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玉嫂子走到王濃梅身邊,趁著她不注意,一把將付春強拉了過來,然後笑著對王濃梅說道:“你要再敢鬧,我就在這裏把你前天被醫院趕出來的原因說出來。”

    王濃梅頓時連連後退,她可丟不起這個臉,這要讓全村人都知道了,她還怎麽在這村子裏繼續呆下去啊!

    她轉身就要往外跑,可她不記得她還有豬隊友——鄒金枝。鄒金枝已經蹲到付家金的身邊,拍著大腿哭道:“沒了天理了啊,這要怎麽辦啊!老頭子一把年紀還要被自己的侄孫女打啊!老天爺你睜開眼看看吧,收了這沒上沒下、眼裏沒有長輩的賤丫頭吧!”

    付春華聽得她這樣罵人,就衝上前對著鄒金枝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麽,你看看你們兩個老家夥把我奶奶打成什麽樣子,我告訴你們,你們不賠禮道歉,我還不讓你們走了。對了,還要賠我奶奶的醫藥費,我們這就去縣裏的醫院看病去。”

    鄒金枝聽了謔的一下就站起身來,跳著腳就要撲過去打付春華,嘴裏還不幹不淨地罵道:“賠你娘的禮,道你媽的歉,沒人收拾你這賤丫頭,老娘今天就好好收拾你,看賤丫頭還敢跟我來勁!”

    王濃梅見村裏來了這麽多人,還都是向著付春華的,就不想把事情再鬧大了,從後麵一把拉住鄒金枝,小聲勸道:“媽,今天這事看來是成不了了,咱們還是先走吧!”

    鄒金枝向來是以王濃梅馬首是瞻的,見她這樣說,也不再往前衝了,隻是衝著付春華吐了一口濃痰:“呸,你給我等著!”說著就要往外走。

    付春華一下衝過去攔住了院門,對著鄒金枝說道:“哪裏有那麽容易的事,你們家占著人多,想過來就過來。那還有王法沒有。今天你們得給我們家道歉,再寫個保證書,把我婆婆的醫藥費給了才許走!”

    她們兩個一個要往外衝,一個不許走。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外麵又進來一個人,正是副隊長付永成,現在趙鐵軍沒在,他就是村裏最大的官了。

    這付永成做事還是很認真負責,可他又是個圓滑的人,可會看形勢了,怎麽著也不得罪人的人。本來他是不想來,架不住這村裏人多半都過來了,他要再裝聾作啞也說不過去。

    說起來。這付永成還是付春華的遠房堂伯,不過原來他一直跟王濃梅他們關係不錯。付春華看到他來,心裏一突,有些怕他會偏向王濃梅那邊。

    付春華卻不知道,現在付永成的天平是傾向她家多得多。一來是因為他們家跟鄉

    裏的宋主任是姻親關係。二來也是因為趙鐵軍,趙鐵軍雖是代隊長,可這次出這麽大的事,鄉上的意思要把他的事當英雄事跡往上報,迴來這代隊長轉正是分分鍾的事。

    作為他的頂頭上司,付永成可是知道趙鐵軍跟付春華家裏的關係那是有多鐵的,他當然不會為了王濃梅一家就把付春華家裏得罪了。

    他的出現讓王濃梅喜出望外。這付永成可是她家的常客,他來了肯定會胳膊肘向著她拐了,所以王濃梅淒淒切切地走過去哭訴道:“永成啊,你看嫂子和你二伯、二伯媽讓人欺負成這個樣子,還不許我們走。”

    付春華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呦呦,聽得好像是我們家欺負的一樣。也不知是誰跑到人家家裏鬧個不停,如果是我們欺負人,你們怎麽跑到我們家來了,還有送上門讓人欺負的,這陽世上還第一次看到呢。”

    王濃梅讓她一句話堵得要說不出話來。想了半晌待再要開口,卻見付永成大手一揮:“行了,大家都安靜一下!”

    他一出聲,剛剛嘈雜的聲音馬上沒了,大家都靜靜地看向付永成。

    付永成清了清嗓子說道:“那日付春強跟付家金家裏解除過繼關係的事,我想這村裏沒有不知道的吧?”大家齊聲迴答:“知道!”

    付永成又看向王濃梅:“那我二伯和二哥兩個簽的保證書,二嫂子,你是知道的吧?”

    王濃梅點頭道:“知道,就是知道也……”話還沒說完,付永成大手一揮:“你不用多說,隻要說知道不知道就行了。”

    他又接著說道:“既然知道那保證書,你們就沒有資格過來吵鬧,所以今天這事你們要負責。首先是要給我三伯娘一家道歉,是你們闖進我三伯娘家來的。還要二伯娘和二嫂子在那日我二伯和二哥簽了字的保證書簽字,不會簽字的就按拇指印。再有我三伯娘的傷,等三伯娘看完了病,就找二嫂子報銷了吧!”

    他這話一出來,王濃梅幾個臉色都不好看起來,這不正好都把付春華剛剛說出的條件都辦到了麽。

    其實這付永成就是在門口聽到了付春華說的話,他趁機就把這事按她說的辦了,以後他才可以跟付春華家重新搭上關係,到時候宋主任什麽的,都會跟自己好了,自己這當官的路才走得長遠啊!

    而王濃梅一家子這段時間因為對過繼的付春強不好,鬧得整個村子沸沸揚揚的。

    平日裏出個什麽事情,還會有人說東或是有人說西,可這一迴就

    跟統一了口徑一般,全都站在付春華家裏這邊說他們家。

    今天又當著全村人的麵鬧出這麽一出來,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如果自己還跟這種人交好,那不等於是跟其他人過不去麽。

    所以,他早在進來之前就打定主意,一心要幫付春華家裏處理這個事情的。

    鄒金枝聽到平日裏跟他家那麽好的付永成也這樣說,頓時不幹了,嚷嚷起來:“什麽我們打傷了李舒蓉,根本是這個賤丫頭把我們都打傷了,你們看我家老頭子讓她不知道用什麽邪術給弄得躺地上都起不來了。”

    眾人又都笑了起來,有那多嘴的就說道:“一個十歲的小丫頭,居然有本事把你們這麽多人都打倒了,這是蒙誰傻吧!”大家的笑聲更大了,充滿了對鄒金枝的諷刺之意。

    鄒金枝就將付家金的衣服解開,想從付春華電過的地方找到傷痕來說服大家。

    可付春華的電棒的電壓並不高,隻是瞬間高壓讓人感覺麻痹,何況還穿著厚厚的棉衣,又哪裏會留下什麽傷痕。

    所以就算是鄒金枝脫了他的衣服,眾人看到付家金的皮膚好好的,哪裏也沒有一點點的傷痕。隻是付家金因為讓她扒了衣服,被凍得抖抖嗖嗖的。

    付春華心下一陣冷笑,她手裏還是有準頭的,怎麽說隻是讓他們暫時喪失了攻擊力而已,不會讓別人抓到什麽把柄的,自己手裏這東西哪裏說得清來曆哦!

    圍觀的眾人這時卻是又爆發出來一陣大笑,都說鄒金枝得了臆想症,這種可笑的事情都能想得出來。鄒金枝看著自家老頭子光潔的皮膚,也說不出話來了。

    王濃梅瞪著鄒金枝,仿似要將她身上瞪出一個窟窿眼來才舒服。鄒金枝感受到她的目光,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付春華看在眼裏不由得好笑,這鄒金枝怕王濃梅,後來付春強娶了劉靜,又輪到王濃梅怕劉靜了,這一家子倒都是婆婆怕兒媳婦。

    這一下付家金家裏的幾個和王濃梅的弟弟、弟媳都不自在起來,特別是王濃梅的兩個弟媳,恨不得根本就沒來過這裏。

    她們躊躇了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住自家男人身邊湊了湊,拉了拉他們的衣服,示意他們趕緊撤走。

    隻是兩個弟弟終歸還是不好把姐姐就這樣扔在這裏,雖是心裏也早就打了退堂鼓,卻是不好馬上抽身退出。

    付永成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看著王濃梅,他知道付家金家裏雖然戶主是付家金,可家裏當家

    做主的卻是王濃梅。

    王濃梅囁嚅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整話來,她哪裏肯答應這麽樣的條件。

    隻是現在被村裏人堵了個正著,又被付春華他們知道了自己去醫院的秘密,看來是不能隨自己的意願了。

    付永成逼視的目光充滿了威脅感,讓王濃梅隻能快下決心,她終於開口說道:“三嬸,這次是我們家不對,不該到您這邊吵鬧,您如果有什麽傷,就自己先去看吧,迴來藥費條子給我們,我們把藥費給你。”

    付永成聽她這樣說,滿意地點點頭,轉頭對付春華說道:“先把你們家那張保證書拿出來,讓她們按手印。”

    付春華聽了,高興地說道:“好咧!”說著跑進房裏拿保證書。

    其實這份重要的東西讓她扔進了空間,這東西要是弄壞了可不行,什麽東西隻要放在空間,就不怕有人偷,或者弄濕了之類的事情發生。她跑進房裏不過是做個樣子,總不能這樣的東西也隨身攜帶吧!

    從空間裏將東西拿出來,還一起拿了一盒印泥。

    這是白發老婆婆留下來的,她當時還想著東西怎麽也混到空間裏來了,沒想到自己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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