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翎落以純質陽炎焚燒著金麵火神,一隻腳,兩隻手。明白過來什麽的金麵火神在哀嚎中破口大罵,翎落在靈魂上也有些造詣,保持著金麵火神的清醒,對他的聲音充耳不聞。以尾巴鎖住金麵火神的手腳,以微小的火勢焚燒。


    翎落的淡漠讓金麵火神感到絕望,持續不斷而始終新鮮的疼痛感讓他的精神幾欲崩潰,連謾罵的聲音都逐漸微弱。逐漸看不出什麽效果,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金麵火神臉色灰白,雙目無神,精神都已經麻木。


    翎落手上的指甲變的鋒銳而尖長,一手刺出,貫穿了金麵火神的胸膛。


    “種下的因,吃下的果,你既不是什麽好人,就讓我這個妖怪來磨吧!”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好在裏麵的聲音被氣息隔絕,外麵的人還毫無所覺。翎落眉頭一皺,抽出來了手,焚掉手上的血液,翎落拔出腰間小劍直接抹過金麵火神的喉嚨。


    斷頭,毫不不猶豫的斬下金麵火神的頭顱,一把火燒掉了身體。身體成長為成年模樣,隱去了尾巴和耳朵,摘掉麵具,轉瞬變成了翩翩美少年的翎落拉開了房門。不給外麵的人一點反應的時間,一把掐住了門口之人的喉嚨,拉了進來,閉上房門。手上的東西掉了一地,卻沒人理會,第一步,翎落就散掉了這人的法力。


    入手的脖頸纖細,沒有喉結,不需目視也知道是個女人,隨手將那人扔到牆角,翎落自顧自的在屋內的書桌上翻找。文房四寶,紙、墨、筆、硯,翎落自己不會寫什麽字,但現在的確需要寫字。


    挨個擺在桌案上,那個被翎落抓來的女子,倒是出奇的沒有反抗,反倒是盯著翎落一眨不眨。眼中沒有害怕,反倒是顯得有些興奮,倒是把翎落盯的有些發毛,目光看向了那個金麵火神的頭顱,女子也順著看去。頓時眼中異彩散盡,這個女子一臉的驚駭,看向翎落,僵了一會兒,旋即又是異彩連連。


    花癡!翎落一臉的頭疼,竟然攤上這麽個女人,也是讓人無可奈何啊!翎落也不想為難她,無辜之人,也沒有知道他什麽嫡係,翎落倒還不至於對這人出手。不過既然剛好被自己抓住了,那也好順便為自己做點事。


    把這女人拉到書桌前,翎落沉聲說道:“會寫字嗎?”


    女子沒有反抗,順從的被拉了過去,小雞啄米似得果斷答道:“會!”


    “幫我寫段話。”輕輕的點了點頭,翎落也懶得廢話,趕緊完事走人。


    ……


    一段話並不長,片刻的功夫就寫完了,絲毫沒有拖遝,翎落扯來一塊布,包好了金麵火神的腦袋。一掌將那女子打暈,翎落重新帶上麵具,施展了一個隱身之法離開。


    此處距離一氣道盟的總舵可還有些距離,出了這檔子事,不鬧他一鬧翎落可有些不心甘。連夜趕路,中途問路,翎落的速度快的驚人,目標——王權山莊所在的城池。


    那個女子不久就會醒來,金麵火神身隕的消息因該很快就會傳遍一氣道盟,自己就先去添把火吧!不過……要表露自己是東方靈族的人才好呢!


    不需要多麽複雜,反正隻是鬧事,順便給個提醒,強攻就好,見勢不妙就撤。有這麵具,相信逃跑起來不難,順路的話也可以去看看王權富貴,不管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弟弟。


    不過幫不了就是了,能力有限,鬧事也不能鬧得太過火了。


    連夜趕路,天剛蒙蒙亮,翎落便感到了王權山莊附近的城池上。找了個城牆門口最顯眼的位置,翎落將金麵火神宛若厲鬼的腦袋掛了起來。


    “什麽人!竟在此地行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大早上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沒有,剛巧翎落剛掛好,就被一身穿道袍的一氣道盟之人得住。翎落不與理會,將那張寫好字的紙也貼了上去,白紙黑子清清楚楚。


    那道士興許是沒有注意其他,見翎落轉身就走,直接拔劍而出,都還不知那掛著的是何人的腦袋。翎落依舊不理會,那人也不客氣,一劍刺出,殺向翎落


    。


    “你給我站住!”


    厲聲大喝,淩厲一劍卻被翎落空手架住,隻是單手捏著那人的劍刃,便使其動彈不得。


    “這……是金麵大人,是火神大人的腦袋!!!”


    一聲驚駭欲絕的唿喊,頓時點燃了本來有些詭異的氣氛,頃刻間掀起來軒然大波。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又不知是誰喊了這麽一句,頓時連同附近的道士都吸引了過來,很快就將翎落包圍。大概的掃了眼那掛著的人頭和那張紙,二話不說一群人就直接掏家夥動手,這種事情,不管是真是假,都不可能融翎落做這種事。


    一柄柄仙劍逼來,翎落也開始了正式的“演戲”,釋放了純質陽炎,了結了這些法寶。這火一出,再場頓時又是鴉雀無聲,也不知是哪個眼尖的,很快就看出了端倪。


    “純至陽炎!是純質陽炎!這小子是東方靈族!”


    突然的一聲大吼,頓時讓在場的許多人打起了百倍精神,紙上的內容還沒人看到,但這不影響他們的判斷,起碼的翎落是不能放走。這裏是一氣道盟的地界,從剛剛事發,到現在已經有人趕來,留住這東方靈族的小子不是問題。到時候要是抓到這小子那可是大功一件。


    唿喊聲不斷,被高懸著的腦袋本就讓這些道士們不能放過翎落,更何況翎落還是東方靈族。翎落頓時就陷入了困境,但卻沒有人打算殺了他,困而不攻,他們是要拖住翎落。


    翎落也了的如此,這裏吸引的人越多,那就表示王權家內部越空虛。當代王權家主,就看他會不會來了,那張紙上的東西可是寫給他的。


    時間一點一點的被拖著,無論是金麵火神隕落,還是東方靈族現世,都絕非小事。一氣道盟的人也的確很積極,天上地下,把翎落圍的事水泄不通。翎落既沒有刻意表現懼色,也沒有表現懼色,隻是在等,直到那個人出現。


    王權家家主,翎落不認識,但氣息上就可以辨別出來來頭不小。不管是不是,也都不能等確認他的身份了,比起這種巔峰強者,他怕自己這點小伎倆不夠用。


    隔得老遠,翎落就帶上了那張狐狸麵具,趁著絕大多數人注意力被吸引開之時,施展隱身之法遁走。


    不管看沒看見,翎落都已經在周圍之人的包圍下消失了,待迴過神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搜尋著翎落的下落。而此刻的翎落卻自人群中穿過,根據先前打探的路徑,朝著王權山莊走去。


    前方,迎麵而來有兩到氣息,除了翎落推測是王權家主的那人之外,還有另外一人與之不相伯仲的氣息。細節的翎落分不清,但總之這兩人絕不是他可以招惹的就是了。


    翎落要去王權山莊,雙方難免相麵而行,隨著逐漸的接近,也不敢與那兩人離得太近。這麵具的具體能力他也不清楚,萬一要是被逮個正著,那可就不好玩了。


    還有一段距離,翎落就錯開了些,保證他去王權山莊的路上,與那倆人隔著至少有百米開外的距離。


    待得離近,翎落注意到了那另一道氣息的來源,那人身穿一襲青袍,這裝束不由讓翎落多看了幾眼。


    不是一氣道盟的人?腦中升起這個想法,雖然沒有規定一氣道盟的人必須身穿統一的道袍,而這種巔峰強者更是沒有這種服裝上的約束。翎落會有這種猜想,是因為從未聽說過那人。


    一氣道盟作為妖界大敵,翎落自然是了解不少,可那人如此顯眼的外貌,竟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鶴發童顏,一頭花白長發,卻是年輕,俊秀的容貌,身上沒有任何的法寶,確實在淩空飛行,氣息絲毫不弱。


    翎落甚至感覺這人比之那王權家主還要強大,翎落相信自己的感知,那橙色道袍的威嚴老者,絕對是王權家家主錯不了。


    錯身而過,翎落避開了視線,生怕引起其注意。然而翎落卻感受到了注視,在這根本無人主注意的情況下,這倒目光分外刺眼。


    沒有停下腳步,翎落側頭看去,對上了那個鶴發童顏青衣人蒼茫的雙眼。


    隻像是感覺有什麽不對瞥了一眼,並沒有注意,但翎落清楚的感受到了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的。青衣人沒有理會的意思,翎落有些猶豫是否還因該過去。


    老實說見王權富貴沒那麽重要,翎落並不想改變什麽,或許隻是某些沒必要的執著,不是什麽事情都需要用理性去考慮的。而翎落,正好不擅長用理智來決定自己的做法。


    翎落去了,去見自己的弟弟,王權家主與那青衣人已經趕到了金麵火神高掛的頭顱前。


    “真的是他。”


    王權家主淡淡開口,確認了金麵火神的死讓他有些皺眉,但並沒有太大的波動。上前揭下那張紙,掃了幾眼,神色一凝,轉頭看向青衣人,將紙遞來過去。


    “葉先生,看一下吧!”


    接過紙張,端詳片刻,青衣人的眉頭挑了挑,這內容……揭露了金麵火神的劣跡,道界泰鬥出這樣的事,可不是什麽好事,但對他們而言沒什麽影響就是了。讓王權家主如此在意的,還是這內容暗指的事情。


    金麵火神,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害死師父奪取神血,逼師妹改嫁未遂害其四處流落。為染指我靈族血脈不擇手段,手段歹毒其心可誅,特此敬上,以儆效尤。


    ——東方翎落


    東方翎落?看到結尾自爆的姓名,青衣人神色微不可察的一顫。


    “以儆效尤……看來這人知道你的家事啊!”青衣人淡淡開口,不動聲色的掩去自己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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