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怎麽樣,王濃梅這樣子慘不慘?

    鄒金枝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讓王濃梅受打擊了,忙趁著王濃梅起身的時候,把被子又蓋到床上,來遮擋床上的血跡。

    等三人收拾好,鄒金枝又怕王濃梅真的是小產了,這樣寒冬臘月的再招了風,說不好還會大病一場。,所以臨出門的時候又找了條大圍巾將王濃梅圍得隻剩一雙眼睛。

    付家金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心裏那個著急懊悔哦,這可怎麽好,剛剛付永廣叫鄒金枝看的時候,他也看到了床上的血跡,估摸著這到手的孫子又要長翅膀飛了吧!

    隻是他沒有想到,這去醫院的結果卻是讓去醫院的三個人鬱悶到了極點。

    原來三人到了醫院以後,隻說是小產了,就掛了急診。

    哪裏知道醫生檢查完了告知他們,這不是小產,而是正常的例假來了。不僅如此,那醫生還很是奇怪地看著她,那是覺得她這麽大的人了怎麽一點常識都沒有。

    當時,王濃梅就氣得夠嗆,折騰了這麽長時間,居然根本就沒懷上孩子。她哪裏記得自己肚子疼起來的感覺明明就跟來例假的時候一個樣兒,她當時隻害怕要小產了,那動靜就被她無限放大,隻覺得是肚子裏的那塊肉要掉下來了。

    所以,她還是很有氣勢地拍桌子摔椅子質問醫生,鄒金枝更是受不住在醫院裏就開始撒潑打滾起來,那架勢好像這孫子是讓醫院給謀害了。

    隻有付永廣進不去看病的病室,聽得裏麵大吵大鬧的聲音,急得在科室外麵直搓手。

    醫生看著這一對無下限的婆媳,也有些無可奈何,沒辦法隻得請了保衛科的才將這三人掃地出門,這麽沒有常識的人,他也沒辦法跟他們說得清楚了。

    被趕出醫院的三個人坐在醫院外麵的地上都有些傻了,過路的人是從裏麵看熱鬧一直看到這裏。周圍圍了好些人對他們指指點點的,他們三個也好似沒看見一般。

    這個打擊對他們三個人來說那都是致命的,因為這個虛無縹緲的孩子,他們把養了八年的付春強給送了出去。結果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好似應景一般,這個時候居然下起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真是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啊!雪花飄到三人身上,仿若未覺一般。

    還是王濃梅先迴了神,她惡狠狠地說道:“既然這個孩子沒了,那我們就迴去把付春強搶迴來!”說著,她一骨碌站了起來

    ,就要往家跑。

    付永廣卻是嚇得魂飛魄散,這還有個大事情沒有跟王濃梅說呢,這要是讓她迴去吵。隔壁手裏可是有保證書的,哪裏會讓他們這樣如願。

    再說了這個時候了,下午兩點以後就沒有車迴去了,要是靠兩條腿走,估計得走到明天下午了。

    付永廣一伸手拉住了王濃梅。王濃梅迴過頭來惡狠狠地看著付永廣,那一副披頭散發、好似要吃人的樣子將付永廣嚇了一跳。

    王濃梅卻是不耐煩地開口了:“你拉著我幹嘛?”

    付永廣又有些說不出口了,他怕自己說出來王濃梅得先跟自己幹一架。

    王濃梅見他半天不說話,更加不耐煩起來,惡聲惡氣地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付永廣心一橫,將那日簽保證書的事情說了出來。王濃梅隻覺得一下子讓人把氣給堵到了胸口,怎麽也出不來了,白眼一翻,就要往後倒去。

    付永廣見勢不妙,一把過去抱住了軟倒的王濃梅,他抱著王濃梅坐了下來。見旁邊坐在地上的鄒金枝還在呆愣中,不禁大喊了一聲:“媽,你快來幫幫我!”

    這一聲喊,仿似晴天霹靂,把鄒金枝給叫醒了。她剛要扯著嗓子大嚎一頓的。卻是被兒子淩厲的眼神嚇了一跳,這才看到王濃梅昏了過去。

    兩人七手八腳地將王濃梅給挪到醫院門口的台階上坐下,鄒金枝才有些慌張地問道:“永廣啊,阿梅這是怎麽啦?”

    付永廣歎了一口氣:“她剛剛起來要迴家問隔壁把春強要迴來……”他話還沒說完,鄒金枝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對啊,我們還有春強呢。”

    付永廣這一下總算是明白了趙鐵軍為何讓他們簽保證書了,他還真是有先見之明,這婆媳兩個都存著這個心呢,他隻得將事情的經過又說了一遍給鄒金枝聽。

    鄒金枝聽完也傻了眼,她也沒想到趙鐵軍把事情都給處理成這個樣子了,這可真的沒法再鬧了,鬧到哪裏去也沒人會管自己家了。

    兩人正大眼對小眼呢,王濃梅哼哼了兩聲醒了過來,一時還不記得自己這是身在何處,有些迷茫地問道:“永廣啊,我這是在哪裏啊?”

    付永廣見她醒來就說道:“我們還在醫院門口呢,這天色看著就晚了,也沒迴家的車了,我看咱們還是在縣裏找個旅館住住吧!”

    鄒金枝一聽要花錢,就肉痛起來:“住什麽旅館,就在醫院裏坐一個晚上,明天

    有車了咱們迴去就是了。”

    鄒金枝難得出門,從出門開始就不想花一分錢。

    今天坐車來的時候,看著付永廣跟大客車售票員問價,她還傻乎乎地跟售票員說:“我又矮又瘦,是不是可以少買半張票啊?”

    售票員斜睨了一眼這老婆子,不緊不慢地說道:“如果你身高不足一米三,還是有這種可能性的。又或者,你如果身高不足一米還可以免票呢。”

    這話頓時將車上的眾人給逗得哄堂大笑,直將付永廣和王濃梅兩個臊紅了臉。

    醫院門口,還是王濃梅醒過神來,也鎮定下來,接過話說道:“在醫院坐一個晚上,媽,您是不記得剛剛您和我們一起是讓人給扔出來的吧?”

    鄒金枝一下讓王濃梅給堵了嘴,不敢再生事了,乖乖地坐到一邊聽他們兩個商量了。

    隻要王濃梅沒事,什麽事情都迎刃而解,她利落地安排了吃飯住宿的問題。

    他們雖不是經常來縣城,可好在還是來過兩次,對縣城還是有一定了解,哪裏的飯菜和旅館便宜他們還是心裏有數的。

    王濃梅在一個鋪子裏買了幾個包子當三人的晚餐,就去了一個小破旅館,到了晚上三人在一個八人間的房間裏住了一個晚上。

    第二日一早,三人就殺迴了鳳頭村。

    一進家門,付家金見兒媳婦自己迴來,還以為這孫子算是保住了。隻是看三人冷峻的臉色,卻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還是付永廣悄悄把老頭子叫到一邊,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付家金頓時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沒話說了。

    王濃梅這人哪裏能受這個氣,先是手腳麻利地做了一頓飯,讓四人吃得飽飽的。

    付永廣也不知道這老婆是怎麽迴事,看著她大口大口地吃飯,他突然覺得有些心慌。

    果然吃過飯後,王濃梅就把幾人召集到一起開會了,首先她詳細地問了問當日的情況,讓付永廣一字不落地說了個清楚。

    接下來是長久地沉默,三人都知道這是王濃梅在想事情,都不敢打擾,默不作聲地陪在旁邊。

    過了半晌,王濃梅終於開口說話了:“要我咽下這口氣是不可能,正好趁著趙鐵軍和王小蘭不在,咱們就過去把春強搶過來。如果隔壁要放什麽屁,咱們就說你們沒付那四百元我們就不能把春強給你們。等什麽時候湊齊了那四百元錢,咱們再一手交錢一手交

    人。”

    她這話瞬間得到了一家人的讚同,接下來一家人又將細節好好研究了一下。

    鄒金枝更幹脆,居然出主意說:“既然昨天我們出村的時候碰到村裏的人了,那麽幹脆就說昨天阿梅才知道付春強送走的事情,然後一著急就小產了。所以我們必須要迴阿梅,不然怎麽對得起那個還沒出世的孩子。”

    王濃梅這一下對自家婆母另眼相看起來,這話說得太有水平了,反正昨天去醫院的事情也沒人知道,這屎盆子扣到隔壁和趙鐵軍的頭上,真是太妙了!

    鄒金枝接到兒媳婦讚賞的目光,頓時也得意起來,哈哈哈,別以為老娘就會當炮筒子,有些撒潑耍賴的事情還是挺管事的,還得我這炮筒子才想得出來。

    王濃梅點頭說道:“媽這迴說得太對了,就這麽做,保證村裏人聽了這話都會偏向咱們的。畢竟我這麽多年也沒能懷得上,這好不容易懷上的卻小產了,大家肯定覺得還是隔壁做得不對,說不好那什麽保證書就沒了效果。”

    付家金忍不住也插言道:“這麽做是好,不過我覺得還是多幾個人妥當一些,要不今天下午我和永廣兩個去楊家村把永廣的兩個小舅子請過來,明天咱們一起去隔壁討個公道。”

    王濃梅心下想著老家夥是怕死呢,上次在隔壁吃了大虧,這會子估摸著是怕自己又挨一家夥,想拿我的弟弟們來當墊背的。

    不過這樣也好,畢竟人多勢眾,辦起事來也有氣勢一些。所以,她聽了也是點點頭:“嗯,爸說得對,下午就麻煩您和永廣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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