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麽多幹什麽?難道我還會坑你麽?!你看我像是會坑你的樣子麽?坑了你對我有什麽好處?!”


    受到質疑的艾琳雙手叉腰、頭一扭,作生氣狀。


    “莫邪先生……”一位複製體攔住了又準備說什麽的霖溟(穿著保護傘製服的她們身上沒有帶著特殊的標記,所以從外表上看分不出誰是誰。),她對著霖溟輕微地搖了搖頭然後又對艾琳道,“艾琳,多謝你了,等下樓上會發生激烈的戰鬥,你和其他的大姐姐們盡量躲遠些啊。”


    “哼~不用你說我也會的~好啦,大姐姐,背我下去吧。”艾琳依舊是拿著側臉對著霖溟,嘟著的嘴唇上看起來已經可以掛上油瓶了。


    一位複製體俯下身將艾琳背在背上,一言不發走下了樓梯,而等到她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樓梯之中的時候剛剛攔住霖溟開口的複製體才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你們一定想問為什麽躺在這裏的不是激光武器吧?”


    她應該是一隻跟在艾琳身邊的人。


    “是的。”愛麗絲道。


    “喔。”霖溟聳了聳肩,具有讀心能力的他早就從艾琳與其他複製體的腦海中得到了答案,不過既然有人想說一下的話就讓她說吧,省得不明真相的人以為還有什麽後手,又或者是對於地上的武器的指望太高了。


    別誤會,這裏霖溟絕不是在在意隊友的死活,他僅僅是希望愛麗絲能多幫他拖延些時間罷了。


    “那件用來開路的機械已經無法再使用了,剛剛艾琳檢查了一下機器,激光鑽頭裏的線路已經融化,根本無法在保證性能完好的前提下拆下來單獨使用,所以了,我們隻好將這些機械臂改造成了‘炸彈’。”


    那名複製體的敘述較為簡略,不過已經足夠了。


    “哈,我們的職責隻是為莫邪先生爭取一些時間,隻要莫邪先生能夠迅速解決位於六層以上操縱者的話或許我們根本用不到這些武器。”愛麗絲寬慰道,“這些炸彈是常規的用法麽?”


    她是個成年人,武器這樣的事情要麻煩一個小女孩本就足夠丟人的了,雖然沒有趁手的武器,不過在戰鬥這樣的事情上她可不是新兵了。


    “莫邪先生,六層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


    沒有追加請求,也沒有說那些像是‘隻要我們還活著就不會讓第六層的家夥們找你的麻煩’那樣的話,隻是霖溟知道,愛麗絲的言下之意就是這個。


    什麽都沒說,霖溟轉過了身,他點著頭,掩飾著自己沒有情感的事實。


    這是他從他人記憶中知道的麵對這種場景的最好的方式。


    “情感啊……我什麽時候才能產生屬於自己的情感呢……?”


    霖溟在深心中發問,隻是沒有一個迴答。


    或許有一個,隻是霖溟尚未找到。


    ……


    一路壓低了腳步攀上第六層,這一次霖溟沒有將自己隱藏在樓梯的陰影下。


    “吼!”


    守在門口的‘斧頭哥’嘶吼了一聲,被頭套包裹著的臉轉了過來。


    “吱……”


    金屬斧頭在地上拖曳的聲音令人脊骨發麻,那柄斧頭端得是巨大,恐怕等下‘斧頭哥’一出手就足以將整個樓梯口都覆蓋在斧風之下吧。


    “報上你的名字,雜兵!”


    第六層並不是隻有沒有自主意識的‘斧頭哥’,其實這裏也是有一些守衛的,隻是相較於下幾層的守衛,他們的數目少了很多,隻有區區八人罷了。當首一人對著從樓梯中露頭的霖溟喝問道,頤氣指使的意味即使是不用轉化成中文霖溟也聽得出來。


    六層以下的警衛沒有受到命令的話是不允許到上層去的,這一點霖溟從一路上的警衛腦子裏都知道了,所以了,霖溟從一開始就放棄了動用‘演技’。而若是他在這層動用了大量的精神力去釋放‘心靈投射’的話那麽下一層就沒法過了。


    所以了,霖溟毫不猶豫地直接往上層跑。


    “愛麗絲,交給你了!”


    輕唿一聲,迴應霖溟的是一陣槍響。


    “去死吧!保護傘的走狗們!”槍聲中混雜著愛麗絲的怒吼。


    ——————————————————————————————————————————————————————————————


    “組織不會忘記你的。”


    很違和的一句話從克勞斯的口中吐出,他舉著槍指著一名靠在牆上的士兵的腦袋。


    “克勞斯大人……”


    那名士兵沒有戴麵罩,露出的臉龐雖然看起來還有些稚嫩但是他已經是個合格的士兵了,隻是他此時臉上是一片灰敗——這是什麽症狀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


    他便是那個在連接著會議室與主樓的激光通道中將麵罩丟給克勞斯的人。


    “呯!”


    克勞斯沒有讓他說完他這輩子的最後一句話,槍聲響起,一朵血花在牆壁上綻開。


    溫熱的血液同時也濺到了克勞斯的‘臉’上,將與麵罩一體的護目鏡染得血紅。


    親手扼殺了這名忠心的手下的克勞斯甚至連手都沒有抖一下,他拿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護目鏡,血液才離體便已經冷卻,然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立馬撕掉了這隻沾染了血液的袖子。


    “該死的伊薩克斯!”


    裂錦的聲音伴隨著克勞斯的怒吼。


    克勞斯身後的警衛們默然著,不知道是在為他們的同僚默哀還是在思索著‘如果剛剛獻出麵罩的人是我的話會不會是一樣的下場’這樣的問題。


    應該都不是,在末世裏、在保護傘公司生存了這麽久的他們已經不會再去想這些問題了,被作為工具而允許存在的他們不該同情同為工具的同僚,同樣的,他們也不該去質疑拿著工具的人。


    他們隻是保持著緘默,不去幹擾了克勞斯的判斷與思路。


    沒有人注意過,他們望著那具以血染紅了一麵牆的屍體的時候眼中竟是有著一抹隱晦的羨慕。


    “質疑……算是一種不錯的解脫了吧……”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這應該是他們此時的念頭。


    “薩奇,你帶五十人,去探探第三層的主控製室,若是確認了無法攻占的話就通知其他人死守第二層的樓梯。”


    扔掉了衣袖之後克勞斯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他開始下命令。


    “喬治,你帶二十人,去將車輛運到地麵。可惜直升機已經全部報銷了,不然現在的情況不會這麽糟糕……”


    如果可以的話克勞斯絕對會逃跑,多年與伊薩克斯公事的經驗告訴他與那個男人為敵會有多不智,就好像現在伊薩克斯不過是發動了一些機關就差點讓克勞斯跪了。


    但是現在作為退路的直升機早就報銷了(莫邪深藏功與名),而現在在下層樓層被克勞斯之前的命令封死之後距離出口最近的他們依然占有地利,這一仗克勞斯方麵還是可以打的。


    實在打不過大不了把基地封死了自己跑路!


    沒錯,克勞斯在腦中就是這樣打算的。


    很光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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