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燕妮帶著李楠,兩人從學校裏出來,在上島咖啡廳要了一個包間,隨即,她便與李楠一起站在上島門口等待著張興平夫婦二人,她不曾見過張興平夫婦二人,不過李楠卻到張文浩家裏吃過幾頓飯,與張文浩的父母倒也熟識。


    一見張文浩的父母從出租車上下來,李楠急忙迎了上去,開口便道:“叔叔阿姨,你們一定不要錯怪文浩,他是被人陷害的!”


    宋燕妮也走上來,道:“大哥大姐,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進去詳談吧。”


    張興平點了點頭,攙扶著宋華芳向店內走去,李楠急忙上前幫忙攙著宋華芳,嘴裏還不斷的安慰她,讓她不要擔心。


    一進包間,宋燕妮隨便點了一個包間套餐,便開口對兩人說道:“文浩今天被警察帶走的時候,跟李楠簡單說了一些情況,李楠,你快把你知道的事情說說。”


    李楠聽到張文浩說那些話之後,很快便聯想到張文浩曾經有意無意的詢問過自己關於肥龍的一些情況,再結合陳衝在學校裏追求蘇若然是出了名的第一號,而張文浩最近一直與蘇若然走得很近,所以便將事情的大概脈絡梳理了出來,也是八九不離十。


    說完,李楠掏出張文浩的手機,對張興平說道:“叔叔,文浩的手機裏有一段錄音,可以證明他的青白。”隨即,李楠找到那段錄音,點了播放。


    張興平聽的眉頭緊皺,因為當晚在操場上周圍非常安靜,所以錄音的質量很高,每一句對話都能夠清晰的聽清楚。


    錄音放完,李楠不禁說道:“陳衝他爸爸就咱們江新區的區長,文浩被抓這件事,一定是他爸爸指使公安局做的!”


    張興平心中湧上更強烈的擔憂,若是這麽說來,自己的兒子雖然沒有錯,但他卻是得罪了區長的兒子,今日的情況也很明確的表明陳衝的家人是要自己的兒子付出代價,自己一介平民,這個時候,怎麽才能把自己的兒子救出來呢?


    宋燕妮一臉焦急的說道:“我懷疑學校領導也被他們疏通了,因為今天警察剛把文浩帶走,學校都不了解具體情況,就已經開始著手辦理開除手續,要將文浩開除學籍,文浩現在的成績進步很快,如果不出意外,很有實力爭奪市高考狀元的席位,可現在......”


    李楠開口道:“叔叔,要不然就把這錄音交給警察和學校,鐵證如山,他們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宋燕妮搖頭說道:“李楠,你想的太單純了,文浩的這段錄音,雖說是能在咱們心裏證明他的青白,但是法庭會不會采納也很難說的,即便沒有幕後黑手,法庭對偷錄的聲音、視頻證據也是有選擇的采納或不采納,他們既然能夠把公安搞定,法院也就更不在話下了。”


    宋華芳脫口道:“我去找陳衝的家長,給他們磕頭認錯、任打任罵都行,賠多少錢我們兩口子想辦法,實在不行賣房子,再不夠就去找親戚朋友借,十萬、二十萬甚至一百萬,隻要他們能把文浩放出來,別讓學校把文浩開除就行!”


    “沒用。”張興平點燃一根煙,狠狠抽了一口,表情好似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道:“咱們是什麽身家,對方是什麽身家,他們會看得上咱們這點小錢?他們一下子搞出這麽多的動作,顯然是要讓咱兒子付出代價,而不是為了什麽賠償,你去了也是自取其辱,一點作用都起不到。”


    “那怎麽辦?”宋華芳頓時哭出聲來,抽泣道:“不能因為這件事就毀了兒子一輩子啊!被開除不要緊,咱們家傾家蕩產也不要緊,兒子隻要能從看守所出來,還可以去其他學校,實在不行,咱們帶他到齊魯省我姐姐那裏,到那裏租個房子,讓他在齊魯考大學,隻要咱們一家三口完好無缺,總有機會重新把家操持起來,但他們要真的把兒子告上法庭、再判幾年刑的話,兒子這輩子就徹底完了啊!”


    “我再想想辦法。”張興平深深歎了口氣,道:“這件事,一時半會是急不來了,現在咱們隻能不去管學校是不是要開除文浩,先想辦法把文浩從看守所裏弄出來,我一會去找大哥,他做生意好幾年了,人脈比咱們強得多,看看大哥是不是能幫得上忙,或者能找個人從中說和說和,咱們再出錢賠償也行。”


    看著張文浩的父母心急如焚,李楠心中也十分不好受,隻是自己家庭條件也就算是個小康偏上水平,若是張文浩需要錢,自己倒是能夠說服家裏幫忙解決,但是張文浩得罪的,是區長一家,自己家裏怎麽都幫不上忙,所以隻能坐在這裏幹著急,心中也非常不是滋味。


    宋燕妮開口安慰道:“大哥大嫂,你們不用太擔心,先想辦法活動關係,我想辦法拖住學校,先不讓他們太快作出決定。”


    從李楠的口中,張興平得知了自己兒子的無辜,也知道了陳衝以及他家人的卑劣與惡毒,軍人的血性也被激發了出來,他雖然不做任何表示,但心中已經橫下一顆心,就算是活出自己這條老命,也一定要把兒子救出來!


    隨即,張興平與宋華芳告別了宋燕妮、李楠,出門打車直奔大哥張興耀的公司,在他眼裏,張興耀是整個張家能力最強的一個,現如今隻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張興耀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弟弟、弟妹會在這個時候找上自己,而當他聽完了張興平的敘述,心中也是大為憤怒,他平日裏心高氣傲,總覺得自己是張家最有本事的一個,而平日裏在張興平一家麵前找優越感也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自己的親侄兒出了這麽大的事,他的虛榮心早就不知道丟到了哪裏,整個中午,他就坐在辦公室裏不斷的打電話,給自己認識的每一個領導,給自己結交的每一個富商、客戶。


    而那些接到電話的人,也都應承下來幫忙從中說情、說和,不過這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出結果的,所以張興耀一邊安慰張興平兩口子,一邊張羅著兩口子先在自己公司附近吃了點飯,但兩口子都心事重重,加起來也沒吃幾口,讓張興耀心中也是頗為無奈。


    而這個時候,張文浩已經被直接送入了看守所的牢房,這個牢房裏麵非常簡單,一個十多平米的方形房間裏,擺放著六張鐵架上下鋪,一共可以關押十二個人,除了這些,就隻剩下一個小小的衛生間。


    張文浩被送入牢房的時候,牢房裏一共有九個人,這九個人年齡最小的也有二十五六歲,年齡最大的,則有五十來歲的年紀,張文浩這個不足十八歲的小夥子剛一被送進去,立刻便引起了其他九人的好奇。


    看守所的獄警指著一張空床的上鋪說道:“你就睡這張床,日用品暫時沒有,到時候我們會聯係你的父母,給你辦一張卡,看守所裏有小賣部,需要什麽,你到時候自己用卡去買,被褥就用床上那套。”


    說完,那獄警便返身走了出去,而獄警剛一走遠,隔壁上鋪的一個年輕人便跳了下來,坐在下鋪翹著二郎腿問道:“小子,我看你這模樣,也就十七八歲吧?因為什麽進來的?”


    “打架。”張文浩淡淡說了一句。


    “打架?”那年輕人哈哈笑道:“你這種小孩打打架就像是過家家,怎麽還能進了看守所?難道是不小心把人打死了?”


    “沒有。”張文浩簡單迴答道。


    不遠處一張下鋪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道:“青龍,你小子今天算是高興了吧?這號子裏,本來是你最小,現在,你排倒數第二了。”


    “是啊猛哥。”被叫做青龍的小夥子陪著笑臉,道:“以後還靠猛哥關照。”


    那猛哥微微一笑,看著張文浩說道:“新來的小子,進這間號子,就要守這間號子的規矩,你是新人,而且年齡最小,所以這裏每一個人都是你的前輩,對前輩要恭敬,言聽計從,讓你做什麽,你就乖乖做什麽,這樣才不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聽到了嗎?”


    張文浩沒有理會他,而是到衛生間裏用冷水洗了把臉,借此來讓自己更加清醒。


    “猛哥,這小子心氣兒還挺傲,要不要我替您教訓教訓他?”青龍見張文浩對那猛哥不理不睬,高聲說了一句。


    猛哥點了點頭,道:“也好,既然是新來的,就要讓他知道知道這裏的規矩,說不頂用的話,就得用做的。”


    隨即,那青龍站了起來,摩拳擦掌的說道:“猛哥,您就瞧好吧。”說完,青龍便大步進了衛生間。


    “小子。”青龍蔑視的看了張文浩一眼,道:“今天,你青龍哥就教教你,什麽叫做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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