安理得地坐安穩韓貴浩太太的位置。

    “董事長,你有什麽想法嗎?”金的嗓音裏壓製的是興奮不是緊張口自從跟了墨蘭,她的人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以前,賺錢隻是賺錢。現在,賺錢不再是單純的追求名利。名利這些東西多了又不能帶進棺材。所以,隻有墨蘭能帶給她全新的體驗,涉獵的興奮感,不斷冒險堪比層層疊起的高潮,宛如給她注射了毒藥一樣欲罷不能。

    墨蘭望著車窗外一列列往後倒退的高樓大廈,忽然想起費鎮南曾問過她的話:你還想報複嗎?

    報複?這應該不叫報複。是對方犯到了自己太歲土上來了,如果不反擊,就會落到和以前一樣的結果口善這種東西不是對惡人用的口對待惡人,尤其是不知悔改的惡人,應該讓他們嚐到地獄的滋味!

    “金,一切按計劃3進行。”墨蘭發出了簡短幹脆的命令,“還有,你不要邊和我說話邊啃方便麵,我會聽不清楚你說的話。”

    金一口吐出嘴裏的方便麵,驚唿:“董事長,你太神了!竟然知道我在啃方便麵。”

    都是留學生嘛,都宅過,都在做研究的時候為了偷懶不做飯情願啃方便麵為食。墨蘭頭疼地扶自己額眉,念叨自己找了個和自己一類的下手。不過,她不會對金做出鞘釋的。啪關掉了手機,讓金”大唿神眼”的聲音滅在遙遠的時空中。一一《省長夫人》一一

    隔日清早,楚嬌嬌上學,有司機像以往送她前往學校。在要離開家的時候,楚嬌嬌再三提醒母親:“媽,一定要把啞巴送走,我一天也不想再見到他了。”

    “行啦。我的乖乖女。”楚昭曼揉揉女兒頭發,在女兒耳邊輕輕地說,“我保證,嬌嬌迴來後,絕對不會在這個家裏再見到傅均世。”

    無所不能的母親定下了口頭承諾,楚嬌嬌47滿意足坐上了給自己配置的豪華奔馳。

    楚昭曼接下來吩咐傅家原來的金司機:“均世就讀的新學校,我已經聯係好了校長與老師。均世今天就必須去上學,你務必將人送到。不要讓我和先生擔心。”她說話的時候,均世從門口走了出來。劉媽昨天摔跤後不能起床,所以少年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拎了個小小的行李包,走下了樓梯。那孤苦的身影,就如書中的苦兒失去了所有的至親,即將開始踏上流浪的旅程。

    “均世,你要在培訓學校好好上課,才能出國繼續彈你最喜歡的鋼琴。”楚昭曼笑融融地彎下腰,當著外人的麵仿佛一位慈愛的母親,把手伸到均世的頭頂。

    均世猛地一甩頭,躲過了她伸來的手。對此,楚昭曼眼中稍是一暗,卻仍是笑吟吟地將他推進了車裏頭,囑咐司機:“老金,早點送過去吧。老師在培訓學校裏等著均世呢。第一天遲到的話,會給老師留下不好的印象。”

    金司機忙著答應,心裏歎氣,想:也好,均世到了學校,不需再與這家人有關聯,也就不需要再受這家人日日夜夜的欺負了。

    楚昭曼見著老金的車離開,撥開機蓋,向某人發出機密的信息:人已經出發,可以處理了。

    這條信息同時到達了墨蘭的手機上。墨蘭看完後擱下手機,擰開水龍頭,雙手掬起嘩嘩嘩衝泄的水流潑到自己臉上,一陣冰涼以後,感覺整個人處於隨時出擊的伺機狀態。她現在就是一頭瞄準了獵物的獵豹,隻等待廝殺的那一刻到來。打開衣櫥,挑出一件得體的西裝襯衫與外套換上,穿戴整齊後戴上墨鏡,走出皇後傳媒的員工49寓。像她這種作為路米一線藝人的經紀人,公司會撥一套49寓給她租用,為的是方便照顧藝人。因此這套49寓就坐落在路米住所的隔壁。

    昨晚,她已交代助理小安叫路米起床,並帶路米直接到公司。當她走下樓梯的時候,路米站在樓梯門口,咧出兩排白燦燦的牙齒:“姐,早安!”

    墨蘭看向旁邊的小安,麵帶有大姐頭問責的神態。

    小安擺出已經很努力的表情,慚愧地低下頭說:“路米說一定要和你一塊吃早餐,不然今天就罷工。”

    這個難纏的小鬼,幸好自己對這種情況早有預料。墨蘭望望腕表,向她點下頭:“那一塊走吧。安助理想吃什麽?喝早茶呢,還是吃西式早點?我們讓司機開到最近的一家酒樓吧。我記得那裏的早餐不錯。”

    “姐,你怎麽不問我想吃什麽?”路米見她隻與小安說話,不滿地撇撇嘴巴。

    這小鬼,一直欠扁。墨蘭把手伸過去,在他戴的棒球帽上壓一壓:“妒忌女人隻能說你是個娃。”

    酷!酷呆了!路米在棒球帽下舔舔嘴角,履行忠實的小犬角色搖著尾巴跟在她後頭:“姐,姐,你說多一點。”

    墨蘭上車時再望了下腕表:七點半,剛好是市內大堵車的時候了。一一《省長夫人》一一

    楚嬌嬌乘坐的奔馳,與傅均世乘坐的東風,出發的間隔時間並不長。到了主幹道上,因為塞車,兩輛車幾乎並排在了一起。楚嬌嬌見啞巴乘坐的車趕上了自己,不高興地都嘟嘴,向司機喊:“開快點!我告訴你,如果讓我在學校遲到,我會告訴我媽,你就死定了!”

    “小姐。”司機叫委屈,“塞車啊。”

    “你不會繞小道嗎?”楚嬌嬌踢一腳前座。

    司機真怕了她的性子,依從她打個方向盤往小巷裏繞路,結果前頭迎來輛小麵包車,兩車嘭一聲,頭挨頭給撞上了。楚嬌嬌在後座尖叫,臭罵:“你這該死的!要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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