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掙紮了,提不起真氣的你絕不是我的對手。”


    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蒼木蛇君在莫邪揮出的一片劍影之中遊魚般地閃躲著。


    這一片暴雨般的劍影連他的衣角都沾不到。


    他的身法確實是一流的。


    “卑鄙小人!”


    就像是所有被陰謀詭計所害的人一樣,莫邪吼了一聲,同時奮力催動這具身體中尚可調用的力量。


    他知道,把守在外麵的至少有上百人,個個都持著真刀實槍。


    他也知道,自己恐怕快支持不下去了,這次催動的已經是他能爆發出的最後一撥力量。


    莫邪此時全身的肌肉都酸麻透了,手中的火麟劍變得越來越重。


    “劍八!”


    全力揮出早已爛熟於心的招式,發了狠的莫邪竟是將蒼木蛇君逼退到了門口。


    困獸猶鬥,野獸陷入絕境的時候才是最危險的,蒼木蛇君覺得自己沒必要跟莫邪硬拚。


    看莫邪的狀態,再有不出半柱香就該倒下了。


    “阿二兄弟,你的內功修為真叫我大開眼界啊。”站在門口,伸手攔下幾個準備進到屋內的手下,蒼木蛇君毫不吝惜對於莫邪的褒獎,“要知道當年就是天山老魔也不過是支持了半柱香而已。”


    “叮!”


    屬於最後一波爆發所舞出的劍影終於還是消散了,莫邪半跪在地,火麟劍雖然依舊在他手中,但是劍尖依舊插進了地裏。


    “喔,看來我高估你了。”蒼木蛇君見狀低聲地笑了起來,“不過這樣就對了麽,早點放棄接下來的事情就會好辦得多。”


    他口中雖然這樣說著,但是他的腳步卻是一步都沒有往屋裏邁去。


    愛惜羽毛如他,在確定獵物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之前是絕不會輕舉妄動的。


    畢竟,這年頭殘血反殺的事情已經是司空見慣了的。


    尤其是在那些自動化的武器問世之後。


    “唔……!”


    低著頭,依靠著劍分擔掉一部分的壓力莫邪發出低沉的喉音。


    “《聖典》,是時候了……”


    他在心中低吼了一聲。


    在所有的掙紮都已經失去效果的時候,莫邪隻剩下了這一個選項,隻是因為這次是違反了‘一個月一次’的限製的,所以需要事先‘讀條’。


    剛剛最後的爆發便是為了給《聖典》讀條爭取時間。


    “隨機任務世界傳送,完成!”


    《聖典》那奸商似的聲音在莫邪的耳邊響起。


    ——————————————————————————————————————————————————————————————


    “屬下辦事不利,讓真祖大人受驚了!”


    華麗的大廳,到處都是金紅之色,一片珠光寶氣之中勞倫斯與一幹會成員們對著坐在王座上的身影跪下。


    “屬下實在是罪該萬死!”


    勞倫斯盡力將自己的腦袋壓低好使得自己的態度看起來更加的卑微一點。


    作為以前有機會侍奉過上一位真祖的他很清楚作為‘真祖’的脾氣。


    上一位真祖可是視他們這些下等仆從如工具的冷血生物,而現在的這一位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


    就從剛剛他現世時候引發的‘地震’上來看,勞倫斯就覺得這位爺是個暴脾氣。


    飛不出去?


    勞資把你房子拆了!


    而且還是暴力拆遷!


    “這絕壁是個殺伐果斷的主。”


    在勞倫斯的心中已經給此時正端坐在王座上的真祖下了定義。


    “夠了,你太吵了,都出去吧!讓我清靜清靜!”


    端坐在王座上,身上穿著的黑色禮服被金線修飾著,那是一名少年。


    或者說是被霖溟奪舍了的少年。


    此時的他一隻手端著一隻玲瓏剔透的高腳杯,杯子裏滿盛著血紅色的液體。


    “是,屬下這就告退!”


    勞倫斯此時真巴不得離開這間大殿,呆在這裏他可是渾身不自在。


    他永遠忘不了當初自己穿過墜落的亂石去‘救駕’的時候所看到的那個眼神。


    那是一對漆黑的眸子,漆黑得像是足以吞噬這世間全部的光明。


    那個像是炮彈般穿過亂石叢的少年就是拿這樣的眸子看著他。


    毫無感情,就像是在審視著一件工具似的,這便是勞倫斯從那個眼神中感受到的全部。


    現在得到了可以告退的命令,勞倫斯可真是求之不得。


    他站起來,躬著身子後退著離開,他身後的諸人也效仿了他的動作。


    隻是片刻,這間大殿中的‘閑雜人等’便走得一幹二淨了,臨走之時他們還不忘帶上門。


    “咕嚕~!”


    狠狠地大口飲下杯中的液體,霖溟在這群人都離開之後整個人都鬆了下去,他軟軟地靠在椅背之上。


    “這樣程度的補給至少得再來三升才夠彌補之前的消耗,而若是想將這具身體恢複到完全不需要精神力方麵支援的地步,恐怕需要的血液是海量的。”


    沒錯,此時的霖溟就隻是個紙老虎,剛剛的一通爆發,無論是精神上還是**上,他都已經快達到透支的境地。若非及時將旁人支開,他非露餡不可。


    身在異國他鄉,霖溟決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疲態。


    因為他看得出來剛剛跪在下麵的大多數人其實並不希望他活著。


    “看來無論我走到哪裏都是差不多的處境啊。”


    霖溟歎了一聲,他晃了晃手中的空杯子,同時從座位邊上抓起一隻酒瓶。


    酒瓶上寫著‘哈靈頓’的字樣,看起來應該是某個牌子。


    王座邊還有一些其他的、造型各異的瓶子,瓶子上貼著的標牌也是沒有哪兩個是一樣的。


    身為貴族,這群吸血鬼早就不去直接吸人血了,而且現代人的血液裏各種重金屬超標,若是拿這樣的血液來給真祖,出了事情誰負責?!


    所以了,擺在霖溟麵前的都是人造血液,純淨得配方裏連尿酸都不含。


    從‘哈靈頓’中倒出血紅色的液體,就個人的感覺而言霖溟覺得這玩意兒不錯。


    “莫邪,看起來我們很快就可以再見麵了,不過到時候……”一杯接一杯地飲著高檔的人造血,似乎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霖溟原本蒼白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希望你不會敗得太難看。”


    大殿中空無一人,所以也就無人能夠聽見他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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