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所有人都和以往不一樣的神色,拓拔熏微微有些觸動:“想必各位都已經知道了,今天和以往不同。也許今天過後,我們將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希望大家能在今天的比試中,同樣出彩。”


    說話的時候,拓拔熏特意看向了龍馨月的方向,看見她居然穿著一件泰山天蠶絲做的衣服,自然有些驚訝。


    沒想到西周龍家還挺闊的嘛,不過她很快又看到了柳聽雪,她身上是比龍馨月更好看的泰山天蠶絲。


    拓拔熏在心裏微微震驚,柳聽雪的這件衣服明顯比龍馨月高了一兩個檔次,她背後的人究竟是誰,居然能給她做出這樣一件巧奪天工的衣服。


    不過很快,拓拔熏就轉移的注意力,畢竟這可不是什麽比美大會,不是誰穿的好看,誰就能贏的。


    今天的比試,說簡單不簡單,說難當然也不是很難。


    參與北周宴的人一共有四十一人,所以她之前的三天命人找來了四十一個病人,等一會兒將隨即把病人分給參賽者。


    當然拓拔熏的條件也不苛刻,她知道這些病人的病情各不相同,所以她給這些人三炷香的時間。


    在三炷香時間內,參賽者看病的結果分為三個層次。


    最低的層次:看出他們手裏的病人是什麽病,要如何醫治,治療過程大約多久。


    中等層次:直接給病人開出藥方,並給病人一些醫囑。


    最高層次:將病人醫好。


    眾人聽完,想想就覺得最高層次有點不可能,且不說他們不是什麽神醫,能夠讓人藥到病除,就算他們是神醫,也不可能在沒有藥物治療的基礎上,就把病人給隻好吧。


    就連柳聽雪都覺得最高層次是沒辦法達到的,芯片空間裏麵是有無數的藥供她使用,但是要做到將病人在三炷香內醫好,這就有點不可能了。


    另一邊龍馨月卻一臉風輕雲淡,好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既然大家已經把規則都聽明白了,那就開始吧。飄雪,讓侍衛把人都給帶進來。”


    “是,公主。”


    當侍衛把那些病人帶進來時,柳聽雪有些發蒙,這這這這,這都是些什麽病人啊!


    有的臉上長了毒瘡;有的手骨折了;有的黑眼圈重的可怕,一看就知道是沒有好好睡過覺的人;還有的骨瘦如柴,但衣服考究,應該是得了厭食症……


    柳聽雪不由得在心裏對著拓拔熏豎起了大拇指:熏公主,你厲害,找過來的這些人其實都不是什麽大病之人,他們的病隻要用對了藥,確實能在很短時間內就治好。


    有幾個來自醫藥世家的人有些鬱悶:“熏公主,這些人又不是什麽感染了風寒之類的病人,您……”


    “所以本公主才說三炷香時間內,有人若能治好手裏的病人,便是本場比試的優勝者,得分是十分。”拓拔熏喝著茶,吃著點心,悠哉悠哉的說。


    行!


    你地位高,你說了算!


    眾人無奈,治好老老實實地迴去治他們手裏頭的病人。


    柳聽雪分到的是她之前看到的那個,得了失眠症的病人。


    侍衛還特地說明:“不能用蠻力將病人打暈,否則判做零分。”


    ……幹!柳聽雪不服,難道她臉上就寫著祖奶奶喜歡使用暴力麽?沒有吧!


    沒辦法了,要想迅速有效地讓他睡著,隻能用安眠藥了。


    柳聽雪先是讓失眠症的病人坐在她的位置上,繼而從芯片空間裏麵取了一片安眠藥出來,讓病人就著茶水咽下。


    旋即用一種很博愛的口吻說道:“想象一下,你麵前現在有很多很多隻豬,慢慢數,慢慢數……”


    她不太確定這個人有沒有見過羊,保險起見,還是讓他數豬會比較好。


    很快,安眠藥起了效,失眠症患者直接趴在了跟前的書案上睡著了。


    另一邊,龍馨月分到的是一個臉上長了毒瘡的人。


    本來這個毒瘡是很好治的,隻要把毒瘡戳破,擠出裏麵的膿水,再撒點藥就好了。


    但是這個毒瘡偏偏長在了這人的眼睛邊上,病人十分怕疼,總是在大夫還沒把針紮下的時候就嗷嗷大叫,動來動去,大夫也怕,要是自己一個手抖,把人給戳瞎了可怎麽辦?


    到時候賠錢就算了,還把自己的名聲砸了,怎麽都不劃算,所以啊,幹脆就沒有大夫肯治這人。


    龍馨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從腰間一個小盒子裏取出一直通體發紅的蟲子,直接丟在那人的臉上,冷冷地威脅:“你要是敢亂動一下,這玩意就會鑽進你的皮膚裏,然後直接把你給毒死。”


    龍馨月這態度十分冰冷,眼神更是嚇人,讓人一下子就覺得,這個可怕的女人絕對沒有在騙他。聽到這話,那人直接就嚇得呆在那裏,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被這蟲子給毒死了。


    不得不說,麵對這種矯情的病人,最直接的辦法就是來硬的。你來硬的,他就不敢再矯情了。


    水漾心被分配到的,則是一個折了胳膊的,對付這種小傷痛,壓根就不在她眼裏。


    她直接用內力將手心烘熱,然後取出腰間的藥酒,擦了一些在手上,三兩下就給這群無知豎子表演一下,什麽叫:徒手接骨。


    一刹那,那人痛得眼淚都出來了,水漾心不屑地諷笑:“一個大男人,接個骨而已,居然痛得流眼淚。好了,動動吧,看看你的手怎麽樣了。”


    那人先是很鬱悶地看了水漾心一眼,人家就是個小書生,哪裏受過這種罪嘛。男人婆!哼!然後他嚐試著動了動自己的手,驚訝的發現:“好了,我當時,好了!”


    當他說完這句話時,所有人都看向了水漾心。


    這一場關於“醫”的比賽,優勝者是她無疑了。


    拓拔熏說:“水漾心,十分。”


    龍馨月看了一眼柳聽雪,嗬嗬一笑,緊隨在水漾心之後說:“這個人的毒瘡已經消了,隻要再過幾天,他臉上的傷口就會愈合。”拓拔熏問了問身旁的太醫,旋即點頭:“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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