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迴頭,心裏一直不相信,今天看到的常歌,到底是怎麽了?我用力的搖搖頭,心裏的傷痛比當初李林宇給我的打擊更加徹底。因為就算李林宇用暴力傷害我,但是我從沒愛過他。而常歌呢,我掏肝掏肺的愛了他,何況當初他對我的追求有誰不羨慕,不過短短兩年卻是天壤之別。

    我腦子裏出現了他最後一句話,“安安”他是要來爭我的安安了。

    我拿起手機,要撥電話,突然不知道怎麽辦了。就在這時,電話卻響了,我拿起一看,是陌生的號碼,心裏一陣寒顫,莫非是他,猶豫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是逃不過得,我故作鎮靜地接了電話,

    電話那邊的常歌急切的說:

    “剛剛話還沒有說完,你就要走。”

    我沒有說話,他疑惑的問:

    “怪我要了你的電話?”

    語氣甚是平和,隻是看不到他的麵部表情,心裏已經反感,但是為了安安,我要忍耐些,就緩緩地說:

    “怪又能怎樣,你不是已經知道了?所以也就罷了。”

    他的聲音停頓瞬間,接著說:

    “我現在北京,如果你還愛我,我會給你和孩子一個家的,不管怎樣,我還是沒有忘記我們在一起的時光。”

    我原以為他不會再說這些,腦子裏瞬間閃過曾經幸福的圖像。可是為什麽先前不說,而且我聽來沒有半點誠意,心裏越發懷疑他是不是常歌。現在隻有打消他的念頭了,就說:

    “剛剛跟你說,安安不在北京,因為我要上班根本就顧不到他,所以我把安安送迴鄉下老家了。”

    電話那邊是信非信,說:

    “你就這樣放得下心嗎?一點不像你,那麽,你能為了孩子,辭了工作,專心照顧孩子呢?生活方麵,你可以不用擔心。”

    我心裏越來越不懂了,他這是什麽意思呢?從在幼兒園遇到就沒有給我一絲還愛我的感覺,難道他會不懂女人心思?要女人迴到他身邊,隻有愛才是最大的贏家。

    他見我不說話就說:

    “你迴去想想,隻有這樣才是最好的。”

    最後一句,我差點就要心動,可是明明就已經沒有愛了,我心裏發酸。不想再跟他說話,就說:

    “你不要去找我,我想好自然會打給你。”

    掛了電話,心裏堵得慌,仰頭對著天空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想不到他來得這麽快,還是有備而來。對現在的他,我一無所知,他到底在想什麽?我腦子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突然想到安安,就先直接打了迴去,接電話的是父親,安安還在電話那端叫著“咪咪”(咪咪其實是媽咪的意思)。心裏鬆了一口氣,父親問:

    “你什麽時候迴來,早點迴來吧,安安吵著要你。”

    我怕他擔心,就說:

    “幼兒園有點事,馬上就好了,你照顧好安安就行。”

    父親說了兩句就要掛電話,我心裏有些擔心。就說:

    “如果有不熟的人敲門,不要開門哦。”

    父親有些疑惑,就問:

    “有什麽事嗎?”

    我想迴去也是要告訴他,就說:

    “沒有什麽大事,等我迴來再細說,你小心一點好。”

    掛了電話就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往家趕,一路小心翼翼,迴到家的巷子口前,特別留意了看有沒有陌生人。那種感覺就如某些電影中的畫麵,讓人神經繃得緊緊的。迅速的上了樓,父親給我開門,見我神色慌張,氣喘籲籲,就緊張的問:

    “怎麽迴事?”

    我看到父親驚恐得張大眼的樣子,我才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於緊張了。拍了拍心口,平靜片刻就說:

    “今天安安的爸爸到幼兒園找我,他已經知道有安安的存在,我估計他想來要安安。”

    父親疑惑的看著我說:

    “他隻有說要安安嗎?”

    我迴想到他和我說話時的閃爍不定的眼神,我不知道他打電話說要給我和安安一個家的意思是什麽,我腦子裏完全混亂。看著父親還在等我迴答,就說:

    “現在還不完全清楚他的意思,但是我的感覺很奇怪,所以先不能讓他看到安安。”

    安安看我迴來,就開心的叫著:

    “咪咪,抱抱。”

    我抱著安安,心疼而不安,安安在我懷裏用柔軟的小手撫摸我的臉,說著屬於他那個國度的語言。

    這時幹媽打電話來問我說:

    “筱清,事情談得怎樣了?”

    我心裏一熱,還好有幹媽他們在,心裏多了些安慰,就把今天常歌今天和我說的講給幹媽聽,幹媽聽完後一聲歎息,說:

    “看來我們要從長計議了,要不不把安安帶來我家裏?”

    我看天色已晚,因為安安還不到一歲半,如果安安去的話,父親也一定要去,而且安安去的話會給幹媽家帶來太多不便。唯今之計隻有讓我和安安分開,才是安全。於是就說:

    “我今晚再仔細想想,這次一定會麻煩您們了,您也放心吧,早點休息。”

    幹媽說:

    “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有什麽事就跟我說。”

    對於幹媽我是感激不盡的,也許就如幹爹說的,我們是前世的母女緣,感情太好,到了今生才能重逢。

    父親給我盛來飯菜,實在吃不下去,可是看到他無助的眼神,隻有勉強咽下幾口,這時語嫣匆匆進門,說:

    “筱清,常歌有去找你嗎?”

    我一驚,心裏頓時危機重重,問道:

    “他怎會找到你?”

    語嫣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今天我們公司最大的客戶到公司總部開會,我也去了,開完會的時候,我們請客戶去王府井的華僑大廈吃飯,我們客戶的副總是個女人,很年輕,聽說是家族企業。”

    我看她還在喘氣,就去給她倒了一杯水,語嫣一口氣喝完杯裏的水,我安慰她說:

    “你慢慢說,不要嗆到了。”

    語嫣點了點頭,氣憤的接著說:

    “吃完飯的時候,我們原本要派車送她迴去地,她說她未婚夫要來接她,後來竟然常歌開了一輛嶄新的“林肯”來接她,他們兩人十分親密。我看到常歌時真的嚇到,可是看我的那種眼神很陌生,就如沒有見過我一樣。”

    聽語嫣一說,我明白了他在幼兒園見到我的那一刻眼裏沒有驚喜,隻有落寞和小心翼翼。但是為什麽又不冷不熱的說,要給我和安安一個家呢?我越來越糊塗了,他這是唱的是哪一出?

    於是就把今天常歌找的事又仔細的告訴了語嫣,語嫣也如我一樣不可置信。語嫣有些疑惑的說:

    “那他找你做什麽?他應該避你才對呀,怎麽還會說要給你一個家呢?”

    我是不是我太緊張了呢?可是明明聽他說要見安安的呀。我迷惑的望著語嫣,我們都糊塗了。沉思片刻之後,我對語嫣說:

    “你能不能打聽到他們更多的事情呢?。”

    語嫣突然恍然大悟說:

    “我男朋友孜俊應該知道。”

    語嫣一邊說,一邊拿電話出來打。父親也緊張的問我說:

    “要不我把安安帶迴老家。”

    我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妥,就說: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讓安安離開我那麽遠。”

    我去父親懷裏把安安抱過來,看著乖巧的安安,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件事不要鬧得太大。

    我緊緊抱著安安,他天真無瑕的叫我說:

    “咪咪,喝奶奶。”

    父親趕快去泡牛奶。

    看看時間已經10點了,平常這時他早已睡著了,我看著安安,他困了,喝著牛奶就在我懷裏睡著。

    看著安安睡的甜甜的模樣,心裏一陣絞痛,希望這次的危機,不要傷害到年幼無辜的孩子。

    我把安安抱到床上,輕輕關上門,語嫣已經在等我了,我示意她去另外一個房間講話,以免會吵醒安安。父親就說:

    “你們仔細司機商量一下,我會看著孩子的。”

    我和語嫣進到她的房間,輕輕地關上房門,語嫣迫不及待的說:

    “那位工作強悍的副總,原來是個‘石女’(石女是女性患有先天性不孕,沒有來潮的女生)”

    我驚訝的望著語嫣,心裏的疑團解開,心裏更是不堪。明白了常歌為什麽說,可以給我和安安一個家了,原來是要我做黑戶呀,心裏對他更加厭惡。

    語嫣見我不說話,歎了一口氣說:

    “怪不得覺得她的工作能力強悍到令人望而生畏,她還有兩個哥哥,可是工作能力加起來還沒有她一半出色,原來也是個令人心酸的女人。”

    我心裏對她也突然有了一種同情,可是常歌既然選擇她,就要選擇她的全部呀,熊掌和魚哪可兼得。我幽幽的說:

    “現在最重要就是想辦法不要他看到安安。”

    我心裏無限感慨,抬著看語嫣,她也正看著我,我又說:

    “眼下我們還是有一點機會的,因為他不敢明目張膽的來要安安。所以我想,我隻有離開安安一段時間,想個辦法讓他死心,要不然我逃得再遠,還是會這個陰影在的。”

    語嫣點了點頭,拉著我的說:

    “真的是好事多磨,不要想太多了,一定會好好的。”

    這一刻,我們都祈禱,我的安安永遠在我身邊。

    我和語嫣商量了很久,最後決定,我暫時去幼兒園家住,因為常歌要安安,一定就會從我身上下手,以防萬一。至於父親和安安,就要麻煩語嫣照顧了。

    一夜無眠,第二天,天剛亮,我吩咐父親這幾天盡量不要出門,見生人也不要開門,我們三個人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就如要麵臨一場戰爭。

    我輕輕地走到床前,安安睡的很香,卷翹的睫毛微微的動,我心裏安慰自己,也許是自己太過於緊張了,事情很快就可以過去的。我輕輕退出房間,提起簡單行李的那瞬間,我腳下很沉重,想不到兩年前的逃離,換來了今天的危機,我已經不能沒有安安,他比我生命裏的任何一個男人重要,我是愛情的人精,我這一生都會恐懼愛情,但是又離不開愛情,沒有了愛情的陳筱清隻是一快寂寞的玉,然而今天我卻要來承擔我愛情的遺果。鎖上門的那一刻,我祈禱我要隱藏的不要被常歌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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