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北齊帝,狩獵大賽的冠軍究竟是誰?”璃月雙眸緊睨,朝北齊帝淡淡道。

    早嚇傻了的北齊帝立即誠惶誠恐的點頭道:“狩獵大賽的冠軍當然是沁陽王和王後,除了你們,誰也擔當不起。”

    北齊帝說完,身後的葉晗額頭早已浸滿豆大的汗,他穩穩篡緊拳頭,慢慢睨向沁驚羽,沉聲道:“沁陽王,北齊帝說的是誰獵得那隻青睛猛虎,便是狩獵大賽的冠軍。那隻猛虎是本王帶出來的,按理本王才是冠軍。現在本王將冠軍讓給沁陽王,但那金庫必須歸西涼。”

    葉晗咬緊牙關,他真怕自己憋不住會吐血,因為對方贏得實在是太漂亮了。

    可是,那些財寶實在誘人,如果運到西涼,對西涼的經濟、軍事都是極好的發展。

    北齊帝一聽葉晗那句“本王”,便吃驚的睨向他,沉聲道:“你是西涼的王爺?你不是葉家堡堡主?”

    葉晗烏黑的眸子輕斂,淡然拱手,倒顯得豐姿俊朗,“本王從來沒說過自己不是西涼的王爺,葉家堡堡主不能是西涼的涵王了麽?”

    “傳聞葉心涵身居簡出,為人低調,沒想到他就是掀起各國商戰的罪魁禍首。”

    “原來葉晗就是葉心涵,是西涼的涵王,都說這個涵王長相俊美,看世淡泊,沒想到也喜歡金銀財寶,隻是一個大俗人而已。”

    “今天這一戰他輸得可真慘,人家沁陽王贏得多麽的漂亮。”

    “嗷嗚--”

    就在人們你一言我一語時,有些等著不耐煩了的猛虎開始吟叫起來,個個鬃毛光亮,炯炯有神,眼裏皆泛著熒光,恨恨的盯著眾人。

    璃月見狀,輕輕舉了舉手中的銀色玉笛,揮手示意萬獸安靜下來,接著,那些原本抬頭有些不爽的萬獸全都乖乖的靜默下來,安靜的呆到一旁。

    “涵王,你還好意思要金庫?要不是你趁本宮和沁陽王將毒蛇引開之際,偷了老夫婦的玉笛將猛虎引走,我們也不會獵得萬獸。說起來這件事還得感謝你,但你的做法和行為令人不恥,都說商人精明,無奸不商,果然如此。”

    北風唿嘯,吹拂著璃月烏黑柔順的秀發,將她的發絲和頭上的鬥篷輕輕撩起,此刻的她,一片傲骨,猶如遺世獨立的世外仙人。

    璃月話一說完,葉晗烏黑深邃的眼眸瞬間變得有些暗沉,邊上四國使臣們則紛紛不解的看向璃月。

    這時,隻見那不遠處,一些踏著輕功的四

    國使臣正簌簌趕來,眾人抬眸一看,這些不全都是進去探險的四國使臣嗎?

    原以為他們被迷霧森林給吞噬,沒想到他們還活著。

    那幫逃竄出來的使臣一看到侯在森林入口處,正朝他們張牙舞爪的猛獸,一個個嚇得差點暈倒,有的更是驚恐得瞪大雙眸。

    所有人都困惑的看向這群萬獸,這萬獸緊緊挨在一起,很有秩序,個個皆是獸中之王,威武淩厲,把整個狩獵場都站滿了。

    遠遠看去,黑壓壓的一片,有如遮空蔽日,雲屯席卷,搖山振嶽,雄傳壯觀。

    在看到前方手執玉簫和玉笛的男女時,所有人皆更加迷茫。

    璃月輕輕吹了兩聲笛哨,萬獸立即又往後退了兩步,這時前方的人才不那麽害怕。

    此刻,每個人都膽戰心驚的站在原地,皆有些討好的看向沁陽王和王後,生怕他們一個心情不好,命老虎把他們吃了。

    璃月見眾人臉色駭然,便淡淡的抬眸,不緊不慢的道:“大家不用害怕,本宮從不濫傷無辜,既然他們出來了,大家可以問問他們,剛才葉堡主獵虎究竟是怎麽迴事。”

    璃月說完,一雙冰眸穩穩落到趕出來的那些人身上。

    眾人一看到邊上麵色慘白的葉晗,忙抬手就吼道:

    “沒想到他還敢出現在這裏,剛才沁陽王和王後合力將守護猛虎的毒蛇引開,葉堡主則迅速上前將猛虎奪走。”

    “就是,葉堡主勝之不武,這狩獵大會的冠軍不該他得。”

    一些人在聽到邊上人的竊竊私語之後,大致了解了沁陽王獵虎的事情,立即又崇拜的道:

    “葉堡主靠不光彩的手段奪了猛虎,現在猛虎又迴到沁陽王身邊,這說明,沁陽王才是此次大賽的冠軍。”

    “人家沁陽王獵了那麽多野獸,光是數量就多得驚人,這冠軍不是他是誰?”

    所有人你一句我一句,現在都不敢惹有萬獸護身的沁驚羽和璃月,嘴裏隻是一個勁的奉承。

    看來,今天他們的努力都白費了,那座金庫全歸沁陽了。

    北齊帝早已氣得胸悶氣短,原本他精心策劃這一場大賽,是為了那頭神獸,沒想到神獸沒了,金庫和七星寶劍都沒了。

    而他一直想要的那頭神獸,早淹沒在獸群裏,要想找出來,真是天方夜譚。

    正在他思忖之際,對麵的璃月似乎洞悉他心思似的,冷

    冷道:“北齊帝,其實你所謂的那頭神獸根本不是神獸,它隻是眾多猛獸中的一員。守護在金庫麵前的猛虎已經換了十幾頭,這隻是以前猛虎的重孫的重孫,根本不是什麽神獸。”

    璃月的話猶如萬箭穿心射刺進北齊帝心裏,她說什麽?

    她竟然說那不是神獸,那他媽的竟然是一代代換下來的普通猛虎。

    作為一個皇帝,他不能如此粗魯,可作為一個男人,他真想狠狠罵兩句。

    他處心積慮舉辦這麽多年的狩獵大會,就是為了這頭猛獸,為了那傳說的百年練丹,為了自己更像個男人,也為了自己變得更加年輕。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說,這根本不是神獸,這隻是一頭猛虎的子孫,是一隻普通的老虎。

    他真快要吐血了,既然得不到這頭神獸,那他就想辦法扣住那些財寶,他不可能什麽都得不到,倒將七星寶劍和財寶拱手讓人。

    哪知,更吐血的還在後麵。

    璃月微微揚眉,給沁驚羽一個俏皮的微笑。

    男子眉梢淩厲的輕挑,紅唇似血,妖嬈無雙,狹眸裏嵌著烏紫深邃的寒冰,朝北齊帝淡定的道:“而且,這金庫是一座陵墓,陵墓的主人叫沁陵王,他曾是沁陽的一個親王,後改名西陵王。既然是沁陽的,孤王就會按守墓者的意願將陵墓帶迴沁陽,好讓沁陵王和王妃的根迴到家鄉,讓他們好好安息,不再受貪欲十足的人打擾。”

    北齊帝一聽,差點立即吐出一口鮮血,本以為得不到猛虎至少能得到金庫,沒想到金庫也是沁陽的。

    現在的意思是,他的損失大了?

    沁驚羽才說完,那後邊便有幾個騎著猛虎趕來的少年,寐生一襲白袍,俊雅秀麗,寐銀一襲銀白的鎧甲,風度翩翩。

    有兩名護衛守護著沁溥和藍玉兩位老人慢慢行來,在眾人騎虎走過來時,在場所有人都差點噴血。

    這沁陽的人怎麽那麽厲害,不僅沁陽王會獵虎,連這些小蝦米都可以。

    寐生、寐銀一到目的地,忙將沁溥和藍玉扶了下來,兩人皆是白發髯髯,在看到對麵的葉晗時,眼裏皆閃過一縷心痛之色。

    葉晗見沁驚羽竟然將義父義母救了出來,臉上突然溢起一抹紅暈,拳頭握得死死的,有些無顏見兩位老人。

    沁溥一看到葉晗,脾氣有些強,正要訓斥他時,藍玉立即將他拽住,淡淡的道:“老伴,算了,他隻是把我們迷昏,並沒

    有傷害我們,也饒了小雕一命。既然玉笛已經迴到手裏,我們就不要與他計較了,就當咱們沒有這個母子情份。”

    見老伴如此豁達,沁溥也就收迴瞪葉晗的目光,和藍玉站到一旁。

    “這兩位就是守護陵墓的仙人?”北齊帝一看兩位老者皆滿頭白發,又一襲白衣,以為他們是傲骨風霜的神仙。

    藍玉和沁溥隻是朝北齊帝淡漠的行了個禮,兩人皆不再言語,看這皇帝就不像好人。

    她們見過太多野心勃勃的人,一眼就看得出誰是什麽人,一看到璃月藍玉就想親近,一看到北齊帝這種人她就十分厭惡。

    但是葉晗偽裝得太厲害,連閱人無數的她們都沒看清楚他究竟是什麽人。

    沁驚羽朝北齊帝漠然看去,從璃月手裏慢慢接過那把金鑰匙,狹眸犀利的四斂,沉聲道:“北齊帝,這就是開啟陵墓的金鑰匙,鑰匙是兩位老人的,他們就是陵墓的主人。陵墓一事是沁陽的機密,孤王希望開啟陵墓一事北齊不要插手,否則,這奔騰的猛獸可不是好惹的。”

    北齊帝一聽,原本陰沉的臉此刻變得紅一陣白一陣,以前沁驚羽對他算客氣,沒想到現在有萬獸在手,王者之氣更加足了。

    那一頭頭淩厲霸道的猛獸,是多麽的波瀾壯闊,就是他北齊十名勇士,恐怕也打不過一頭猛虎,因為這些猛虎都太過兇猛。

    而且,猛獸們都呈結群狀態,如果一群猛獸朝將士衝過去,那威力將會陡增百倍,他北齊的將士恐怕會死得屍骨無存。

    對付這批猛獸,隻能用箭遠攻,或者飛鏢等物,一時間,他是對付不了的。

    所以這悶虧,他隻得生生的吃了。

    “還有,其他三國,西涼、昊雲和後周,都請勿插手沁陽的家事。孤王隻想把沁陵王的屍骨安然運迴國。”

    沁驚羽冷戾的聲音如風般涔涔傳來,聽得眾人連連點頭,現在的沁陽王比以前更加威風,他們哪敢多說一句。

    要是敢搶這批寶藏,他們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早就知道沁陽王果斷狠辣,為人陰鷙冷漠,個性陰晴不定,從不按常理出牌,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眾人早已嚇得瑟瑟發抖,全都拱手道:“在下一定不插手這件事。”

    “多謝大家。”沁驚羽淡淡出聲,眼裏浸著濃濃的紫光,整個人顯得更加妖嬈狂放。

    對麵的北齊帝則訕笑一聲

    ,破著頭皮指了指身後端著一柄銀光閃閃、璀璨奪目劍匣的太監,沉聲道:“朕宣布,此次狩獵大賽的冠軍是沁陽國。朕賜予沁陽王和沁陽王後‘北齊第一勇士’的稱號,且將承諾的七星劍交給兩位。至於那座原本就屬於沁陽的陵墓,它是屬於沁陽的,朕絕不插手。”

    說完,那太監便將劍匣抬到北齊帝麵前,眾人一看到那裝寶劍的瑰麗寶匣,全都兩眼放光,口水滿地。

    “此劍乃上古鑄劍大師方華所造,是十大名劍之首,天下人人爭奪的第一名劍。七星劍削銅如泥,就是十塊銅板疊在一起,它也能一劍斬斷,而劍刃不傷毫厘。”

    北齊帝在豪氣的說完之後,眾人全都睨向那寶劍的劍匣。

    但見那劍匣是吐著蓮光的琉璃玉匣,玉匣上邊錯鏤金環映日月,映得精光黯黯青蛇色,還有片片綠色的龜麟,看上去價值不菲,高貴霸道。

    北齊帝親手將劍匣打開,所有人的眼珠子瞪得更大,但見劍匣一開,裏麵便溢出一片微微閃爍,似帶有金粉一般瑩麗的紅光,紅光微微閃動,是那劍柄上的紅寶石、瑪瑙和玉珠發出來的。

    “哇!”

    光看這寶劍發光的紅光和銀光,所有人都驚訝得哇的一聲叫了起來。

    那劍鞘則以赤紅色為主,上麵紅光紫氣滿顯,再看那鋒利無比的劍刃,上麵泛著銀白如玉的光芒,光芒熠熠,如照亮夜空的明燈。

    聽說這劍刃都能殺人,如果一般人一不小心碰到這劍的劍刃,身上便會被劍氣割傷,足見它威力有多大。

    要是用這把七星劍與其他劍對砍,那威力一定無窮,恐怕天下好多名劍都會被它生生斬成兩段。

    人人皆知習武之人最重要的是武器,要是連劍都被人斬成兩段,那性命自然堪虞。

    緩緩將那柄閃閃發光的七星劍拿起,北齊帝麵上沉穩不迫的遞到沁驚羽麵前,沉聲道:“沁陽王足智多謀,勇氣可嘉,朕現在將這柄七星劍親手交給你。”

    所有人眼裏都是精光,而男子眼裏則是一片淡漠,紅唇淺淺勾起,淡然的道:“防毒障、穿沼澤、救人等事都是王後做的,這‘北齊第一勇士’的稱號和這柄七星劍隻屬於她。至於孤王,隻是守護在王後身側的一名--蝦兵蟹將,功勞是王後的,所以這柄劍該給她。”

    一聽沁驚羽淡淡說完,璃月立即驚訝的瞪著他,沒想到他竟然把功勞全歸給自己。

    這個男人還真很大方,比

    起那些隻知道爭奪名利和權力利用女人的男人來說,她這個相公好太多了。

    他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誇她,不知道怎麽的,她心裏美滋滋的,一股甜蜜的感覺頓時溢進腦中。

    其他人則驚訝不解的看向沁陽王,他獵了這麽多虎,得到七星寶劍和勇士稱號,又有那麽多金銀財寶,竟然一臉的淡定。

    剛才他放虎出來時,也是一臉淡定,似乎除了沁陽王後,沒有什麽事情能撥動他的心弦。

    突然,璃月將目光移向葉晗,但見他雙眸一直盯著這柄星光熠熠的寶劍,那神情要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看到葉晗氣得滿臉漲白的樣子,璃月則朝沁驚羽溫柔的道:“多謝夫君厚愛,所有功勞是沁陽將士和夫君齊心協力得來的,如果不是夫君和沁陽將士的守侯,也不會成功獵虎。”

    璃月大氣威武的說完,在萬眾矚目的目光下,光芒萬丈的接過北齊帝手中的劍,再得意且好笑的睨了葉晗一眼。

    剛才葉晗在奪走老虎時,不也滿臉得意?

    誰笑到最後,誰才是最厲害的。

    而對麵的葉晗,見璃月滿目的得意,則氣得攸地捂住心口,隻聽“噗哧”一聲,他硬生生的朝北齊帝噴了口鮮血。

    北齊帝正好站在葉晗麵前,什麽都沒做,真是躺著也中彈。

    一被葉晗噴了滿身的鮮血,北齊所有守衛都恨恨的盯著葉晗,葉晗立即擺了擺手道:“本王……是不小心的。”

    北齊帝則氣惱的瞪大眼睛,眼裏盡是精芒和淩厲,本來輸掉這麽多東西他就夠心痛的了,沒想到現在還被葉晗擺了一道。

    北齊帝還沒開口要治葉晗的罪,葉晗已經一個翩然飛身,踏著輕功瞬間消失在遠處的叢林中。

    他跑了!

    這是真正的氣得吐血,那柄七星劍和寶藏是他此行的目標,沒想到全被自己的對手得去了。

    當時在沁陽,他就知道與他作對進行商戰的是沁陽王後,本以為這裏他會勝南宮璃月一場,沒想到,輸得這麽慘。

    他所有麵子,所有沉穩,所有淡定都輸得烏有,變成人人喊打的落水狗,隻得落荒而逃,再行思考對策。

    再看手持寶劍的璃月,一襲飄飄的紅衣金光閃閃,手中寶劍銀光熠熠,恐怕這一仗,他和沁驚羽的厲害名聲便傳到天下。

    這一次,她是真正的名揚天下!

    除

    了葉晗,現場最遺憾和最難受的當屬北齊帝,他布置了這麽多年,本以為會得到百年練丹,吃了能增加百年的內力,沒想到,真相竟然如此打擊。

    那根本不是神獸,它嘴裏也沒有什麽珠子,它根本就是一隻普通的老虎而已!

    這次四國來北齊,他的損失真大。

    先讓沁陽王後贏了墨箏幾座城池等嫁妝,還連帶贏了其他三國的寶物;在比武大賽上,又讓她得了那顆增加內力的東海琉璃玉珠,她還一舉挫了昊雲的銳氣。

    後又輸掉這座金陵墓,七星寶劍,還免費送了沁陽王後一個勇士稱號。

    北齊的勇士由別國的人來當,他這當老臉得往哪擱,且沁陽王還領著這麽多猛獸歸來,要是讓他將這些猛獸和財寶帶迴沁陽,沁陽國不得一夜暴富,猛地發展成皓州第五大國?

    要是真這樣的話,沁陽國不就與其他四國平起平坐了,這樣,誰還敢惹它?

    那隻金雕一看到璃月,就親切的湊向她,尖嘴在她袖子上輕輕啄了啄,璃月也微微拂了拂它的頭,將它頭上的毛理整齊。

    璃月將七星劍穩穩係到腰處,登時顯得跟舉世無雙的女俠似的,看得眾人心生羨慕。

    正在這時,森林入口處突然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接著,一名身著勁裝的女子踏著輕功簌簌飛來。

    一落到眾人麵前,她就著急的半跪在地,朝北齊帝拱手道:“參見北齊帝,不好了,太子殿下因為救侍衛們,正被虎群圍攻,懇請北齊帝趕緊派人前去營救,屬下怕晚了殿下出事。”

    “什麽?”北齊帝一聽,雙眸立即陰沉起來,朝身後的侍衛沉聲道:“所有人跟蘇姑娘去營救太子。”

    “是,皇上。”

    護衛們一聽,立即收緊武器,聲音震耳欲聾。

    早聽得真切的璃月清眸裏溢滿濃濃的擔憂,她一個箭步衝到蘇洛裳麵前,朝她沉聲道:“快帶我去,我可以救他。”

    蘇洛裳立即應聲,感激的看向璃月,“好,我們馬上出發。”

    璃月也跟著點頭,一聽到墨曜被虎群圍攻,她的心就猛地焦急起來。

    單憑墨曜的本事,那群老虎傷不到他,但是他是個重情義的人,為了救那些屬下連自己性命都不顧。

    心裏一股股窒息的感覺攸地襲來,墨曜,你千萬不要出事。

    思及此,璃月朝藍玉和沁溥點了點頭,又將目光清淺

    的移到一臉淡泊的俊削男子身上,有些怔然的道:“羽,你等我一會,我馬上就來。”

    說完,還未聽男子答話,她就迅速召過金雕,將蘇洛裳拉著一起爬上雕背,金雕則頗有靈性的震動雙翅,迅速朝前邊飛去。

    一襲青衣的男子犀利深邃的看著那遠去的金雕,立即朝身後的寐生等人吩咐,“所有人跟孤王走。”

    說完,那淩厲青色的身影早已躍上一隻金黃色的雄獅背上,玉簫緊緊放到紅唇前,輕輕一吹,猛獸群都跟著前麵的雄獅朝林子裏湧去。

    整個過程一氣嗬成,看得人們目瞪口呆。

    再看那狂奔的猛獸,皆連綿不斷,氣勢磅礴,踏得天崩地裂,踏得地動山搖,有排山倒海和驚天動地之勢。

    璃月將蘇洛裳抱穩,兩人皆焦急的看向下方,漸漸的,金雕越飛越高,慢慢朝雲層中飛去,看得那下麵的人一直瞪眼。

    “這是什麽東西,竟然能帶人飛行。”

    “這是金雕,沒想到它竟然這麽有靈性,能把沁陽王後帶走。”

    “這個東西給輕功還厲害,飛得高,速度快,根本不怕那些沼澤地。”

    “有了這隻金雕,王後還需要坐轎子或騎馬嗎?”

    璃月已經慢慢熟悉金雕的習性,右手穩穩篡住它那亮黑的羽毛,而前邊的蘇洛裳則有些吃驚的晃了晃身子,似乎坐在雲層一般,“王後,這雕會不會發怒,我們會不會摔死?”

    “不會,它很乖。小雕,是嗎?”璃月輕輕拍了拍金雕的頭,金雕便虔誠的點了點頭,儼然把璃月當成了新主人。

    正行著,突然,璃月看到下方有上百隻猛虎圍著幾人正攻擊跳躍,猛虎們張著大嘴,眼睛炯炯有神,眼裏浸著烏黑的寒光。

    而在虎群中,正有幾名侍衛嚇得在地上打滾,在猛虎群邊上,是一座巍峨聳立的懸崖峭壁,峭壁下積雪皚皚,是一個冰的世界。

    但然間,一襲白衣的墨曜將正被虎群圍攻的一名侍衛給拖了出來,一拖出去,他就攸地騰升到另一邊。

    而那群兇狠的猛虎,迅速朝墨曜的方向攻去。

    墨曜一個淩厲飛閃,身形俊秀,姿勢靈活,並沒有看見璃月她們騎雕前來。

    璃月見此情景,正準備叫小雕降落時,突然,那後方駕著猛獅、英姿卓絕的沁驚羽正領著人前來。

    陡地,他也看見了她,一雙紫眸深邃的盯向她,身

    形微微一躍,便躍到地上落定。

    正在這時,璃月見有幾頭野虎嘩的一聲衝向墨曜,她現在吹笛子肯定晚了。

    想到這裏,璃月一個縱身,騰著輕功朝墨曜方向飛去。

    正手持飛刀與猛虎對峙的墨曜見一襲紅袍的璃月躍空飛來,眼裏立即溢起一縷驚奇和淡淡的感動。

    “璃月,你怎麽來了?這裏危險,快走。”墨曜說完,一把躍到璃月麵前,右手緊緊扶住她的腰,一個翩然墜落到地上。

    這時,不遠處趕來的沁驚羽見狀,立即飛身上前去保護璃月。

    突然,男子一雙美目在看到那高聳陡趙的懸崖時,眼裏立即浸起一抹悲涼的光芒。

    懸崖、一襲紅衣的璃月,此情此景,是如此的熟悉。

    刹那間,他覺得頭好痛,痛得好厲害,記憶仿佛翻江倒海的湧來。

    懸崖、懸崖……

    一襲紅衣墜落下去的璃月……

    想到這裏,男子猛地抬頭,穩穩睨向正和墨曜逃竄的璃月,一雙清眸裏漸漸溢出淚光,心裏一股沉悶的感覺襲來,疼得仿佛被刀剜一般。

    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墨曜抱在懷裏,男子心裏立即溢起一縷醋意。

    攸地,他一個飛身上前,迅速走到兩人麵前,一把將璃月的手拉過來,緊緊篡到自己掌心。

    男子烏紫的冰眸裏嵌著濃濃的寒光,冷冷睨向邊上的墨曜,沉聲道:“她是孤王的女人,除了孤王,誰也不許碰她,包括你!”

    一拉住璃月,男子就感覺握住了一股堅定的力量。

    邊上拉著璃月的墨曜隻是微微挑眉,玉手仍舊將璃月抓緊,雙眸淩厲的與沁驚羽對視,渾身上下罩著濃濃的冰涼之氣。

    “璃月……不要怕,有孤王在……”男子覺得腦子裏一片混亂,好多熟悉的場景侵襲而來。他迅速湊近璃月,大掌穩穩撫上璃月的臉龐,一雙紫眸淒楚的睨向麵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人。

    她就是他的璃月,是他的星兒,是他的一切。

    男子緊睨雙眸,冷然睨向那懸崖處,一看到那懸崖,他的心、他的頭又疼了起來,記憶如翻江倒海般慢慢湧來,湧得他的頭生疼。

    “沁驚羽--”璃月左手被墨曜拉住,右手被沁驚羽拉住,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該怎麽辦。

    攸地,她轉眸看向滿目瘡痍的沁驚羽,星眸裏溢起淡淡的淚珠,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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