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抵達舊金山國際機場，盤旋了一圈後順利降落，徐遲背著包，隨著人流通過關口，走出了機場。
來來往往的車輛，行色匆匆的人流，徐遲迷惘起來，不知自己接下來應該幹些什麽。
對了，已經到了舊金山，可以和貝蒂精神聯係了。
激活靈犀，等待著貝蒂響應。
十秒鍾過去，接著是二十秒，三十秒，貝蒂始終沒有出現。
在精神視野裏，靈犀焦急地上下翻飛，一亮一亮閃著銀光，可是還是沒有等到貝蒂的反應。
吱——
一輛福特車停在徐遲身邊，車窗降下，駕駛者是艾米莉，衝著徐遲喊：“上車。”
徐遲拉開車門，將背包放到後座，自己坐到副駕駛。
車子發動了，艾米莉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徐遲，對不起。”
“是為了我的姐姐董穎？”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才是第五維度公式的作者。你從伯克利中心出院迴華國，那個時候我就想把你留下來，結果晚了一步，輪船已經出航了，我沒能成功。”
“你是因為我才去的華國？”
“是的。譚璿把發明電晶的事情攬在自己身上，但我知道你才是最重要的人，理論是你提出的，零代電晶也是你製造成功的，是不是這樣？”
“差不多吧。”徐遲想了想，第五維度的公式其實是娜娜寫的，不過也沒什麽關係，就算在自己身上吧。
“為什麽你要把我留下？甚至還牽連我的姐姐？”
“仔細想想以我本人的立場確實沒有什麽合適的理由，不過我是fbi的特工，我為美國聯邦服務，將科學天才盡量挽留在國內，算是我的一項任務吧。就像你們華國，陳潛那些人不是也千方百計的把譚璿留下，還要讓她放棄美國國籍。可笑的是，他們留錯了人，隻注意了譚璿這個小蝦米，把你這條大魚漏了。”
“我現在來了，可以放了我的表姐嗎？”
“我盡力而為，當初你迴到華國，我遞交了一份關於你的報告，那裏麵的策劃就是利用董穎逼你迴來，結果上麵否決了那個計劃。我一氣之下辭了職，自己跑到華國找你。因為電晶，我的那份報告又被局裏重視，有人把報告翻出來並且執行了。”
“你的意思，這次陷害我姐姐的事和你沒關係？”
“最早是我出的主意，而且你在發明電晶中的關鍵作用，也是我匯報上去的，我雖然離了職，但還是有渠道傳遞消息的，可以說沒有我的通風報信，局裏是不會針對你搞出這個計劃的。所以，你盡可以當我是罪魁禍首。”艾米莉用平靜的聲音說道。
徐遲很生氣，可是艾米莉的直言相告，他又爆發不起來。
“我的姐姐，她找到工作的時候非常高興，在電話裏對我說，她很榮幸能在世界上水平最高的實驗室工作，很感激實驗室裏的導師對她的指導，那些試驗非常有意思，團隊成員都很棒。我能聽出來，她喜歡這個工作，畢業的時候她本來有機會迴華國的，最後還是選擇留下來。”徐遲停頓了一下，“你們為什麽要傷害她，就為了把我留下，這麽做真的值得嗎？”
“對不起，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現在確實對這件事情感到後悔。董穎的事我會想辦法的，你放心。”
“我想見姐姐。”
“今天不行，探監要提前一天申請，我先送你到酒店住下吧。”
“不，送我去伯克利中心吧。”
“哦，那也行，你要找貝蒂是吧。”
徐遲沒有說話，路上他一直激活著靈犀，可是貝蒂始終沒有出現，這讓他很擔心。
十幾分鍾後，福特車通向伯克利中心的最後一個街口處，被警察設的路障攔住。
“怎麽迴事兒？”艾米莉降下車窗，衝著在路邊指揮車輛調頭的警察問道。
“前麵封鎖了，你隻能走別的路了。”
“可是我們要去伯克利精神康複中心，隻有這一條路。”
警察的臉色變了，“我要是你們就別去那個地方，我們整個警隊的人都在這裏封路，就是因為那裏出事兒了。”
“出了什麽事情，能告訴我嗎？”艾米莉問道。
看在艾米莉那一頭燦爛金發的份上，警察想了一下還是迴答了：“據說是爆發了傳染病，現在那裏是疫區，疾控中心的人正在處理。我隻知道這麽多了，你還是趕快開車走吧。”
艾米莉將福特車調頭，拐進一個路邊商店的停車場，取出手機。
“我開機打個電話可以嗎？”
“可以，我現在對手機不太過敏了。”
艾米莉打開手機，嘟嘟直響，好幾條消息彈了出來。她掃視了一眼，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撥號出去，很快接通了。
“嗨，哈爾。”
“謝天謝地，你總算開機了，知道伯克利的事兒了嗎？”
艾米莉看了一眼徐遲，“我現在就在伯克利中心附近，舊金山警局把那裏封鎖了。”
“傳染病，一種新型的傳染病，真是太可怕了。”
“疾控中心的人怎麽說？”
“可能是一種新型的肺熱病，不過還沒有確定。有一座樓裏幾十個人都昏迷了，現在都在醫院裏隔離。”
“貝蒂怎麽樣？”
“貝蒂的病房就在爆發疫病的那個樓裏，但是現場沒有找到她。從視頻看她獨自一人離開了伯克利中心，現在整個舊金山的警察都在找她，害怕她是潛伏的疾病傳播者。”
徐遲突然插話問道：“喬醫生呢？”
“嗨，你是徐遲？你在艾米莉身邊？”哈爾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喬被感染了，現在躺在重症監護室裏。”
“帶我去看喬。”徐遲對艾米莉說。
“好吧。”艾米莉對著電話說：“哈爾，我和徐遲馬上去喬在的醫院，你想辦法讓我們進去。”
“嘿！這事情沒那麽容易，現在是舊金山地方警局和疾控中心負責這件事，我們聯邦調查局插不上手，再說你現在不是警察了，要讓你進去很費勁。”
“想辦法辦到，哈爾。”艾米莉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吧，好吧，我來想想辦法，算我以前欠你的。”哈爾抱怨道。
“對，你欠我兩條命。”
“嘿，是一條半。這次以後那半條就抹了。你慢點開車，多給我點時間。”
迴答他的是艾米莉狠狠一腳油門發出的轟鳴。
來來往往的車輛，行色匆匆的人流，徐遲迷惘起來，不知自己接下來應該幹些什麽。
對了，已經到了舊金山，可以和貝蒂精神聯係了。
激活靈犀，等待著貝蒂響應。
十秒鍾過去，接著是二十秒，三十秒，貝蒂始終沒有出現。
在精神視野裏，靈犀焦急地上下翻飛，一亮一亮閃著銀光，可是還是沒有等到貝蒂的反應。
吱——
一輛福特車停在徐遲身邊，車窗降下，駕駛者是艾米莉，衝著徐遲喊：“上車。”
徐遲拉開車門，將背包放到後座，自己坐到副駕駛。
車子發動了，艾米莉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徐遲，對不起。”
“是為了我的姐姐董穎？”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才是第五維度公式的作者。你從伯克利中心出院迴華國，那個時候我就想把你留下來，結果晚了一步，輪船已經出航了，我沒能成功。”
“你是因為我才去的華國？”
“是的。譚璿把發明電晶的事情攬在自己身上，但我知道你才是最重要的人，理論是你提出的，零代電晶也是你製造成功的，是不是這樣？”
“差不多吧。”徐遲想了想，第五維度的公式其實是娜娜寫的，不過也沒什麽關係，就算在自己身上吧。
“為什麽你要把我留下？甚至還牽連我的姐姐？”
“仔細想想以我本人的立場確實沒有什麽合適的理由，不過我是fbi的特工，我為美國聯邦服務，將科學天才盡量挽留在國內，算是我的一項任務吧。就像你們華國，陳潛那些人不是也千方百計的把譚璿留下，還要讓她放棄美國國籍。可笑的是，他們留錯了人，隻注意了譚璿這個小蝦米，把你這條大魚漏了。”
“我現在來了，可以放了我的表姐嗎？”
“我盡力而為，當初你迴到華國，我遞交了一份關於你的報告，那裏麵的策劃就是利用董穎逼你迴來，結果上麵否決了那個計劃。我一氣之下辭了職，自己跑到華國找你。因為電晶，我的那份報告又被局裏重視，有人把報告翻出來並且執行了。”
“你的意思，這次陷害我姐姐的事和你沒關係？”
“最早是我出的主意，而且你在發明電晶中的關鍵作用，也是我匯報上去的，我雖然離了職，但還是有渠道傳遞消息的，可以說沒有我的通風報信，局裏是不會針對你搞出這個計劃的。所以，你盡可以當我是罪魁禍首。”艾米莉用平靜的聲音說道。
徐遲很生氣，可是艾米莉的直言相告，他又爆發不起來。
“我的姐姐，她找到工作的時候非常高興，在電話裏對我說，她很榮幸能在世界上水平最高的實驗室工作，很感激實驗室裏的導師對她的指導，那些試驗非常有意思，團隊成員都很棒。我能聽出來，她喜歡這個工作，畢業的時候她本來有機會迴華國的，最後還是選擇留下來。”徐遲停頓了一下，“你們為什麽要傷害她，就為了把我留下，這麽做真的值得嗎？”
“對不起，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現在確實對這件事情感到後悔。董穎的事我會想辦法的，你放心。”
“我想見姐姐。”
“今天不行，探監要提前一天申請，我先送你到酒店住下吧。”
“不，送我去伯克利中心吧。”
“哦，那也行，你要找貝蒂是吧。”
徐遲沒有說話，路上他一直激活著靈犀，可是貝蒂始終沒有出現，這讓他很擔心。
十幾分鍾後，福特車通向伯克利中心的最後一個街口處，被警察設的路障攔住。
“怎麽迴事兒？”艾米莉降下車窗，衝著在路邊指揮車輛調頭的警察問道。
“前麵封鎖了，你隻能走別的路了。”
“可是我們要去伯克利精神康複中心，隻有這一條路。”
警察的臉色變了，“我要是你們就別去那個地方，我們整個警隊的人都在這裏封路，就是因為那裏出事兒了。”
“出了什麽事情，能告訴我嗎？”艾米莉問道。
看在艾米莉那一頭燦爛金發的份上，警察想了一下還是迴答了：“據說是爆發了傳染病，現在那裏是疫區，疾控中心的人正在處理。我隻知道這麽多了，你還是趕快開車走吧。”
艾米莉將福特車調頭，拐進一個路邊商店的停車場，取出手機。
“我開機打個電話可以嗎？”
“可以，我現在對手機不太過敏了。”
艾米莉打開手機，嘟嘟直響，好幾條消息彈了出來。她掃視了一眼，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撥號出去，很快接通了。
“嗨，哈爾。”
“謝天謝地，你總算開機了，知道伯克利的事兒了嗎？”
艾米莉看了一眼徐遲，“我現在就在伯克利中心附近，舊金山警局把那裏封鎖了。”
“傳染病，一種新型的傳染病，真是太可怕了。”
“疾控中心的人怎麽說？”
“可能是一種新型的肺熱病，不過還沒有確定。有一座樓裏幾十個人都昏迷了，現在都在醫院裏隔離。”
“貝蒂怎麽樣？”
“貝蒂的病房就在爆發疫病的那個樓裏，但是現場沒有找到她。從視頻看她獨自一人離開了伯克利中心，現在整個舊金山的警察都在找她，害怕她是潛伏的疾病傳播者。”
徐遲突然插話問道：“喬醫生呢？”
“嗨，你是徐遲？你在艾米莉身邊？”哈爾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喬被感染了，現在躺在重症監護室裏。”
“帶我去看喬。”徐遲對艾米莉說。
“好吧。”艾米莉對著電話說：“哈爾，我和徐遲馬上去喬在的醫院，你想辦法讓我們進去。”
“嘿！這事情沒那麽容易，現在是舊金山地方警局和疾控中心負責這件事，我們聯邦調查局插不上手，再說你現在不是警察了，要讓你進去很費勁。”
“想辦法辦到，哈爾。”艾米莉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吧，好吧，我來想想辦法，算我以前欠你的。”哈爾抱怨道。
“對，你欠我兩條命。”
“嘿，是一條半。這次以後那半條就抹了。你慢點開車，多給我點時間。”
迴答他的是艾米莉狠狠一腳油門發出的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