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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若虛聞言後搖了搖頭說道:“為何要讓萱丫頭看?”


    秦祺笑道:“難道前輩忘了畫萱對於心訣功法可是有著我們難以想象的悟性,或許她看了以後會發現其中的緣由!”


    花若虛聞言頓時恍然大悟,連連笑道:“嗬嗬,我倒是忘了還有這麽一個寶貝義女!”


    “我這便將萱丫頭叫來!”花奴不待花若虛說話便再度轉身而出。


    而秦祺則緩緩走到月奴跟前,輕輕搭上腕脈,一絲神識之力自指尖徐徐透入其經脈之內,繼而沿著經脈運轉全身。


    若心術師的神識之海是一片汪洋的話,那麽武修的神識之海便是一片河澤,而此時月奴則是一片沙漠,沒有一絲水分的沙漠。


    秦祺眉頭微皺,口中不無驚訝地說道:“神識之海如此幹涸,月奴姑娘能活下來也算是個奇跡了!”


    “唉,你可知為了幫月奴續命我已耗費了三成修為,如今已跌至黃境八重了!”花若虛苦笑一聲說道。


    “黃境八重?那,敢問前輩之前的修為……”


    “紫境十重巔峰!”花若虛不待秦祺說完便幽幽答道。


    秦祺聞言後頓時大驚失色,雖然早已料到花若虛的修為層次絕對不低,但也萬萬沒想到其已達到紫境層次,而且還是紫境十重巔峰。


    要知道大荒七族之內的幾名神尊也不過是虛境層次,而紫境十重巔峰與虛境也僅僅相差半步罷了。


    而與此同時,秦祺突然意識到了眼前這位看似已至中年的美麗婦人,絕對不似自己表麵看到的這般普通,至少其身後定然也有著什麽曲折離奇的故事。


    否則以這樣的修為又怎麽會甘心偏居一隅做一名隱世之人呢。


    不過心中雖這樣想,但秦祺自然也不好追問,隻是覺得這一迴自己的寶似乎是押對了。


    片刻之後畫萱隨花奴走了進來,不待花若虛吩咐,畫萱便拿過那部劍技仔細翻看起來。


    起初畫萱的臉上並無異常,但隨著逐漸深入,其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不消片刻,隻見畫萱合上書頁,對花若虛說道:“幹娘,這劍技是不是還有一式?”


    花若虛聞言後詫異地搖了搖頭,答道:“沒有了,這便是我悟出的全部了啊!”


    畫萱聞言後笑道:“這便對了,幹娘這三十六式劍技雖然玄妙無比,乍一看去有始有終且自成循環,但卻是缺了一式!”


    “缺了一式?”秦祺驚訝道。


    “是啊,若是欠缺的話我不可能感覺不到的!”花若虛也是疑惑地說道。


    “嗬嗬,幹娘有所不知,您這套劍技就好似是一服方藥,君臣佐使都堪稱完美,唯獨缺了一個引子!”畫萱笑道。


    “引子?”花若虛若有所思。


    “不錯,這劍技是一個整體,一個不容破壞的整體,無論從哪一式開始修煉都可以,但又都是錯的,這才導致月奴姐姐在修煉時找不到合適的切入點而被劍技產生的力量所傷,好比一支木棍想要插進一個急速旋轉的車輪,無論從哪裏入手都會被車輪的力量絞斷!”


    畫萱說到此處時,秦祺點了點頭插話道:“原來如此,難怪我剛才雖然感覺到了有些異樣,但卻始終說不出哪裏不對!”


    “幹娘的這套劍技本就沒有任何缺陷,哥哥自然一無所獲!”畫萱笑道。


    “那這引子又是怎麽一迴事?”秦祺又問道。


    “這引子其實隻是一個切入點,有了這個引子才能分出每一式劍技的首尾次序,才不致誤入歧途!”畫萱解釋道。


    花若虛此時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不過這引子又該如何去尋呢!”


    畫萱聞言後俏皮地笑了笑,對花若虛說道:“幹娘怎麽糊塗了,既然完美是錯,那便教他它不完美便是了啊!隻需隨意從中斷開一式,讓這個整體出現明顯的頓挫,這個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而此時無論是花若虛還是秦祺,甚至連一旁的花奴在聽了畫萱的解釋後都感到無比震驚。


    雖然隻有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但卻需要一顆大徹大悟的心,即便如花若虛這樣的強者都感到束手無策,而在畫萱口中隨意地三兩句話便直達症結所在,這不得不歸結於畫萱一百五十年的參悟,而這也便是靈修的強大之處。


    “哈哈哈,看來有時候這完美也不一定是好事啊!”秦祺大笑道。


    而找出了問題所在,秦祺的把握也便更多了一些,畢竟這種事自己也是第一次做,小心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


    開拓神識之海,需寂靜心層次以上的心術師施為,當然神識修為越高,成功的幾率也便越大。


    神識之海顧名思義,是容納並產生神識之力的源泉所在,而神識之海一旦受損,便形同一具行屍走肉,若是受損嚴重致幹涸狀態,那麽人便會死亡。


    除非有如同花若虛這般的強者甘願耗損自己的修為為其續命,如此方才能勉強保住一命,但這樣的結果也不過是留下一具軀殼而已。


    而因為五感的喪失,甚至連食物都需要別人來喂食,所以一般情形下極少有人願意空耗修為來做這麽一件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


    但此事也並非沒有迴轉的餘地,若是有心術師願意耗盡畢生修為之力,便可為其重拓神識之海。


    而這名心術師付出的,便是自己永遠地失去了神識修為,甚至就連重新修煉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除非是至親之人,否則幾乎沒有哪個心術師願意付出如此之大的代價。


    而秦祺之所以一口答應下來,那是因為如今的自己已經能夠修煉真元之力,所以神識之力對其來說更多的是一件不錯的附屬品而已。


    而若是自己能以這件附屬品換來一名強者甚至一個宗門的支持,這雖然看起來並不非常劃算,但也算不得吃虧。


    而且秦祺相信,這一次交換的真正好處在日後一定會逐漸顯現出來。


    因為秦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而且秦祺趁此機會使畫萱成為花若虛的義女,表麵看來秦祺似乎將畫萱當作了自己的一張牌,但事實上,卻是畫萱最好的一種歸宿。


    一名靈修,若是隨秦祺這般整日沉浸於腥風血雨中始終不妥,而花若虛的強大和幻雲閣的環境,對於畫萱這樣孱弱的靈修都已是最佳的選擇。


    而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花若虛也是對秦祺增加了許多好感,二人之間已從最初的相互利用關係正在逐漸轉變為一種堅固的信任關係。


    ……


    幻雲閣的一間密室之內,秦祺與月奴相對盤膝而坐,而在密室之外,一百餘名幻雲閣弟子裏裏外外將密室圍得水泄不通。


    而花若虛更是下了命令,若秦祺不說話,任何人均不得入內。


    畫萱與匡慕兒一見如故,此時也靜靜地等候在密室外圍,臉上神情顯得略有緊張。


    畢竟此時無論對於秦祺還是對於月奴,乃至整個幻雲閣都擁有著非同尋常的重要意義。


    一切不容有失,因為哪怕是一個微小的失誤,都有可能導致災難性的後果。


    對於重拓神識,秦祺也隻是曾聽父親講起過,然而卻因時間太久淡忘不少,不過幸好此法沒有固定之法,一切需要心術師隨機應變、見機行事。


    秦祺深吸一口氣,緩緩伸出雙掌輕輕按在了月奴胸前,秦祺還從未觸摸過任何女人的身體,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不過好在其趕忙調整心神迅速鎮定下來,否則隻怕還未開始便要結束了。


    一道柔和的神識之力透掌而出,向著月奴的經脈徐徐浸入,而後猶如一條溪流般流淌全身。


    因神識之海的幹涸導致月奴的經脈也如同幹裂的河床一般,所以秦祺並不急於進入其神識之海,而是首先滋潤其經脈,隻有經脈恢複了生機,才能更自如地運轉神識之力。


    或許因為月奴體內的經脈已幹涸太久,秦祺的神識之力剛一進入便瞬間被吸收得幹幹淨淨,但經脈卻依舊不見有任何複蘇的跡象。


    無奈之下,秦祺隻得灌入更多的神識之力,這一次似乎好了許多,月奴的經脈終於有了微弱的迴應,散發出淡淡的透明光暈。


    而就當秦祺頓感欣慰之時,那微弱的光暈卻突然一閃而逝,重又恢複了原先的那般狀態。


    秦祺剛剛燃起的希望也再度重新破滅,若是這樣下去,恐怕還等不到開拓神識之海,自己的神識之力便要首先耗費得幹幹淨淨了。


    想到此處,秦祺當即一咬牙,催動神識之力徑直向其神識之海緩緩而去。


    但令秦祺沒想到的卻是,自己的神識之力在行進過程中竟也在迅速減少,似乎正在被其經脈迅速吸收,而就在秦祺訝異之時,進入月奴體內的神識之力轉眼便消失得幹幹淨淨。


    “月奴姑娘,你這經脈簡直就是個強盜啊!”秦祺不由得苦笑一聲,不得不暫時停下來,眉頭緊鎖思量著解決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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