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文 浩已經知道陳峰是蘇家的人,不過這個人倒算得上 是真性情,再加上那一次他舍命去救蘇若然,也是讓張文浩對他大有好感,認為這是一個可以結交的人,所以他要既然說請吃飯,張文浩便欣然答應下來。


    陳峰將吃飯地點安排在江城一個私家菜館,這間飯唐不大,不過卻顯得極有格調,而且這裏的老板擅長粵菜,手藝很好,江城一些會吃的餐客都喜歡往這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小飯館鑽。


    飯店雖小,不過倒也清靜的很,樓上樓下一共八個包間,包間內的裝修也非常怡人,最要緊是這裏每個包間的隔音與私密性都非常好,無論是三五朋友聚會亦或者商務性質的餐會,這裏都非常適合。


    集峰隻是把阿洛帶上一起,加上張文浩與蘇若然,這頓飯也隻有四人,更加顯得清靜。


    點了菜,陳峰便讓服務員拿了一瓶上好的紅酒,阿洛見他要酒,便開口說道:“峰哥,你剛出院,現在喝酒不太合適吧?”


    張文浩開口道:“他喝點紅酒沒事的,反而對身體有好處。


    陳峰詫異的看了張文浩一眼,道:“文浩你真神了,那個燕京來的專家也是這麽說,說喝點紅酒沒事,還讓我盡量堅持每天喝的50-150毫升。”


    “真的假的?”蘇若然詫異問道:“手術後的大忌不就是酒精嗎?”


    張文浩微微一笑,道:“紅酒相對來說要溫和得多,喝點對身體有好處,他長期在病房裏呆著,缺乏日曬、維生素和微量元素的攝取也會受到影響,喝點紅酒正好能夠調解一下。”


    “噢”蘇若然輕輕點了點頭,道:“這我倒是頭一迴聽說。”隨即,蘇若然麵露疑惑的看了張文浩一眼,道:“文浩,我一直特別好奇,你怎麽會懂這麽多東西?像醫術這種東西,光靠看書怕是連一點皮毛也學不到吧?”


    張文浩微微一笑,問道:“如果我說這是天賦,你信不信?”


    蘇若然故意撇了撇嘴,笑道:“半信半疑吧。”


    張文浩對蘇若然微微笑了笑便不再繼續與她討論這個話題,而是轉而問陳峰道:“對了,還不知道你在江城到底是做什麽的?”


    陳峰心知對張文浩也沒有必要隱瞞,便笑著說道:“我做的很雜,平時燕京那邊在江城有點什麽項目,基本上都是我負責,不過江城這邊的經濟發展速度比較緩慢,而且確實也沒有什麽得天獨厚的條件,燕京那邊對這裏也不太重視,基本上我在這裏就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做點生意,不過不瞞你說,多半和道上都沾點關係。”


    張文浩點了點頭,陳峰的話他心中已經聽出了個大概,看來陳峰在江城也是那條道上的人,隨即,張文浩忽然想起之前那幫黑衣人尋找錢寧時,曾經動用過大量本地道上的小混混,隻是不知道陳峰與那些人有沒有關係。


    隨即,張文浩故作不懂的問道:“你說的道上那些,是不是就是電視上經常演的那些,比如收保護費、開賭場、販毒,或者是拿錢替人消災那種?”


    陳峰與阿洛對視一眼,兩人均是哈哈一笑,見張文浩問的好像十分正經,陳峰便收起笑容,解釋道:“你說的那些,雖然也算道上的人,但是真要論起來,那幫人在道上是下九流。“說著,陳峰又道:“在道上混的人有很多種,普通的,也就是你說的那種小混混,靠著一點黑色關係找些財路,下九流的,便是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甚至是做販毒那種喪盡天良的勾當,檔次高一些的,人雖然在道上,但卻不做下九流才做的那種壞事,而是利用自己的關係與人脈,再盡可能的利用一些規則上的漏洞,用不正當的手段賺錢,這種人賺錢卻不危害社會,至於你說的那些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貨色,根本就不入流,他們甚至連自己的營生都沒有,隻能靠替別人辦事來養家糊口。”


    張文浩點了點頭,照陳峰所說,看來他應該是屬於那種檔次高一些的,如此一來,錢寧的事情,應該與他無關。


    不過陳峰這時卻語出驚人,開口問阿洛道:“對了阿洛,我住院的時候,聽人說前段時間江城不是很太平,道上那些下九流和不入流的人攪在一起搞了一個大場麵,聽說現在還沒有收場?”


    “嗯。”阿洛點頭說道:“動作確實挺大,顧海明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陳峰不屑的說道:“那條走狗,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他死了。”阿洛撇了撇嘴,道:“江城那些人之所以搞出那麽大的陣仗,就是為了尋找殺了顧海明的兇手,不過顧海明的身份,知道的人並不多,所以他死的消息並沒有傳的很廣。”


    “好事。”陳峰哼笑一聲,道:“以他做的事情,死一萬次也是死有餘辜。”


    阿洛卻輕歎一聲,道:“他死了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他之前做的買賣你也知道,這買賣不是他死了就沒人做了,而是他一死,不知道多少人湧上來搶,整個南江省甚至華東幾省,可謂是暗流湧動啊。”


    “管他們呢。”陳峰笑道:“這些事情咱們又不沾手,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阿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張文浩卻故作詫異的問道:“你們這半天在討論什麽?”


    陳峰笑道:“文浩,你記著,如果說道上的人都是狗,那麽狗也分好狗壞狗,有些是忠心耿耿、看家護院的好狗,有些,卻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狗,這條道惡狗多,好狗少,以後還是盡量少接觸。”說著,陳峰自嘲般的笑道:“當然,我是個特例。”


    張文浩點頭一笑,道:“很好的比喻,我明白了。”


    服務員很快將飯菜上齊,阿洛倒了四杯紅酒,陳峰端起酒杯,開口對蘇若然與張文浩說道:“小姐、文浩,聽說你們都準備到燕京上大學,在江城也待不了多長時間了,不過隻要你們還在江城,有任何事情,隻要一個電話,我陳峰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趕到,尤其是文浩,你小


    子身上有太多招人嫉恨的地方,性子又硬的很,以後一定要多注意。…


    說著陳峰又補充道:“我的意思,不是你不該硬,而是不要逞強,也不要凡事都一個人去抗,我比你大些托大了說算是個大哥,當哥的跟你說心裏話,現在的社會玩的不是個人英雄主義,玩的是人脈、資源和背景,就好像你上次被陳儒整進看守所,若不是雷司令出麵,單靠你自己的話,恐怕你現在已經被劃刑了,話雖然說的尖銳了些,但絕對是為了你好。”


    張文浩點了點頭他自己也曾經很多次的反省過當時自己的幼稚與單純,在自己看來,有理便能走遍天下,但現實卻告訴自己,有理甚至連江城的一個區都走不出去,那一次自己也為父母帶來了很大的傷害,讓他們為自己操心擔憂,那一次之後,自己便已經意識到了這個社會並不單純將來的自己,也絕對不會再犯下那種幼稚的錯誤。


    而嶄峰所說的張文浩心裏亦沒有半點不舒服,舉起酒杯來,開口道:“陳哥教訓的是,我以前確實把這個社會想象的太單純,以後行事一定盡量考慮周全些。”


    陳峰是一個性情中人,在他眼裏,張文浩是一個十分對自己脾氣秉性的年輕人,再加上兩人之間已經有了不少淵源,也是真心有意與張文浩結交,所以說話也不拐彎抹角。


    陳峰看了張文浩一眼,又看了看他身邊的蘇若然,他明白,這兩人現在已經成了情侶,這也代表著,張文浩有一天將不得不進入蘇家所處的那個權力圈,無論他是否願意,隻要他還和蘇若然在一起,他就逃不脫這個圈子裏的人和事,眼看他沒多久就要前往燕京,陳峰自然知道那裏有許多的考驗在等著張文浩,如果他不事先做好準備的話,那麽到時候一定會措手不及。


    “今天那個莫家二公子應該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


    ”陳峰開口說道:“你一定要多堤防一點,如果他敢搞什麽動作,第一時間告訴我,看我到時候怎麽收拾他。”


    張文浩點了點頭,笑道:“我知道了,謝謝你陳哥。”


    “客氣。”陳峰淡淡道:“我欠你一條命,都不敢多說謝謝,你就不用跟我客氣了。”


    蘇若然不禁笑道:“要是這麽算起來,我也欠你一條命,文浩又是我男朋友,你救了我,他救了你,這樣的話你們就誰也不欠誰了,免得你們總是這麽客套。”


    陳峰點頭一笑,道:“小姐說的是,來,文浩,咱們喝一個,從今起,你便是我陳峰的兄弟,有任何差遣,萬死不辭!”


    張文浩沒有多說什麽客套的話,點點頭端起酒杯,兩人碰了碰,隨即張文浩一飲而盡。


    在張文浩看來,陳峰隻是蘇家的一個附屬分支,卻在關鍵時刻毫不猶豫的用命去保護蘇若然,這種人,他對蘇家的忠誠度遠不是金錢與利益所能衡量的,絕對算得上有情有義,所以在自己眼裏,他便是一個值得結交的人,而他的年紀要大自己將近十歲,叫他一聲陳哥,也是理所當然。


    對陳峰來說,他打心眼裏是感激張文浩的,這種感激不僅僅是張文浩救下了自己的命,還有他那天在最後成功擊敗了李春陽,沒有讓蘇若然落入歹徒之手,連帶著自己現在也因為他受益匪淺,蘇家人現在對自己極為看重,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也可以脫離江城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昂首邁步踏入燕京了。


    對處於上位者的人來說,在自己金字塔頂端之下,有無數人在底部支撐,但他們卻絕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僅有的心腹,都是曆經了種種考驗的,陳峰的奮不顧身,便使他在無數人中脫穎而出,現在的他,已經成為聶敏慧極為信任的人之一了,而這一切,在陳峰看來,均是托了張文浩的福。


    這頓飯,蘇若然也沒有半點大小姐的架子,不勝酒力的她,多次主動向救過自己的陳峰敬酒,讓陳峰受寵若驚,亦從蘇若然的身上,看出了一絲與蘇家人的不同,對蘇若然與張文浩這對組合,更是多了幾分看好。


    飯桌上的氣氛越來越輕鬆隨意,陳峰便向蘇若然詢問了關於莫思南的一些事情,他很好奇張文浩怎麽會與莫思南打擂台,而蘇若然的迴答,卻讓他有些驚歎不已,看向張文浩,問道:“文浩,你小子什麽時候學會的開車?”


    張文浩打著馬虎眼道:“我從小就喜歡車,再加上我大伯有一輛a6,我時常也能摸上兩下。”


    張文浩完全是在給自己找一個掩飾的理由,至於大伯那輛a6,自己別說摸了,坐也隻是有限的坐過幾迴。


    陳峰輕輕點了點頭,道:“照你這麽說,那個莫思南應該恨死你了,莫家兩個公子我倒是聽說過,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再囑咐你一句,平時多堤防。”


    吃完飯,四人從飯店裏走出來,阿洛隻是喝了約莫半杯紅酒,所以陳峰便將車鑰匙遞給了阿洛,讓他將車開來,自己則開口問蘇若然道:六小姐,羅師傅今天沒跟你一起出來?”


    蘇若然微微一笑,道:“能不麻煩羅師傅還是盡量不用麻煩他,而且家裏那輛車也確實有些太招搖了,現在我每天坐公交車上學,感覺挺好的,再說我和文浩一起出來,羅師傅跟著的話也有些尷尬。”


    陳峰很是了然的點了點頭,道:“那這樣吧,我先讓阿洛開車送您迴去,然後再送文浩迴家。”


    張文浩開口道:“陳哥,你不用麻煩了,我打車送若然迴去就行。”


    陳峰故作生氣的說道:“又不是沒有車,現成的車擺在跟前你不坐,非要去打車,你是想為我這個當哥的省幾塊錢油錢,還是覺得咱們之間太生分,不想欠我這個人情?要是連這點事都算人情的話,那就證明我在你心目中,連普通朋友的檔次都達不到。”


    張文浩有些尷尬,陳峰到果真是性情中人,說話也是帶著淡淡江湖氣息,不過倒不會讓人感覺到任何不自在,隻好點頭說道:“那就麻煩你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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