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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錯了,所有人都錯了,木神之所以這麽做隻是為了讓那些人再次現身,隻有讓那些人覺得有機可乘才能讓他們再次現身!說到底,所有這一切,木神隻是為了查明當年的秦家血案!”


    聽完之後,秦祺的心終於第一次出現了動搖,原本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現在卻全都變得荒唐可笑。


    與木神所作所為比起來,自己所做的顯得是如此幼稚,自己誤會了句芒,更誤會了自己,甚至誤會了木族。


    可以說,無論是自己還是姑姑神護門,都誤會了這位忍辱負重的木族神尊。


    “那麽,木神究竟去了哪裏?”秦祺又問,因為在這個時候無疑是最需要句芒的時候。


    此言一出,無名長老同時搖了搖頭,同樣一臉的迷茫之色。


    “不知道,我們隻知道木神絕沒有背叛木族,因為若是木神生了異心,那麽青玄影便絕不可能還在這裏,以木神的修為再加上青玄影的威力,我想大荒之內除了七帝以外便再無敵手!”二長老沉吟道。


    “你們怎麽知道青玄影還在?”秦祺訝異道,因為五名長老一直被軟禁在這裏不曾離開半步。


    “嗬嗬,因為青玄影就在這裏!當年青帝將青玄影封印在木族深處,並交給當時的六位長老保管,所以這個傳統便一直被保留了下來,青玄影成為每一任長老們共同守護的秘密,為了防止長老心生貪念而造下殺孽,所以每一任長老的修為都不會太高!”


    秦祺聞言後默默地點了點頭,這短短的片刻時間自己所聽到的早已超出了自己接受的範圍,並非不能接受木神的種種,而是不能接受自己對於木神和長老團的誤解。


    二長老似乎看出了秦祺的沮喪,當即緩緩說道:“對於這些你不必太過自責,至少現在來看,這算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而且我相信,隻要我們齊心協力,這道難關總會闖過去的!”


    秦祺聞言後點了點頭,而後雙目中的沮喪一掃耳光,站直了身子躬身說道:“既然如此,秦祺萬死不辭!”


    五名長老見狀笑著點了點頭,而後二長老將秦祺扶了起來鄭重地說道:“即便有青玄影相助,此行依舊兇險萬分,甚至可能被人將青玄影奪去,你必須要保證即便是死都不能讓人奪走這把兇兵,而且一旦平定宗門之亂便要立刻將青玄影交迴!你,必須對青帝發誓!”


    秦祺聞言後麵色凝重,雙膝緩緩跪地,同時逐字逐句地開口說道:“晚輩秦陽子之子”


    秦祺在此起誓……”


    ……


    東域,秦宮。


    諾大的秦宮在此時顯得格外寂靜,一名白發蒼蒼而麵色又略顯蒼白的老者邁著緩慢的步伐輕輕走出了秦宮大殿,而其身旁則是一名白衣似雪的美麗女子,素發垂腰,柳眉鳳目,隻是臉上氣色略顯不佳。


    而就在二人周圍,數千秦宮門人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雖然氣機未絕但卻喪失了基本的行動能力。


    女子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麵色顯得格外沉重。


    “姑射丫頭,我們走吧,現在的木族可不好過啊!”那老者微微一笑,臉上的皺紋變得更加深刻。


    “朔月多謝老祖相救!”姑射仙子微微一躬身恭敬地說道。


    “唉,你若要謝便去謝句芒吧,我也不過是受他所托罷了!”浩然老祖歎道。


    姑射仙子聞言後點了點頭,朱唇輕啟道:“我們都錯怪了木神,姑射心中有愧!”


    “哈哈哈,這你倒不必自責,句芒若不想讓人知道的話那便誰也猜不透,就連我當年都栽在了他手裏呢!”浩然老祖說這番話時完全沒有絲毫恨意,相反卻充滿了雲淡風輕的戲謔。


    “朔月就此告辭,待渡過這次危機之後定然親自登門拜訪老祖!”姑射仙子說罷之後徑直向外走去。


    “等等,你現在修為已喪失大半,就這麽迴去恐怕會有危險,就讓這兩個家夥護送你迴去吧!”浩然老祖說罷之後一擺手,隻見一頭九尾花豹和一隻黑狗出現在了姑射仙子的麵前。


    “猙?!”姑射仙子驚訝道。


    “嗬嗬,它倆是被秦祺留下的,正巧被我撞見,所以便直接帶來了這裏!”浩然老祖笑道。


    而此時猙和去疾在望向浩然老祖的目光中充滿了深深的敬畏之色。


    “你們兩個好好護著聖女,若是出了什麽岔子怕是秦祺那小子也不會饒了你們的!走吧!”浩然老祖一擺手說道。


    兩獸聞言後忙不迭地點了點頭,而後猙獸老老實實地匍匐在姑射仙子跟前一動不動。


    “老祖,朔月就此告辭!”姑射仙子轉而又衝浩然老祖一鞠躬,而後輕輕坐在猙獸的後背之上。


    黑雲驟起,猙獸和去疾四足騰空,向著青帝城的方向疾飛而去。


    ……


    禪劍閣。


    世事總是不遂人願,是山便有山風,神劍峰也自然不能例外,甚至神劍峰的山風更要較別處猛烈一些。


    柳依依辛苦布下的毒瘴不過支撐了五日便被突然而至的山風吹得幹幹淨淨。


    而一直等在山門之外的各宗強者此時再也無所忌憚,數千名武修強者蜂擁而入。


    但卻不料擋在眾人麵前的卻隻是一名看上去瘋瘋癲癲的老者。


    而更讓眾人感到意外的是,這老頭的身上竟感覺不到半點真元的氣息。


    對於這樣一個不知死活的瘋老頭,眾人自然不以為意,但就在一名玄境十重巔峰的武修強者被這瘋老頭簡簡單單的一拳砸到地平麵以下時方才引起了這些強者的重視。


    “嗬嗬,我乃修羅殿楊召,你又是誰?”一名紫袍武修冷笑道。


    “嘿嘿,秦祺那兔崽子叫老子風伯,你們就叫風爺爺吧!”


    “哼,你再強也不過一人而已,我看你能對付得了我們幾個人!”那紫袍武修身旁一人斷喝一聲,而後竟率先向風伯掠去。


    緊接著足足三十名黃境以上的武修強者緊隨其後將風伯團團圍在了中央!


    風伯見狀不驚反喜,口中連連笑道:“嘿嘿,好說好說,老子好久沒有剝人皮了!”


    話音剛落,不知所懼的風伯竟率先向那眾人攻了過來。


    沒有半分真元氣息,有的隻是強悍的力量和堅不可破的肉身。


    “找死!”其中一名武修見狀冷哼一聲,而後揚起手中長劍迎擊而上。


    而楊召卻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隻是雙目冷冷地盯著風伯,但卻不見其有進攻的意思。


    而眾武修見狀不甘示弱,麵對這樣的強者必須要以絕對的優勢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予其致命的一擊。


    畢竟若是單打獨鬥的話恐怕這裏的人沒一個是風伯的對手。


    而就在此時,霍青等人一馬當先地帶著禪劍閣弟子業已衝了過來。


    “兄弟們,殺了他們靈脈就是我們的!”一名武修高聲喝道,而後數千名武修頓時沸騰了,雙目中閃爍著殘忍的殺意向霍青等人同樣衝殺了過去。


    風伯僅憑一雙肉拳將修為最強的數十名武修死死拖住,而霍青等人麵對對方的數千名武修同樣感到壓力巨大,畢竟禪劍閣新入弟子居多,麵對這些如狼似虎的武修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僅僅片刻之後,便有禪劍閣弟子扔下手中兵器向外逃去,但隨即便被追上的武修殘忍殺死。


    而郭為襄德勝和趙涉三人在此時此刻竟全然不顧生死,以一己之力獨戰對方四五名強者。


    戰團之中一道曼妙身姿更是不時地釋出道道毒蠱暗器,所到之處哀嚎之聲不絕於耳。


    片刻之間,反而修為較弱的柳依依讓對方武修不敢近身,畢竟所有人都寧願去麵對那正大光明的劍招也不願被其毒蠱所噬。


    但毒蠱卻也不是無窮無盡的,柳依依用毒也從未有過這樣麵對數千人的場麵,所以片刻之後,柳依依的毒蠱已是捉襟見肘消耗殆盡。


    一時間禪劍閣內再一次經曆著生死大戰,殘肢斷臂血肉橫飛,刺鼻的血腥之氣再一次充斥在這座多災多難的宗門之內。


    然而在這一刻,那些禪劍閣的老弟子們無一人退縮,他們已經被迫逃了一次。


    這一次,即便是死也絕不能逃。


    到最後霍青等人已是殺得雙目血紅,雖然自己身上同樣滿布傷口流血不止,但周身的殺意卻是更加濃重。


    而風伯那邊也終於體力不支,地心熔岩之底數百年的歲月早已將風伯的力量減弱大半,加上其原本的戾氣已被封印消磨殆盡,此時麵對數十名強者的圍攻下也現出一絲疲態。


    “他娘的,若是換作了百年前,就憑你們這些臭魚爛蝦早被老子將皮剝得幹幹淨淨了!”風伯口中咒罵道,同時將一張血淋淋的人皮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而他的身上則醒目地出現了十餘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身上衣衫也早已被鮮血染紅。


    此時的風伯看上去如同一尊魔鬼一般猙獰可怖。


    “哼,老東西,你的表演該結束了!”此時一直沒有出手的楊召冷笑著說道,手中劍芒驟起,周身一道紫色光暈頓時閃現。


    “紫境!?”此時一旁的霍青一瞥眼正看到楊召的劍,同時口中驚唿一聲。


    “嗬嗬,紫境五重!”楊召似乎聽到了霍青之言,麵上微微一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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